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多一点信息,说不定就能扭转战局了。
两个统哪怕在帮人盯人的时候都不忘在心里感叹这可真刺激,就跟演谍战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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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许幼宁也觉得挺刺激的,她以前做卧底记者的时候也很危险,但跟这可不一样。以前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不让坏人发现自己,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事情。现在她是要把自己暴露出去,以身为饵,把那些坏人钓出来。
刺激,这可真刺激。
等车子摇晃着快到火车站的时候,许幼宁佯装睡醒了一样睁开眼。
她揉揉眼睛,然后扭头往外看,见到外面熟悉的建筑又露出一抹略带得意的笑来,仿佛在说自己醒的真准,刚好醒来就要到站了,真是不早也不晚一样。
快要到站,车子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许幼宁带上自己的行李,等车子一停稳就起身下车。
跟着一起下车的人还不少,许幼宁余光注意到谢良奎和那个女人都没动,倒是傅干事一脸焦急的率先下了车,然后急匆匆的朝火车站走去。
说着的,要不是许幼宁之前就看到了傅干事跟踪谢良奎,她都要被傅干事这幅模样给骗过去。真是电影节欠他一座小金人啊,瞧瞧这演技多自然啊,演的就跟真的一样,一点都不做作。
她一边想着一边下了车,动作也跟平时从幸福里回火车站一样,眼神都不带都往别处看的。
谢良奎见到她这个模样,他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一声。于秋月那个蠢货把许幼宁说的多厉害多厉害,结果还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除了爱操心了一点,其它方面跟别的小姑娘没什么不同。原本他还真以为许幼宁是个很难搞的人,现在想来,估计就是
于秋月太蠢在许幼宁手里吃了奎,又不愿意承认,才编出这些瞎话来糊弄他。
不过事无绝对,没准于秋月就走了狗屎运真的说对了一次呢?
还是得多观察观察,不能太心急,心急了万一出岔子了,影响也挺不好的。
他和自己这一次的任务协作者任芳芳一起拿出提前走关系买的软卧车票,不慌不忙的带着自己的行李去排队检票上车。咬真是说起来,这软卧车厢票价那么贵,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起的,况且有钱还不一定能坐。他这要不是走了关系,现在还想去软卧车厢?
他们得直接滚蛋去硬座车厢好了。
现在好了,他们有软卧车厢的车票,现在软卧也没什么人,更方便他们下手。
谢良奎原本的计划是先混进软卧车厢,等到了乘务员就位之后,然后趁着中途停靠的时候,直接把许幼宁打晕带走。现在火车中途停靠时间也不算短,只要操作得当,带走一个软卧车厢的乘务员是个很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谢良奎脸上带上了轻松的笑。
同一时刻,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谢良奎和任芳芳,许幼宁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她的战争,从这一刻打响。
第五十章
许幼宁查票的时候看了眼谢良奎和那个女人的介绍信。
任芳芳, 谢忠,表兄妹关系,去黑省探亲。
默念了一遍谢忠这个名字, 许幼宁在心里无声冷笑。
这名字可真讽刺。
转念一下, 好像也对,他确实是‘忠’, 只不过忠的是静子,是小日杂。比起小日杂,许幼宁更厌恶一门心思给他们做事的卖国贼。
她淡定自若的把车票和介绍信还给了谢良奎和任芳芳,脸上挂着职业微笑,介绍完餐车和厕所的位置之后, 她面上表情不变, 开始下饵:“我就在前面的乘务员休息间, 两位同志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话,可以过来找我。”
“那接下来就要麻烦乘务员同志了。”任芳芳的笑容非常具有亲和力,加上她柔软的长相, 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我还是第一次去黑省呢, 虽然是去看亲戚,但也挺紧张的。”
许幼宁微笑着点头, 眼里有一丝骄傲一闪而过,像是听到有人对她‘委以重任’特别骄傲自得一样:“好,有事儿只管来找我, 能帮的我都会帮的。”
任芳芳在心里骂了句‘蠢货’, 脸上却一点都不显,这是连声又说了好几句谢谢, 真是撞大运遇到好人了。
等许幼宁走远,她脸上的笑立马就落了下来, 嗤笑了一声:“还真以为是个什么人物呢,结果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谢良奎脸上的笑也落了下来,他皱了皱眉,不愿意承认自己胆小,只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于秋月母子三人都栽在她的手里。”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任芳芳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任芳芳听了这话,笑容更加讥讽:“于秋月,就那个蠢货?来个正常人都能赢她,无关对方是谁。”
谢良奎没说话,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甚至在想,对付许幼宁有他自己一个人就行了,他就不该一开始为了谨慎还把任芳芳叫过来的。
这个女人,恶心的很,手段是他都看不上的下作。
任芳芳的视线从软卧车厢的两头看扫过,她懒洋洋地靠在一旁的窗户上:“干完这一票,以后你就别找我了,现在查的严,我也想要好好的过一过安生日子。”
“安生日子?”谢良奎像是跟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嗤笑了一声:“你手上沾了多少人命你自己心里没数?只是现在还没查到你,但凡是查到你了,你觉得金盆洗手了有用?”
“现在出门都要介绍信,你想要找到哪个没开化的深山老林去藏起来吗?”
任芳芳的眼神突然变得冷里,谢良奎只当没看到,他笑了笑,认真给出建议:“与其这样,还不如继续好好干,等过段时间静子安排的人到了,咱们一起离开去霓虹国。那边什么都比这里好,吃的喝的用的这边是拍马都追不上,留在这里有什么用?还不如去霓虹国吃香的喝辣的。”
“故土难离。”任芳芳点燃一根烟,没抽,只是看着烟雾慢慢升起,她脸上又挂上了熟悉的似笑非笑:“你去了霓虹还能找你的静子,找你儿子,我还能去找谁?”
“我可没有什么窗子桌子的。”
谢良奎听了这话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但他很快就忍了下来,只是冷笑了一声:“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鲨了那么多良民,还抓走了那么多高官显贵的孩子,你觉得你能落着什么好?”
“良民,高官显贵?”任芳芳同样冷笑:“真不愧是小日杂的上门女婿。”
她上下看了谢良奎一眼:“说我手脏,你又干净的到哪里去?我已经做好了坦然赴死的准备,反正从我踏上这条路开始,我就没想过能永远活下去。倒是你……。”
她的话没说完,但谢良奎知道她的意思,脸色更加难看。
乘务员休息室里正在看监控的一人两统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无言以对,许幼宁眨了眨眼,头一次对任芳芳这个老特务产生了好奇:“你们说,这个任芳芳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说她爱国吧,好像没有,说她不爱国吧,好像也没有。”
小主神挠脑袋,小小的脑袋也是大大的问号:
——她好像不喜欢小日杂啊,那她为什么还要帮小日杂做事?
攻略系统也一脸懵逼,但它还是一副老成持重的口吻:
——我们要是知道特务的想法,那我们不也跟特务差不多了。
“不管怎么说,两个都不是什么好登西。”许幼宁看着屏幕里已经看不到人的监控,她收起监控屏,说道:“现在就等他们出招了,我们对他们也不了解,还不知道他们要玩的有多脏呢,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起来。”
听到这话,小主神又紧张又懊恼:
——都怪我没用,要是我更有用一些,现在也更有把握一些。
攻略系统也怕许幼宁直接寄了,但还是安慰道:
——没事没事,许幼宁是有点狗屎运在身上的,就她这运气,谢良奎就算是拿刀子砍过来,最后都还不知道是砍到谁呢。反正我觉得最后倒霉的一定不会是许幼宁。
小主神抽抽噎噎。
许幼宁没管俩活宝,她把自己的装备拿出来一样一样检查,就怕出现关键时候某种用得上的东西就掉链子的情况。虽然她运气不错,但运气也不是绝对的。
比较好拿出来的有宁知知以前留下来的一把匕首,据说是在战场上缴获下来,宁知知的领导奖励她的。这把匕首被保养的很好,抽出来的时候还锃亮到反光。
许幼宁把整把匕首涂黑,跟板砖,铁锤和辣椒面放在一起。
这些东西有迹可循不怕查。
此外还有在系统找到的东西,里面重磅级的就是化尸水。听名字简直比武侠还武侠,比玄幻还玄幻,这是小主神和攻略系统预支了它俩的工资凑钱买给许幼宁的。
说实话,这玩意儿许幼宁都不敢用,毕竟别的不说,有一句话真的对——系统出品,必属精品。这玩意儿用到人身上,她还解释得清楚吗?
但面对两个系统的好意,许幼宁还是收下了。
另外就是她自己找的,比较奇奇怪怪,而且价格不高。有什么倒霉十分钟符,这个比较贵,五个特殊值。还有什么左脚绊右脚连摔十跤,自己打自己十个耳刮子,说话舌头咬出血等等。这些便宜一点,一个特殊值能买两份。比较让许幼宁看中的是百毒不侵药丸,两个积分一个,这个她总觉得会有大用。
物理攻击和魔法攻击都有了,许幼宁还特地留出来了二十个特殊值,这是必要时刻用来修改谢良奎和任芳芳的记忆的,当然,如果用不上更好。
“如果这些都没有用,那我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你是不是得准备个木仓。
“我倒是想,不过种花家禁木仓,想弄也弄不到啊。”
小主神:……
攻略系统:……
谁说不是呢。
两个系统有点悲伤。
“其实禁木仓才好,我可不想自己走在马路上的时候,莫名其妙就被人爆了头。”许幼宁把东西检查过后,又一一收好,让它们待在自己该待在的位置上。
——对,我们种花家就是最好的。
攻略系统没有反驳。
许幼宁放好东西之后,伴随着火车的况且声躺在床上休息。从上车开始,她的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必须要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看着许幼宁闭上了眼睛,攻略系统和小主神也没有再打打闹闹,都安静了下来。只是两个统相处久了,现在两个人统已经建立起了联系,平时还能朝对方丢几个表情包。投|放|病|毒|这种事情他们倒是很有分寸的从来都不会干,以前都直接肢体接触进行肉搏了,基本都是以小主神胜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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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谢良奎和任芳芳也在准备自己的‘装备’。
谢良奎拿着棉布细细的擦拭他手里保养的很好的木仓,手边还有一把锃亮泛光的匕首。他擦拭好木仓之后,熟练的把弹匣取出,检查子弹。
“我甚至觉得许幼宁都用不上我的子弹。”
坐在他对面的任芳芳从随着带着的背包里拿出两个瓶子,她屏住呼吸,把两个瓶子里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几乎就在下一刻,谢良奎就感觉到了眼前一阵头晕目眩,甚至还有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
他立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所以说他非常不喜欢任芳芳这种疯子,手段下作不说,还敌我不分。
“快把解药给我!”
听着谢良奎瓮声瓮气的声音,任芳芳抬头欣赏了一下谢良奎就要睡着的模样,她勾了勾唇角,摸出一个小药瓶子丢了过去:“吃一粒就行。”
谢良奎撑着眼皮子拼命屏住呼吸,打开药瓶倒了一粒黑乎乎的药丸子送进嘴里。都不用配着水,他直接就咽了下去,药入口不久,那股带着眩晕的昏睡感就消失了。
他哼了一声,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不愧是毒娘子。”
“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他加重了自己的声音:“麻烦你下次动手做你的‘小实验’之前,能不能顾及一下旁边的队友?我们现在可不是敌人。”
“在我眼里,除了钱,你们都一样。”任芳芳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抬头又看了谢良奎一眼:“何况,你还是个跟霓虹有关系的人,遭点罪也是该你受的。”
“哈。”谢良奎仿佛是被什么好笑的事情逗乐了:“你都在帮霓虹做事,居然还嫌弃霓虹的人?任芳芳,又当又立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我只是觉得他们心脏,又没觉得钱脏。”
谢良奎:“……。”
他深吸一口气,在自己要被气死之前转移话题:“计划是在首都站之前动手,把人弄到手之后会有人过来接应,你的任务是把人迷晕带走,等把人交到接应的人手里之后,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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