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灵活现的。
即便地下室的光线不够明亮,她脸蛋那白皮都像是在发光,深邃大眼睛忽闪着,怪不得会演戏呢。
霍温庭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臂弯里,走至她那侧车边停下,低眸,“到前面坐。”
“哦。”
霍温庭拉开车门后时商乖乖下了车,换位到副驾驶座。
霍温庭是要亲自开车了。
他保镖和助理都没带,开着车不知带时商去哪儿。
时商看着前方拥堵的车流,将目光投到他俊颜上,“我们到底去哪儿啊?”
霍温庭往腕表看了一眼,“这个点正好吃饭。”
时商,“……路上很堵。”
他情绪一向稳定,不紧不慢的,“会到。”
时商抿了抿唇,看着他的眼神透着些幽怨,“什么时候才能到,我都有点饿了现在。”
霍温庭失笑,慢悠悠的调侃,“跟人吵架吵饿了?”
“什么什么吵架?”时商一阵莫名,在刹那又突然明白过来,“阿诚跟你说啦?”
霍温庭轻轻嗯出一声,清晰的嗓音笃定的姿态,“我会帮你解决。”
他的手段一向冷硬,宋彦青跟他再好的兄弟关系,一旦触及到底线还是不留任何情面。
哪怕宋老爷子求到霍老跟前依然没什么用。
当然,霍温庭这么做谁也不能指责他。
他命都差点没了。
没牵及整个宋家已是他最大的善良。
时商只好奇,“你要怎么解决?”
霍温庭闲适反问,“你还会心软?”
时商摇头,“没有。”她看向窗外,“其实他们这样我真挺烦的。”
霍温庭声音平静,“那就不用担心。”
时商扬唇朝他笑,莫名定了心,“好。”
霍温庭昂起下颚示意她,“那里有吃的,先吃点垫垫肚子。”
时商拉开储物柜,里面放着一块精致的水果蛋糕,不算很大,刚好填一下肚子。
时商拆开蛋糕纸盒,撕下勺子包装膜就铲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奶油甜味儿蔓延至整个味蕾,混着水果的清香在口腔里化开,软软甜甜。
“甜,好吃,好久没吃了。”时商眯着眼睛,满足的连吃几口,“在剧组这些东西都不能碰的。”
她捧着蛋糕爱不释手。
霍温庭极快地扫过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软得,仿佛连骨头都是酥的,那滋味…蚀骨销魂。
霍温庭声音莫名哑了几分,“怕什么,你很瘦。”
时商不跟他谈论这个,女人永远不觉得自己瘦,在他眼里她就是一把硬骨头,没点肉的那种,但事实哪有这么夸张呀,她好歹前凸后翘。
时商把蛋糕举到脸边,开心地问,“你要吃么?”
“不吃,不爱吃甜。”
时商撇嘴,“不吃就算,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她最爱吃甜了。
前面红灯,霍温庭将车停了下来,微微侧身偏向她方向,好整以暇的姿态,“真那么好吃么?”
时商高兴的摇头晃脑,“你不爱吃甜的人不懂的。”
霍温庭盯着她的唇,那块蛋糕是什么味道,好想尝一尝,他轻声开口,“我尝一下。”
时商翻起白眼,“你不是说不吃么?”
霍温庭被她的样子逗笑,“这么护食做什么,我下次再给你买就是了。”
“你都没给我买过,这也不是你买的。”
“怎么不是了,这是我吩咐阿诚买的。”
时商小小声的“嘁”了一声,不太情愿的样子。
霍温庭压着眉眼,棕眸情绪深浓,“给不给?”
“给!”
在霍温庭的眼神驱使下她还是铲下一小块蛋糕送到霍温庭嘴边,“给,行了吗?”
霍温庭看着路灯下在跳动的秒数,捉着时商的手腕把人拉至跟前,另一只手熟练地绕过她脑后按着后颈,拉扯间,不带情欲的吻落在她沾着奶油的唇上。
蛋糕的味儿在他唇边浅尝辄止。
却有一丝甜意窜进了心里。
无法掌控的姿态。
情绪莫名其妙的起来,就想做点什么满足自己。
时商两只手上都有东西,不知道用哪只手把他推开,霍温庭在绿灯亮起前一秒正正经经撤离,后背挨着靠坐,平平稳稳将车开了出去。
他这时间卡得不早不晚刚刚好。
谁能知道在跳秒的间隙里他还出其不意的搞这么一招。
时商都惊了,抿了一下唇,表情还愣愣的,可嘴快,“这在开车呢,你干什么呢?流氓吗你?”
她懊恼得眉头都要竖起来。
霍温庭只觉好笑,“不是你说给我吃的么?”
“可我没让……”
时商一顿,吐槽,“变态。”
霍温庭心情蛮愉悦,“你是我老婆,不是我情人,变态什么?”
时商哼了一声,“就你有理。”
他说,“蛮甜。”
时商几下把蛋糕解决完,“不饿了现在。”
霍温庭看她满足的小表情,以前怎么没发觉呢,看她满足他也挺满足的。
回忆一下,好像他记忆里都没有她这般模样。
还是有过,但他没记住。
谁懂呢。
霍温庭隐秘地勾了下唇,时商捕捉到他唇边笑意,她不由跟笑,“你笑什么?”
“不错。”
“什么不错?”
“我挺不错。”
时商听得稀里糊涂,“霍温庭你在说什么鬼?”
霍温庭笑而不语,能让她满足,他挺不错。
时商只当他突然发神经,要知道霍小公主就有这脾性,她没继续深究,车子在匀速移动,她掏出手机给凤奉发消息,【师父,我需要您帮我个忙。】
第237章 老夫老妻别这么见外
时商放下手机看车流,还是那拥堵的死样子,没变。
相比,时商更爱看霍温庭,“我快要进组了哦。”
“我知道。”
时商笑嘻嘻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霍温庭轻描淡写的一句,“你不是说我神机妙算。”
时商噗嗤一笑,“看来我夸过你的话你是句句都记得清楚啊,该说你自恋么。”
他闲散的反问,“不应该么?”
霍温庭啊,就是该死的有那资本。
时商笑个不停,“该。”
“那就是了。”
时商嘴甜夸夸,“霍总真的好厉害哦,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男人。”
外面变了个道,时商看出这是去庆园的路。
庆园,最大的包厢,服务员上菜后,也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豪华的包厢,环境和位置都是绝佳,还能看到外面的天鹅湖,秋季萧瑟里,湖边长青梧桐展露生机。
也没看出他准备什么惊喜的样子啊。
时商收回目光,定定神,吃饭间隙蛮安静,两人偶尔交流,都是这里的熟客,对菜品没什么可挑剔的。时商喜欢的东西会坚持得挺长久,她至今对庆园菜色没到腻那一步。
就是心里想着他说的惊喜,心思偶尔会飘远。
霍温庭发现她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时商抬起眼,冲着他笑,“没想什么啊。”
霍温庭也没彻底点破她的谎言,“先吃饭。”
“在吃着呢。”
正餐结束,服务生送来餐后水果甜点。
时商对甜的不能免疫,想到快进组了,给自己放肆一回,拿起一块甜点,还没吃呢,眼角余光看见霍温庭掏出个小盒子放在桌上往她跟前推,“打开看看。”
这样式的盒子……
时商放下点心朝霍温庭看去,他松散靠在沙发上,身上的衬衫裹着他鼓起的胸肌,矜贵、性感、野性尽在他身上展现,淡淡的笑掠过他形状漂亮的唇。
时商收回目光,低头往盒子上看。
低眉顺眼间,他确实看不到她脸上的情绪,这会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开心吗,惊喜吗?
她会喜欢吗?
会。
会的。
霍温庭手撑脸,好整以暇看着她,眼里的浓墨散不开。
时商拿起盒子,打开盖,一枚精致的钻戒映入眼帘,衬得她双眼亮晶晶的。
时商把钻戒取出来对着头顶的灯光细细打量,发出感叹,“好漂亮啊。”
霍温庭看进她的双眼里,再美的钻戒,哪里及她那双大眼睛漂亮,深邃的,富有感情的。
时商把钻戒放在手心上托着,明知故问,“这戒指是什么含义?”
“我们的,婚戒。”
“哦,原来是我们的婚戒啊……”时商抿住唇,笑意还是止不住从唇瓣溢出来,“真的好漂亮。”
霍温庭把钻戒缓缓推进她无名指间,不大不小,刚刚好合适。
时商伸长手指来回打量着,“正好合适,你怎么知道我手指的尺寸?”
他岿然不动地坐在那,散漫的笑,张扬着自信,“这很难?”
时商懂了,“偷偷摸摸量我手指的尺寸是不是?”
霍温庭眉眼透着光采,轻笑,“光明正大。”
时商,“嘁。”
她都没有印象,他就是偷摸。
可这惊喜,还真的是惊喜。
时商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时商拿出另一枚铂金戒指,抓起霍温庭的左手戴了上去,目光没舍得移开,“这个也很好看。”
他指骨分明的手脉络清晰,长而直,肤质白,铂金戒指在他手上闪烁银光,真的多好看呀。
她哪里想过得到他的爱,他们的开始不同寻常,结局也是在她意料之外。
霍温庭这带毒的东西,她躲没躲开。
有时情难自控,很多东西难以说清,是宿命吗?
这个男人,还真就真真实实的成为她的男人。
时商眨了眨眼,逼退眼中的酸意,她悠悠地笑,“我特别喜欢。”
霍温庭傲慢抬眼,“我就说你会喜欢。”
时商很少主动的,特别是男女那方面的事,一向都是他主导,她跟随他的节奏沉沦。
看他闲闲坐在那里,时商扑上去落进他怀中,掌心撑着他胸膛,“你有心了霍总。”
霍温庭挑了下眉,“就这?”
时商发笑,啄了啄霍温庭的唇瓣,“老夫老妻了,咱们就别这么见外了。”
“时商。”
霍温庭捏着她后颈的软肉,指腹在那块地方轻轻摩挲着,给时商带来一阵痒意。
时商瑟缩了下,抬眼间无端对上他变得深暗的棕眸,他的丹凤眼总是多情,此刻像是一剂催化剂催生了其他情愫。
时商手搭上他肩膀稳住身形,“怎么呢?”
霍温庭撑开五指托着她后颈,“惊不惊喜?”
时商点头,没意识到被他下套她还傻傻钻了进去,“惊喜。”
他眼中的情绪散开,似笑非笑,“那亲一下当然不够。”
时商是懵的,“啊?”
他是霸道的,“去剧组见你不许拒绝。”
时商笑起来,“不拒绝不拒绝。”
霍温庭把人按至跟前,薄唇含住她的,忘情吻着,眼里是她迷离盈亮的眼眸,他轻咬着她唇瓣往外扯,分明是不起眼的疼,但她在那刻就娇蛮出声,“疼。”
他手指上的铂金钻戒也咯得她疼。
霍温庭就这么停了,克制抽离,那只手缓缓往下移停在她腰际,拍了拍,“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
时商拨了下头发回到位置上坐好,“我再吃点甜点。”
“吃呗。”
他都等着。
点开手机,微信上是徐特助发来的消息,他办事一向快,传达下去了已经。
霍温庭又把手机收回去,就看她吃甜点,嘴边沾了点奶油,奶白色的,被她伸出舌头卷去。
霍温庭不明显的滚了滚喉结。
是渴望的。
当然…自然也不是渴望她手上那块诱人的甜点。
什么是他渴望的,他懂。
心里太过清楚,以至于目光都没舍得从她身上移开。
女混蛋。
呵。
怎么就这么招人。
时商吃完一块甜点也就满足了,她喝了口茶,“我们要回去了吗?我回去还有点事做。”
霍家庄园。
霍温庭一进门就把时商抵在门板上,她后背被咯得点点疼,身体几乎在他的掌控里。
他那般高大,而她多纤细,被他身躯笼罩得严严实实的,时商心跳也乱乱的,如擂鼓在敲。
第238章 温庭这小子真会浪漫
霍温庭低头凝视她,窗外夜色深寂,他一双丹凤眼比夜色还要魅,像有一点儿坏凝结在他眼中,带着点禁欲,又充满了欲态,把那双眼衬得好迷离。
是蛊惑人心的眼神。
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其实又在外面逛了一会。
似乎让她消食。
之后他驱车回霍家,再之后就是眼下这场景。
时商推了他几下没推动,手上就老实了,只说着,“你退开,我有事要做。”
“什么事能有我们的事重要。”
说话间,霍温庭将她抱起放床上,那只带着铂金戒指的手沉沉压住她掌心,手指穿进她指间,锁住,紧实的上半身压着,尽是风流邪肆与拉满的性张力。
时商瞬间就秒懂。
她都躲不开,视线上移,在他鼻梁处的位置就停下,气恼,“你就想着这些事。”
他说,“你是医生,这不正常?”
时商嗯声,“不太正常。”
他笑,“怎么说?”
时商大声,“太频繁!”
霍温庭将她裙子缓缓往上推,全都堆在腰间,“不喜欢?”
时商唔了声,眉头微微锁了下,松开,身子骨一处处紧绷起来。
真是很难启齿。
时商将脸转到一边,呼吸渐渐沉重。
房间里灯光暧昧的黄,光影重重叠叠,霍温庭看到她脸上如梅花般的红意在绽放。
几缕发丝搭在她精致的小脸上,双眼迷离,彷如醉了酒一般,莫名多了一丝破碎感。
美。
媚。
震荡起伏间,是乱了一地的水。
窗外夜色好暗沉,玻璃窗上倒映着两人的姿态,深色的画面既模糊又清晰。
在她发出破碎的声音间,霍温庭缠上去,唇被咬住那点轻微的疼都不及那处的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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