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一直生活在前夫家,含章没见过。或因为那时候小,见过也不记得,也是能解释通的。”
夏安安:“……这能行吗?万一以后,那前夫家人找来怎么办?”
夏南桥说:“这个可能性很小!这年头交通不便,谁没事花几个月时间跑到几千里之遥的地方来?
更何况,我们面临的,又何止一个续弦的前夫家?
赵知府本就是京籍,他的家人、亲戚、恩师、同窗、同期、同僚都在京里呢!
我都得想办法应付,不差那一个!”
夏安安瞪圆了大眼睛:“……”
她爸心真大。
这、也、敢?
“至于前夫家又是怎么捡了你去,这个回头我们跟刘师爷问问那养女的情况,再编。”夏南桥说,“总之,我们定然帮你回家去!”
夏安安:“好吧……但是,不要操之过急!”
夏南桥:“诶!这个事必须得急啊!你在我们那边是个未成年,到了这里却是个大龄剩女了!你得赶紧回家,说一门好亲事!你这个丫鬟的身份,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
“谁大龄剩女啊!我们那府上,十六七没有婆家的,多了去了!”
夏南桥:“那是丫鬟!”
夏安安坚决摇头:“定国公复职在即、还有陆……陆灼,都是很聚焦眼球的人!
我如果跟你们相认了,必然引起很多人注意到你们。
所以,除非你真的可以做到天衣无缝了,否则,不要相见相认——至少……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
就等定国公复职以后吧!万一有什么状况,定国公府或许也能护着咱们点……”
夏南桥点点头:“也行。”
这时,外面出现狗叫的声音。
打开门一看,大狗夏暖暖一只爪子按在小不点陆暖暖身上,陆暖暖却忒凶,冲他奶凶奶凶地叫着。
“暖暖!”夏安安喊了一声。
两只狗一起看向她,然后一起朝她跑过来。
夏安安蹲下,一手抱一个。
但是,两只狗不愿意了,互相扭头,冲对方呲牙。
第221章 您看什么呢?
夏安安离开的时候,只带了陆暖暖走。
夏暖暖忧伤地望着她,满眼伤心。
夏安安受不了它的眼神,感觉自己像个有了新欢抛弃旧爱的渣男。
……
回到老夫人那个院子,天已经全黑了,大家正在吃晚饭。
夏安安也去吃饭,路过老夫人屋子的时候,看到陆灼跟夏若与一左一右陪着老夫人吃饭,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温馨。
她黑着小脸,掉头就走,回了房拿被子蒙了头,睡了。
……
第二天,老夫人带着她去供奉经书。
跟白蓁蓁说的一样,老夫人掏出了祈福词,让她照着念。
夏安安一肚子不爽,但表面上装得很虔诚地念了,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陆灼就说,要带着夏安安回去了。
“你不是说,还要办什么差事吗?”老夫人问他。
陆灼:“昨晚上已经办好了。”
老夫人笑了一下,说:“行吧!蓁蓁,你去我那里拿些吃的给他们带上,回去得走半天,别饿着了。”
白蓁蓁回答:“好。”
“五哥哥!”夏若与一脸不舍,“你这就要走吗?”
陆灼:“是啊!明日还得上差。”
“我跟你一起——”
“若与!”老夫人打断夏若与,“我是来给你娘送经祈福的,你就在这住上几天,一来陪我解闷,二来,就当给你娘尽孝!”
夏若与不情不愿的:“哦……”
陆灼三人便回山房去。
老夫人看着三人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神色变得阴沉起来。
“外祖母,你怎么了?”夏若与莫名有些害怕地问,“您看什么呢?”
老夫人冲她笑了笑,说:“我是突然想起蓁蓁,这孩子……”
夏若与撇了撇嘴。
……
到了小院外,陆灼在外面等着,夏安安进去牵狗,白蓁蓁也进去了,却没去拿吃的,而是叫道:“安安!”
“啊?”夏安安看向白蓁蓁,“蓁蓁姑娘,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帮个忙。”白蓁蓁说。
夏安安:“什么忙?”
白蓁蓁:“等会儿,我想跟五哥说句话,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夏安安沉默片刻:“行!我先不出去。”
白蓁蓁一脸感激:“谢谢。”
夏安安进屋去了。
……
白蓁蓁出去,叫道:“五哥。”
陆灼:“嗯。东西呢?”
白蓁蓁:“我刚刚跟安安说了,让她等一下再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陆灼:“说吧。”
“父亲……国公爷已经跟我断绝父女关系。”白蓁蓁说,“老夫人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改口叫老夫人。”
陆灼看着她:“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我跟你说过,我没有选择!”白蓁蓁眼眶一红,“我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陆灼:“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白蓁蓁:“你在……‘国公爷’心里,是最重的。我希望在合适的时间,你能帮我美言几句。让他念在我娘为救你姑姑而死的份上,不要再恼我。”
陆灼点头:“好。你不用太担心,等我爹复职,应该就会安排。到时,嫁妆,摆席,名份,都不会委屈你的。”
第222章 你是谁?
白蓁蓁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没说话。
陆灼看着她:“有些话可能不那么中听,但是……你应该知道,我说的话都是为你好。”
白蓁蓁:“什么?”
“我想,你或许想等等。等二嫂过世,给二哥做续弦,将来你就是国公夫人。”
被戳破心思的白蓁蓁眼里闪过一丝狼狈。
“但是,一来,二嫂的病未必就没有治了。
二来,就算她真的没了,你觉得,祖母会让你嫁给他为正妻吗?
你可能看中了他是爵位继承人,但你没有想过吗?正因为他是继承人,他更没有自由选择的余地。
无论是父亲还是祖母,甚至陆氏的族人,都会为他另选一个高门贵女,为二哥,为陆家谋前程,撑门面。”
白蓁蓁脸色白了白,紧紧抓着衣摆。
陆灼说:“你现在最好的选择,是要尽量放低姿态,博得祖母和父亲的怜惜,等着他们安排。
他们不会亏待你,可是你也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白蓁蓁流下两行泪:“不要妄想不属于我的东西……五哥,你,从来都是我的妄想,对吗?”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走吧!”陆灼转身往院里走去。
白蓁蓁回头看着他,眼神充满眷恋,不舍,不甘……
她心里的人从来都是陆灼。
她自己都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最大的愿望都是就是能够见到他。
找陆涟,是因为那时候夫人对她的感情看得很清楚,拒绝的态度非常明显。
她知道夫人不可能接受她,陆灼对她也并没有什么特别,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年见面的时间却屈指可数,而且都是在公众场合。
她一时恐慌,为自己找了下家。
但陆涟并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人……
现在她非常后悔,她本来可以做五奶奶,爱情与身份双丰收的,但是现在,却只能做陆涟的妾!
她不甘心。
无论是对国公夫人之位,还是对陆灼……
这些念头一闪而逝,却见陆灼抱着他的那条狗,快步跑出来,往后面去了。
白蓁蓁叫道:“五哥,你干嘛去?”
陆灼已经没影了。
……
夏安安手里拿着个沾血的簪子,在丛林里疯狂地跑着。
刚才在屋里,她正一肚子酸水地等着白蓁蓁和陆灼说完话。
突然,暖暖冲她身后叫了几声。
夏安安回头一看,竟看到一个黑衣男人从后窗跳了进来,手里拿着刀。
夏安安吓坏了,刚想跑出去喊人,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但是她还有些感觉。
她感觉暖暖在叫唤,那黑衣人把她抱起来,一股浓烈的狐臭味儿冲入鼻孔。
这味儿,把她给熏晕了。
应该只是短暂的晕厥,夏安安后来又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山里,那人往她脸上泼了水,拿匕首比划在她脖子上,低声说:“问你的话,你只要老实回答,我就放了你。”
夏安安恐惧地点头。
“你是谁?”
夏安安:“我叫夏安安,是定国公府陆五公子的丫鬟。”
那人手里的匕首往下压了压:“不是问你这个!”
第223章 逃命的速度
夏安安能感觉到那匕首的锋利,一动不敢动:“那你问什么?”
“你的真实身份!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人问。
夏安安没有回答他,而是做出很痛的样子,摸向后脑勺:“我的头好痛啊!你是不是把我的头砸了个洞?是不是流血了?”
“没有洞!没流血!回答我!”那人不耐烦地说。
夏安安:“可是我脑袋好痛啊!”
说着,她又突然眼前一亮,看向他身后:“五哥儿!”
那人回转头去,夏安安拔下了发钗,用力刺过去,刺中了他的脖子。
“啊!”那人吃痛,手一抖,刀掉了,等他回头,夏安安已经跑了。
“该死!”男人骂了一句,捂着留流血的脖子朝夏安安追去。
夏安安没命地跑,后来实在跑不动了,她把自己的手绢丢到了前面的路上,然后往后面去,躲到了一片茂密的带刺的植物后面。
那人很快追了来,夏安安听到他的脚步声往前去了。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一口气刚松完,她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地上有虫子!
老大一条条的,色彩斑斓,一群一群的在她脚下蠕动,还被她踩死了许多。
夏安安强忍尖叫的冲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左看右看,想找个没有虫子的地方蹲着,这一看,她直接冲了出来。
蛇!
一条花斑蛇就在她身后!
夏安安冲出来往回路跑去。
然而那人往前去没有发现踪迹,又折返回来了,一眼看到了夏安安,叫道:“站住!”
她能站住吗?以逃命的速度,沿着林间小道狂奔。
边跑边喊救命。
与此同时,前方传来狗叫声!
那黑衣男子脖子在不停地出血,越跑血越多。
听到前方的狗叫声,他终于停了下来,使劲儿摁住自己的脖子,从另一条小路上跑了。
夏安安跑着跑着,就看到了陆灼和陆暖暖,他们向她狂奔而来。
夏安安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揉了揉眼睛,放下手时,就被陆灼一把抱住了,声音微微颤着:“安安!”
“呜呜呜!陆灼……”夏安安趴在他怀里哭了出来,“有个人他把我打晕了带到了山里来……我使劲逃……还有蛇……呜呜呜!”
“做得好!”陆灼眼神如电地看向四周,“我们先回去再说!”
密林里容易被暗箭所伤。
他带着夏安安离开了密林区,来到人迹常至之处,发现她头上有只半大的蜘蛛在爬。
脖子上有一点血痕,但并没有见血。
身上脸上都脏兮兮的,鞋底沾着不明的粘稠物,像是很多虫子被踩爆了黏在鞋底一般。
袖子还破了,露出后手肘来。
手里紧紧捏着一支带血的发钗。
“闭上眼睛。”陆灼说。
夏安安听话地闭上了。
陆灼拿手帕捡了蜘蛛,又从她身上捉下几支虫蚁,然后将那发钗拿过去,用手绢包了放进怀里,说:“夏天的树林里多虫蚁,你好好拍拍身上,再去那边溪水里洗洗。”
夏安安过去又拍又洗,然后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喘气。
陆灼站在她身边,问:“你看到他的脸了吗?”
第224章 又是有狐臭的男人
夏安安:“没有!他蒙着脸,拿着刀比着我的脖子,问我……是谁!”
陆灼:“问你是谁?”
“是啊!”夏安安说,“我说我是夏安安,你的丫鬟,他又问……”
陆灼:“又问什么?”
夏安安:“又问……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然后我就拔了发簪扎了他脖子一下,我就跑了!
后来我跑不动了,我就找了个地方藏着,谁知道那里好多虫子,还有一条蛇!我就吓得又往回跑……然后就遇到了你。”
陆灼又问:“那人多高?什么年纪?有什么特征?”
夏安安:“大概只比你矮一点点。蒙着头脸只露出两个眼睛,也看不出什么特征——对了,那个人有狐臭,味儿特别冲!”
“狐臭?”陆灼眼神一动。
那个买通道士给他娘诅咒符的,也是有狐臭的男人。
到底是什么人?
想干什么呢?
夏安安眼里满是后怕之色,说:“那会是什么人啊?我……我害怕。”
陆灼看她如惊弓之鸟般,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又怕吓着她,垂眸说:“我会找出那人来的。”
夏安安点头,双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脑子里乱糟糟的。
陆灼坐到她旁边,伸手搂住她。
夏安安心里一跳,转头看他。
他的怀抱很宽阔,很稳,还有一种……牵动她荷尔蒙的氛围感。
“不怕。”陆灼低低说,声音苏得她发麻。
夏安安抿了抿唇,没动:“嗯。”
心里的害怕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暖融融的感觉。
陆灼虽然只比她大两岁,却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也是奇怪。
夏安安又看了陆灼一眼,脸蛋微红,桃花眼忽闪忽闪地含着情。
陆灼呼吸突然促了促,突然就袭击她,低头吻了上去。
先是浅浅地停在唇上,然后加重力道。
夏安安满脸通红,浑身无力,心脏随着他的动作被扯得酥麻不已。
“汪汪汪汪!”面前突然传来狗叫!
两人都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陆暖暖,两只前脚趴在夏安安膝盖上望着他们,仿佛在问:“你们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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