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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折欢——傅五瑶【完结】

时间:2024-07-04 23:13:08  作者:傅五瑶【完结】
  沈荡眼中的宠溺根本藏不住,哪怕是舒月揽坐的比较远一点,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沈荡说:“我去洗个手,等等送舒月揽回去。”
  等到沈荡走远了,舒月揽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她看着施意,难得正经了一次,“施意,你知道沈荡平时什么样的吗?”
  “什么意思?”施意一愣,不由笑了,“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骨子里有点高傲,但是笑起来有一对梨涡。
  像是...血统高贵的猫。
  “我之前见过沈荡。”舒月揽淡淡道:“他那个时候的样子,和在你面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施意知道,人总归是有很多面的。
  可是判若两人,就有点夸张了。
  “他...他怎么了?”
  舒月揽的目光变得很悠远,她缓缓道:“那时,我和江楼还没有离婚...”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舒月揽和江楼结婚的第三个月,她陪着江楼参家一个国外的慈善晚宴。
  晚宴的规模很大,来的人也大多是政商权贵。
  每个人脸上都多多少少带着虚与委蛇的笑容,江楼性子冷清,虽是面无表情,但也算平和。
  舒月揽想,就算是商应辞来参加这种场合,也多少会带点笑容的。
  毕竟人前,这算是墨守成规但不会出错的社交礼仪。
  直到她看见角落的沈荡。
  那一年的沈荡,带着已经初具雏形,发展势头迅猛的策舟集团,参加了这个慈善晚宴。
  他的身边围着很多人,穿着量身定制的黑色商务西装的男人站在其中,脸上的表情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戾气。
  他看上去,实在是很不好接近。
  稠丽的五官难掩厌烦倦怠,阴沉沉的目光,周身气质冰冷到了极点。
  如果说商应辞给人的感觉是高高在上的不染尘埃,那么沈荡就是完全的对立面――他一身的黑暗和冷戾。
  舒月揽那个时候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荡了,只是知道这些年,施意为了他的事情在国外奔波,和商家的关系僵持。
  于是在看见沈荡的那刻,有一个清晰的念头窜进舒月揽的脑海中――如果没有施意,沈荡终将走向自我毁灭。
  他好像半只脚已经踏进地狱,感受不到半点欢欣。
  江楼问她在看什么。
  她说在看一个故人。
  江楼应该是知道沈荡是谁的,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扶过舒月揽的肩膀,柔声道:“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后来舒月揽再回头,沈荡已经不在了。
  此时,流水潺潺围绕的轩榭中,舒月揽讲完抿了口茶,看着施意,认真的说:“沈荡这个人很危险,但是他很爱你。”
第050章 不放过你
  爱这个字,施意听着,感觉很沉重。
  而舒月揽顿了顿,接着道:“他在你面前笑得这么频繁,我差点都忘了他从前的样子了。施意,你不知道对于沈荡这样的人而言,能开怀的笑有多难。”
  她说的太感同身受,施意察觉到了什么。
  舒月揽却突然苦笑了声,眉眼黯然,“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吗?因为...我和沈荡是一类人,我也...有过很多年都不知道怎么开怀的笑。”
  施意想到高中的零碎画面。
  春夏秋冬,直到如今,依旧每一天都穿着长衣长裤的舒月揽。
  曾经在篮球场,给自己展露身上的伤痕。
  她的过去,想来并非美好。
  施意很心疼她。
  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就红了。
  就在此时,一道带着笑意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是乔温宁。
  她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了雅间的门口,一身温婉淑女的打扮,看着里面的施意和舒月揽,笑着道:“真巧,怎么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哟,我当是谁呢,上赶着过来找骂。”舒月揽已经收敛了方才的脆弱,又变成了平日那副无懈可击的模样,“这么多年不见了,乔温宁,你怎么还是这么犯贱?”
  “你一个被江家扔掉的前妻,有什么资格这么嚣张?”乔温宁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愤怒,她上下打量着舒月揽,冷冷一笑,说出了叫人错愕的话: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换上了高门的行头,就能改变自己爸妈是佣人的过去了?”
  施意并不喜欢对别人的家事刨根问底,她和舒月揽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过后者提及父母。
  施意不觉得舒月揽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她不说,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而此时,舒月揽张了张嘴,眼神却有些破碎感。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上不得台面...啊!”乔温宁还没有说完,突然尖叫了一声,捂着额头痛得弯下了腰,“施意!你是不是疯了!”
  一个茶盏应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施意没吭声,松了松手腕,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这边的响声,也终于惊动了一旁的经理。
  经理跑了过来,脸色不安:“请问怎么了?这位女士,您没事吧?”
  “报警!你给我报警!”乔温宁维持着捂着额头的动作站直,指着施意的方向,气急败坏:“她砸伤我了!你快报警抓她!”
  施意看着乔温宁恶人先告状的样子丝毫不怕,唇角轻勾,流露讽刺,“活该,谁让你骂人!”
  舒月揽原本苍白的面容,此时此刻,也恢复了血色。
  她眼含感激的看着施意。
  而经理一脸为难,默默的看着乔温宁不说话。
  报警?
  开什么玩笑,那是沈先生带进来的人。
  “你站着不动干什么!你聋了吗?我让你报警!”乔温宁心中气的吐血,仪态全无:“你信不信我和商家说今天的事情,让商家辞退你!”
  经理皱眉,内心深处觉得乔温宁的言语十分荒谬,“江南饭店早就不是商家的了。”
  “什么意思?”乔温宁已经很多年不在国内了,对于经理的话,并不能明白。
  不是商家的?
  那能是谁家的?
  乔温宁不管,继续要求,“反正你给我报警!我今天一定要施意去警察局喝一壶!”
  施意只当她在发疯,没打算计较。
  可是一道压抑沉沉的男声,陡然响起,“你要谁去喝一壶?”
  经年之后,当乔温宁再度看见沈荡,那表情和见鬼了差不多。
  “沈荡...沈荡?你怎么会在这里!”乔温宁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美眸圆睁,难以置信,之后便有难以遏制的愤怒涌上心头,“你怎么还敢回来?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得多惨!”
  沈荡看了眼经理,示意后者离开。
  经理心领神会,大厅里面,闲杂人等很快消失了。
  而乔温宁终于察觉不对劲,她紧张的看着沈荡,之后又看向了坐在不远处的施意,“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
  “乔温宁,你嘴巴放干净点!”舒月揽冷声。
  而沈荡走到了乔温宁面前,一言不发,眯了眯眸,眸色蕴着叫人胆寒的冷气。
  乔温宁被这种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张口结舌,连话都说不连贯:“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沈...沈荡,你别过来!我是商家要保的人,我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开罪不起!”
  “听说你父亲最近焦头烂额,很是闹心。”沈荡声色平淡。
  乔温宁怔住,“你什么意思?”
  “乔家的报社最近很不景气吧?但是没关系,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和江南饭店一样了。”沈荡面色寡淡,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让原本叫嚣跳脚的乔温宁变得恐惧慌张。
  “是你做的?沈荡,是你做的?”
  “知道江南饭店的邀请函是谁给你的吗?”
  乔温宁肩膀垮下去,整个人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不是商应辞?”
  “江南饭店四年前就已经被我收购了,只能说你对商家的事情太不了解,才会直接过来赴约。”
  沈荡眼底的冷漠漾开,不带任何情绪,“乔温宁,我当时就和你说过了,不要让我活着,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乔温宁瞳孔都在颤抖,在沈荡的逼迫下,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一地的狼藉,她很是狼狈。
  乔温宁看着沈荡玉一般精致的面孔,只觉得皮囊之下,是比起商应辞也不遑多让的心狠手辣。
  只是沈荡和商应辞不一样的是,他连装都懒得装。
  五年前的一幕幕,在乔温宁的脑海中清晰浮现……
  “哈哈哈哈!怎么这么没用啊?这才打了几下,就流了这么多血?”
  偏僻的郊区废弃工厂,一众保镖打手的中间,清瘦单薄的少年躺在雪地上,喉咙鼻间都是血。
  乔温宁拨开众人走进去,见状狂笑不止,痛快极了,一边摇头一边感慨道:“沈荡啊沈荡,你不是看不起我吗?还不是像狗一样躺在我面前?”
第051章 始算旧账
  “沈荡啊沈荡,你不是看不起我吗?还不是像狗一样躺在我面前?”
  少年的沈荡呼吸微弱,可是那双眼睛,不沾半点屈服,“乔温宁,你最好祈祷我今天能死在这里。”
  乔温宁睁着一双故作无辜的眼睛,眨了眨,“为什么啊?”
  话语中间,明明都是恶毒。
  又有人的脚落在沈荡的腹部,他半张脸贴在雪地上,吐出一大口血,“否则...迟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很虚弱的一句话。
  在当时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把这句话当成一回事。
  可是如今,当年一无所有的少年手握实权,只要他想,可以随心所欲的捏死乔家。
  时隔多年,乔温宁第一次感受到了后悔。
  “沈荡...”她慌张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又不敢直接起身,在沈荡毫无波澜的目光中,维持着跪坐的姿势,她的解释虚弱到没有半点说服力:
  “当年的事情,不是我的错...我都是被迫的!我也不想那么对你!你相信我!”
  “今天找你过来,不是想听你找借口。”沈荡眸色低凉,他语调微顿,侧眸,目光落在施意身上,声音于寂静的大厅响起,字字清晰:“施施,过来。”
  施意不知道沈荡想做什么,就连乔温宁也惴惴不安,不明白他的意思。
  “沈荡,你不会觉得我会欺负施意吧?我能对施意做什么?她可是商应辞心尖上的,谁敢动她?”
  她喃喃的解释着,沈荡没听,只是在施意走到他面前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他将她的手反握在手心,带着安抚的意味,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垂着眸,眸色一点弧光凝着。
  施意不知所以的看着他。
  而乔温宁脸上的不知所措,渐渐变成了愤怒。
  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在沈荡看不出目的的种种举动中,渐渐崩塌。
  乔温宁咬着牙,眼眶染上愤恨,她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抖着手拿出手机,“我不陪你们玩了,有什么话,你们和商应辞说!我倒是想看看,商应辞会怎么对待背叛他的人!”
  她话音落下,沈荡握着施意的手,一个巴掌甩在了乔温宁的脸上。
  乔温宁没有防备,手中的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偏过头,瞳孔倏然放大,里面都是错愕。
  而施意的惊讶,不比乔温宁少多少。
  “你干什么!沈荡,你凭什么打我!”乔温宁不敢反抗,只能捂着脸,气急败坏的质问。
  而沈荡将施意有些泛红的手握在手心里,一点点揉开红意。
  “你当年打施意的那一耳光,你自己还记得吗?”沈荡的声音冷冽,已经低到了零下,不剩半点温度。
  乔温宁自己都不记得这件事了,当年的事情发生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还记得。
  可是脸上火辣辣的痛,逼得她不得不去回忆。
  于是一些零碎的回忆,重新在脑海中浮现。
  漫天的大雪,施意拖着奄奄一息的沈荡,试图离开。
  而乔温宁受商家的嘱托,今天必须要让沈荡死在这里。
  一场争执,无从避免。
  乔温宁挡住施意的去路,面无表情,“是你自己要走的,以后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施意,你要自己承担。”
  那年的施意多么瘦弱,巴掌大的脸,一双眼睛澄澈透亮,她的双膝都是血,从衣料里面洇出来,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
  乔温宁心中觉得很快意,巴不得她赶紧拖着沈荡走。越干脆越好,最好让商应辞不能原谅的地步。
  可是施意竟然用力的推了她一下,她没有防备,直接跌倒在了柔软的雪地里。
  上面还有沈荡的血,在乔温宁眼中,恶心卑鄙的平庸之辈。
  乔温宁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理所当然的,一巴掌甩在了施意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如同某种快意的催化剂。
  商应辞娇贵养着的小公主又怎么样?一旦和商家的利益相悖,还不是要吃尽苦头。
  她就不一样了,她会永远永远无条件的站在商应辞这边。
  乔温宁承认,那一刻,她觉得畅快极了。
  “你有什么资格动手!施意,你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商家施舍给你们施家的!你算什么!没有商应辞的爱,你什么都不是!”
  施意的唇角有血,她平静的用手擦干净,目光从始至终,再也没有落在乔温宁脸上。
  而沈荡更不必说,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有意识。
  这场小小的冲突,乔温宁根本都不记得了。
  如今,脸上火辣辣的痛,让她错愕又羞愤。
  “沈荡!你还是不是男的!你对女人动手?”乔温宁恨不能用眼神戳死沈荡,“你这样的人,哪怕是站得再高,都不能摆脱被人看不起的宿命!”
  沈荡只是看着施意的手心,她的掌心有一颗红色的痣,朱砂的颜色,怪可爱的落拓着。
  他用指腹轻轻抚摸过,声音清淡如雾般,“没打过人?”
  乔温宁身形摇晃。
  沈荡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中!
  她想低头去捡手机,可是又不敢,僵硬的站着。
  而施意也看着自己的手心,她抿了抿唇,小声说:“也不是。”
  “那怎么还这么生疏?”他指骨修长,整个手比施意的大了一圈,漫不经心的抚弄着她的每根手指,让她抻直。
  “举平,抬高。”沈荡眯着眸,透出点慵懒的样子,眉眼间的艳色,就好像蛊惑人心的妖精,“用点劲,知道吗?”
  施意有点忍不住唇角上挑的弧度,她不说话,照做了。
  她想打乔温宁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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