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目的本来是自己,太子想要她背上淫/秽后宫的丑名,真是够阴险的。
第49章 疯狂
熬了很久,终于将皇上熬走了,对方的目的是自己,现下事情败露,也没做多余的事。
皇上走后,她老娘戚贵妃还没走,不仅没走,还专程走到了她面前。
“一会儿去我宫里。”戚贵妃看向萧砚,今日是她的生辰,萧砚还是会听话的。
萧砚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戚贵妃便像是打了胜战一样离开了。
萧砚看了一眼脸色很不正常的苏冕,架起他就要往宫外走。
“二弟,你我难得一见,和为兄喝一杯?”
萧砚咬紧了牙龈,太子这个时候和她过不去,简直就是在直接告诉她,他就是给人下药的小人。
萧砚一把掀翻了太子的酒杯,“臣弟今日喝多了,有些不胜酒力,竟然打翻了皇兄的酒杯。”
“不碍事,为兄再为你甄一杯酒。”
“不必了,皇兄今日所做之事,臣弟必然铭记于心。”
萧砚说完也不看太子的反应,架住苏冕便走了出去。
苏冕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团火在不断的灼烧着他,只要萧砚一靠近,那团火就烧的越烈,他想疏远,但又忍不住靠近。
“再忍忍,很快就到我府上了。”萧砚的语气格外的温顺。
苏冕靠在马车的另一侧,丝毫不敢再靠近萧砚。
好不容易回到了府中,萧砚将正在为怀王熬药的苏姒叫了出来。
“这是....?中药了?”苏姒一看苏冕的脸色,就知道不对劲。
“给他看看,他很难受。”萧砚说道。
苏姒看了一眼萧砚,语气颇为无语的说道,“难受,难受找你啊,找我又没用。”
“还不行。”萧砚看向苏姒,眼神里充满了认真。
“你们?还没有?”苏姒一脸难以置信,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了,“我给他看看。”
苏姒在给苏冕把脉的时候,眼神越来越幽深,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极大的难题。
“这药...”
苏姒皱了皱眉头,在苏冕的头顶上扎了一针,让苏冕的高热暂时性的停了下来,“是西凉那老毒物新研制的,就是为了和我师父比试。”
萧砚看向苏姒,用眼神表达了她的疑惑。
此药极为霸道,能治是能治,只怕此后。”苏姒顿了顿,继续道,“他怕是难有子嗣,且那方面也会受到影响。”
萧砚听闻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没有其他办法吗?”
苏姒看向萧砚,“这药本就是研制出来供男女喜乐的,就看齐王殿下你愿不愿意献身。”
萧砚沉默了很久,此时苏冕的头上又开始冒出细密的汗水,刚才苏姒为他扎的那针显然是已经没用了。
“我知道了。”说完萧砚便架起苏冕往听浪阁走去。
“齐王殿下。”苏姒在后面叫住了她,“这药极为霸道,在办事的时候苏公子头脑可能是乱的,醒来后可能会不记得你。”
“我知道了。”
苏冕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处冒着热气的房子里,怎么摸索都找不到出路。
但他还是能意识到有人在解他的衣服,他用自己仅有的力气抓住那人的手。
“你是谁?”声音沙哑至极。
“萧砚。”
“萧砚,这不可能,他不会愿意,你骗人。”苏冕着急的想要将那处冷源扒离自己的身侧。
“我是萧砚。”
“我是萧砚。”
那人越靠越近,不断的用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引/诱着自己,他心底最后的那根弦断了。
萧砚想起苏姒告诉她的,苏冕的记忆可能不齐全,她觉得苏冕未必会记得昨晚的自己到底是男是女,反正只要是自己就对了。
男扮女装这不仅涉及到她外祖父一族,还同戚贵妃的安危息息相关,她还不想让苏冕知道,即使他们现在的感情看起来那么的好。
于是她连夜拖疲惫而疼痛的身躯,离开了自己的寝房。
但她没想到,就是这一举动,她和苏冕这一别,就是三年。
第50章 桃树
苏冕早上醒来,房内便只剩下他一人了,他感觉自己头痛欲裂,他仔细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在宴会上,他花心思寻得的礼物果然得到了戚贵妃的欢心,后来....
后来他喝了一个侍女递给萧砚的酒,再后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上很热,对宴会上的事记忆很模糊,他自知道自己这是被下药了,但却没有办法,皇上还没离席,他只好熬着,脑子也越来越迷糊。
后来被萧砚带回了齐王府,再后来呢,再后来....
苏冕低头看向他身无片/缕的躯/体,又看了看这间熟悉的厢房,这是萧砚特意为他准备的,凌乱不堪的床褥,散落一地的衣衫,都在提醒着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苏冕记忆虽然模糊,但隐约间记得自己好像要了一个人,他对男主的身体很熟悉,昨晚的那人,分明是个女子。
他记得昨晚是被萧砚带回来的,他竟然将自己推给了一个女子。
啪!!!
苏冕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
他为何会沉溺于一女子,萧砚嘴上说着对他的欢喜,却在昨夜将自己推给了别的女子。
苏冕冷笑了两声,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吗。
他面无表情的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衫,那堆衣衫里,还有一件不属于他的物件,是一片很薄的布料,显然是女子身上的东西。
他缓缓将那块布料捡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待穿好衣物后,苏冕沉着脸,悄然离开了萧砚府中。
一炷香后,城南的一间酒楼内,那揭单膝跪在苏冕对面。
“主子,八王子起势了,大王子那草包根本抵不过,现在他负面受敌,正是回笼六部的好时机。”
苏冕站在窗前,一言不发,那揭再次劝道,“主子,你该回漠北了。”
“昨晚....你可知昨晚齐王在哪?”苏冕垂眸问道。
那揭听闻心下了然,“属下只知齐王今早是从她的婢女青山的房中出来的。”
“嗯。”苏冕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可知昨晚是谁人在我房中?”苏冕又问。
那揭顿了顿,对于苏冕有断袖之癖这件事,她也不好多做置喙,“昨晚萧砚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靠近主子的房间,昨晚主子房中的人,属下不知。”
苏冕没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贴身衣物,递给了那揭,“给我查查,此物是何人的。”
那揭接过那片衣物,脸上顿时一红,她是女主,自然知道那是何物,她原本以为苏冕不愿离开是因为萧砚,现在看来,好像又有些不对,只好低声应是。
“吩咐下面的人准备准备,我明日回漠北。”
“是!”
*
昨晚被折腾惨了,青山很会照顾人,她昨晚去了青山房中睡,这一睡就睡到了正午,醒来时身上依旧有隐秘的疼。
“殿下,你真是太不值轻重了。”青山用手扶起萧砚,语气颇为责怪。
“好了好了,知道了。”萧砚任由站在一旁默默不语的绿水为她宽衣。
吃过下人送上来的晚饭后,萧砚径直走向苏冕的那间房,青山说自早上开始,苏冕的房门就没打开过,他昨夜中了那等不得了的药,想必身体也受到了影响,多睡一会儿是正常的。
苏冕的厢房就在听浪阁,萧砚没走几步,便到了。
但当她推开门,里面却没有苏冕的踪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便已经离开了。
昨晚他们才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苏冕不告而别,萧砚平时表现的再怎么像个男人,但心底也不免失落,只好暂时先安慰自己,苏冕是暂时有事离开了。
萧砚退出了给苏冕安排的那间厢房,听浪阁院子里的那颗年老的桃树又挺过了一个冬天,倾轧的树枝上挂满了花骨朵,有两朵不堪寂寞的桃花,率先展露出了她们的风姿。
而这颗年老的桃树下,此前本来埋着一坛女儿红,那日被她挖出来提前和苏冕一起喝了,其实从那日起,萧砚就自认是苏冕的人了,只是碍于她身上的秘密,一直不敢更进一步,她以为昨夜过后,苏冕是懂她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没看到苏冕,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像是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就着台阶,在听浪阁的那颗桃树下坐了下来,一坐就是一下午,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应该这样情绪化,但今日她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她在心底安慰自己是在桃树下赏花,但桃树上只开了两朵的桃花又在不停的提醒着她,她在等人。
萧砚在呆呆的坐在桃树下,绿水看不下去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扛过来一把重刀,随后一个用力,将刀尖插进了那颗桃树的根部。
“你做什么?”萧砚抬起头。
“这颗桃树底下的土太硬了,属下给它松松土,来日叫银山施点肥。”绿水素来不善言辞,能说这么多话实属难得。
“哦....”萧砚说完又继续盯着桃树看。
绿水将那炳重刀抽出来,“殿下,以前你告诉我,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现在怎么又不用这话劝劝你自己?”
“嗯,是靠不住。”萧砚并未反驳。
绿水叹了口气,“殿下,夜深了,今晚可否歇在奴婢房中?”
萧砚抬起头,她发誓,像今日这般丢脸的行为,绝对是最后一次。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玩笑似的说道,“今晚要你和青山一起伺候!”
随后便和绿水一道离开了苏冕房门前那颗桃树。
苏冕站在齐王府外面,沉默了许久,才又用轻功潜入了王府之中。
若是萧砚能向他解释清楚昨日为何会扔给他一个女人,他明日便不走了,被放心里的人推出去,他心里也不好受。
他像往常一样潜入了萧砚房中,等着他回房睡觉,但他一直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萧砚。
他走出了房门,随后又潜入了那揭的院子。
“主子?”此时那揭房中只有她一人,而她正在为自己的手包扎伤口。
苏冕皱了皱眉头,今早离开之时,她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回事?”
那揭叹了口气,今日她外出见苏冕,却不曾想萧砚的属下燕九一直在跟踪她,燕九以为她有问题,会伤害到萧砚,而他又被萧砚赶出了王府,根本不知道苏冕和萧砚之间的事。
现在苏冕好不容易要回漠北,这就意味着必须和萧砚斩断联系,所以她也没法向燕九解释,此前她奉命要将燕九捉拿回漠北,得罪了他,现在让他讨回点利息也没什么。
“遇到了条疯狗。”那揭说完又问道,“主子深夜来找属下,可是又有什么事?”
“萧砚,他今晚去了哪里?”苏冕沉声问道。
那揭顿了顿,她以为苏冕已经死心了,现在看来并不是,情字害人不浅。
“听闻她今日书在绿水房中。”那揭如实回道,其实她有一事未说,自从成为齐王妃以来,萧砚从未要过她,漠北和大燕关系破裂后,萧砚更是连她的院子都未再踏足。
“嗯。”苏冕沉声道,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那揭房中。
而那揭则是看着苏冕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
第51章 无味
齐王府寂静一片,绿水作为萧砚最宠幸的婢女之一,所住的院子也是齐王府最好的院子之一。
此时绿水房中的灯已经熄了,只留下了一盏昏暗的小灯,正巧能将床上熟睡的三人照的一清二楚。
透过薄薄的纱帘子,能很清晰的看到,青山睡在最里侧,萧砚睡在中间,而绿水则是睡在了最外侧。
均匀的呼吸声中,绿水猛的睁开了眼睛,快速的爬起了床,掀开被子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清凉的衣着。
绿水快速扛起那柄大刀,走出了房门,跃上了屋顶,可当她上了屋顶后,屋顶上空空如也,绿水皱了皱眉头,看来来人武功很高,户部一事后,各方势力对齐王的关注度都提高了许多,她拢了拢衣袖,提刀下了屋顶。
绿水离开后,苏冕握紧拳头,来到了听浪阁内,她看向听浪阁内的一草一木,不自觉的要紧了牙关,双眼通红。
“萧砚.....!”苏冕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随后哑声说道,“骗子。”
皓月悬空,看起来是个花好月圆之夜,但苏冕却莫名的觉得冷。
夜色下的燕京,人人都有陪伴,就算是大夜开工的更夫,回去后都有一碗热汤,而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有一个人,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这时微风拂来,将院子里的那颗桃树吹的微微晃动,那两朵提前开放的桃花,就连这夜风的袭击也扛不住,花瓣顺着微风,拂过苏冕的脸颊。
苏冕捻起其中的一片花瓣,“原来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
苏冕越过齐王府的屋顶,漫无目的的走在燕京大街上,想要再看一眼这座从小就关着他的牢笼,马上就要自由了,他即将要摆脱过去的种种不堪,摆脱质子这个令人厌恶的称号,摆脱大燕人的种种欺辱,但他却很难过。
萧砚是狗皇帝的儿子,他们的关系本就不对,是该离开了,苏冕暗想道。
走着走着,苏冕闻到了巷子里的面香味,那是,东州柳嫂的春雪面,萧砚还是燕九的时候带他去吃过。
苏冕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想要忽视那越靠越近的香味,他快速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到了柳嫂的铺子里,径直坐了下来。
柳嫂见来客人了,赶紧上前招呼,“哟?这位官人看着有些眼熟?”
柳嫂不经意的皱起了眉头,“不放葱的春雪面是吧?我记得燕九儿带你来过。”
苏冕艰难的从嗓子里回了个嗯字,。
但深夜里鲜少有人光顾柳嫂的店,她见有人来了,便忍不住想要唠嗑。
“你那朋友燕九啊,以前也常来我店里吃着春雪面,柳婶这春雪面,好多贵人都喜爱来着。”柳嫂一边忙碌一边说着。
“尤其是齐王殿下,他那嘴,在燕京可是出了名的挑,但也对我这面赞不绝口呢。”
柳嫂笑了笑,端着刚煮好的面放到了苏冕桌子上,又补充了一句,“不仅是齐王殿下,他府上那些婢女和小妾,不管男女,都爱吃我这口。”
苏听到柳嫂的话,苏冕尝了一口,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随后从兜里拿出了一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不用找了。”苏冕转身便要走。
“贵人,你这面还没怎么动呢!”柳嫂从身后叫住了苏冕。
苏冕转过身去,看了一眼那碗正在冒着热气的春雪面,说了一句索然无味后便径直离开了。
柳婶以为是自己忙着和和贵客说话忘了放盐,便拿起一旁的筷子,夹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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