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姐,向阳哥刚才来电话了。”看简柔拍完广告回来,小凡赶紧递给她手机。
简柔一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靳向阳委屈的声音,“老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啊!”
“我才不信,我看你是看孩子看厌倦了吧。”简柔婚后温柔了不少,脸上的幸福人们都看在眼里。“好啦,明天我就休息了,等我回家。”
靳向阳听闻着实一阵激动。放下手机,立马抱起孩子亲了半天。
乔悄刚从墓地回家不久,顾星安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蛋糕。
“今天谁过生日啊?”乔悄的盯着他手里的蛋糕问道。
“不过生日也可以吃蛋糕啊,听公司那些小姑娘们议论这家新开的蛋糕店味道不错,也给你拿来尝尝。”
乔悄迟疑了下笑道:“没想到你现在还会打听这些事情了,那谢谢喽。”
二人吃蛋糕的间隙,乔悄想起今天见得一个人,她看向旁边一直喂她吃蛋糕的顾星安问道:“你知道今天我在周荔墓地上看见谁了吗?”
“陈笙?”顾星安能想到的人只有他。
见乔悄摇头,他表示猜不出来。
“是周紫溪,她现在可比小时候懂事了不少。”
“人总会长大的嘛。你现在也很懂事。”顾星安宠溺啊摸了摸老婆的头。
“喂,我刚吹好的发型,你又给我弄乱了!”乔悄撅起嘴表示不满。
“刚夸完你又任性了。”顾星安起身打算回卧室收拾行李,毕竟某人两周至少要回一次娘家,正好这段时间不忙,有空陪她回去看看二位老人也好。
只是他刚打开卧室门,便听见客厅里快速跑过去的声音,他一回头,看见乔悄跑到卫生间将门关了起来。
”老婆,你怎么了?”顾星安敲着门问她。
乔悄一阵阵呕吐根本没空回答他,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才从洗手间走出来。
“你刚刚怎么了?不要吓我!”顾星安一脸焦急的样子却逗笑了乔悄。
“看你吓得,我没事啦,就是犯恶心,可能是刚才蛋糕吃多了吧。”
“你蛋糕吃得并不多啊,而且我也吃了我怎么没事?”顾星安迟疑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
“老婆,你那个这个月还没来对不对?”
乔悄看到顾星安期待的眼神,懵懵的点了点头:“好像是推迟一周了。”
顾星安的眼神里充满着希望,他回头就跑去卧室在抽屉里翻找着身份证,而后拽起老婆就要出门。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看顾星安火急火燎的,乔悄实在不解。
“去医院!”
过了一会儿,医生看着化验报告,微笑的开口道:恭喜你,怀孕了。”
乔悄听闻,激动的不可置信,“医生,真的吗?”
“化验报告上写的呢,错不了的。”
“好好,谢谢医生!”
在诊室门口一直等待的顾星安看到老婆终于出来,赶紧向前走过去,“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看他如此期待的模样,乔悄开心的点了点头。
顾星安激动的语无伦次,“真,真的吗?我要当爸爸了?那,那怀孕注意什么啊,你问了没有?不行,我得赶紧给靳向阳打电话问他。”
“诶呀,你冷静点!”乔悄拽住他的衣襟笑话他。
“我冷静不下来,老婆,你好棒啊!”
“好啦,这是在医院,你小点声,咱们快回家收拾东西吧,爸妈都等着急了。”
“好好,他们知道肯定也会开心的。”
果不其然,当乔悄把化验报告单递给爸妈看时,秦舒兰激动不已,看着同样欣喜万分的乔满江感叹道:“老乔啊,咱们这是要当外公外婆了!诶呦,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宝贝闺女要当妈妈了。”话毕,乔悄被秦舒兰拥入怀中。
在娘家待了几天,乔悄拥有着国宝级待遇。顿顿有营养的饭菜,想做什么也会有人立马马不停蹄的去办理。
就连远在北京闯荡的弟弟秦宇听闻这一消息直接快递了好几样东西给家里。除了小宝宝的玩具和衣服还有孕妇妈妈方便坐的电动椅。
果然怀孕后人便容易感性,乔悄看到弟弟这么懂事,感动的落下泪来。
没想到回公公家,乔悄更幸福的溢于言表。顾丛林自从知道自己马上要当爷爷后,整日笑脸盈盈的。专门开始研究适合孕妇使用的餐品。这几年他一直和美食打交道,前段时间还当了一档厨师比赛的评委之一。
孕妇餐是他从未涉及的领域,所以每天无比认真的学习并向别人探讨。
乔悄每当看到桌上一盘盘新鲜的饭菜时,总是抱怨道:“爸,你注意休息啊,而且每天弄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啊,别再浪费了。”
“你就让他做吧,他已经对美食着了魔了!”顾星安开口道。
“你个不孝子!你没看到爸每天有多累啊,我可不想让他那么辛苦。”
“诶呦呦,我看你俩才是亲生的吧!”
“你个臭小子,你还真的不如悄悄这丫头疼我!行了孩子,爸不累啊,看到你健健康康的,我就满足了。”顾丛林将最后一碗汤放下后说道。
乔悄开心的笑了笑。
时间很快,舒桦看了那么多新娘穿上自己心中梦幻的婚纱,终于这次也轮到自己了。当穿着自己亲自设计的婚纱步入婚礼殿堂时,那种强大的幸福感印证在脸上,她终于嫁给了自己心爱已久的男人。
薛明一作为新郎官似乎娶到了天仙一般,一直在台上盯着舒桦,可是盯着盯着眼泪便开始流,一直流到婚礼结束。
顾星安嘲笑他简直像个幼稚的爱哭鬼,关键还特别腹黑的录了视频作为证据,他说等薛明一的孩子长大后一定要给他看。气的薛明一瞬间不同意要当顾星安孩子的干爸。但顾星安怎么会输给他呢,他说已经有人当了!
没错,那个人正是靳向阳,作为有经验的奶爸,他直接抱起孩子来到了乔悄家,然后一下午乔悄的脑瓜子都是嗡嗡的!靳向阳的理论知识总是那么丰富,实战经验大概只有简柔一人知晓了,那是相当不足啊!
十个月后,乔悄在月子中心去找隔壁的杨清涵聊天,她们两个人生孩子的日子就差几天,两人早就商量好要一起坐月子。
她们是聊的不亦乐乎了,两个爸爸倒是手忙脚乱在学习怎样带宝宝。顾星安明明很聪明的,但手里抱着软软的小孩子时便紧张不已。这一点他就不如李橙光,他上手很快,不论是换尿布还是哄孩子总能得心应手。
乔悄的解释是李橙光没有享福的命,以后有他好受的。顾星安对这番言论深信不疑,他还是要对顾沛宸上心些,万一以后孩子不跟他亲怎么办。
事实证明从小谁带的多孩子确实跟谁亲。这不都四岁了,还在爸爸怀里撒娇生日礼物要一个大大的玩具。
顾星安自然要满足儿子,乔悄对他的教育方式有些意见,谁知顾星安的一句话彻底让乔悄恍然大悟,是啊,他可是顾星安啊!她心疼的看着此时还在看动画片大笑的儿子,以后他的日子要开始苦不堪言了!因为顾星安说他的儿子一定要优秀,而优秀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顾沛宸好在遗传了顾星安的聪明劲,领悟能力特别高,什么东西学的都很快。
每每听到儿子被人夸奖,顾星安无不在老婆面前得意,“还好儿子随我,随妈妈真不知该怎么好!”
乔悄听到这话,恨不得立马给顾星安一个过肩摔。
一年聚几次,是他们之间的约定,有时在家里,有时一起去旅行。这次是顾星安组织的,因为儿子想去海边玩,所以他提议这次去三亚。
四个颜值巨高的家庭加上宝宝,那回头率真的是百分之百啊!
因为姓“靳”给女孩子的名字不好起,所以简柔的女儿随了她的姓。随姓就算了,就连性格也和她极为相似。作为小孩子中最大的一个,她自然的当起了小领导。
看到顾沛宸和李橙光的女儿玩得开心,脸色瞬间沉下来:“顾沛宸你过来一下!”她的小奶音甜甜的,却带着命令的口吻。
顾沛宸听话的跑过去问道:“潼潼姐姐,你是在叫我吗?”
简潼点了点头开口:“咱们去捡贝壳玩好不好?”
顾沛宸迟疑了一下,跑去牵起方才小女孩的手又再跑回来。
这一幕被大人们看在眼里,舒桦笑称:“我这干儿子还真是聪明,哪头都不得罪啊!”
“主要我儿子是个小暖男,要是像他爸爸,小女孩估计理都不理他。”
顾星安闻言一脸黑线,但立马又扯起嘴角开口道:“是是,都是她妈妈教导有方!”乔悄果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不再将话题引到他身上。
又到了合影环节,靳向阳从包里拿出新买的相机组织人们站好位,快门一按,所有人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定格。
第64章 番外二风起勿念我
我叫周荔,出生在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爸爸是货车司机,妈妈在家附近的一家饭店打工,常年有哮喘病,同她一起上班的还有周紫溪的妈妈,也就是我的亲婶婶赖森香,是妈妈介绍她过去的。
她们的工种不同,妈妈是收银员,不忙的时候也给收拾收拾桌子,擦擦地。而婶婶因为只有小学文化她直接被安排在后厨里洗碗。
爸爸只有一个亲弟弟,所以自从父母去世后,两家交往甚密。又加上两个妈妈关系还不错,在我的印象中周紫溪时常来家中玩耍,而她每每动我东西的时候,赖森香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吭声。
妈妈也总说你是姐姐,给妹妹玩会儿怎么了,可是她们根本不知道周紫溪偷走我多少小玩具。后来我默默的把所有的玩具全藏了起来,她来家里的次数变少了,对我的讨厌也慢慢加深了。再次见她是在赖森香怀孕之后,她似乎很厌恶妈妈要给自己生弟弟或妹妹这件事,时常坐在一旁恶狠狠的盯着妈妈的大肚子。妈妈做饭时接到叔叔电话,说婶婶流产了,让她帮忙过去陪一下。
当我和妈妈到了医院时,很远便听见病房里传出婶婶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叔叔说她接受不了现实,精神极度崩溃,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才消停。
妈妈看我害怕,让我先去楼道附近自己待会儿。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发呆,医院里总是令人不适,每个人带着严肃悲观的神情,令人窒息。这时,周紫溪从卫生间走出来,脸上笑容满面的,与这糟糕的环境格格不入,但她看到我立马又迅速变了脸色。而后装作不认识我般向她妈妈的病房走去。
有人定义童年是从四岁到12岁,而我刚过一半,便再无童年。
关于那一天,记忆深刻到能够融进血液里,滚烫而难忘。昨日下的积雪厚厚的包裹成好几层,上午我拿起爸爸专门做的滑冰器在自家院子里玩耍起来。正玩的开心,听见爸爸鸣笛的声音,我像往常一样迎过去,他用冰冷的手牵着我进了家门。许是憔悴,饭还没吃便直接倚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晚上他还要出车,做好饭菜的妈妈也就没叫他。
大约下午四点多左右,爸爸起身穿好衣服就要走,“走,小荔,想不想坐大车?”我当然很乐意,蹦蹦跳跳的站到车门前等着爸爸抱我上车。
妈妈见状赶紧从屋内走出来阻止,“你不是去拉货去吗?带她去干什么呀?”
“反正一会儿路过家门口嘛,把她放下就行了。”
“注意安全啊。”爸爸每次出门前妈妈都会嘱咐这一句。
车启动了,我兴奋的手舞足蹈,开阔的视野里车辆很少,许是下雪的的缘故,路上的行人也不多。因为下午一直在外面玩,我有些口渴,看到旁边有杯子直接想要打开喝起来,但杯盖拧的太紧了,我用尽全力也没打开了,爸爸用眼神瞥到,示意拿给他,可是正当他拧开的间隙,我看到一个女人突然闯进视线里,瞬间我的世界天崩地裂。
我看到女人清晰的面庞沾染了血,在这个下雪的这一天,洁白的背景下,一抹鲜红娇艳欲滴,像一朵枯萎的花失去了生命。
我看到爸爸极度慌张的面庞,大惊失色的面容里尽是惊恐。我吓得叫唤着“爸爸”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声音。
“小荔,是那个人自己撞上来的对不对?你自己先回家好不好?”良久,我听到爸爸颤抖的声音,此刻的他明明是个大人,却好像小孩一般无助。
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自己。但更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居然鬼神身差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的中午,敲门声大到将我从噩梦里解救了出来。我迷迷糊糊的跑去开门,开门见到是爸爸,我刚叫了一声爸,他似乎没听见般,焦急的四处张望,“你妈呢?”妈妈闻声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满头大汗,不似平常的爸爸,瞳孔瞬间睁大,“怎么了?”
他把妈妈拉去里屋,两人悄悄说着什么,我的好奇心越来越浓烈,正当我凑到门口时,听见妈妈一声大吼,“什么!这该怎么办啊?”由于声音太大,我身体颤抖了一下。
他们在屋里待了很久很久,期间我听到妈妈给别人打了好几个电话,哀求,哭泣,最终回归了平静。
平静永远是暴风雨前的来临,终于门开了,爸爸妈妈红着眼走出来,爸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一旁,看着妈妈匆匆忙忙的收拾着东西。可能我的一句提醒爸爸才想起来他还有个女儿,瞪着大眼,害怕而又沉静的问出:“爸爸,你要去哪儿?”。那大概是永远忘不掉的爸爸的怀抱,我能感觉到他将我抱得很紧,很紧!爸爸走了,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在日曦月朗的一天。从此,我便不再快乐。
随后,便是噩梦的开始,警察来过好几次,一直问爸爸去哪儿了,妈妈的回答是不知道,因为她和爸爸商量的结果是去自首,而爸爸根本没去。妈妈疯了一样给爸爸打电话,但一直提示无法接通。
家里亲戚也来了好几波,但都是妈妈的表兄妹,因为前几年姥姥姥爷的离去,关系也很疏淡,唯一的至亲,我的叔叔,终于在过了一周后自己过来了。他不似爸爸那么腼腆,同样也没爸爸稳重,结了婚后彻底成了婶婶唯命是从的男人,我并不喜欢他,但还是礼貌的叫了声“叔叔”
很多事情,来的那么迅猛,根本来不及躲闪。当一众人狠狠地敲门,气势汹汹的走进来破口大骂的时候,我差点踉跄的摔倒。来了有四五个人,态度强烈的当属一个上了年纪的奶奶,她指着妈妈的鼻子开始破口大骂,喊着爸爸的名字让他滚出来,妈妈痛苦的道着歉,鞠着躬,甚至到最后开始跪地求饶,这个本是开朗的女子此刻像一个被审判的人沉静的为那个逃跑的男人承担着不该不属于她的罪责。
那时候我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挡住我的眼睛,捂住我的耳朵,让我不要看到这周遭的一切,但现实是这昏暗的房子里,只剩下我和妈妈,妈妈已自身难保,我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这厚重的黑暗。
我跑到妈妈身边,刚想将她扶起,便见一位中年叔叔先行把妈妈扶了起来,他是随老人一起来的,个子高高的,有些凌乱的头发,以及有些沧桑的脸庞。他对妈妈说,“大姐,别这样,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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