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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后不太卷——白柠柚【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07 14:42:56  作者:白柠柚【完结+番外】
  颜鸢不明白自己是那句话戳中了楚凌沉的怒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便被楚凌沉握在了手中,而后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那是楚凌沉的唇贴上了她的。
  颜鸢瞪大了眼睛。
  楚凌沉却已然闭上了眼睛。
  他的眉头紧锁,呼吸被压抑得极缓。
  浅尝辄止地探触之后,他睁开了眼睛,微微抽离,呼吸彻底凌乱了起来。
  颜鸢的脑袋嗡嗡作响。
  楚凌沉他现在是清醒的吗?
  可清醒的为什么……
  颜鸢的脑海里一团浆糊,她想要把他推开一些,方便冷静思考,可是手掌才抵上他的胸口,刚刚使上了一丝力气,可是楚凌沉的眼里却闪过一丝阴霾。
  下一刻,他俯身再次覆上她的唇。
  这一次仿佛只是泄愤,他一口咬在她的唇上,直到咬得颜鸢痛得挣扎,他才退开了半寸距离。
  他几乎是抵着她的鼻尖,低声问她:“无足轻重?”
第114章 好玩吗?
  楚凌沉的眼睫近在眼前。
  颜鸢的脑海里却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不明白事情何以发展到了这地步,几乎没有思考的话,脱口而出:“臣妾并不是那个意思。”
  楚凌沉眼里闪过恶意的光芒,喉咙间提出低缓的声音:“那皇后是什么意思。”
  颜鸢顿时语结:“我……”
  她想要告诉他,那夜的混乱错觉是因为她在蜡烛里下了药。
  她想告诉他,她也并非食古不化的人,既然大家趣味不同,原本便是不必强求的。
  她还想告诉他,那夜也不过是点嘴唇碰嘴唇的事,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非真心,便不足挂心。
  无数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盘踞。
  颜鸢急促地喘了口气,凌乱间对上了楚凌沉的眼睛。
  那是一双寂静如寒潭的眼睛。
  颜鸢怔了怔。
  顷刻间所有的慌乱都烟消云散,只留下一抹凉意渐渐在身体里蔓延滋长。
  颜鸢咬牙道:“这样捉弄臣妾,很好玩么?”
  楚凌沉勾了勾嘴唇:“确实。”
  他的眼神清明,明明没有丝毫的旖旎,反而带着淡淡的玩味。
  颜鸢冷道:“可臣妾觉得一点都不好玩。”
  她终于确定了,他是故意的。
  故意用这种方式,扰乱她心智,报复她方才的僭越。
  他就站在冷静的高地,看着她失态,或许他还想要试探她对那夜之事的态度,可他明明还有其他方法,可他却选择了最让她难堪的一种。
  忽然想通畅的颜鸢,身体里生出了一把无名的邪火。
  她推开楚凌沉,死死瞪着他:“我自入宫起,从未有半件事对不住陛下,可陛下似乎从来没有真正把我当过同船人。”
  楚凌沉的眼神淡淡的。
  他不置可否,颜鸢就当他是默认了。
  她气得想笑:“我不知道宋莞尔是如何为陛下办差的,陛下若是实在不满意,大可以换人。”
  楚凌沉眼里的玩味渐淡:“你认为孤是用你替换了宋莞尔?”
  颜鸢反问:“难道不是?”
  有了定北侯之女,更换了县丞之女,用起来当然更称手。
  所以宋莞尔去了佛骨塔,她入了乾政殿。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颜鸢的心思全然写在脸上。
  楚凌沉盯着她的脸,目光渐渐变冷。
  颜鸢发现了,可她胸口也压抑着火苗。
  此刻那颗小小的火苗已经成了燎原的火,她便只想要发泄:“既信不过,杀了便是,何必用这种方法凌辱。”
  楚凌沉冷笑:“凌辱?”
  颜鸢迎着他阴冷的目光:“没有那份情谊,却行那般举止,不是凌辱是什么?”
  楚凌沉的眼里瞬间寒潮肆虐。
  颜鸢坦荡荡地望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是在作死。
  可她实在是胸口恶气难消。
  她本不是细腻多情的性格,可是那夜的书房之中,她看到这世上最后一个属于宁白的痕迹,听到他在昏沉之中辗转求宁白不要离开,她心中确实有升起过那么几分婉转的心思的。
  毕竟他是楚凌沉。
  他是宁白曾活在这世上最后的痕迹,亦是她前半生的终点。
  他与旁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而她就像是个傻子,那夜因为一块小小的灵牌心有所憾,竟然当真没有推开他。
  这才是她这把怒火的原点。
  “天亮了,陛下。”
  颜鸢盯着楚凌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噩梦该醒了。”
  说完便自顾自走出了书房。
  她知道楚凌沉正在看着她,他的目光阴冷潮湿,就像背阳处长出的青苔。
  屋外太阳已经升起,千万缕金丝洒落在她的身上。
  她还是有些恍惚,走出房门时微微驻足了片刻。直到湿凉的风穿堂而过,吹得她身上每一处都蜷缩了起来,她才迷迷糊糊有了些许劫后余生的感觉。
  “颜鸢。”
  在他身后,楚凌沉的声音迟迟响起。
  颜鸢停下脚步。
  楚凌低沉道:“后来呢?”
  又是这个问题,颜鸢一点都不想回答。
  这一次楚凌沉只是静默了片刻,轻声道:“那位借住在少女家的伤重密探,最终查出了什么?”
  颜鸢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沉默。
  她眼下手脚虚浮,心中犹如压了一块硕大的石头,全部拜他所赐。
  偏偏眼前的罪魁祸首竟然还指望她填坑。
  “没有后来。”
  “山上没有好郎中,密探伤口化脓,在少女临盆前夜――”
  她回头看着楚凌沉的眼睛,冷漠道:
  “死掉了。”
  “……”
  ……
  楚凌沉走后不久,尘娘便端着熬好的汤药到了书房。
  彼时颜鸢还坐在书房里发呆。
  她其实有些后悔。
  楚凌沉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他一直是敏感多疑又恶劣残忍的性子……明明是她因为那些相濡以沫的肢体接触而乱了心思,才恼羞成怒对他发了一通火。
  说到底是她的心乱发泄。
  而楚凌沉……
  他狗是狗了一些。
  但他是个极大方的东家啊!
  颜鸢低头看着面前的汤药绝望地想,今天她和楚凌沉闹翻了,以后还会有送上门的天漏草吗?已有的天漏草够她把小命调养好吗?楚凌沉若是实在生气,该不会把天漏草要回去吧?
  现在回去磕头认错抱紧活菩萨的大腿还来得及吗?
  颜鸢悔得肠子都绿了。
  这皇后怕是要做到头了。
  比皇后要做到头更加悲哀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差事却并没有半分减轻。
  她才用完早膳,织造司的图样文书们便又是一摞一摞地被送到了望舒宫里。这些文书中有一半文书上都盖着加急的印章,她只能不眠不休一封一封批阅,批到最后脑子里都只剩下金丝银线珠钗样式天晕地旋。
  到午后,最后一封文书终于批阅完。
  颜鸢还来不及补眠,就听见远处传来仓皇的声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走廊上响起凌乱的脚步声,片刻之后阮竹领着一个女子走进了颜鸢的书房。
  颜鸢定睛看了许久,才认出来眼前的女子是谁。
  她是织造司里负责衣样设计的女官,好像是叫乔羽。
  乔羽平日里每次来望舒宫都跟在织造司的掌事身后,妆容精致却安静乖巧,很是讨喜,可今日她却粉黛未施,形容憔悴,看上去一夕之间老了十岁。
  颜鸢定睛看着她,问她:“出了什么事?”
  岂料乔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回娘娘,林掌事她、林掌事她……昨天夜里悬梁而死了!”
  颜鸢手中的笔一顿:“你说什么?”
  乔羽朝着地上重重磕了个头,开口时已然带了哭腔:“今天清晨,洗扫的宫人发现林掌事……她悬在织造司的八珍殿上,发现时已经、已经没有气了……内务司的人来看过,说、说是自缢……”
  乔羽边哭边说,含混的声音在喉咙口翻滚。
  颜鸢花了一些精神,才终于勉强从她的叙述中听明白了来龙去脉。
  出事的那位是织造司的掌事林季娘。
  这位林掌事身居掌事之位已久,向来是织造司的实权一把手,如今太后寿宴的准备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这位林掌事时常通宵达旦,却不知为何昨夜竟然在八珍殿悬梁自尽了。
  内务司的人第一时间赶到,对八珍殿进行了仔细地盘查,从林掌事身上并无挣扎痕迹,且八珍殿并无异常,还在她的胸口发现了一封遗书,便推断她应该是自缢,随后就把尸首抬走了。
  “可林掌事她是不会自杀的!”
  “她昨夜还与奴婢一起缝嵌蓝花雀羽,她还说、还说孔雀头顶的羽毛要比其他地方鲜艳,她想要再去买一些新鲜的蓝花雀羽装点……”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自杀?一定是有人、有人……”
  她朝着地上重重磕头,抬起头时眼睛赤红:“奴婢求娘娘为林掌事做主昭雪!”
  乔羽跪在地上涕泪纵横。
  颜鸢看着她,好久,才眨了眨眼。
  ……
  “娘娘已经赶去了织造司。”
  乾政殿内,洛子裘端着一个花盆轻轻放在楚凌沉的窗台上。
  花盆里种的是灵香草,一种助眠的花草。
  近来楚凌沉忽然拒绝用安神香,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只能用这种聊胜于无的东西,拐弯抹角地压一压他的情绪。
  可是很显然,效果好像不怎么样。
  楚凌沉的情绪依旧低沉,昨夜去过望舒宫后,好像还更坏了。
  难啊。
  真是雪上加霜。
  洛子裘在心中叹了口气。
  “不过内务司的人已经把织造司查了个底朝天,该审问的人也都已经审问了一遍,娘娘要想翻出一些新花样来,怕是不易。”
  楚凌沉果然没有反应。
  他的眉宇间尽是阴霾之色,身周笼着一层阴沉戾气,也不知道这份阴沉是冲着颜鸢,还是冲着朝堂,抑或是冲着自己。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不论这份戾气是冲着谁。
  反正死的一定是他这个倒霉蛋。
  洛子裘缓步走到楚凌沉的身前,心情比上坟还要沉重。
  他深吸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份密报,躬身把它托举到楚凌沉的面前:“陛下,派去西北的人……送回了定北侯府与皇后娘娘的调查结果。”
  楚凌沉终于抬起了头。
  他的指尖探出到洛子裘手中的信笺,微微僵了一僵,才迟迟接过了它,缓缓打开。
  他的目光落在纸上,眼睫忽然一颤。
  洛子裘的心也随即坠落到了谷底,跌穿十八层地狱。
  造孽啊。
  我只是个无辜的大夫。
  洛子裘在心中哀嚎,语气平静而又绝望:
  “陛下神机妙算,推断不假,皇后娘娘这些年的行踪,确实是被伪造的。”
  “娘娘早在四年之前就已经离家出走,听说是……与相恋的男子私逃去了北边。”
  “侯府的府兵多方探查无果,为免……咳,外扬,于是对外称是染了重病。”
  “之后四年娘娘的行踪无从追寻,不过密探冒险深入侯府,翻找出过几封往来信件,推断娘娘不知何时真病了,与……那人在一处医所养伤。”
  洛子裘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楚凌沉。
  楚凌沉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连眼睛都不曾眨动一下。
  洛子裘狠了狠心,豁了出去:
  “此人只在书信中隐约提及,还待详查。”
  “目前只知他的名字……”
  “叫宁墨。”
第115章 谁是宁墨
  乾政殿里死气沉沉。
  宫人们早就被洛子裘打发到了前院,此时偌大一座帝寝,只有洛子裘的心风雨飘摇。
  “也不尽然都是坏消息。”
  “至少证明娘娘这些年确实不是在闺中养病。”
  洛子裘强撑出一抹微笑,用尽了心神,终于找到了安慰的说法。
  “密探还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在这些日子里,密探多方查访了西北的世家。
  那些与颜鸢自小相识的世家子弟口中的颜鸢,小时爬树掏鸟,打了拉弓射箭,揍过当地的地痞偷过围场的小马驹。可以说除了大家闺秀该干的事情她没有干之外,她什么都干,可谓是与宫中这位温婉的皇后大相径庭。
  一直到四年前,她忽然销声匿迹,后来才传出得了重病的传闻。
  “那些世家子弟一直想去探望颜小姐,有人出于关切,有人想看笑话,却……”洛子裘的眼里精光一闪,“从未有人成功见到过颜小姐。”
  这正是此次查访最大的收获。
  颜鸢四年之前离家出走,消失在人前,这与他们查到的宁白入伍的时间不谋而合。
  洛子裘也是没有想到,原本毫无干系的两个人,竟然真的拥有了共同的时间线。
  “而这次查访到的世家口中的颜鸢……”
  洛子裘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才缓缓开口:“和秦见岳描述的宁白,有诸多相似之处。“
  见薄营在边境负责侦察,网罗人才的方式也并非只看身手,他们的主将季斐自己便是一个斯文俊秀的公卿子弟,所以在挑选人员时,首先考虑的是迷惑性。
  秦见岳说,宁白是个身形瘦小肤色白净的少年,她擅骑射且识文断字,因而被季斐看中,经常派她扮作边境富商家的小公子,去往敌后打探消息。
  “苦寒之地虽有莽夫,但擅长骑射的人很少见,若再加以识文断字,非公卿子弟莫属。”
  “但宁小将军在雪原失踪,并没有任何家族寻找。”
  洛子裘从未想过,楚凌沉异想天开的推断,居然真的有了诸多疑点。
  虽然这些证据还不足以推断别的,但是至少证明楚凌沉的怀疑是空穴来风,事出有因。
  但疑点便只是疑点,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两个毫无干系之人是同一个人,而他的任务便是让楚凌沉认识到,除非颜鸢亲自承认,否则大雪早已覆过往昔,要想查证,难于上天。
  洛子裘跪伏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楚凌沉究竟听进去了几分。
  阳光越过窗台,在地上勾勒出了楚凌沉僵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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