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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正面的问了几个问题，他所问非所答就算了，还给自己扣帽子，还哭，真无语死了。
她也不禁暴躁了，“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你特们扯什么淡！听不懂人话，还是脑子缺根弦？”
刘晓华作势怕怕的往捕快身边靠，“捕快大人，你看他，简直是粗鲁的野蛮人......”
“我槽......”
慕子易骂人的一筐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后颈被人一记手刀砍了下来，眼前一黑。
还真是嗦。张捕头放下了自己的手，吩咐人将慕子易带进了牢里。
慕子易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水中，打了一个冷颤，缓缓睁开眼睛。
这里环境幽暗潮湿，一股子常年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刚刚有人泼了自己一桶水。
“醒了？”一名狱卒打扮的人重重的踢了慕子易一脚。
慕子易没有说话，瞪了狱卒一眼。
狱卒冷笑一声，“杀了人还这么嚣张。我劝你最好是认罪，免得受皮肉之苦。”
“没杀人你要我怎么认啊！”慕子易也是怒了，都不用先调查清楚吗，就这么草率吗？就凭那男绿茶的几句话？”
第107章 绿茶新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男......绿茶？”狱卒一头雾水的，用绿茶来形容男人，还是头一回。
他也不禁好奇心起来了。
慕子易:“就是看着楚楚动人......”
狱卒点了点头:“嗯，外貌优秀......”
慕子易:“思想拜金......”
狱卒点了点头:“嗯，有上进心......”
慕子易:“富有心计，好还会作出关心你的样子。”
狱卒点了点:“嗯，有点脑子......”
慕子易期待的眼神看着狱卒。
狱卒略做思索，“有上进心，有脑子，有帅气的外表，会关心人，也就是提供情绪价值......我槽！这不就是女人心中最想嫁的男人吗！如果我是女人的话，我会两眼放光，狂奔过来，快来茶我！”
噗。
慕子易差点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你什么脑回路啊！说不通了是吧，就认定我有问题了是吧！”
“你都把目击证人夸成绿茶好男人了，还嘴硬什么。他是好的，那你......必然是坏的。”
噗。
狱卒此言，慕子易再次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二级管啊！
非黑即白。
“你不配做执法人员，屈打成招......画个圈圈诅咒你，有一天屁股被人打烂！”
“屈打成招也是招。”
狱卒没有理会慕子易的愤怒，叫来了好几个人，赶鸭子上架一样，把慕子易按在了长木凳上，就抡起来板子，打了慕子易的屁股。
“啊......肿了肿了......”
......
一直没见慕子易和戚无影，金辰以为他们已经回去了，那这给魏言买酒坛子的事情还是他来办吧。
早买完早回去。
再跟这萨仁公主一起，这条街上都要搬空了，自己可真的拿不下这么多东西了。
他带着萨仁赶快买完，便回到了桃花林。
魏言见此，有些疑惑，这是要把整条街搬回来吗！
“戚无影和慕子易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那俩人回来，不会又是这阵仗吧。
“我还以为大人他们已经回来了呢。”金辰更是疑惑了。
那俩人上次在指挥使司的买买买，他可是见识过的。
莫名有点同情大人，陪女人逛街，实在是苦差事，尤其是陪公主！
先不说是女人本身就是爱买买买，再说这还有个君臣之礼，大人怕不是要被吃干抹净了！
金辰正腹诽着大人的“悲惨”境况呢，就见一身飘逸出尘的戚无影走了过来。
然，还是没有慕子易。
疑惑瞬间翻倍。
“没想到你们都已经回来了。”戚无影很是意外。
“没门。慕子易没有回来。”金辰否认的摇了摇头。“我还以为她会和大人你在一块。”
戚无影眉头一蹙，这辽东不比京城，而且她现在的样子也不宜被暴露出来。再出点幺蛾子，就不妙了。
“我去找她。”戚无影扔下一句话就要走了。
“我也去。”金辰赶忙跟了一句。
“我也去。”萨仁也开口道。
戚无影扫了一眼萨仁，一个比慕子易还胆子小的北齐公主，还时不时的有些小任性。带着她是帮忙，还是增加负担，说不好。他拒绝了：“你留下。金辰跟我走。”
“可是......”萨仁有些不甘心。
金辰拉着萨仁的胳膊来到了一边，“大人不让你去其实是对的，你一个北齐人，对这里并不熟悉，别再慕子易没回来，你又走丢了。”
这一顿洗脑，就当他是关心自己了。萨仁点了点头，“好，我留下等你们回来。”
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二人面前经过。
城中的热闹地方都去过了，皆不见慕子易的踪影。
路上听人隐约说起一个戴面具的杀人犯，被府衙的人带走了。这个杀人犯会是慕子易吗？
是不是，亲自看看不就知道了。
府衙里。
“杨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府衙的衙役急匆匆的赶过来，跑的是一脑袋一脑袋的汗珠。
“什么不好了，你家大人我好着呢！少咒我。”杨霖一脸不耐的吼了回来。
“不是啊，卑职没有咒你，是有个金羽卫大官来到了咱们的地方。”
“啥？”杨霖有点没反应过来，这金羽卫来了准没好事啊！
官场可不是非黑即白的，谁手里还能没点事儿啊。可他们偏偏有那该死的先斩后奏的权利。
“杨大人......”衙役挥了挥手，都什么时候了，大人还在走神。
杨霖回过神来，“走走走，迎接他们去。”边说还边整理了一下官服。
“不必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人身穿玄色锦袍，腰上束着金色雕花装饰的皮带，金色丝线绣着出没在云海之间的金蟒图案，贵气中透着端庄与威严。
而他身后一步的男人一双桃花眼中也是神色严肃凝重，同样制式的锦袍。
“千户大人里面请。下官不知道你要来啊，不然早就去迎接你了。”杨霖笑眯眯的，一双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他又转头对衙役喊道：“还杵着干什么？不快去给戚大人安排一下接风洗尘。”
“本官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戚无影面色冰冷：“本官听说你们抓了一个面具杀人犯？”
“是、是有这么回事。”杨霖抹了一把后脑勺，悻悻道：“戚大人消息还真灵通。”
“带本官去看看。”
“好。”
牢房的走廊阴暗潮湿，一股散不去的淡淡血腥味，混着发霉的稻草味道。
隔了挺远的呢，戚无影便看到牢房中慕子易一身水，滴嗒嘀嗒的落在青石地砖上，绸缎般的头发如今也乱糟糟的贴在面具上。
整个人颓废又毫无生气的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若不是均匀的呼吸，他都要以为慕子易没有生命体征了。
戚无影的拳头握的咯咯响，他周身所散发处的寒气让杨霖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莫非这杀人犯是戚无影的人，如果是的话，岂不是踢到了一块铁板。若是斩了这个人，那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啊。
如果堂审的话，一切证据都表明这个人该杀人偿命，而且堂审是有人围观的，没法私了啊。
“戚大人，您看这个人还堂审吗？”杨霖心虚的问道。
第108章 千户大人亲自验尸
“审。按照你们的流程来审，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工作，不过也请杨大人思考一下后果，在堂审之前不要再动用私刑。”
“是是是，您说的是。”
“本官可否去看看死者尸体？”
“那当然可以。戚大人想看，下官这就叫上张捕头带大人过去。人是他抓的，案子是他经手的。”
“也好。”戚无影点了点头。
杨霖目送戚无影他们的背影离开，可算是走了。他们庙小，可容不下这尊大佛。
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凶手是谁也不重要，戚无影可没心思多管闲事。重要的是证明了慕子易不是凶手就行。
张捕头带路，将戚无影和金辰引进了停尸房。
路上戚无影问了几句，张捕头也不知道慕子易是如何杀的人，只知道慕子易身上的匕首是死者的，而当时现场就他们两个人挨得近。
慕子易的确有重大嫌疑。
到了停尸房门口，张捕头把验尸单交到了戚无影手中，守在了门口。
仵作的验尸单上写着：“男性尸体一具，身长七尺一寸，年约二十五到三十岁左右，身着淡绿色长衫，身材中等，身体健康。七窍有些许出血，腰腹刺入匕首，深三寸，除此之外并无外伤推测死于匕首，一刀致命。未出现尸斑，肌肤有弹性，推测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
戚无影看过了验尸单，接过衙门里的人递来的姜片含在口中，并戴好了手套走了进去。
停在了验尸单上所说的尸体面前，一条一条的对照。好像都对的上，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戚无影示意金辰过来，“你来看看，这具尸体。”
“是。”
金辰接过验尸单看了半饷，“大人貌似不是死于匕首。”
戚无影微微点头，指着尸体的伤口处道：“出血量不对啊，若是匕首刺入脾脏，脾脏破裂，导致血液上涌而流出来的话，也只会是从口鼻处流出，然这具尸体却是眼角耳朵也皆有流血。这匕首很可能是死后才插进去的。”
这一番话让张捕头难以置信，死后插上去的，怎么可能！
张捕头不屑的轻哼一声。还真是大言不惭，当时他就在场，人已经没气了，身上就插着这把匕首呢。后来尸体来到停尸间，也再没有外人来过了。
戚无影又道：“人死之前，血液是流动的。匕首刺进去后会造成大范围的流血，甚至会有不少喷溅出来的血液。可这具尸体的伤口周围却只有少量淡红色的血液渗出，衣服上半点血液喷溅的痕迹都没有，这不太正常。”
张捕头带来的人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可想到被他们抬回来的人当时的情况，好像是符合戚无影的说辞的。再看看现在伤口上渗出的血，这点血量确实不一定会死人。可这人的的确确是死了，而且还没有别的伤口，真是匪夷所思。
戚无影对金辰耳语了几句，金辰点了点头。“这件事就交给卑职，一定办妥。”
张捕头完全没有听清他要做什么，不管做什么，都不是他该问的就对了。
牢门口一阵锁链的声音响动，慕子易艰难的抬起了脑袋，这一看突然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乌央乌央的进来一群人，还都拿着工具。她两眼懵逼的看着这些人，他们要干什么？
就见他们把这间牢房里的杂草都清理了干净，一桶清水泼了出来。
慕子易一个寒颤，这刚刚那桶水还浑身冰冷呢，这又要来一桶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让慕子易没想到的是，这水不是泼她的，而是泼在了空地上。这就开始拖地了。
搞什么飞机啊？她不过是一个杀人嫌疑犯，地面要这么干净做什么？
地面擦的锃亮之后，来了两个人把草席铺在了地上，上面又铺好了干净整洁的被褥。
这是良心发现了吗，知道人不是自己杀的了吧。可若是良心发现了，那就放了自己啊！
可见还是没有找到凶手，是自己白激动了。
正想着呢，有两名侍女朝着她走了过来，上来就开始解她的衣服。
慕子易大惊失色，一把拍掉了侍女的手，冷声呵斥道：“你们干什么？”
侍女抿嘴一笑，“公子放心，只是给给你换一件干净的衣服而已。”
“放......放下吧，我等下自己换。”开什么玩笑，居然要给自己换衣服。这牢里待遇未免也太好了吧，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不信一个犯罪嫌疑人，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不会是要拿她去顶包背谁的黑锅吧！
“那好吧。”侍女将衣服放在了被子上，退了出去。
这边其他人也折腾完了手里的活，慕子易扫视了周围一圈。这也太干净了吧，要不是墙壁还是乌黑的，她都要以为是某个大酒楼的雅间了。
青石地面亮的都可以照出人影了。小木桌上也擦的干干净净，这哪里像是一个犯人的待遇。
眼看着打扫的人要走了，慕子易赶忙叫住了他们。
“回来！”
“你们要搞事情？”
打扫卫生的众人:？
“敢做不敢当？”
打扫卫生众人:？
“别卖关子了！”
打扫卫生众人:你才卖关子好吧！
更令慕子易目瞪口呆的是有人端来了托盘，托盘上的菜色还不错，有荤有素，米饭也莹白喷香，看的人胃口大开。
“公子，这是我们大人吩咐的，给公子准备的晚餐。”端着托盘的侍女把托盘上的菜一道一道的放在了桌上。末了，还有一坛上好的酒。
如果刚才慕子易是懵逼的，不明白怎么回事，那这回她是彻底知道什么意思了。
难怪她问他们，他们都不说话！
感情是他们也不忍心告诉自己实话了。
电视上演过，囚犯砍头前的最后一顿饭会改善生活的，这桌上的酒菜这么好，岂不是自己活不过明天中午了？还可能，里面的酒菜有毒，她连今晚都活不过去。
慕子易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滚！给我滚出去！”慕子易歇斯底里的喊侍女滚，还掀翻了桌子，牢房地面瞬间变得一片狼藉，不复刚才的光亮。
侍女也被这一声吼给吓了一跳，不敢再上前。
慕子易通红的眼眸盯着侍女，“我什么都不吃，也不喝，别再来烦我。”
不知道戚大人他们能不能在自己砍头之前找到自己，她还哪里有心情吃啊。看天色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还有几个时辰了。
杨霖躲在外面，听到里面一阵杯盘碎裂声，心下诧异，这是侍女没伺候好吗？
后面来了好几波人给慕子易送食物的，她都没有动筷，这么想让自己吃饭，断头饭实锤了。
她在赌，赌自己在午时砍头前能再见到戚无影他们，所以在这之前，这里的任何食物她都不会碰。
杨霖也是没办法了，躲在外面的他心中默念:小祖宗啊！你还是吃饭吧！你要是饿死在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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