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司九珩看到她在发呆,轻轻唤了声。
云初酒抬头,“我在。”
司九珩看了云初酒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然后又看云初酒一眼。
云初酒看不下去了,把他的头固定住,“你有什么想说的。”
司九珩耳朵通红,别别扭扭拿出木槿叶,“你拿回去,用木槿叶洗个头。”
“然后呢?”云初酒疑惑不解,“为什么要用这个洗头?有什么好处吗?”
司九珩耳朵更红了,根本不敢看云初酒的眼睛。
路过的一个姑娘听到这句话,笑着说道:“传说,男子送女子木槿叶,女子用木槿叶来洗头之后,两人就可以一生一世都不分开。”
“木槿叶很难找的哦,姑娘你有好福气。”
云初酒闻言,嘴角翘起,双手背在身后,扬起小脑袋看着司九珩,“原来阿珩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司九珩的脸瞬间被烧红了,“那,你要不要用它来洗头?”
云初酒觉得司九珩脸红的样子很好玩,故意凑到他面前,低声笑道:“阿珩历经困难,特意为我寻来木槿叶,我怎会不用?”
“不过今晚来不及了,明晚吧,明晚就用它来洗头,阿珩你放心。”
司九珩脸红心跳加速,他对自己这个的反应也很无可奈何。
顾华伶和景淮出来凑热闹,他们已经成亲一年。
顾华伶看到司九珩两人,冷声说道:“今日还真是巧。”
“是挺巧的。”云初酒笑了笑,拉过司九珩的手,“阿珩,我们去放河灯吧,我要许几个愿望,听说许了愿望就会成真,我要试试。”
顾华伶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脸色难看。
景淮看着顾华伶,心中苦涩。
他们已经成亲一年了,可他每次与她亲热,她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浇灭他大半热情。
时间长了,他就发现,她心中另有其人。
景淮伸手去拉顾华伶,笑道:“阿伶,我们也去放河灯吧。”
顾华伶甩开他的手,冷冷道:“谁要玩这种幼稚的东西,我要去茶楼喝茶听曲。”
景淮低头望着自己空空的手,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滋味,只能跟上去。
云初酒和司九珩玩了一晚上,直到热闹散去才各自回家。
第二天晚上她就用木槿叶洗头了,她还特意派人去告诉司九珩这个消息。
司九珩听到之后,笑得像个傻子。
司微溪过来找司九珩玩,看到司九珩这个笑容,叹了口气,担忧,“哥哥好像越来越傻了。”
又过去一年,云初酒与司九珩成亲。
云初酒嫁妆惊人,众人羡慕。
顺亲王府有了云初酒的加入,经常听到顺亲王气急败坏的声音。
云初酒和司微溪两人闹得顺亲王府鸡飞狗跳,今天拆了屋顶,明天烧了厨房,后天砍了树。
顺亲王双手叉腰,怒吼,“你们两个捣蛋鬼!气死本王了!”
他的钱啊!
哗哗哗就没了。
云初酒笑眯眯道:“爹,我给你做好吃的。”
顺亲王的气瞬间消了,一口气报出一长串名字,“我要吃鸡腿脆脆薯饼柑橘凉糕炸鸡烤鸡烧鸡白斩鸡叫花鸡……”
司微溪听得目瞪口呆,“爹,你怎么那么喜欢吃鸡?你不腻吗?”
顺亲王理直气壮,“好吃啊。”
司九珩坐在远处看他们玩闹,也忍不住笑了。
定国公府几个兄弟姐妹经历了一次大事变,性子都沉稳了很多。
云祈安武功也小有成就,在云初酒成亲之后,就出去行走江湖了。
他说过的,他要行侠仗义。
其他几个兄弟也越来越引人瞩目。
景家。
景夫人看着后院被顾华伶搅得一团糟,心中那个悔啊,她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儿子娶顾华伶这个狐媚子。
她儿子不能纳妾不说,顾华伶至今还没生出一个孩子,这是要断了她景家的香火。
她摆出婆婆的谱,顾华伶就受了天大的委屈,然后回娘家告状,第二天顾夫人就过来警告她。
她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未来会如何?
互相折磨呗。
*
一转眼,三年过去。
皇帝的身体愈发不好了,他已经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的原因都是因为那些丹药,他下令杀了玉清观观长。
他回想一生,觉得自己最大的错误就是听了贵妃的话,想要什么长生不老。
这个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
可惜,他在生命的尽头才想明白这个道理。
皇帝写了两道圣旨,一道圣旨是传位给三皇子,其他皇子封王,离开京城。
另一道圣旨是,他喜爱贵妃,舍不得贵妃,要带贵妃去地底下继续服侍他。
这个消息一出,朝野皆惊。
陛下竟然要人葬!
可圣命不可违。
皇帝走后,三皇子登基,大赦天下。
顺亲王府。
云初酒蹲在地上种花,大白鹅站在她身旁,两眼瞅着她的动作,伸长脖子用嘴去啃云初酒的手。
“阿白,你先到一边玩去,我在种花呢,我要种好多花,然后带回去给祖母欣赏。”云初酒挥开大白鹅的嘴,哄道,“乖啊,我待会再给你做好吃的。”
司九珩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我和你一起种。”
云初酒抬头,眼睛一弯,心情愉悦,“好啊。”
――
全文完。
2023.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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