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莺可是说了,这是南风搂里专供的进口药品,对付不听话的坏男人可好用了,只要服上一点,就会乖乖变成小绵羊,从来没有失手过。
景衍可不就是个不听话的顶级坏男人,这药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哇!
就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翻船就死定了,只要这次得手,她马上就跑路。
“差点火候,下去吧,不必伺候了。”
男人面色无改变直接喝了,一切如常,这让白软软提着的心慢慢放进了肚子里,随即便提出了告退。
看来这次的药果然稳妥,她现在只需要回房准备一下再过来,估计到时候景衍会迫不及待地叫她吧。
这山高皇帝远的,他去哪儿找漂亮姑娘去,嘿嘿嘿......
白软软心满意足偷着乐回房好生梳洗了一番,换了身薄如蝉翼,精美清透的寝衣,甚至还擦了自己最贵的香膏,细细的点了胭脂,再梳了个漂亮好解的发髻。
完工!
啧啧啧!真是怎么看怎么漂亮,佳人比芙蓉,含笑如花开,镜中少女姿色上乘,婉约动人。
让她不由感叹,景衍那个狗东西要是开点窍,她哪儿还需要用费这么些功夫。
真是完美,一切准备就绪,她就在房外等着,等人药效发作一传出动静,自己就先不管不顾地冲进去,今晚势必拿下。
第30章 一套又一套
白软软露出了极其猥琐阴险的笑容,飞快的跑到了人房门外站定。
就是外头真的好冷啊,还好景衍喜静,这一层楼总共四间上等客房,他喜静住在中间。
因为剩下的一间是空房,所以自己和影一与腾无三人分别在左右的另外两边。
整层楼都是被大手笔包下来的,那两暗卫也出门了,要不然她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呢。
嗨,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点冷她白软软能抗,可眼见差不多一刻钟过去了,这药效怎么还没发作?
春莺那死丫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应该啊,再等等,猛烈的药效是值得等待的。
就这样,白软软穿着清凉又继续在门外吹了一柱香的冷风,早已是心急如焚,怎么还没动静,待会儿那两人回来了怎么办啊?
没关系,没关系,景衍已经喝了药,也算木已成舟,回天乏术了。
那两人回来了也没有用,又不能解药,恐怕到时候她就是想走景衍都舍不得撒手,哈哈哈哈哈哈......
“你在干什么?”
“嘿嘿嘿...做梦呢!”
腾无一个人提前办完事回来就看见自家主子房门外站着个穿得花里胡哨,浓妆艳抹傻笑得一脸抽搐的女人。
第一反应就是拔剑,这人有病,大冬天穿着夏日的衣衫,想来脑子不大正常,得杀。
“哎哎哎,腾无大哥,是我啊,别别别,自己人,自己人。”
她正想得美呢,突然一把剑就横过来了,还好自己反应迅速。
可是...这货咋回来地这么快!呜呜呜,真是...如同见鬼。
“白软软?”
听到熟悉的声音,腾无放下了剑。
“在府中也没听说你有病啊,怎么今日就犯了?”
“呸呸呸,你才有病呢,我好的不得了。”
她终于知道这木头为什么不爱说话了,特么一开口就招打的节奏。
“那你穿成这样站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伺候少爷了,你出去买东西了,少爷身份尊贵,怎么能没人伺候呢?”
之前装木头,现在说这么溜?真是...烦死了!
“行了,你回去吧,少爷我来照顾。”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机会,她傻了才回去。
白软软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反正现在只有腾无一个人,影一都还没回来,得先拖一拖。
“那个,腾无大哥,我觉得吧......”
“啪!”
说时迟那时快,一门之隔的房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异响和轻哼。
“嗯~”
似有似无一声微弱的呻吟宛如天籁一般,让白软软飞速自动脑补了景衍药效发作的场景。
越想越不得了,好似有一群蚂蚁在自己血肉上爬,简直是兴奋又激动。
啊啊啊,王爷,我来啦!
一听到动静,她和腾无便争先恐后的冲进了房门,一个是着急,而另一个是心急...
哼,腾无你个大老粗,跑得比我快也没用,大老爷们儿怎么当解药,少爷还是我的。
然而,白软软满满溢出来的信心在刚进去内室撞上腾无硬挺的背上时就彻底洒了一地。
景衍那厮正好端端的坐在桌前,换了一身青衣的他在烛光的映衬下俊美逼人,周身都散发着冷冽而清淡的香,正手拿狼毫提笔写着书信。
而旁边地上的一角,是摔落的墨黑洒金砚台。
妈的...大意了!
白软软欲哭无泪,未曾注意到男人写字的手微微一顿,睫毛轻颤,连带着眸光都轻轻晃了一下。
好似如同轻羽点水般的悸动,瞬息无痕。
这女人可真是好样的,景衍压下心中暗火,眼神微眯,对上改头换面的白软软,开口冷声质问:“你怎么了?很闲?”
“呃......奴婢,担心,少爷...嘛。”
白软软已经傻了,直愣愣的杵在那里,脑子里毫无思绪只能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这不对啊,怎么看这个样子都不像药效发作,还有,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冲进来,不是还有腾无吗?干嘛只针对她。
“好好说话,像什么样子。”
景衍一拍桌子还是没忍住扔了件披风过去,语气更冷了。
原以为她站一会儿就会走,谁知暗卫都回来了,这蠢东西还杵在门口。
“刚刚在外面听到少爷房间有声响,奴婢担心嘛,才和腾无大哥一起冲进来看看的。”
白软软裹上自己,已经打定主意怎么都要拉腾无垫背。
“是吗?真是难为你大冬天的穿成这样一直守在门外面。”
这女人是真当他瞎,她在门口傻笑着晃悠了大半天自己不知道?不过她竟然穿成这个鬼样子,他是真没想到。
“在府中上夜上习惯了,奴婢怕少爷有什么需要没人伺候,想着能应一应。”
呵!上夜上习惯了?就她那偷奸耍滑的样儿,夜里不偷着睡觉吃点心就不错了,跟猪一样,叫都叫不醒,喝茶他都得自己倒,他能信她个鬼。
“既然你这么有心,那你就留下磨墨吧。”
白软软差点炸了,不是,景衍你特么是不是眼瞎啊,她都穿成这样了,他大半夜还真遣退了腾无让她磨墨?
呼!小不忍则乱大谋,姐再忍。
不过都说红袖添香,灯下美人,景衍平时哪会留她磨墨,会不会是刚刚腾无在不好意思呢?
白软软清奇地换了一个思路,自顾着和解,药是她亲自下的,茶也是她看着人喝的,应该不会有错,那唯一的解释,莫不是还未发作?
嗯...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春莺都说她在南风楼用过好几次了,次次腰都直不起来。
白软软不肯放弃,再次打上鸡血,以磨墨怕弄脏为借口脱下了披风,一边磨一边扭捏着嗓子夸奖:“少爷,你写的字真好看,跟你一样,横七竖八的,潇洒飘逸。”
景衍不由得手一僵,差点写歪了一笔。
叹了口气问道:“你可识字?”
“奴婢不才,虽过得孤苦伶仃,可身残志坚,这诗词歌赋倒还是略通一二,自然是识字的。”
第31章 她有病
哼,姐在现代开花都开了好几百年,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是文盲啊。
“诗词歌赋?”
景衍绷不住突然淡笑了一声,嗓音撩人入骨,好看的脸颊微微映出一个浅浅的涡痕,稍纵即逝,很是醉人。
“那你便随意赋诗一首。”
“奴婢才疏学浅,怕贸然开口太过唐突了。”
真正的淑女都是要谦虚一下的,先贬低自己,再狠狠惊艳他。
“无妨,本王这扇面刚好缺一首诗词,若是你做得出来,无论好坏,都有赏赐,本王绝不吝啬与你。”
少女大喜,哟!看来这狗东西现在心情不错啊。
白软软当即决定是时候展现自己真正的魅力了,如果顺利的话他们很快就可以从诗词歌赋谈到床上哲学。
“容奴婢想想。”
“既然已是初冬,想必雪季要不了多久就会来临,奴婢便作一首咏雪吧。”
景衍点头,见人十分正色的表情突然也有些期待起来。
“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啊筛石灰。”
(此诗句是引用诗人张宗昌的诗句,没有其它意思,大家别杠我哦)
景衍:...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见男人愣住不说话,白软软以为人是不够满意,随即补道:“少爷可是不喜欢冬天?没关系,奴婢还想到了一首春天的。”
“春叫猫儿猫叫春,听它越叫越精神。奴家亦有猫儿意,只敢人前叫一声。
(这是改编的,实乃剧情需要,大家别喷我)
她一口气念完了诗,心里寻思着怎么药效还不发作啊,真是愁人。
啪嗒一声,是上等狼毫被重重搁置在了案架上,景衍眸光晦暗不明,感觉自己无从开口。
本来见她识字,想看看人的学识程度,可咋一听这脱口而出的......
白软软不停磨墨的手不由得一顿,难道她说错了什么?
这诗是她从现代人那里听来的,还稍微改动了一点,那些现代女孩和男孩每每谈论都很开心,直点头的。
抱着万事先认错的良好习惯,少女柔着嗓子又开口了:“奴婢才学简陋,还请少爷多担待,那赏赐奴婢可以少要一点。”
景衍只觉得脑仁疼,按着太阳穴一张脸又红又白,偏偏这还是他让她做作的诗,只能沉默不语。
呵!还想要赏赐,平日里不学好,说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张口就来。
“少爷,你喜欢这首赞春吗?这扇面写哪一首啊?”
她只想多磨些时间,等人发作。
景衍:......
“咳,还是咏雪吧。”
男人消化了半天才不得不开口,委实后悔方才说的那些话,可一对上人期待兴奋的双眸,他又难以拒绝。
只得转身取出了一旁锦盒中的金丝青玉香扇,提笔挥毫将那首别有韵味的咏雪题在了墨竹图旁,落字盖印一气呵成。
景衍的鼎鼎大名与代表权利的印章终是在今夜落在了白软软的诗句下方。
罢了,她人养在自己府里,口无遮拦些倒也无妨,反正只要有他在,就没人敢动她。
“喜欢折扇?”
少女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正暗想这扇子值多少钱,猝不及防被提问,也只是直点头,毕竟贵重的她都喜欢。
“这把送你,当赏赐。”
男人转而将题好诗的折扇细细装好,袋子外那是系了又系,再装进暗阁之中,明显是要妥善收藏,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然后将另一个盒内的紫玉扇随手抛了过来,白软软伸手接过打开,里面画的是一幅江山图。
只是亭台楼阁巧夺天工,辉煌夺目,还有些直接悬浮于空中,有些不像是人间之景。
下面这印章也奇奇怪怪的,看不懂!不管,这紫玉一看就很名贵,得卖不少钱吧。
“奴婢谢谢少爷赏赐,少爷要不要再喝点茶啊,奴婢再去泡一杯?”
虽然得了好处,可白软软并没有忘记自己今夜真正的目标,思来想去或许是自己加的药量不够,若是再来一杯,这狗王爷指定逃不了。
男人却是又咳了几声,连带着看人的眼神也慢慢变了,这女人还真是百折不挠,竟还想给他喝下了药的茶水。
所谓一招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景衍自从上次中过一招之后,便加强了防范,每月都会吃骆行给准备的千香丸,一切催情药对他都不会再起作用。
况且这女人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劣质春药,一股子味儿。
若是对付凡人倒也罢了,可他身为异类,怎会闻不出来,还穿成这个样子到他面前晃,真当他傻吗?
“不用,本王不渴,退下吧。”
景衍想将人赶走,可抬头的瞬间猝不及防便对上了一小抹露出来的春色,因为白软软正弯着腰剪旁边的灯芯。
“咳咳咳...出,出去。”
一片热意上涌,红气走遍了他的脸颊脖颈直冲耳根,那里酥酥痒痒的,也许会突然冒出些毛绒绒来。
景衍想退去床幔之后,却被白软软抓住询问:“少爷,你怎么了?”
妈呀,姐果然没有白等,这脸都红成这样了,肯定是药起了作用,真好,这下连诗词歌赋都不用谈了。
于是白软软第一次不听指挥,双眼放光跟着就不带离开的。
嗓子也更加柔情似水,矫揉造作:“少爷是不是觉得热啊,奴婢也觉得今晚格闷热,不知怎么了心慌得厉害!”
“闭嘴!”景衍恼怒,声音多了几分狂躁。
白软软却兴奋上了,小样,这话都不能说了,字也不写了,肯定是药效发作了。
她就不信自己还治不了一个区区凡人,哼,本花花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多了几分娇羞妩媚的少女随即掏出了一块浅红色的手帕,自己给自己细细擦着无中生有的薄汗。
脸上挂着青涩而甜腻的笑意,腰肢款款,那凝过去的眼波犹如带了钩子一般。
她都主动成这样了,景衍又不是瞎子,此时此刻总能看得见美丽冻人的她吧。
“你、很、热?”男人深呼吸咬牙切齿。
“是啊,少爷,奴婢今晚心慌得也厉害,你要不要听一…”
第32章 我说你有病吧
“腾无!”
“马上带她去医馆,大冬天穿成这样都热,什么心慌得厉害,莫不是有病,身上一股子味儿熏得人头疼。”
什么?白软软还未反应过来。
景衍脸色却沉的可怕,拿出一件披风裹了人就往外推给了腾无。
“动静小些,本王,丢不起这个人。”
大门“嘭”的一声随即紧闭,白软软勾人的话都还未说完便被忠心耿耿,随时待命的腾暗卫连拉带拽的捂了嘴,当人形沙包扛去了医馆。
“唔唔唔......”
你特么才有病呢,她明明好好用花瓣洗了澡的,还抹了十两银子一瓶的香膏,哪里有怪味儿?
景衍是狗吧,苍天呀,她的命...好苦啊!
白软软内心崩溃大骂,根本不知道自己口中像根木头的狗男人,此刻早已动情,狐尾四散,光秃秃的耳朵也被毛绒绒所替代,正搭拢成小山包状一抖一抖的,难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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