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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嫡姐换亲之后——明春鸢【完结】

时间:2024-07-09 17:16:44  作者:明春鸢【完结】
  谁能想到――
  他当年卖了大妹妹逃到扬州,又在扬州做起生意发家的事,竟已传遍了全江南!
  现今,扬州人人称颂纪淑人为母复仇,夸赞老二老三不畏艰辛、不怕送命,奔波入京寻找姐姐,还把这事编成了戏文――戏里骂的头一个是理国公府,第二个就是他们沈家!
  骂他,赚回万贯家财,却丧了良心,只顾用亲妹妹的卖身钱享乐,却把亲妹妹的死活全抛在后头!
  上月,郑家提了退亲,不娶沈家女儿了。
  这个月,铺子也要开不下去,竟只能停业关门。
  “幸亏赔得还不算太多……”沈老大之妻算完账又抹泪,“咱们把铺子盘出去,回乡下住吧!也不缺衣少食,还省了见天受人白眼!”
  她抽抽搭搭:“现今连咱们的丫头去买菜,说出是谁家人,人家都不肯卖了!”
  “那孩子们的亲事怎么办?”沈老大一下一下捶着桌角、擦着汗,“回乡下住,又到哪去请好先生?真叫他们一辈子缩在地里?”
  他活了这三十来年,一共就养下四个孩子,一个闺女,三个儿子。
  闺女是最大的,今年十六岁,正该出嫁,就遭退了亲。
  三个儿子,一个十三,一个十一,一个五岁。前两个正是读书进益的年岁,近几个月,却连学都上不安稳。
  “还是得去求求纪淑人。”沈老大站起来,“娘不是还给外孙子外孙女留了针线东西吗?快找出来!”
  “你真要去?”沈老大之妻不愿意,“你这一去,家里就剩我和孩子,真有个意外,你是想回来给我们哭坟?”
  沈老大便犹豫。
  他媳妇卫氏又开始抹泪:“这戏文至多唱上两三年,也就过去了!咱们就当去乡下散两年不好?纪淑人又恨着咱们,或许见了你,也想法子把你下了狱,又叫我和孩子们上哪去哭!”
  沈老大动摇了八分。
  “先、先给老二写信吧!”他坐回去,“看老二怎么说……”
  他又忙忙地定下主意:“你先快收拾东西,咱们预备搬家!”
  -
  中泽离江宁共一千三百余里。每一两个月,纪明遥和邹太医会通一次信。
  她第三次收到邹太医的信,正在七夕当日。
  沈家之事竟被编成戏文,在她意料之外。沈家现状,也比她预计得更坏。
  但这只是沈家该受的苦果。
  被人说几句实话又不会丢命,只是本就不属于他们的东西离开了而已。
  他们还有房、有地,甚至有下人服侍、有绸衣穿着、有鱼肉入口,不比死了强得多?
  写好回信,纪明遥瘫在榻上摇扇子:“想吃西瓜。”
  天灾才过去两个多月,中泽用以纳凉的坚冰难得,若从开封运来冰块,崔家虽花得起这个钱,又太显张扬奢侈。她索性减少用冰,不算太热的天气,都只用扇子和井水取凉。
  崔珏拿过罗扇,替她轻轻扇风:“才吃过甜瓜,再吃西瓜,对肠胃不好。过两个时辰,晚上再用?”
  “也行。”纪明遥勉强答应。
  崔珏轻笑,俯身在她耳边:“嫂子不许令嘉多用点心时,令嘉便是夫人这般情态。”
  纪明遥眨了眨眼。
  “可嫂子教令嘉时,会哄孩子听话。”她侧过身,正对崔珏的容颜,也笑,“你准备怎么哄我?”
  罗扇摇动慢了些许。
  崔珏凑得更近。
  “明遥。”
  他微哑的声音丝丝缕缕缠绕过来,让纪明遥身上起了一层薄汗。
  他嘴唇覆上她的,在唇舌交缠中,含糊溢出一个字。
  “乖。”
  ――
  纪明遥“乖”了半个时辰,又“不乖”了一个时辰。
  沐浴后,重换一身衣裙,便已入夜。
  晚风稍有凉意。七夕星河流灿,崔珏请夫人至庭中同赏夜空。
  他蹲身,在夫人裙间系好香囊,以免蚊虫烦扰。
  纪明遥也拿起他的香囊。
  崔珏起身,她便待给他系。
  但崔珏立刻阻止了她蹲身的动作,自己垂首系在腰间。
  纪明遥想起去年夏天,也在七月,七夕之前的几日。
  令欢生辰,他们在正院用了家宴。她多吃了几杯酒,有些醉了,拖着崔珏走得很慢。
  崔珏把自己的香囊给了她。
  她也想把她的香囊给崔珏。
  她问崔珏,要她帮他戴吗?崔珏说不必。
  “去年你就不要我帮你戴香囊,或许是我醉了,你怕我站不稳?”纪明遥好奇问他,“为什么今天也不要?”
  她都蹲下一半了!
  崔珏喉结微动。
  “夫人不当对我俯身……蹲身。”他耳根血红,声音极轻,“尤其,还有旁人。”
  纪明遥呆。
  纪明遥懂了。
  纪明遥的脸变得和他一样红!
  她、她还从来,没和崔珏那样过。
  但,崔珏每次都对她那样。
  就在几刻钟前,她还被那样到……流泪了。
  “我、我――”纪明遥目光垂在他腰间,又立刻移开,“我――”
  “夫人不需、不需那般。”崔珏攥住她的手。
  他微微弯身,遮掩变化,轻声问:“出去……吗?”
  “走、走吧!”纪明遥手背轻碰自己的脸。
  太热了。
  出去……凉快凉快。
  -
  八月末,水稻丰收。
  中泽、广阳两处水坝亦已竣工。
  九月末,工部右侍郎奉命来至中泽,验收工程。
  已在深秋,天气转寒,骑马更冷,纪明遥便不再跟随崔珏往来两地。
  ――她已能在马上赶路两个时辰不休息了!
  半月后,工部右侍郎回京复命。
  十二月初,京中旨意抵达中泽:
  令崔珏年后回京。
  “一年过得好快。”
  纪明遥对崔珏感叹。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京外过年!”她又笑着亲他,“就咱们俩过年,不用入宫朝贺,也没太多应酬――”
  清清静静的。
  真好哇!
  夫人高兴,崔珏亦心中欢喜。
  这将是他与夫人一起过的,第二个新年了。
  -
  京城,上阳宫。
  刘皇后匆匆赶至紫宸殿。
  殿外是鹅毛大雪、朔寒北风,殿内仍温暖如春。可皇帝的神色却似寒冰坚硬。
  “善思……竟给齐国侯求情,”他看向皇后,“说,新年将至,齐国侯被禁足,亦将满一年,必已深知过错。求朕在新年前解开禁足,许他过个好年。”
  刘皇后心口一跳。
  “六皇子与齐国侯是亲舅甥,又自来亲近――”她谨慎开口,“六皇子又年幼,一年不见亲舅舅,自然想念。他能到今日才对陛下开口,已是不易了。”
  “年幼。”皇帝重复这两个字。
  “再过半月,便已八岁。”他问,“八岁的孩子,在民间都能替父母挑水做饭、分担家事,何况在天家。他已入上书房两年,如何还能以年幼开脱!”
  尽力压住气恼,他笑道:“我方才问他:齐国侯被禁足、罚俸,是因约禁下人不力,纵使豪奴欺压勒索百姓,强买田地,乃至伤人性命!朕已轻放。若还提早解他禁足,如何与天下人交代?”
  “他说,他说――”皇帝一字一句念道,“‘父皇乃天下之主,天下万民都是父皇的子民,听从父皇之命。父皇为百姓严惩国舅,已是明君之举。只是提早一月解禁,想来并不要紧’。”
  他笑着拍向身下龙榻。
  刘皇后理解陛下的心情。
  若是她的孩子在相仿的年岁说出这些可笑愚蠢、轻视臣民社稷的话,不必陛下发怒,她早已让他们知道教训!
  但六皇子不是她的孩子。
  他是先皇后之子。
  所以,刘皇后继续劝道:“或许这不是六皇子本意,是有人教唆?”
  “谁会教唆他!”皇帝冷笑,“朕已把他身边的人筛选数次,早无一个齐国侯安插的细作!这些话,只能是他自己真实所想!”
  刘皇后不再出言劝慰,只安静陪伴。
  “朕已准了他所求!”皇帝冷声说,“就许他们过个‘好年’!”
  握紧皇后,他坚定决心:“年后大朝,朕便要立秦王为太子!”
  “陛下!”
  刘皇后盈盈起身。
  她躬身拜倒,未替长子谦虚推辞,只仰首说:“只盼他不会辜负陛下!”
  “你起来。”皇帝起身扶她,“快起来。”
  他胸口的恼怒与失望渐渐褪去,取代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与释然。
  “终于到了这一日。”他说,“朕,总算没有辜负这江山社稷。”
  帝后二人温存片时。
  “或许是我杞人忧天,”刘皇后提醒,“禁军后军指挥柴生烨,早与安国公结为姻亲,还有九月新调回的京营指挥马峻,正是齐国公当年最信重的旧部,与齐国侯有叔侄之情――”
  “朕都知道。”皇帝轻松笑道。
  刘皇后便不再多言。
  她心中也一松。
  看来,陛下是想趁机一试忠奸。
  好啊。
  如此,便不需她再费力了。
  -
  齐国公府、安国公府等五家解除禁足的第二日,温从阳回到京中。
  父亲定要他回京陪母亲和纪明达过年,不许他多留。他只得返回,将下人留给父亲使唤,约定明年再去探望。
  父亲流放之地的军士,似乎不善。
  温从阳忧心数千里,回到家中,见过母亲和爱妾,便先睡足了一日。
  待他醒,便得知纪明达从安国公府回来了,想见他。
  是该见一面。
  他穿衣,安顿好如蕙,独身来到后院。
  纪明达还是那样没变。粉光脂艳,端庄含笑,虽然只是个五品捐官的妻子,也过得像国公府的大奶奶。
  她怀里的孩子长大了不少。
  他不看纪明达,只仔细看了看孩子:
  长得倒像父亲和姑母,尤其像姑母,应被养得不错,眼睛乌溜溜的,不怕人。
  这是他的孩子不错。
  更是他每月吃药,忍着屈辱与纪明达行房有的孩子。
  “他与纪明达有个孩子”这个事实,又让温从阳感到恶心。
  “安国府解了禁足,能正常出入了。”纪明达却忍不住盯着他黝黑而瘦削的脸,“还有半个月过年,我想问你,家里年酒,你会与我同去吧。”
  他这张脸,现在的肤色,与那日闪在她眼前的景象太过相似。
  纪明遥为什么躲开他的亲近?
  她又是为什么在大婚当日,只和崔珏在廊下对峙!
  她梦不见。
  她只能疑惑至今。
  温从阳当然知道她在注视。
  他厌烦这样审视入骨的目光,便快速说:“自然要去看望姑母。”
  “你若没别的话,我就去了。”他也不再看孩子,“外面还有事。”
  “你!”纪明达深呼吸,“大爷慢走。”
  温从阳毫无留恋地转身。
  门帘合拢。
  纪明达僵直脊背,看向门扉半晌,忽然弯下了腰。
  她将脸贴在孩子的小脸上。
  王嬷嬷立在一旁,不知还能怎么劝。
  她只好先遣走旁人,看奶奶抱着孩子落泪。
  “嬷嬷……”
  半晌,纪明达嘴唇微动:“我想,我想……”
  她想回家了。
  她想和娘在一处。
  她想娘如昨日一样抱着她,哄着孩子,说说笑笑。
  她受够了这安静的院落和独自一人、没有尽头的白天黑夜。
  她想、她想――
  咸涩的眼泪滴在孩子唇边。孩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苦得大声哭起来。
  纪明达和孩子一起放声大哭。
  原来、原来,她竟期待有人陪伴!
  原来,去年……七夕,她并非不愿看那些有情人,她是、她是羡慕!
  她竟是羡慕!
  可她何必如此!
  她本应无意情爱,专心教导温从阳成材,看他立功封将,得以夫贵妻荣,方才不负这一世出身尊贵、天姿出众――
  她不当羡慕!
  -
  解禁第三日,齐国侯入宫探望六皇子。
  六皇子从殿中一溜烟跑到宫门,扑进舅舅怀里。
  齐国侯也和从前一样,一把将他掂了起来!
  “舅舅瘦了!”六皇子眼圈发红,“舅舅,你吃苦了!”
  “有你挂念着舅舅,舅舅就不苦!”齐国侯用胡茬蹭外甥的脸。
  六皇子又哭又笑。
  齐国侯抱着外甥走回殿内。
  扫视一眼,他便看清,从前服侍殿下的许多旧人都不在了。
  陛下竟对六皇子提防、苛待至此!
  终于到他舅甥二人独处时,齐国侯在六皇子耳边开口。
  “善思,”他唤出六皇子的名字,疼爱、低柔地问,“想不想让舅舅再也不用受委屈?”
第94章 结盟
  景德十一年,春节。
  正月初四日,安国公府办年酒。
  虽被禁足已近整年,不能与别家往来,京中却似乎还是一样的光景。请帖一下,昔日亲友仍亲热上门赴宴,府上宾客如云。
  安国公亲带长子在前院与官客吃酒说笑,温夫人仍在后院侍奉婆母、招待堂客。
  徐老夫人将徐婉和纪明宜一起带在身边坐。
  纪明宜正经是安国公府四姑娘,众位夫人太太多年都见过。
  就连徐婉,也是前年便到安国府居住。她从前年夏日,已随徐老夫人见过许多女眷,今日来客大多也都对她有些了解。
  一年不曾见,纪明宜从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忽然长成了十三岁的大姑娘,明眸皓齿、面庞姣好,竟已是能说亲的模样。
  而徐婉年已十五,再过几月,便要及笄。
  她容色又比纪明宜更盛几分,举手投足、言语行动又得体端方,颇有大家之风,不输另一侧的纪明宜多少,也引得几家夫人心内思量。
  安国公府只剩四姑娘一个待嫁的女孩儿,不知将高嫁何处,她们只怕高攀不上。徐三姑娘身份又实低了些。可只要姑娘本人不错,娶来给旁支出息小辈做媳妇,也是一门好姻缘。
  老夫人纵有意将这姑娘留给亲孙子,安国公和夫人难道能愿意?
  若叫老夫人的亲侄孙女给亲孙子做妾,那更不成体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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