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贺橘枳的声音有些低沉,“大人,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他为何会这么想,难道这几日他因何事跟她置气她会不知道吗?
“没有!”
贺橘枳又道:“我待在将军府六年,当了六年的吕二夫人,有许多的人认识我,那天是石哥儿,以后可能会碰到其他的人,你如果总是生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淮南的身子明显的僵了僵,贺橘枳还没反应过来,宋淮南整个人便突然压了过来,脸颊贴着她,呼出热气吹到了她的脸上,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用力朝两侧分开。
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贺橘枳几乎忘记了所有的反应,而后愣愣道:“大人?”
第25章 和好
他轻笑一声,俯身吻了下来,贺橘枳登时忘了反应,鼻间都是他的味道,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都让她分不清是谁的。
男人的身躯总是要重些,何况他生得那样长,只要轻轻一压,她便无处可逃,她张嘴想叫他名字的时候,却被他夺去了唇舌。
贺橘枳的身子有些明显的僵硬,之后宋淮南便握住了她的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和脸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口起起伏伏的,和他坚硬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一起。
……她紧紧的咬了咬唇,轻轻的闭上眼睛,宋淮南很明显的感觉到她有些害怕,不免蹙起了眉头,她不是已经……
贺橘枳将手缠在了她的脖子上,主动的贴上了他的唇。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了,一浪颠着一浪的……。
一直到三更的梆子敲过,床榻上才归于平静。
贺橘枳枕在宋淮南的怀里,睡得很舒服,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宋淮南看躺在自己身边,睡得正熟的贺橘枳,愣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贺橘枳次日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隐隐作天痛,愣是起都起不来。
宋淮南便将她整个人给裹起,准备抱去沐浴。
仿佛是有了亲密的关系,她便能够毫无保留的信任他,静静靠在他的怀里,被他抱去浴室沐浴。
到了响午的时候,厨房已经备好午膳,见宋淮南还未来,她欲派丫鬟去叫他。他再忙,这饭总是要吃的。
丫鬟还未走,便有宋淮南身边的小厮传话过来,说宫里有事儿,宋淮南进宫去了。
宋淮南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官拜一品,居首辅大臣之位。
新帝年幼,尚且十岁稚龄,身边虽不缺肱骨之臣,可对宋淮南这个首辅却是极其信赖的。
贺橘枳仿佛听人说过,当初宋淮南和先帝李承玥的关系极好,先帝也去世之后,便把小皇帝拖给宋淮南,而当今太后和太皇太后对宋淮南也是极其信任的。
外人便因此说宋淮南名为辅佐,实则操控。
贺橘枳对传言自然是不信的毕竟宋淮南从小便和他青梅竹马,他的为人自己是在清楚不过了,他没道理听信外人的话,二不相信这个认识二十多年的男人,他如今的夫君。
到了夜里,宋淮南可算是回来了,贺橘枳抬眸看着他,“大人可算是回来!用晚膳了吗?若是没有,我即刻吩咐下人去准备。”
“没有。”
贺橘枳这才穿上鞋子起来,立刻吩咐了兰嬷嬷去了厨房备膳。
饭菜很快便被端上了桌,贺橘枳添好之后,便将碗递到了他的面前,贺橘枳看着他吃东西,便问道:“大人此番被招入宫,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宋淮南夹菜的筷子,突然顿了下来。
他到底该不该将吕文斌还活着的事儿告诉她?
宋淮南打量着她的神色,好像她并没有发现自己有异常。
反正这件事她迟早会知道的,用不着自己跟她说。
第26章 太后
次日,宋淮南醒来,看着熟睡中的人儿在她怀里一副温顺乖巧模样,一瞬间尽然忘记了先前的事情,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毕竟他已经回到她身边了,没有什么好再计较的。当初娶她的时候,存着的心思他自己最清楚了。
他怎么可能真的对她不好?可是就这么将六年事儿一笔勾销,仿佛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心里想着如何都要讨回来,可真正面临的时候,始终下不了手,大概对她冷淡一些,已经他能够做的最大程度。
今日老夫人要他们夫妻二人一道去碧波院用早膳。
院里的下人见到他们二人来了,便急忙走进屋子告知了老夫人。
贺橘枳走进屋子便给老夫人行了礼,“祖母!”
宋淮南也随着道:“祖母。”
樊氏见他们夫妻二人坐了下来,便说道:“我听说昨日大人被太后给召进宫了……据说那太后才二十六,真是……。”
一旁沈氏见宋淮南神情没有变化,忽然对樊氏道:“说这些做什么?”
一桌子的人便都放下筷子,看着樊氏。
樊氏一见气氛不对,旋即白了脸,立马解释道:“是孙媳多嘴了。”
心里却想着,那张太后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宋淮南一直出入后宫,有深得张太后的倚重,实在让人不怀疑,他们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而这宋淮南不就是好这口,从别人哪儿抢女人嘛。
贺橘枳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这樊氏话里的意思。
不过对于张太后,她也知之甚少。
这张太后乃是先帝的表妹,因为血缘关系,便被当今太皇太后指给先帝做皇后,所以当今的皇上乃是嫔妃所生,先帝将其过继给太后的,但母子二人的关系一向都很好。
贺橘枳想得正出神,就有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碗移了过来,淡淡的说道:“不想吃粽子,你帮我吃。”
她一向都挺喜欢吃粽子,他居然还记得,贺橘枳将粽子给剥开,居然是自己最喜欢的蜜枣馅的。
可眼下,贺橘枳却一点都不想吃。
宋淮月便在一旁道:“大哥进宫,是和太后娘娘谈论朝政上的事儿吧?说起来,我曾见过太后娘娘,可真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还曾亲自给百姓们施粥。大嫂,你知道此事吗?”
贺橘枳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太后娘娘的贤名,我当然听说。”
因为樊氏的一番话,这顿饭,大家的吃得很不如意,没过多久,便都散了。
老夫人特意让樊氏留了下来。
樊氏见此,立马给老夫人认错:“祖母,儿媳知错了,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还请祖母莫要生气。”
面对着樊氏,老夫人不再像刚才那样和蔼,厉色道:“你以为我喜欢那贺氏?可如今人已经去进门了,你看看南哥儿对她的态度,你自己也该掂量掂量,别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给作死了。”
顿了顿,又道:“平日里你闲着无事多说几句也就罢了,可人家是堂堂太后,身份尊贵,岂是你随意说的?是嫌自己的命太长,还是觉得咱们宋家太风光了,想要弄出点事情来?”
第27章 七夕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今日的事儿,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樊氏抿了抿嘴,这才默默退下。
次日,便是七夕节,宋淮南原本答应了贺橘枳要陪她去街市上逛逛,却因突然有了急事,又被太后给召进了宫。
贺橘枳这得让慕烟和暮雪陪自己去了街市逛。
本朝民风开放,想来有女子男子胡服的习惯,贺橘枳此番来逛街市,特意换上一身葱绿缺胯莲纹圆领袍。
马车在热闹的街市上听了下来,贺橘枳被慕烟搀扶下了马车,用手扶了扶自己的幞头,“夫人小心些。”
贺橘枳又扶了扶腰间的蹀躞带,对慕烟问道:“慕烟,我这身衣着好看吗?”
慕烟笑了笑,道:“夫人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此时,天空中突然放起了烟花,一时绚丽多彩,贺橘枳牵起慕烟手,便往人群中走去。
街市的两旁,此时有着许多的商贩,贺橘枳在买一家做糖人的摊上停了下来,问道:“摊主,你着糖人怎么卖的?”
摊主道:“姑娘要买糖人吗?我这儿都是买两文钱一个。”
贺橘枳看了看摊位上已经做好了的糖人,便道:“摊主,我想要一个玉兔的,劳烦你给我做了一个。”
摊主将执着铁勺子,往案板上一浇,一个活生生的玉兔便做了出来。
贺橘枳将玉兔拿在手里看了看,竟然舍不得吃了。
将钱付给摊主之后,两人有来到面具摊看面具。
贺橘枳的目光却停注在了老虎面具上。
贺橘枳某年的七夕,他和宋淮南来了街市上逛,她便带了这个老虎的面具,而宋淮南则被她硬生生的戴上了兔子面具。
后来,他她突然想吃糖葫芦,便嚷嚷着让宋淮南去给他买,宋淮南拗不过他,便只得答应去给他买,让她待在面具摊上等着自己,不许乱走。
结果她在面具摊等了一会儿,没有见宋淮南回来,她便安奈不住向他寻了去,便行人给挤会了人群里,完全找不到方向。
等着宋淮南将冰糖葫芦买了回来,没有看到她人,便着急了起来,在人群中寻找他。
宋淮南找到他时候,见她却蹲在人群哭泣。
宋淮南拿着糖葫芦走过去,对他道:“我不是让你在面具摊等着我,不许乱走吗?”
她哭着抬起头,看着宋淮南,“可见不着你了,我就害怕,你以后再也不要扔下我了。”
“夫人?您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贺橘枳这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
“夫人,奴婢见您一直盯着这个面具,可是想买吗?”
老板将老虎面具取下来拿给了贺橘枳,“姑娘,您可是真是有眼光,这个老虎面具,一向是我这儿最好卖的,如今就只剩下一个了。”
宋淮南乘着马车从皇宫出来,正要赶回宋府去,途中正好要路过街市。
宋淮南坐在马车里,这好听到了有商贩在叫卖糖葫芦的声音。
她一向很喜欢吃糖葫芦,宋淮南让马车停了下来。
长安掀开帘子,“大人,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宋淮南丛马车里走了出来,急忙叫住了那买糖葫芦的商贩。
第28章 花灯
“这位爷可是要买糖葫芦?”
商贩放下草堆,扯下一根糖葫芦给给了宋淮南,宋淮南示意长安将钱给老板,便准备上马车。
长安突然喊道:“大人,那是不是夫人?”
宋淮南顺着长安的方向看了去,果然看到了贺橘枳。
长安连忙对其喊道:“夫人!”
贺橘枳听着声音似乎实在叫自己,便转头瞧了过去,慕烟便道:“夫人,好像是大人。”
他此刻不应该在皇宫里的吗?怎么出来了。
宋淮南阔步向她走来,贺橘枳道:“大人,您不是进宫去谈事儿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宋淮南道:“事儿已经谈完了,我正准备打道回府去。”
宋淮南将手里的糖葫芦拿给贺橘洛枳,“给你!”
贺橘枳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谢谢,大人!”
宋淮南牵起贺橘枳的手,“今日是七夕,我本来答应要陪你逛的,却被召进了宫里有要事处理,眼下既然这么热闹,那我陪你逛会儿再回去。”
两人走进人群中,便见一少女在哭泣,似乎实在找着什么人?
直到比他大些的少年走到了她的面前,女子才停止了哭泣。
两人便在一旁看着那男子将女子抱在了怀里,这少女可和那时候的自己真像,找不到人了,便会得得哭了起来。
贺橘枳便道:“大人,你看他们想不想以前的我们……”
宋淮南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牵着贺橘枳走了。
贺橘枳看到河边漂浮漂亮的花灯,突然也想放花灯了,“大人,我想放花灯,我们去放花灯吧。”
贺橘枳将手挽着他的胳膊,让他心间突然一愣,两人仿佛回到了以前一样,贺橘枳总是喜欢这么吊着他的事胳膊。
“大人你怎么了?”
贺橘枳瞪大眼睛看着他,她似乎不知,她方才的一个举动,乱了他的心神。
“没什么!我们去放花灯。”
贺橘枳拿着花灯走到河边,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没有火折子,便没法将花灯点燃。
宋淮南便道:“你先在这儿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贺橘枳捧着花灯,“好。”
贺橘枳看着宋淮南远去的身影,见他跑去买花灯的摊位上,似乎实在跟摊主说了什么,摊主便给了他一个火折子。
宋淮南拿到火折子,便走了回来。
“有火折子了。”
宋淮南将火折子吹燃,用来点燃灯芯。
贺橘枳将其中一个花灯递给宋淮南,“大人,这个是你的。”
宋淮南将火折子给关好,接过贺橘枳递给自己花灯。
贺橘枳将自己的花灯放入河中,闭上眼睛许愿,宋淮南便在一旁痴痴的看着她。
贺橘枳睁开眼睛,看着宋淮南,说道:“大人,我许完了,你也放花灯许愿吧。”
宋淮南这才回过神来,不敢看着贺橘枳,说道:“我没有要许愿望,我这个花灯就给你许吧。”
“啊?”
贺橘枳接过他递给自己的花灯,将其投入河中,闭上眼睛,又许了个愿望。
第29章 画眉
“你许了什么愿?”
贺橘枳睁开眼睛,“愿望若是说出来,便不灵验了。”
宋淮南捋了捋衣袖,“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好!”
宋淮南有又牵起了她的手,贺橘枳有些木楞,宋淮南看着他的道:“怎么了?”
柳思思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回了府里,宋淮南即刻让兰姑姑给她家主子准备热水沐浴,并把买回来的一副东西,赏赐给了琉璃院的下人们。
宋淮南则等她沐浴之后,自己才去沐浴。
次日贺橘枳醒来,宋淮南正在穿衣。
都是夫妻了,贺橘枳觉得总是要习惯的,就上前道:“我来吧。”
好像除了第一晚她替他解开过衣袍,之后她便没有尽当过妻子的义务。
宋淮南看了她一眼,也就不客气的张开手臂,让她来。
比起头一回的束手无策,这会贺橘枳可是顺手多了,这会儿替他系上官服腰带的时候,也是没有出错。
穿好之后,贺橘枳有将幞头给她戴上,宋淮南有再理了理腰间的蹀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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