“是。”苏冕的语气无比肯定。
“你为何都不问问我是否愿意,就要将我拉进那泥潭,这就是你说的喜欢?”萧砚转过身去,眼眶微红。
苏冕愣了愣,不管是燕九还是萧砚,在他眼里,好像从未哭过,不知为何,他此刻心中竟有一丝慌乱,他见不得萧砚这幅样子。
“你...哭了,我....我以后都告诉你好了。”苏冕说话有些不连续。
萧砚端起已经放冷了的凉茶,猛的喝了一口进去才堪堪压下心中的烦闷。
“你走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萧砚说完便转过了身去。
苏冕愣了愣,用手扳过萧砚的身体,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就因为一个白昶,你要叫我走?”
萧砚抬头看向苏冕,眼神格外的认真与严肃,“这不仅仅只是白昶的事,这是大燕的国事。”
苏冕笑了两声,“你觉得我会搅乱大燕的安稳,仅仅因为一个白昶,就能左右大燕国运?”
苏冕笑了笑,“我以为你懂我的心意。”
苏冕猛的低下头来,hen~hen的yao住了萧砚的chun(一个wen而已,审核真的没必要,修几遍了,我无了)。
萧砚并未抗拒苏冕的吻,反而任他的唇在她脸上为fei作歹。
“你走吧,我需要自己一个人静静。”
又是这句话,苏冕想不明白,刚才萧砚没抗拒自己,现在又叫自己走,到底是要闹什么。
苏冕还想说什么,萧砚再次抬头看向他,眼神不容置疑。
苏冕看着他被咬破一角的嘴唇,暗自深吸了一口气,以前听冷宫里的那些太监说,宫里的女人心思深,让人根本猜不透,今日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了。
苏冕虽然气,但却拿萧砚没有半点办法,他记得自己有一个很会讨女人欢心的暗卫,虽然萧砚是男人,但应该也差不多,他决定一会儿还是去问问他。
第46章 桃树
苏冕走后,青山进来了,赫松之下狱后,朝廷总算是还了她父亲的清白,萧砚问过她,是否愿意恢复徐商青的身份,她拒绝了。
不管怎样,徐家人都没了,她没必要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名头,为萧砚添麻烦,更重要的是,她已经习惯了齐王宠婢的身份,从此以后,她就只是齐王府的宠婢青山。
她也是女儿家,也曾动心过,当然懂得萧砚的心思。
“殿下,还在为苏公子的事烦扰?”青山走过去为萧砚披上了一件外袍。
萧砚回过头来,“你觉得我该去争吗?”
“这是殿下的事,青山不好置喙,但不管殿下是否要争,青山都会陪伴左右。”
萧砚笑了笑,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青山的漂亮脸蛋,“还是美人儿懂我,不像苏冕。”
青山一把拍开萧砚的手,娇嗔道,“殿下又说胡话。”
萧砚放下了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
“你都懂的事,他却不懂,谁都可以逼我,但他不能。”萧砚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况且他还知道我对皇位无意。”
青山叹了口气,缓缓走到萧砚身后,替她揉起了肩,“是他不懂风情。”
萧砚叹了口气,随即打趣道,“还是小娘子懂我。”
青山知道萧砚是不想多谈便没有开口多问。
*
燕京作为大燕的中枢,一直以来的斗争就没断过,此次内事刚平,外事又起。
边疆又出事了,漠北大可汗乌颜死了,可汗的位置由乌颜的大儿子阿苏初一继承,但阿苏初一母族所在的部落并不强,这导致了漠北可汗其余三个皇子的不满。
前不久草原羊群发生了瘟疫,如果没有备用的粮食,会有大批漠北人民饿死,阿苏初一继位后,打算将危机转移到大燕,做的第一件是就是趁怀王重伤未愈的时节,撕毁盟约,再次大举进攻大燕。
皇上对于漠北的毁约似乎早有预料,此前三皇子谋反后,所获得的一半左州军,悄无声息的便出现在了大燕和漠北的边境城池浑城,带兵的将军叫霍扶风,此前萧砚从未听说过这号人。
他一到浑城,就将来犯的漠北王军击退了三十里,可谓少年英雄。
而获得了片刻自由的苏冕,再一次被强行监视起来,他又再次回到了冷宫。
这日霍将军那边传来捷报,又恰逢她母妃戚贵妃大寿,皇宫便举行了宫宴,以贺双喜。
那日和苏冕不欢而散后,苏冕还真是狠心,没有再去看过她,这让萧砚更加生气了,所以两人就像是杠上了一样,谁都不肯先低头。
对于萧砚的这些百转千回,苏冕是不知道的,他去问了他的那属下,属下告诉他,对于他这种情况,要适当性的冷他两天,这样对方才能会离不开自己。
这次宫宴虽说是她母妃的寿辰,但天家生辰,不用想都能猜到,就是一群人趋炎附势的场所,无趣至极。
这次寿辰,苏冕也在,漠北使臣才访燕没多久,漠北就撕毁了盟约,苏冕在宫宴上肯定会受到欺负。
萧砚也不知道这次礼部尚书龚行简到底是怎么想的,把苏冕安排在了四皇子萧章旁边,萧章此人,打小就看苏冕不爽,小时候拉着自己去看的鬼就是苏冕。
萧章在朝中的风评虽然虽然比自己好上不少,但也仅限于不拈花惹草,后院干净,萧章和他的名字一样,十分嚣张跋扈。
“皇兄。”
一声温润的女声打断了萧砚的思绪,她转头一看,原来五她的五皇妹萧鸳,跟在她身后的那名太监,身高八尺有余,站在一众太监里,鹤立鸡群,如果没猜错,他就是那日萧鸳想要救的人,三皇子谋反案中,受到了牵连的左州刺史独子宋宴。
就这样看,宋宴长的剑眉星目,男子气息十足,萧鸳会喜欢也不奇怪。
“何事?”萧砚看向萧鸳。
“皇兄可否跟我出来片刻?”萧鸳问道。
萧砚没回答,而是默默的站起身来,跟在萧鸳的身后,走了出去。
“皇妹找我,究竟何事?”走出宫殿后,萧砚再次问道。
萧鸳攥紧了手里的手帕,似乎还在犹豫,“二哥自小待我极好,生在皇家,这已实属难得。”
萧砚皱了皱眉头,萧鸳知道她身体里的不是萧砚,但如果她想用这事威胁她,那就大错特错了。
“皇家无情,我也不愿多染事务。”萧鸳再次停顿了片刻,随后才小声说道,“小心太子,户部一事,他很生气,他今晚计划对付你。”
萧砚抬眸认着的打量了萧鸳片刻,怎么看她都该是养在深宫的较弱公主,“你从哪里听到的?”
萧鸳并不回答她,“皇兄,宫宴开始了。”说完萧鸳转身便进去了。
萧砚在外面独自站了片刻,也转身进去了。
刚一进去,就听见了萧章的声音。
“你们漠北人,最是无耻,不仅打不过,还不守信用!”
萧章站在苏冕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冕,而苏冕则是独自喝饮酒,一言不发。
“哑巴了?”萧章一把夺过苏冕手中的酒杯,“你就是漠北送过来的一条狗,现在就连你漠北的主子也不要你了。”
苏冕垂头看向桌面,还是一言不发。
萧章倒出一杯酒,往里面吐了一口痰,随后递给了苏冕。
“既然你想喝,那就让你喝个够,你这漠北来的贱种,给本殿喝了!”
苏冕接过萧章手中的酒杯,看了看酒杯里面的白色泡沫,端起就要往嘴里倒。
萧砚赶过去,一把夺过苏冕手中的酒杯,一个手滑,酒杯就掉在了萧章华贵的大氅上,弄湿了他那件价值不菲的外衣。
“呀!”萧砚露出惊讶的表情,“弄脏了皇弟的衣裳,改日哥哥陪你一件更好的。”
“你!”萧章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
“皇兄,你为何要帮一个敌国王子?”萧章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衣服上的酒渍。
“我们大燕可是礼仪之邦,你贵为皇子,怎能仗势欺人?”萧砚靠近萧章,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苏冕是本王的人,除了本王,谁也欺负不得。”
萧章一脸震惊,“你...吃里扒外!”
话音刚落,皇上和戚贵妃便携手走进了宫宴,萧章也不敢多造次。
萧砚见萧章还站着,径直走到萧章的位置,坐了下来。
而萧章见自己的位置被萧砚这个无耻的人霸占了,碍着皇上的面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走到了萧砚的位置上,愤然坐下。
苏冕看向坐到了他身旁的人,嘴角轻微的向上扬了扬。
第47章 请假
今日请假护发~
第48章 欢心
宴会场内,皇子大臣们纷纷为戚贵妃送上贺礼,他们嘴上说着诸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废话,实则大部分人都巴不得戚贵妃早点死。
对于那些恭贺的屁话,萧砚全当没听见,她在想刚才萧鸳对她说的那些话,一进来她就在观察,但宴会上言笑晏晏,一副喜庆的样子,她什么问题都看不出来,这种明知道有危险,却不知道危险在何方的感觉,实在是烦闷。
“这各位皇子的贺礼都准备好了,齐王殿下,你为贵妃娘娘准备的礼物是什么?”贺礼都送的差不多了,便又到了每年一度的找茬环节。
戚贵妃虽然知道萧砚的尿性,但还是做出了一副期待的样子。
萧砚走上前去,双手举起,“儿臣听闻母妃素好东珠,这颗素色东珠是御海渔民偶然所得,儿臣将它买下,送予母妃,祝母妃福泽连绵。”
“又是这东珠。”
“去年齐王殿下送的贺礼就是东珠吧?”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不用想都知那群闲出屁来的大臣在讲些什么,戚贵妃平时虽然跟个傻白甜似的,但在护着萧砚这件事上还真是没的说。
“齐王有心了,本宫很喜欢。”戚贵妃的骤然拔高了声音,生怕坐在下面的那群人听不见。
在这种场合,萧砚虽然也不想给戚贵妃丢入,但她才得罪了太子,也不想抢太子风头,一般来说,戚贵妃的生辰礼,她都会事后补。
台下的场面刚安静下来,这时没什么存在感的苏冕却走了出来,他现在处境尴尬,萧砚一时间也看不出来他到底要干嘛。
“苏某那日出宫时,偶然所得一物件,想着贵妃生辰将近,便买了下来,希望贵妃能喜欢。”
说着苏冕便从他坐的桌子旁拿出了一个盒子。
对于漠北的出尔反尔,朝中人都很不屑,皇上玉案上上奏请求赐死苏冕的奏折已经堆成小山了,但皇帝就是不为所动。
这下苏冕为贵妃献礼,众人理所当然的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戚贵妃何等人也,待字闺中之时就是京城小霸王,这群大臣才天天贬低萧砚,她老早就看不惯了。
“快快呈上来,让本宫看看。”戚贵妃大声的说道,眼神里透露着期待。
大太监走下台阶去,接过了苏冕手中的盒子,轻轻的打开了,见没什么异样后才敢递给戚贵妃。
“这是?”戚贵妃端起盒子里的瓷碗,脸上立即喜笑颜开,“万方窑白玉瓷碗?”
众人听闻都扭头看向贵妃手中的瓷碗,脸上露出了片刻的吃惊,万方窑瓷器是前朝所产,从万方窑出炉的瓷器,都是万方大师亲手烧制,能流传到现在,绝对是稀罕物件。
“你搞什么?”苏冕一坐回她身侧,萧砚便拉了拉他的衣袖。
苏冕摆了摆衣袖,“某人说她要静一静,我倒想告诉你,但又怕打搅到你。”
“......”
“不说算了。”萧砚放开了拉住苏冕的手,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哎!”苏冕叹了口气,“我是在讨丈母娘欢心。”
萧砚愣了愣,她没想到苏冕会这般细心,他现在身份这般尴尬,居然还为她母妃准备了这般出格的礼物。
“净说胡话。”
萧砚娇看了一眼苏冕,苏冕则是笑了笑。
“贵妃娘娘,这万方窑已出炉的瓷品已经失传多年了,苏冕一漠北质子,怎会有这般好运?”一个大臣向戚贵妃提出质疑。
戚贵妃总算得到了个满意的生辰礼物,却有人要说那是赝品,她当然不乐意。
“是不是真的,本宫会不知道吗?要你来说。”戚贵妃一脸不满。
“微臣也是当心有人别有用心。”那大臣赶紧解释道。
“我看是你别有用心吧,见不得本宫得这宝贝。”
那大臣见和戚贵妃讲不通道理,只好作罢,“微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戚贵妃抬起头看向那名倒霉透顶的大臣。
“好了,贵妃,今日是你生辰。”皇上在关键时刻开口阻止了这场口舌之争。
“哼!”戚贵妃对着那大臣冷哼了一声,表示了她的不满。
宫宴厅内又恢复到了它本该虚荣的样子,人们杯盏交错,相互拍这马屁,如果有人一不小心拍到了马腿上,那他后半辈子的晋升之路恐怕会多上许多障碍。
“咱母妃可真厉害。”苏冕小声和萧砚说道。
萧砚闻言侧过身去,一脸的不赞同,“那是我的母妃。”
“不是迟早的事吗?”
“你最好别在我母妃面前说什么。”
要是让戚贵妃知道她和一个男人来真的,那绝对是修罗场,不过好在苏冕就算和戚贵妃说他们是真的,以她老娘的脑回路估计也不会相信。
“你不愿意?”苏冕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没到时候。”
苏冕并未再做回答,萧砚也没多说,让苏冕在戚贵妃面前挂个号,比她直接向苏冕承认自己是女儿身更加困难。
这时一个宫女为萧砚斟了一杯酒,她有些烦闷,端起酒正准备喝,手中的酒杯就被苏冕一把夺了过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萧砚小声问道。
“我的酒杯被四皇子吐了口涎,脏了。”说完苏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知道苏冕还在和她置气,萧砚不愿与他多做计较,吩咐宫女再去为她寻一支酒杯来。
那个去拿酒杯的宫女去了很久都没回来,萧砚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在结合萧鸳在来时和她讲过,太子有计划,心里不禁一凉。
“你没事吧?”
萧砚摸了摸苏冕的身体,却发现他的身体烫的惊人。
“别碰我。”苏冕压低声音说道。
萧砚以为给人下药让人当众难堪的事只会在电视剧里出现,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她遇上。
等等!
下药?
萧砚顿时想到了书中的一些描写,苏冕好像就是因为被人下药,所以才和戚贵妃发生了一些不合礼法的事,导致戚贵妃被弃冷宫,苏冕被罚到南江挖矿。
今日恰好是她娘戚贵妃的寿宴,剧情在经过这么多变化后,居然又巧合的碰到了一起,只是时间线提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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