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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这位叫余楠楠，她是余声娱乐的练习生，也是第一晚就呛她投机取巧的人。
初次听到余声娱乐的名字时，向檬差点跟这家公司的老板同频共振。
她认为‘余声’肯定取自于‘余音绕梁’，可没了绕梁两字的帮衬，‘余声’听起来，就很像是多余的声音。
一个娱乐公司的名字长这样，属实是草率了些。
而余楠楠演出失利，也没能升到A班，这会估计正烦着。
可烦着就得找其他人的不痛快？
向檬不惯着她。
就不说现在才九点一刻，远没到大家睡觉的时候，就说那宿舍里压抑不住的哭泣声，她就不信余楠楠能睡着。
“睡眠这么浅，你不如出去睡。”向檬如此说。
第13章 等我出狱联系你们
向檬说完便打开了筷子准备进食，清冷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瞬间绕上了麻辣味。
麻辣味的月光压下了抽泣声，比魔法都神奇，而后宿舍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吞咽声。
妈的，太香了。
由于紧张，几乎一整天没吃饭的众人，默默直起身子，朝向檬的方向看去。
向檬打小就怕有人在背后盯着她看，特别是在夜里。
会让她忍不住联想到，背后有鬼，一回头就会被吃掉的故事。
气氛凝固片刻后，向檬顶不住压力默默垂着头说：“要不，都过来吃点？”
像是得到了赦令。
蓄势待发的饿狼们翻床的翻床，趿拉拖鞋的趿拉拖鞋，没过三秒，向檬周身就围满了人。
吓了向檬一跳，她弱弱的问：“筷子只有一副，你们轮流用？”
“好，那我先尝一口吧。”说话的是个小圆脸，因为被淘汰，伤心的妆都没卸，她太需要化悲愤为食量了，只是僧多粥少，她浅尝了一个藕片，又忍不住夹了一块牛肉后，便将筷子递给了身旁人。
鼓囊着嘴，小圆脸问：“向檬，你怎么会有自热火锅？”
训练营里没有小卖部，食堂也没有这类速食品，来到宿舍前，节目组更是没收了她们所有的零食，小圆脸想不通向檬这个火锅是从哪弄的。
她也想弄一个，只两口，没吃饱。
向檬舔了舔嘴唇，小火锅是找岑商讨的，但肯定不能在人前说，便胡诹道：“粉丝送的。”
“那你粉丝好好啊。”小圆脸感叹了一句，想到自己被淘汰，又不免悲从心来：“有粉丝也好好啊。”
听了这话，其余几个被淘汰的学员到嘴的食物也瞬间不香了。
向檬见不得她们蔫蔫的模样，便踩着月光爬到自己床上，找到笔和本递给众人。
“留个联系方式，等姐出狱了，联系你们。”
小圆脸被向檬的形容逗乐，先在本子上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一个人闹腾就够让人头疼的了，现在一群人跟着向檬闹腾，余楠楠早受不了了。
听到向檬的话，她冷不丁在床上说风凉话：“蛇鼠一窝。”
向檬白了一眼，跟围在一起的小姑娘说：“别理她，你们只管留，我若能混出名堂往后就罩着你们，混不出就相约一起再战。
人生还长，且走且战肯定不会留下遗憾。”
余楠楠冷嗤一声又说：“口气倒是不小，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罩着别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余楠楠你有病吧。”向檬火了，盯着余楠楠的方向说：“请问你的水平是好到了哪里？
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质疑别人的能力。
请问你是不想去A班吗？
那里的宿舍宽敞明亮，还没人半夜煮火锅，怎样，是不能去吗？”
余楠楠被堵的心口疼，但演出失利，她的确跟向檬差不了多少票。
可熄灯后吃火锅的行为，这本就是违反训练营的规定。
她不认错，还强词夺理，搞的像是别人故意找茬一样，这怎么能忍！
“向檬，你别不要脸，是你自己违反规定，别在这倒打一耙，要么出去吃，要么不吃，别打扰大家休息！”
“可我被你膈应惯了，看不到你，我吃不下饭啊。”
余楠楠气死了。
但又说不过向檬，最终只能翻身下床往外面走。
向檬这边的学员忍俊不禁，或许起初也有看不惯她的，但此刻却都单方面的冰释前嫌了。
她们趁着月色在本子上留下各自的联系方式后，继续分吃那一小盒自热火锅。
吃完后再排队洗漱。
蝉鸣未歇，这一夜的向檬却睡的格外踏实。
第14章 能屈能伸的狗腿檬
送走第一批学员后，向檬乖了很多。
她没再特立独行，反而是规规矩矩的穿着节目组发放的衣服在规定时间内来到了训练室。
训练室里死气沉沉的，学员们蔫拉吧唧的坐在地板上，跟严重缺水的植物似的。
看来一公对大家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可这点心里素质怎么跟A班的硬抗继而成团出道？
向檬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打算鼓舞一下士气。
岑商恰巧在此刻推门而入。
这个时机卡的太好，以至于那声口哨像是专门吹来调戏岑商似的。
向檬咽了咽口水，想狡辩又觉得欲盖弥彰，岑商倒像是没放在心上，只顿了半秒便开始顺流程。
他今日穿了件连帽卫衣，下身是条束脚裤。
很舒适也很烂大街的装束，但因为是在他身上，好像又很金贵。
向檬又不自觉的咽了口水，如果有机会，可一定要把这人绑来给自己做模特！
她心里揣着事，开始频频出神，但有上次的教训，这次没敢太过分，留了三分心思在岑商那。
一听到要组队，她立刻举起了小手。
岑商顿住，开口问她：“向同学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她看看自己的手，然后放下说：“不是要组队吗？我申请做队长。”
岑商笑了笑，耐心回答她的问题：“这次队长的选拔会参考一公成绩，向同学位列最后一名，不太适合发起组队申请。”
这话说的无情又冰冷，向檬赫然，但问题不大。
压过幸灾乐祸的笑声，向檬脆着嗓音说：“我怕别的队长不愿收我，所以才想自己做，既然做不了，那就算了。”
向檬说的磊落大方，却又心机十足：“但应该是我小人之心，至少余楠楠就不会因为我成绩差而拒绝我，我们一个宿舍的，关系特好。”
这话说的像是宿舍的镜头是假的一样。
这俩人昨天晚上才对呛过，其他人不知道录制内容，岑商还能不知道？
摄像组的工作人员还能不知道？
将来看节目的观众难道不会知道？
可她怎么就有勇气撒下这种弥天大谎？
两人膛目结舌的望着向檬，但向檬没有一点自觉，说完立刻朝余楠楠的方向抛了个媚眼，以示亲近。
余楠楠骑虎难下，铁青着脸假笑。
宿舍的影像她可以动用关系剪辑，可有岑商入境的影像，没人敢动。
而向檬的长相占尽优势，身体前倾着发问时并没有给人太多压迫感，虽是不依不饶的姿态，却让人觉得有点萌，她问：“是吧，楠楠。”
余楠楠只能回答：“是...”
“谢谢楠楠。”
向檬像只欢快的兔子，起身跑到余楠楠身边抱大腿，余楠楠碍于情面，勉强收了她当队员。
但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
她不止一次警告向檬，让她别搞幺蛾子，向檬笑的灿烂，表面应承下来，心里却没当回事。
纸老虎一个，她又不会真的吃人。
...
组完队，又到了抽歌环节。
向檬自告奋勇跟余楠楠说：“我狗屎运比较好，让我去吧。”
余楠楠勉强笑笑，对向檬这种抢镜行为非常不满，但又不得不维持自己大度的形象：“去吧，希望能借你狗屎运的东风抽到理想曲目。”
第15章 讨来的手机再次被收走
余楠楠认为自己公演失利是因为抽到了不好的曲目。
而公演时，她们前一组的表演又是比较炸裂的舞曲。
两者相较之下，抒情曲就显得寡淡了些。
于是这次，余楠楠特意挑选了些擅长跳舞的队友，打算大干一场，没想到出了向檬这个意外。
她还有点包袱，做不到在人前拒绝向檬，只希望这个意外能老老实实的做个吉祥物，别给她们团队添乱。
向檬抽了首《夜莺》。
这首歌是歌坛前辈廖清清在三年前发表的暗黑风舞曲，可操作性非常多，是完完全全长在余楠楠审美点上的歌。
看到签纸时，她没忍住给向檬了一个拥抱，甚至愿意承包她一整年的自热火锅。
向檬尚不知道自己抽到的是什么玩意，但见余楠楠反应也能猜出大概，她觉得这波算是半稳了。
只是没想到，余楠楠这渣女，转头就不带她玩了。
向檬有点气，觉的白白狗腿了一回。
结束录制后，向檬悄咪咪站在消防通道的入口等岑商。
抽曲目时，她将约见的小纸条塞到岑商手里，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应约。
大约等了二十分钟，岑商火急火燎的将一盒自热小火锅递给向檬后匆匆离开，连话都没来得及说。
向檬觉得岑商对自己可能有点误解，自热火锅这种食品，谁会喜欢？
口感差，口味也差。
若不是为了庆祝自己顺利晋级，打死她都不会碰这种垃圾食品，那是对她味觉上的侮辱！
回到宿舍，嫌弃的将小火锅扔到桌子上，向檬若无其事的躺回床上，并找个死角，偷偷拿出岑商给她的手机。
这是她单方面向岑商索要的晋级奖励，连她自己都觉得无理取闹，没想到岑商竟真给她兑现了。
向檬咬着下唇，生怕笑出声再被摄像头捕捉到，所以拼命忍着。
这大概是台新手机，手机里除了系统自带的app，没有任何一个娱乐向的软件。
她没怎么客气的直接使用流量下载了某乎，并迅速登入前两天才注册的账号。
人间小柠檬：答主们有没有比较推荐的娱乐圈题材小说，最好是穿越的那种！
发完之后没什么人回复，便又下载了微博等软件，并在微博的搜索框搜索‘向檬’这个关键词。
网络热度有一定的时效性，这会再看自然是没办法体会到被骂上热搜时的血雨腥风。
她随便划拉两下，找到了岑商微博。
岑商目前的粉丝量已经破亿，每条微博的转发评论都非常可观，但最新一条除外。
因为最新一条是力挺她的，向檬能够看出粉丝的不满，但又怕岑商生气，便统一了话术，清一色的夸奖岑商提携后辈的品质，压下质问的发言。
果然，不管是哪个世界的粉丝，对偶像都是盲目维护的。
向檬觉着无趣，便打开几个支付软件，打算看一下自己的资产状况，要不然她会不踏实。
首先是某宝，因为不知道密码，她申请了人脸识别，只是光线不好，她又侧躺着，认证两次全失败了。
没有多想，她直了直身子，端端正正举着手机照自己的脸。
大约半秒，认证通过，但大脑却突然当机，她似乎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又过半秒，她才惊慌失措的转向摄像头的方向看。
于此同时，宿舍的门从外被人大力推开，身着墨色西服的女人们走进来，毫不留情的将向檬的手机夺走。
向檬：......！
她的新手机！
前后不到两分钟，向檬差点没郁闷死。
第16章 惊艳的夜莺小姐
距离公演还有三天。
这三天的时间向檬打算好好努力，然后再厚着脸皮问岑商借一台手机。
只是岑商一直没出现，直至公演这天，向檬才在后台的某个房门上，看到他的名牌。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
那一刻，向檬狠狠的松了口气，像是什么东西有了着落。
...
向檬所在的表演组被排到了中间场，这个顺位在竞技台上略显鸡肋。
观众们逐渐疲劳，没办法全情投入。
评审们逐渐清醒，开始压分来凸显自己的专业性。
余楠楠出身音乐世家，可以说是从各个竞技场上摸爬滚打着长大的，对于这种潜在规则，门清却无奈。
因为她的家世不足以让她避免这种规则，但又因为选曲不错，心情还算愉悦。
但这个愉悦非常短暂，只维持到上台后看到一身白色睡裙坐到舞台角落的向檬。
余楠楠：？这是什么造型？
余楠楠：妈的，她怎么就忘了队里还有这号人！
余楠楠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
向檬本来就没什么业务能力，加强一下训练，然后放在不起眼的位置应估计还能蒙混过关。
或许干脆给她设定个吉祥物的角色，让她游离在外，不妨碍到团队的协同性。
可她得失心太重，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提升舞台效果，压根忘了向檬这个事。
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夜莺》是首暗黑系童话风的舞曲，队员包括她自己都穿着黑色哥特风的服装，画着重金属的妆。
只有向檬，淡着一张脸，将自己扮成了小白花的模样。
与往常不同的是，她戴了顶假发，公主切的发型趁的她小脸更为精致好看，远远望去倒有几分日系恐怖片的韵味。
这么看的话，也算殊途同归。
余楠楠勉强镇定心神，祈求向檬的计划并不会影响到团队演出。
而向檬也一直表现的很乖，身后的成员卖力演出时，她只晃着小脚坐在舞台边缘表演天真无邪。
余楠楠飙出最后一段高音，映射夜莺的绝望后，演出正式结束。
可舞台上的灯光灭了一瞬又迅速亮起来。
余楠楠等人来不及反应，还摆着ending的造型，可灯光聚集后又立刻打到了边缘处坐着的向檬身上。
她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眼角渗血的洋娃娃。
镜头往上。
苍白却难掩绝色的脸上漾出一抹天真的笑，有红色液体沿着精致的脸廓从眼角滑落，竟是与她怀中的洋娃娃一般模样。
本该瘆人的场景，却因为向檬的笑变得楚楚动人。
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而镜头前后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等待某一时刻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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