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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天灾,寡妇带空间养崽致富——鱼鱼酱耶【完结】

时间:2024-07-03 23:06:39  作者:鱼鱼酱耶【完结】
  三日后,秀水村村民走到了一处山脚下。
  天气太热了,他们行路开始朝有山有水有树林的地方走,虽然河流一般都干涸了,但心理上有安慰。
  秀水村到山脚时,山脚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乌泱泱一片,有的几十人凑一块,有的十几人扎堆儿,还有个别零零散散的逃灾者。
  见秀水村这么多人过来,他们下意识警惕地盯着,好像秀水村村民是洪水猛兽。
  然而他们多虑了,张村长指了块没人的地儿,他们村浩浩荡荡走过去。
  夏槐看得很清楚,这些人见他们走远后脸色都放松了。
  冯老太绷着脸指挥三个儿媳:“老二家的去生火,老三家准备做饭,老大家带着家里小孩去捡柴。”
  等到火生起,香味儿冒出来,老夏家哥哥捧着空荡荡的肚子咽口水时,不远处一行人却盯着他们看。
  “大桥哥,看那群人,像是一个村儿的!”
  郑大桥点头,一双鹰眼幽幽地盯着远处的倩影若有所思。
  “大桥哥,咱们真要去河南道吗?我看江南道也不错,河南道也忒远了...万一没有天灾了呢?咱回老家也方便...”
  郑大桥这才收回视线,木着脸摇头:“不行,咱手里这批货得送到河南道。”
  “可是现在天都乱了,咱也没必要吧...”他说着说着就在郑大桥严肃的目光中闭上了嘴。
  郑大桥冷着脸说:“我再说一遍,入这行就要懂规矩,不管货多贵重都不能心生占有之心,不管环境多恶劣,都不能毁约!”
  那人垂着头,气馁地点头:“大桥哥,我错了...”
  一旁盯着锅看的郑二桥抹了一把嘴,转头眼巴巴问:“大哥,这肉啥时候能吃啊?”
  听到弟弟的声音,郑大桥瞬间融化,眯着眼笑道:“小桥,再等等,肉不烂不好吃...”
  “好吧...”郑二桥撇撇嘴,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大喊:“大哥!她好好看!你娶回来给我当大嫂吧!”
  本来在吃瓜的夏槐:“???”我是谁?我在哪儿?他们在说啥?
  不知道是不是空间的缘故,她偶尔会偷偷加餐,以至于五感变得越来越灵敏。
  刚刚她感受到一道炽热的视线,等她转身就看到郑大桥一行人,郑大桥教育手下人的那番话她也听得很清楚,还觉得这个叫郑大桥的是个不错的人来着。
  没想到这个想法刚在心里转一圈,就听他弟突然信口开河!
  郑大桥脸猛地一热,无奈地说:“小桥,我说没说过?不要乱说话,尤其不能指着陌生人大喊大叫。”
  郑二桥委屈地低头搓手:“可,可是爹娘说了,让你快点成亲,我觉得大嫂要像她一样好看才行!她比街头屠夫家的小女儿还好看...”
  郑大桥:“...好了,先吃饭吧,肉熟了。”
  听到肉熟了,郑二桥立即将他看好的大嫂人选扔到爪哇国,两眼放光地抱着碗筷等开饭。
  夏槐确定以及肯定,这个小桥一定脑子有些问题。
  太可怜了,年纪这么大却只有几岁的心智,她决定原谅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
  等夏槐摇着头离开,郑大桥才微微侧头,看向那道倩影。
  “唔,大哥你怎么耳朵红了?!”郑二桥一惊一乍地伸出手去捏郑大桥耳朵,郑大桥气得脸都红了:“住手!你要是不吃就去玩!”
  “哦...”郑二桥撇了撇嘴,抱着碗闷头吃饭,半晌还是忍不住嘟囔:“可是大哥你真的没事儿吗?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郑大桥转了个身,背对着弟弟扒饭。
  正吃着饭,突然风起,携卷着尘土飘来,随即有马蹄声‘哒哒哒’传来。
  马是一种珍贵的出行工具,放眼望去,山脚下歇脚的逃灾者,除却郑大桥一行人带了十几匹马,其余要么是骡车,要么是牛车,大部分还是靠双腿走。
  郑大桥耳朵动了动,猛地站起向远处眺望:“有官差来了。”
第18章 抵达临安县
  果然,片刻便有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携尘而来。
  只见这人穿着圆领窄袖的衫袍,整体为靛蓝色,腰间一抹红色腰带异常耀眼,别着一把扁鞘腰刀,头戴黑色幞头。
  郑大桥见这官差没有驱使马停下来的趋势,连忙握起长剑狂奔过去。
  逃灾的人猛地遇上这事儿也有些懵圈,一时间没躲开,眼看下一秒就要被马蹄踩踏,那官差突然猛地一拉缰绳,马长嘶一声,双蹄竟悬在空中。
  “还不快躲开!”郑大桥朝傻眼的村人吼道。
  那人恍然醒悟,连滚带爬跑了很远。
  官差倨傲地看着山脚下的逃灾者,并未言语。
  郑大桥心里不爽,面上却不显,朝他拱了拱手:“敢问这位官差可有事吩咐?”
  那官差仔细盯了郑大桥一眼才不情愿地点头:“等着!”
  没一会儿,又有一阵马蹄声响起,往后一看,又是官差。
  大约有二十来个人,个个着便服配刀。
  见人都到齐,为首的官差才清了清嗓子,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铁皮锣鼓,‘咚’地敲一声。
  “咳,我们受华亭县杨县令口令派来送信儿,你们这些逃灾的人去华亭县,不要再去临安县凑热闹,临安县如今逃灾者众多,即便去了也没有你们能安顿的地儿!”
  涉及以后的生存,众人也不怕这些官差了,有人忍不住嚷:
  “华亭县也太远了,这么热的天,恐怕还要半个月走呢,要是去临安县,我们差不多再有两天就到了!”
  “对啊对啊,我们为啥要舍近求远啊,这要是走到半道饿死、渴死怎么办?”
  官差可不管他们听不听,反正说完他就掉马带领手下走了。
  “这,这官差也太不负责了!”
  “是啊,那华亭县县令能是个好的吗?要真担心咱们,怎么不给咱送点吃的喝的呢?!”
  “我刚刚看到了,那官差马上还吊着酒壶呢!”
  见不是来为难人的,郑大桥也懒得管了。因为他不管怎么走,都是要去河南道的。
  他不着急,自有人着急,比如张村长,比如老夏家。
  “娘,咱们是听官差的去华亭县还是去临安县?”因为跟张村长有龃龉的缘故,夏大山对村长并无敬畏之心,遇到事先考虑自家人,若自家有别的想法,首先按照自家想法去做。
  冯老太自官差说完话后,脑子就在高速运转,她考虑的也很多。
  按照她的想法,官差不可能欺骗他们。既然官差说临安县没有办法安置他们,那就是没有。可是如果村长决定先去临安县呢?他们是去还是不去?如果去,遇到事儿怎么办?如果不去,他们一家单枪匹马的,会不会前路更加渺茫?
  冯老太环顾一家老小,这才幽幽道:“先看村里人怎么选择。”
  结果不出意料,张村长决定先去临安县探探底。
  倒不是他个人的想法,而是遵从绝大部分村民的意愿。这眼瞅着就要到临安县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们也想试试。
  张村长也有自己的私欲,如果真的有机会留在临安县,他作为村长一定比别人的机会更大!
  既已决定,秀水村的人很快收拾好行囊准备上路,如果脚步快,明天晚上就能到临安县。
  其余在山脚歇脚的村民见秀水村人准备离开,他们想了想也收拾东西跟上,很多人都很迷茫,如果前头有带路的,他们愿意跟着。
  郑大桥一行人也出发了,他们先秀水村一步,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要去河南道就要进行补给,他们一行十几人,都是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平常吃饭都要比正常人多吃两碗,手头又比较富裕,所以他们肯定要去临安县进行采买。
  有他们打头阵,秀水村村民都很有安全感。
  翌日亥时,天色浓黑之际。
  “大哥,前面就是临安县了!我看到城门了,额...”
  郑大桥听手下人声音有异,连问:“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他手下有几个有本事的,有的拳脚功夫硬,有的眼神好使。
  比如冲在最前方的小子就是眼神好,这个能力在晚上尤为有用。
  “大哥,人太多。难民太多了...”
  郑大桥举着火把驱马上前去看,入目的景象让他瞪目咋舌。
  只见高高的城墙下,乌泱泱都是人。
  “...去通知后面的村民,跟他们说一声。”
  都走到跟前了,哪怕知道没希望,郑大桥觉得这些村民也不舍得掉头离开。
  因为他也不甘愿。
  果然,很快身后就乱了起来。
  有人骂,有人哭,有人不知所措。但他们都没有要掉头离开的意思。
  最后还是跟随郑大桥走到临安县城门下。
  城门外有火把照耀,又因为离得近,所以城门下难民的模样更加清晰。
  大部分难民穿的破破烂烂,脸上黑乎乎的一片。因为人多,城门下的位置并不多,所以很多人都挤在一起。
  虽然已是深夜,可很少人能放心闭眼休息,反而时不时警惕地从睡梦中醒来,左右张望后确定安全才又闭上眼休息。
  比起他们外在的狼狈,他们的精神状态更让人心惊。
  见到郑大桥他们,这些难民也只是瞄了一眼,大部分有些恐惧郑大桥身后乌泱泱的人,少部分与人交头接耳,不知说些什么。
  张大木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喃喃道:“这,他们怎么这么...”
  张村长瞥了一眼二儿子,却叹了口气:“临安县附近多山,这些人比我们受苦,只怕刚地动就迫不得已离开村子来这里了...”
  只是没想到,都这么久了,他们竟然还没能进城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张村长有些心梗了。
  城门外几乎没有车马,也就意味着,能进城的多半都是有钱有权的。他一个村长,能比得上出手大方的富户?
  张村长转头去看身后的村民,突然心情又好了些。再怎么差,他也比这些手里没钱的村民强吧?不管怎么说,都要试一试。
  因为天色已晚,众人便找了距离城门不远的空地休息,待明日天亮再做打算。
  第二天辰时,早已错过鸡鸣声。大概是连日赶路带来的疲惫,所以众人才睡的如此香甜。
  当然,睡的比较香的是不用巡逻的人。若真一个个跟马大哈似的熟睡,他们指不定早被人劫财夺命了!
  郑大桥早早驱马上前与城门下站岗的士兵交谈,只见他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什么,又塞到了士兵手里。
  那士兵毫不犹豫收了下来,随之朝左右点了点头,很快城门被打开仅容一人一马的口子。
第19章 吃了闭门羹
  听到城门打开的声音,那些原本或躺或坐或睡或醒的人都如同被突然打开了开关的水龙头,‘哗’地一声炸开了。
  “城门开了!”
  “快快快,拿上东西冲进去!”
  “别睡了,城门开了!”
  “谁他娘踩我脸?!”
  秀水村的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当下就吓得往后退,唯恐被这些疯狂的难民殃及到。
  守城门的士兵似乎见惯了这种事,当机立断地冲郑大桥吼:“快带你们的人进去!”随之与其他士兵握紧了手里的长刀,眼神狠厉地盯着冲上来的难民。
  “都给我退后!往后退!”
  “听到了没?再往前一步,我们手里的刀可不会长眼!”
  可惜难民跟疯了似的,没人停下来,最前面的倒是看到刀吓得想往后退,可惜被身后的难民猛地往前推。
  其中一人更是倒霉,竟十分精准地冲士兵手里的刀剑扑去,下一刻血花四溅,闹哄哄的人群总算静下来了。
  士兵虽然没想到会有人扑上来,但他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冷笑道:“还闹不闹?谁再敢往城里冲,下一个死的就是谁!”
  这会儿郑大桥带着人已进入城内,城门也被士兵眼疾手快关上了,又有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人作参考,余下的难民也不冲了,个个塌下肩膀气愤地转头回到刚刚待的位置。
  良久,夏大壮才哆嗦着说:“他,他们怎么能杀人...”
  夏大海将手里的书塞进怀里,也气愤地骂道:“世风日下,残暴不仁!”
  夏槐:“...”都啥时候了,她这个大伯还有闲工夫看书?或许是她思想境界没有达到高境界,所以她无法理解。
  张梅花更无法理解,她直接上手从夏大海怀里掏出书狠狠敲了一顿:“我让你看,看看看!”
  夏大海抱头,有些迷茫地嚷:“好好的打我干嘛!”果然他家的粮食还是太多了,吃不饱就没劲儿打他了!或许他应该暗示一下老娘,让她节省点粮食!
  “咳。”夏大山连忙拯救他大哥:“你们看,张村长也过去了!”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是张村长。
  此时张村长刚巧走到城门跟前,距离守门士兵只差几步,然而还不等他继续往前,就被士兵拿着长刀制止:“站住!再过来!”
  张村长心里一跳,连忙笑着点点头,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大人,你通融一下,让我们一家进去吧,我们人少...”说着还朝身后的家人指了指。
  士兵瞄了一眼张村长手里的银子,立即又收回,冷声呵斥:“退后!现在城里已经没地方安置你们了,回去吧!”
  张村长脸一黑,随即又尴尬地笑道:“大人是不是嫌少,只要能让我们一家进去,这个...”他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准不会少的。”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那士兵气的握着刀往前走了走,挥了挥刀:“我说了,谁都不能进城!”
  张村长见那刀尖几乎要伸到自己眼前,总算意识到这士兵油盐不进,心里也窜起一道火气,指着士兵就骂道:“谁都不能进?真当我眼瞎啊,刚刚你分明放进去了十几个人!说的好听,还不是嫌弃我们没钱!”
  士兵被张村长骂的冷笑不止:“哦?你怎么知道他们进去就不出来了?”
  张村长闻言大惊:“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些士兵拿了钱财还不打算办事?要真是这样,那这钱不是要打水漂了?
  瞬间,张村长的心情莫名复杂起来。羡慕郑大桥一行人能进城,痛恨士兵狗眼看人低,窃喜自己不用白花钱...
  “人家是进城采购,两个时辰就要出来,你呢?你是想进了城不出来了,这两件事能一样吗?”
  士兵也不是傻的,郑大桥给钱去城里采买,他既行了方便又赚了吃酒钱。反正到时候他们耍赖也不怕,自有人将他们撵出来!
  可眼前的人明显不是这个意思,就那么一点钱还想在县城里落户?别说他看不上这点钱,即便他缺这点钱也不敢干啊!县太爷知道了,他工作丢了是小事儿,命丢了跟谁哭去?!
  “什么?他们只是去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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