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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强的！”
事实上，桑榆是整瓶替换了，因为她对配方的修改，关系到制作过程，所以自己只能重新做一个替换过来。
不过对外就是加料，就行了！毕竟是给过程加料。
白夜有些习以为常，“这一次，不是麻醉？”
桑榆的确没有干这事，所以有底气直接反问，“在你眼里我只会麻醉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麻醉加绑架！你好像能阴人就绝不打架！”
毕竟上一次，在桑榆所在的原生副本世界里，她就这么绑架玩家的。
白夜靠近桑榆耳边问道，“你以前是……干拐卖的？”
桑榆：洗不清了怎么办？不洗了！
“啊对对对！”
零不太相信，接着问道，“拐卖谁？”
白夜最终还是选择了给桑榆收场，“小白兔！”
桑榆知道，时空管理局肯定把自己的背景能查到的都调查了一遍，因此白夜知道也很正常，于是她跟着补充着说道，“还有白鼠老师和青蛙老师。”
零没有去过外界，懂得不是很多，虽然这些在【博士】的手术台上也经常见得到，“哈？”
桑榆站起身摸着零的脑袋，“没什么！去救人吧！这【博士】要是把玩家都解决了，我们业绩也不达标！”
零将自己知道的剧情说出来，“没有，【博士】这个时候，还不会走路，玩家都跑光了！”
“这届BOSS这么菜？”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原来那个副本的BOSS太牛逼了，所以下意识地觉得所有的BOSS应该都很厉害。
“啊？他每次都这样啊！有一次玩家们见他摔倒，拿起刀把他解决了！”
那一次，零正好在现场，为数不多活到见证【博士】倒牌的一次。
桑榆有些诧异，虽然知道E级副本不难，但是这么弱的BOSS要是不是全员通关，她真的会怀疑游戏选玩家的质量，“他一直这么菜？都没长进？”
白夜咳了一声，“你是从SSS级副本出来的，确实可能不懂E级这边的情况！”
SSS级副本，仅次于神级副本，神级玩家在攻略神级副本之前，都会选择进入SSS级副本强化自己。
不过SSS级副本开启的条件很复杂，所以很久才开一次。
第24章 人鱼之歌（24）
“我需要报一下进度吗？”
白夜转头看向桑榆，问道，“你没有进度表？”
无论是玩家，还是安全员，都会有游戏剧情的进度条，虽然进度条只有情景类任务有，而且触碰到关键道具的时候会给出提示音。
不过白夜很确定，这个本是会给进度条的。
桑榆实话实说，毕竟这一点没必要隐藏，而且这对自己开始不是一件好事，尽快解决反而有利于自己，“没，我的系统面板很干净！干净得只有我的信息！以及好像是意外卡进去的玩家群群聊。”
玩家群那边时不时会汇报信息与进度，但耐不住有的玩家会装傻藏私，而且有的玩家进入工作状态就忘记摸鱼了，群聊都不看一眼更别说更新信息了！
不过通过玩家的交流，以及副本的背景情况，想要推测出玩家进度与状态，实际上并不困难。
白夜说道，“医务室那边，受伤的玩家已经得到处理了，现在几个没受伤的拿起武器准备去收拾【博士】！
负一层那边的玩家，见博士迟迟不追上了，正壮着胆想要回去。”
傻狍子吗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竟然还有回去送死的！博士但凡再强一点，他们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白夜抱着手腕不说话，看样子好像是不想管了。
“咋了？”
见白夜不说话，桑榆突然觉得白夜在酝酿什么大招。
白夜解释道，“BOSS还剩下一半血！看来比之前简单了！”
似乎桑榆加的料削弱了博士药剂的作用。
桑榆没有回答，而是在思考原因，“……”
见桑榆进入了沉思状态，白夜反问道，“怎么，实际上他变强了？”
桑榆做出了自己的推测，“可能是时间还没到，所以效果还没展现出来！”
虽然实验本身就很容易失败，而且修改一个数值就有可能会导致结果与原来天差地别，不过自己的结果是经过精密计算，同样是理论可行的，倒不至于失败的这么快。
怎么说，也应该有些肉眼可观测的正反应才对。
“你到底干了啥？”
“改良版！按理说，如果我的计算没有错，那么他现在已经是条真正的人鱼了！
为了让他能够真正成为人鱼……他的许多功能都会被改没了！”
“比如？”
桑榆没交代出来，“凡是人鱼没有的，他都绝对不会有！”
看到博士的血量见红，白夜提醒道，“25血了！准备游戏结束吧！你后事也准备一下。”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先把她搞的其他幺蛾子解决掉。
“对了，零，你的答案呢？”
“我……我想要……”
“轰！”
零还没说出口，巨大的冲击将三人撞向了墙的一边，白夜单手撑在墙面，桑榆用脚抵住墙面，零整个侧身撞在了墙上。
“唔～痛！”
白夜打开面板，面无表情，语气里却充满了讽刺，“恭喜！你的好BOSS满血了！”
看完后，白夜瞄了桑榆一眼，让她不要随便行动，随即离开了船长室，因为现在游戏最大的不定因素，是博士！
桑榆看向了零，他的身体情况其实一直不乐观，“还好吗？”
“唔！有点……难受！”
“走，离开这里！”
“终点……”
桑榆安慰到，“放心，虽然停不下来，但我让它减速了，我们还有时间，如果问题解决得快的话，再回来想办法改变它的航向，操控它前往安全的区域。”
船长的计划，是让船只以极快的速度撞上小岛，连带着船上所有的证据，船毁人亡，就算有人侥幸活下来了，他们也无法在风暴下生存。
白夜刚出船长室，就看到博士这个家伙，脑袋像开了窍一样，懂得了利用水的优势。
于是博士跃入海底，用鱼尾拍打海浪，冲击游轮，见效果不理想，还打算发动音波攻击。
尖锐刺耳的噪音刺激着鼓膜，叫嚣着要撕碎所有人的大脑。
一名玩家不甘心，“不是说人鱼讨厌噪音吗？为什么他的攻击全是噪音？”
白夜朝着博士开了一枪，子弹从博士的口腔进去从后脑勺出来，而博士只是因为疼痛晃了一下。
“系统，重新评级！”
一枪只扣四格血？
“指令收到！扫描中……
扫描完毕。
解锁图鉴:人鱼
等级：B+
技能：音波攻击（物理系）
弱点：音乐，对一切形式物理攻击和一切形式的精神攻击没有免疫能力，大脑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白夜没有按照系统指示的音乐来对付人鱼，既然博士没有物抗，那么没什么比一发子弹更好用的了！没有那是因为还有第二发！第三发！
玩家们见博士的血掉的飞快，瞬间点燃战斗的气势，开始干架！
刚开始，博士下到水里时，他感知到获得了很强大了力量，他的基因在不断地突破生命的极限，在不断地朝着有利于自身的方向进化。
所以他很兴奋，因为他自认为，他的实验成功了！这么伟大的实验，一定会被人类怎么载入史册。
但是，总有人类想要破坏他的计划。
第25章 人鱼之歌（25）
博士没有开心多久，白夜一枪直接重伤了没有物抗的他，玩家们看到了应对的希望，气势大增，也不吝啬于使用积分。
虽然不知道那名“玩家”用了多少积分兑换了什么强力的武器，让博士的血掉的这么快。
但他们只要解决了博士，就有新的积分入账，这个交易并不亏。
游轮摇晃得厉害，海面翻起高潮，天空乌云滚滚，好似博士的愤怒影响了这天与海。
藏匿在船中的鱼人们受到了最直接的影响。
“姐姐，难受！”
桑榆抱着一一安慰道，“别急，忍住！”
“让我们回归大海吧！我们早已无法回归人类社会了！更别说踏上土地了！大海其实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况且，我们未必需要找到族群，我们自己就是新的族群。”
桑榆问道，“这是你们讨论一晚上的结果吗？”
桑榆很清楚，她当时给零这个选择，表面上是只给了零，但她的言下之意，是每个人鱼都能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
活着，总要亲自做出一次选择。
“嗯！”
“这是基因转化药剂，博士研制出来的，我改良了一下。”
桑榆将其分成了两份，一份是消除人类独有基因信息的，一份是消除人鱼独有基因信息的。
选择了其中一份，对应的另外一份就要销毁。
桑榆很清楚，无论是在她原来那个世界，还是在这个世界，乃至时空管理局，她的做法已经达到了人体实验的地步，不可避免地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是，这群人鱼活着就已经很痛苦了，两个物种之间有着不可忽视的基因冲突，强烈的排异反应不断地在折磨他们，还有一系列改造导致的基因病。
就连同类之间的器官移植都需要配型，更何况博士的实验是两个物种之间的。
他们活着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死了也不能被外界所知。
桑榆改变不了后者，但可以做到前者。
总得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吧！
零分析到，“我们现在应该是因为不断靠近那个岛屿，那边的天气一向恶劣，周边的环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情况有点不对劲……零，你照顾好他们！”
玩家在被医生救下后，有破坏了动力室，但动力室的防护措施很强，他们想尽办法也只让游轮慢了一点点。
桑榆虽然调低了游轮的速度，但也只是希望游轮能够慢下来，游轮能够抵御6-7级的台风，但再高就会发生危险。
桑榆的计划是如果无法让船只改变航行的方向，无法改变设定的终点，那就让其减速，安全靠岸，因为在岸边会比在海上安全得多。
保人的同时保船，这样子，生存的几率也更高。
但那些，是桑榆因为要应对突发状况而考虑的，至少在昨天，天气是晴朗的，夜晚的海风也不大。
想到了前一刻风平浪静，后一刻也能够出现风雪交加的情况，桑榆的大脑立刻开始运算，重复确定脑海中数十种能够预想的画面与计划，确定他们是否还在自己可控的范围之内。
“你现在的计划是什么？”
桑榆刚出房间，零就跟了上来询问到。
“先送玩家离开游戏。”
“你其实还想保住其他人？”
“嗯，他们是NPC。”
如果这话出自他人之口，那么他们的意思是：因为他们是NPC，所以NPC的死亡有什么关系呢？
但桑榆曾经也是NPC。
“零！我曾经被玩家推向死亡，但我能活着，也是因为玩家！”
所以我不会对任何玩家抱有仇恨，也不会对任何玩家抱有期望。
但NPC们，在无数次的轮回中，是否需要一个新的开始？是否能够拥有一次新的机会？
桑榆安慰道，“零！反正都给你们一个选择了，怎么也得给他们一个选择吧！
放心吧，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我最多也只是尽力而为，你不用管我。”
在之前无数次的循环里，零的结局在不断改变，但他们的结局都未曾变过，而自己只是想求一变而已！
反正，一碗水肯定要端平啊！
第26章 人鱼之歌（26）
白夜看着出现在他身旁的桑榆，问道，“你来做什么？”
“来帮忙！”
博士在加速游轮靠近小岛的速度。
此外，还有一项不定因素，让她隐隐不安。
“现在我已经降低博士的难度了！玩家能解决。”
“你要不重新评估一下现在副本的难度？”
白夜愣了一下，随即开启检测。
“S级？不可能，博士现在的实力被我死死限制在了D级！”
博士被他打了虚弱弹，等级强制压缩到新手玩家水平，现在的副本等级就算提高，也只能有D级，绝对到不了S级！
白夜看向桑榆，一幅是不是你干的好事的表情，“数据还在变动！”
“解决掉吧！送玩家离开游戏！剩下的新BOSS还没出现！”
特定时间，特定地方，特定天气才会刷新的BOSS，被叫做条件型BOSS。
一般的游走型BOSS是地图上刷新出来后，并不会固定地点，而且会在一定范围内游行，这种拥有自主游走能力的BOSS被称作游走型BOSS。
一些地图还会有隐藏BOSS的出现，只有触发某种条件才能达成的，被称作条件型BOSS。
在新BOSS刷新出来之前，解决掉目前的关卡BOSS，玩家不会更新和解锁新任务，会被默认为游戏结束，脱离游戏。
白夜并不认为一个E级副本会出现这种BOSS，而且在此之前，这个副本的观测记录中也从未提到过甚至从未发现过，这里有强大的游走型BOSS这件事。
白夜抬手一挥，扣动扳机，一发子弹贯穿博士的头颅，“那就让游戏结束吧！”
一时间，风起云涌，雷声滚过乌云，响彻云霄，闪电直击而下，贯穿游轮。
——各位玩家请注意——
——游戏结束，脱离通道已开启——
——现在，强制脱离。
“等等？你怎么没走？”
白夜原本想到的是，博士被解决后，桑榆会因为其也是玩家身份，且系统检测到未知风险，而被系统判定为强制脱离对象。
“我也没有退出选项啊！”
“我让管理层的人把你拉出去！”
“哎？那……”那你怎么办？
桑榆话还没说完，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水面起了大雾，船上的仪盘受到了干扰，无法正常工作，大雾里若隐若现的黑影，庞若人形。
桑榆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指着黑影，“那个是什么东西？”
“啥？”
“雾里那个！”
“我看不到有什么东西！”
白夜看不出大雾里的人影，但它的存在给桑榆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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