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她笑靥如花的样子,轻轻抚了扶眉眼,刚才你可是求子呢?”
什么求子?贺橘枳脸颊一烫,有些赧然的道:“我不信那些,是兰嬷嬷硬拉着我去的……”
宋淮南倒是没有取笑她,轻轻的和她说道:“既然如此,夫人你赶紧给我生个孩子吧。”
他真的想让她怀个孩子,那样他起码会觉得踏实一些……
宋淮南说话的声音很轻,让她听着觉得很舒服。
他并非说的玩笑话,看上去很认真。
贺橘枳抬眸看了看他俊美的眉眼,忽然觉着,生一个像宋淮南的好看的孩子,确实很不错,但她现在还没有做母亲的打算。
金氏一会到厢房便坐不住了。
虽然刚才宋淮南明面没有说什么,但她总觉得不安。
想了想,便对谢冰雁道:“你同那贺橘枳素来交好,明日便去替文乐给那贺橘枳道个歉,这件事儿也是算了,咱们将军府的人,日后见到她贺橘枳便绕道走,这总成了吧?”
贺橘枳在将军府的六年没少受欺负,但凡怀恨的,总是见不惯她们将军府的人好的。
如今的将军府因为吕文斌出事,早已没有往日的风光,如今贺橘枳又嫁给了宋淮南,当真要对将军府做什么,简直是易如反掌。
金氏一向对自己的几个媳妇严苛,尤其是当初的贺橘枳,但谢冰雁性子温和,有早早的身下了石哥儿,金氏到底就要对她客气一些。
但谢冰雁此番也不帮着吕文乐,就道:“母亲,方才明明是三妹的不是,首辅夫人也不是恶毒之人,本来此事我去好好跟首辅夫人说说也没什么的。只是您一直这样袒护着三妹,有些过了。若是不教好三妹,那下回再发生这样的事儿,我还能去说吗?”
吕文乐却听不下去了,她怎么帮着贺橘枳说话,“大嫂,我可是你的小姑子,你怎么能够这么说我了明明是贺橘枳她仗着嫁给个当朝首辅,太过嚣张了。”
伦嚣张跋扈,那个人能够比过得她吕文乐。
“住口!”金氏立马喝斥道。
这会连她没有纵容吕文乐,厉色的道:“你大嫂那几句话说错了,今日你若不是去招惹那贺橘枳,我至于如此的担心你,在贺橘枳卑躬屈膝的吗?”
“你今日得罪了贺橘枳,但凡她日后要为难你,你和女婿绝不会有好日子过……只要便会在政事上出个错,便会别陷入牢狱,到时候,有得你哭得。”
吕文乐一向很在意自己的丈夫,听金氏这么一说,这才担惊受怕起来。
第34章 乌龟
拽着金氏的衣袖道:“母亲,您得不帮我,您知道我和贺橘枳的关系一向都不好,她……她肯定会报复我的。”
以前她着实做了不少欺负贺橘枳的事情。
金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道:“如今你可算是知道怕了。”
吕文乐点了点头:“嗯,女儿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待会儿同你二嫂,一起去好好的给贺橘枳道个歉,她应该便不会追究了。”
吕文乐心里还是不肯同柳思思道歉,但一想那些严重的后果,吕文乐也只好点点头:“女儿明白了。”
次日,宋淮南离开后,贺橘枳正在厢房里休息,谢冰雁便带着吕文乐来登门赔了。
由于被金氏寻斥了一顿,吕文乐一进门便是低着头的。
贺橘枳难得见着平日娇纵惯了小姐难得可能给她低头陪不是,心里着实有几分痛快。
只是她太了解吕文乐的性子了,这会她表现的太大度,顾忌吕文乐就会以为求她原谅是件很容易的事儿,是以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贺橘枳是以了吕文乐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和谢冰雁说话。
贺橘枳就僵在那儿听着,也插不上话,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谢冰雁看到吕文乐这样,心里也觉得出气。
吕文乐这小姑子平日就是仗着金氏宠爱欺负她们这些当嫂嫂的,偏生当嫂嫂的不好和她这个做小姑子的计较什么。
谢冰雁平日里都是能忍则忍,但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舒坦的。
她和贺橘枳说了会儿话,怕吕文乐就这样杵着,脾气又上来了,到时候又要拿她出气,也就不敢多留。
谢冰雁便笑着对贺橘枳道:“那我改日再来找你,咱们到时候一道去逛逛首饰铺子,你眼光好,我一向都喜欢你挑的东西。”
女为悦己者容,谢冰雁打扮自己,自然是为更加了讨得自己丈夫欢喜,自己也会因此高兴。
但在打扮这件事儿,贺橘枳总是最会的,从头到脚都能将自己打扮得很精致。
谢冰雁还记得,有一回,两人去逛首饰铺,贺橘枳替她挑了一支簪子,自己的丈夫为此还多看了两眼,之后谢冰雁在买衣服首饰上,便都要叫上贺橘枳。
贺橘枳当然说好。
贺橘枳虽然不想承认,但如今吕文乐肯在她的面前低声下气,无法侍因为有宋淮南撑腰。
想到此处,贺橘枳不自觉的笑了笑,看了看窗边的桃花,心里着实高兴。
晚上,宋淮南留宿在了白马寺的厢房。老夫人心中肚明,却也没说什么。
用完斋饭之后,宋淮南便陪着贺橘枳去后山散步。
这白马寺的后山景色到是挺美了,盛开了许多的桃花,甚是妖娆。
二人穿梭在桃花林间,又来到了放生池子,宋淮南到是想起一件事,便对贺橘枳说道:“我记得有一次,咱们就是在这里,你让我给捉了几只乌龟,用来做龟苓膏吃,接过你将乌龟一拿回去,母亲一听说你的乌龟是放生池的,便急得将你给训斥了一顿,最后还跑来我面前哭鼻子,说你以后再也不要捉乌龟了。”
这件事贺橘枳也记得,当时她年纪小,哪里晓得这放生池的乌龟是捉不得的。
第35章 关心
那些捉回来的乌龟,都被母亲给亲自放生了,还拉着她
菩萨面前进行了一番忏悔,当即给白马寺添了六百两的香油钱,这事儿才算是解决了。
但宋淮南比他大那么多,她不懂得放生池里的乌龟是不能捉的,他应该懂吧。
贺橘枳侧头看着他:“那时候你怎么就给我捉了呢?”
她怨他了?宋淮南缓缓笑了笑,“我自然是不肯答应你这样无理的要求的只是我不答应,有人便在我旁边哭,自己哭也就算了,我不理她,她还要把鼻涕眼泪擦在我的袖子上……”
啊?原来竟然是这样。
贺橘枳瞪大眼睛,她有些记不清了可是听他这样说,好像真的是这样。
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
贺橘枳脸颊有些发烫,有些窘迫,却又觉得好笑,心里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他的气息突然逼近,贺橘枳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他的眼里除了身后桃花,有一个惊慌失措的自己。
她的心忽然“怦怦”地跳了几下然后她涨红着脸把他推开了。
“大人,这里是寺庙,在这种地方坐这样亲密的举止会亵渎神灵的。”
他轻轻的笑了笑,胸膛微微震荡,把撑在自己胸膛之上的慢慢的地握住,然后劈下头,对她的唇瓣深深的一吻。
次日,宋淮南一大早便离开了。
贺橘枳醒来见床边没有宋淮南的身影,便对兰嬷嬷问道:“大人可是寅正时便下山了?”
那可真的睡几个时辰……
贺橘枳望了望身边的被褥,上面仿佛还有他的味道……他明明那么忙,为何还要特意来跑一趟呢?
而且昨晚两人也没有做什么?佛门重地,宋淮南也只是抱着她睡觉而已。
不过她昨晚睡得非常好,大抵是因为宋淮南在的缘故。
贺橘枳对兰嬷嬷问道:“大人可是用来早膳才离开的?”
兰嬷嬷忽然笑着她。贺橘枳觉得奇怪,楠楠道:“嬷嬷你为何这么看着我?”
兰嬷嬷笑着道:“先前夫人总是不肯主动关心大人,非要老奴逼着你,如今看到您这样,老奴也是放心了。”
是吗?贺橘枳想了想,好像真的是这样。
之前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宋淮南,或许那时候对他冷言冷语,她可能会觉得理所当然一些,毕竟她在他最需要时候伤害了他。
如今对,宋淮南对她好,她关系他一些,也没有什么不对的,而且除了这样,她也不知到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但若是论起宋淮南一切的喜好,她可是最清楚的。
兰嬷嬷就道:“夫人放心,大人是吃了早膳才下山的,您不用担心。”这样便好。
贺橘枳梳洗了一番,就去用了早膳。
沈氏便在一旁关心问道:“昨夜睡得可好?”
然后一旁的小娃娃玲姐儿就小声说道:“大堂嫂,吃包子。”
这小家伙是阮氏的女儿,她很喜欢贺橘枳,将碟碗里的豆腐包给了贺橘枳吃。
贺橘枳接过包子咬了一口。
看着这小家伙吃得满嘴都是,嘴角还沾着碎屑,当真是可爱极了,很讨人喜欢。
第36章 遇刺
贺橘枳突然想起宋淮南说的话,给我生个孩……
阮氏抓起玲姐儿的手,说道:“不许打扰你大堂嫂吃饭,”
虽然贺橘枳挺喜欢玲姐儿的,但这被手抓过包子,她实在是不敢吃。
用完早膳之后,贺橘枳干脆和她说起了话来。
玲姐儿稚声稚气的和贺橘枳讲话:“大堂嫂,我看到外头有好多的地花花很漂亮,大堂嫂一会儿带我去摘花花,好不好?”
小家伙说的花,应该就是寺庙后山桃花。
贺橘枳勾着玲姐儿的手,说道:“好啊,不过此事要先问问你娘亲,只要你娘亲同意了,大堂嫂才能待你去。”
这样啊……玲姐儿转头问了问母亲:“娘亲,我让大堂嫂带我去摘花花好吗?”
阮氏见自己的女儿和贺橘枳处得极好,倒也乐见成。
就和玲姐儿说道:“可以,不过你要乖乖听你大堂嫂的话,知道吗?”
玲姐儿乖乖的点了点头,又冲贺橘枳笑了笑。
樊氏平日里话是最多的,难得见她今日如此的安静,一句话都不说。
众人用完早膳之后,贺橘枳便陪着玲姐儿去后山摘了一大把的桃花,正好看着将军府的我人下山了。
看到了她,谢冰雁还特意过来跟她道别人一番才离去。
过了响午,贺橘枳便收拾东西回宋府了。
贺橘枳刚上马车,慕烟上前来来给她说:“夫人,大人上山来接您的路上遇刺……”
贺橘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了不让她上山来接自己的吗?
“那大人现在在哪儿?可有受伤?”
一旁的沈氏得知宋淮南遇刺的消息,当即吓得晕倒了过去,贺橘枳赶紧让人将沈氏给搀扶住。
陆续才有士兵来禀告:“夫人放心,大人虽然遇刺了,但并没有受伤,如今正在审问犯人。”
没事就好,贺橘枳悬着的我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柳思思便让下人们将沈氏搀扶到马车里休息一会儿,老夫人眼下还没有出来,所以还不知道此事。
贺橘枳便随着士兵去见了宋淮南,到了那儿,贺橘枳便听到里头传来一个陌生男子声音:“……今日我没能杀了你,是你命大,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过你残害忠良,诬陷贤臣,总会有许多的人想要去你性命。”
这应该是那行刺之人……贺橘枳望里看了一眼,便见到一穿着短褐交领袍的年轻男子跪在地上,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
这样的人,居然也能行刺?
宋淮南正站在他的身前,穿着见宝蓝色色杭稠圆领长袍,并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宋淮南缓缓开口道:“你是大学士李才隐的学生,没想到居然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那男子突然发力,想要挣脱束缚,却又被士兵给钳制住,他双目赤红,狠狠地道:“恩师两袖清风,却因为弹劾与你,被入狱,李家上下一百口人,都无一幸免,你如此的做呢,就不怕恩师夜里来向你索命吗?”
宋淮南却不已为惧,说道:“此案早已了结,都是秉公处理,我有何惧?”
男子接着道:“此案明明是污蔑,你我都是清楚的。今日我也无需与你在多费口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宋淮南看了一眼男子,就道:“看你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却不值还是个会武功之人,但佛门乃是清静之地,倒也不宜见杀戮……”
宋淮南走到一旁坐下,“你既然有一身的武艺,我便留你一命,就去从军去吧。”
便对身边士兵道:“把他送去军营。”
贺橘枳站在外头,看着士兵出来的时候,还朝他行了个礼,然后将那男子带走。
贺橘枳这才迈步走进去。
宋淮南看了她一眼,朝他挥了挥手,“过来。”
贺橘枳朝他走去,问道:“刚才那个人……”
宋淮南到没有受重伤,但胳膊上却被划了一道口子,伤口不深。
贺橘枳看却蹙了蹙眉头,宋淮南虽然如今身在高位,却是个不会武功的文臣,没有士兵们的保护,他到真的无法躲避他人的刺杀。
贺橘枳立马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然后给他的手臂重新包扎上了伤口。
宋淮南见他这般楚楚动容的神情,着实忍不住将他一把抱紧了怀里。
贺橘枳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问道:“经常发生这样对事情吗?”
他的名声不好,应该有许多人都憎恨他,想要取他的性命。
那我李大人她也有所耳闻,的确是个好官,不过朝政上的事儿她并不懂。
但宋淮南的为人他清楚的,觉得是会滥杀无辜之人,他自然会站在自己丈夫这边。
宋淮南将她搂得紧了紧,“你放心,以后这样的事儿,都不会在发生了。”
又问她:“刚才的事儿你也看到了,你是如何想我的?”
贺橘枳抬眸认真的看了看她,“方才那的人明明都要杀你,你倒好,不仅不杀他,还送气去军营从军,实在是太过于仁慈了,要是他日后……”
贺橘枳说完,发现他居然在笑。
他许久都没见他笑过了,宋淮南生得俊美,笑起来的时候,还会有浅浅的梨涡,她很喜欢看他笑。
她又蹙了蹙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宋淮南摸了摸她的头。
当着贺橘枳的面,她怎么可能杀人呢?
他实在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在朝中的样子。
宋淮南遇刺的事儿算是有惊无险,次日如常的办公。
次日贺橘枳觉得在府里带着有些烦闷,便陪着沈氏去了街上逛了逛。
一走下马车,贺橘枳便挽沈氏的胳膊,婆媳二人看上去相处的很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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