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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嫡姐换亲之后——明春鸢【完结】

时间:2024-07-09 17:16:44  作者:明春鸢【完结】
  卯初,梳妆完毕,纪明遥睁开眼睛吃早饭。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早吃过饭了,胃口不算好。
  但午饭可能在午正,也可能更晚,也就是说,她至少还要等七个小时才能吃到午饭。
  饿着肚子,一上午的排练她可撑不下来。
  纪明遥又往嘴里塞了个煎饺。
  玉米鲜肉馅的,清甜!
  至于方便问题――
  多吃饭,少喝水。而且有宝庆姐姐一起,这都不算事。
  宫中规矩森严,皇后对她已经是格外“开恩”照顾了。
  吃足八分饱,纪明遥回到卧房,穿上诰命服制。
  沉,又热。
  但这都是她不去纪明德婚礼应该承受的!!
  纪明遥给自己鼓着劲出了门。
  临上车之前,她叮嘱今天留在家里的青霜:“若有稳婆过来报喜或提议,你只管招待着,问清楚话记下来,等我回来看。家里的小事,你就按我的规矩办了。有大事或大人情,直接去找大奶奶。”
  “姑娘放心吧,我都记着了。”青霜小心扶她上车。
  今日是山姜在车内服侍。
  纪明遥在车里睡觉的技术一流。但进宫路上,她并未小憩。
  恩典与诰命没有那么好接。她只能算才到皇后身边的新人。皇后宽容恩厚,她更不能肆意怠慢执事规矩,方能更保长久。
  衣饰发髻若乱了一丝,有任何不得体,都算她对宫中的不敬。一次还可,次数多了,总会被人记在心里。
  宝庆与纪明遥同时抵达月华门。
  虽没提前商议过,但两人都默契地知道是在宫门前相见,不必宝庆到崔宅去接。
  仍有软轿在月华门内等候。
  纪明遥先入甘泉宫正殿请安。
  正殿内燃着清淡的鹅梨香。清早来向皇后问安的妃嫔已散。
  刘皇后随意在东侧软榻上坐着,身旁是两个亲生的女儿与幼子:
  二公主戚善华。年才六岁的四公主,戚善。以及年才三岁的七皇子。
  “”同“螭”,为无角之龙。
  宝庆早与纪明遥说起过,即便登基后,皇后所有子女的名字,也皆是皇帝亲自取下,从未假手过礼部与宗正寺。
  四公主,便是皇帝登基之后,与皇后有的第一个孩子。
  排行在前的三公主为杜昭容所出,亦是在皇帝登位后降生的公主,却只由礼部取名为“戚善音”。独给四公主取名为“”,可见皇帝早有立后之心,只待早晚达成心愿而已。
  “免了,不必行礼。”刘皇后提前抬手。
  先令赐座,她方笑问:“你们可用过早饭了?”
  待宝庆答完,纪明遥方恭谨回道:“妾身也用过了。”
  “你如今既有执事,何必再自称为‘妾’?”刘皇后笑道,“不如暂与宫内女官一同称‘臣’?”
  她注视着纪明遥。
  纪明遥轻轻起身。
  她行礼,却并未垂首。
  直面皇后看过来的目光,她回复道:“臣,多谢娘娘恩典。”
  “好,很好。”刘皇后点头微笑。
  “既用过饭了,就去后殿吧。”她笑命,“白尚仪等着你们呢。”
  纪明遥与宝庆行礼退出。
  刘皇后便与子女们一同用饭。
  二公主身体弱,饮食・精细,用餐缓慢。四公主和七皇子先后下了桌,刘皇后仍在等她吃下最后几勺羹。
  她有四子两女,独对这个孩子深深亏欠。
  陛下亦然。
  “娘,”二公主此时才问,“崔翰林的好消息,怎么没提前告诉纪恭人?”
  “那本是他应有的,并非我之功劳,何必言说。”刘皇后含笑教女。
  “不许想了。”她命,“先专心吃饭。”
  二公主用得越来越慢。
  刘皇后依旧耐心等着,并不催促一句。
  二公主终于用完了。
  围侍的女官、宫人都暗自松了口气。
  “娘,这鱼羹吃腻了。”二公主不大满意,“明天不吃了。”
  “那就叫御膳房换一样做。”刘皇后扫了一眼身旁。
  “是!”一女官连忙领命,“臣这便去吩咐。”
  女官需自称“臣”,不许称“奴”“妾”,是刘皇后协理六宫后新设之规。
  她上书言,女官既授朝廷品级,领宫内食禄,如何还如寻常女子一般,只自称为“奴”为“妾”?岂非对朝廷与宫内所赐官职不敬吗?也当如在朝官员一般,自称“臣”才妥当。
  皇帝批复曰:大善。
  此新规便迅速在宫内实行开来,至今已有三年整。
  宫内女官已人人习惯称“臣”。
  册封大典在即,整座上阳宫都比往日繁忙数倍。因中宫无主、且妃嫔人数过少,而略显空荡静寂的后宫,也重新焕发出华丽光彩。
  但一切热闹,都似与二公主不大相关。
  尚服局新送来十六身礼服,恭请刘皇后择选试穿。二公主就在同一间殿内。她手捧一卷书,安静无声坐着,只偶尔在翻页时,才看一眼母亲,说一句,“这身最好。”
  刘皇后就点了女儿说的这一件,做受册宝之日的第一身礼服。
  其余十五件礼服,有些定了留下,有些还要回去修改。
  尚服局的人恭敬退出。
  刘皇后坐到了女儿身旁。
  待女儿看完一节,她才笑道:“坐在这快一个时辰了,起来走走吧。或是去找宝庆,或是看我给你挑的名册。”
  二公主合上了书。
  “娘――”她不满道,“你知道我与宝庆性情不合,且她还要陪纪恭人呢。又想催我去选驸马,直说就是了。”
  “不是催你选驸马。”刘皇后笑,“是要你看一看,天下还有这许多男子,或许就有合你心意的呢?”
  “来吧,来吧!”她起身,拽起女儿向内殿走,“好善华,你只当让着你娘,好不好?”
  二公主不情不愿跟在后面。
  按着她坐在桌边,刘皇后将厚厚一叠画册在她面前翻开。
  “有什么好看的。”二公主抱怨着,“不过都是一张嘴、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等有生三个眼睛的人,娘再给我看吧!”
  “你想要二郎神,可娘寻不来呀?”刘皇后就笑说,“你就疼一疼娘,看看这册子吧?啊?”
  二公主只好开始翻看。
  名册里,每个驸马备选的容貌都画得极为细致。有清秀端正的,有英武健俊的,也有眉眼含情带着媚意的,真如百花争妍。画像之下,详细写着每个人的出身、姓名、身量、爱好、长处等等详细信息。
  二公主并不看字,只当欣赏画工的画技,一页页翻下去。
  这些长相,有些她见过,有些是新的。可见一年过去,爹和娘又给她新选了许多人。
  只是……仍没有一个及得上崔珏。
  样貌远远不及。
  只怕才学、人品,更不及半分。
  但他已经有了全心爱重的夫人。
  思及端午那日所见,又想到早饭之前,母亲与纪恭人默契的对视,二公主终究将视线扫向了画下的文字。
  随便看看吧。
  刘皇后坐在一旁,温柔凝望自己的女儿。
  崔珏是好,善华喜欢,陛下喜欢,她也喜欢。可她不喜欢崔珏做她的女婿。
  她乐见崔珏迎娶旁人,更乐见他与纪明遥情深相许,断了善华的心。
  善华尊贵娇气,她的驸马,必得是能全心服侍她、无任何条件依从她、又真心情愿照顾她的人。
  崔珏此人,少亡父母,由兄嫂养大,很有几分孤僻。他虽能隐藏真实性情,在朝堂官场中如鱼得水,可若在家中面对亲近之人,他必会显露本性。且他绝非能为荣华利禄折损傲气之人,与善华必成一对怨偶。她更不愿见,善华为了一个男人委屈自己适应。
  与其那时再替善华做主休夫,不如趁早不要他做驸马,还能免去大周折损一个人才。
  至于他现今成婚不过三月,便已对纪明遥情根深种,改了许多行事,那也只是他们两人间的缘法。
  换一个人,未必能做到。
  且除了他们两人,谁又能真切清楚,纪明遥做过什么、遇到过多少难处、又都是如何克服?
  除去那些微浅的少年慕艾,她的善华,不需克服任何难处,只需活在她身边。
  ……
  午初一刻。
  月华门外,纪明遥艰难撑住端庄姿态上车。
  今天上午,宝庆陪她一会,就各处去逛一会再回来,反而比昨日轻松。
  但她正准备上车,陪明遥妹妹走一段路时,又看见妹夫正赶过来。
  行啊!今天直接到宫门口来接了。
  笑对明遥妹妹说了一声,宝庆快马回家。
  崔珏上车,仍先查看夫人的身体。
  “我很好,就是饿了,幸好早叫厨上给我炖了野鸡――”纪明遥忙问他,“你怎么直接到这来了?是有什么事?我还要每日入宫二十天呢,你日日来接,衙门的差事怎么办?”
  “一是,仍放心不下夫人。”崔珏想笑,又压住唇角,“二是,也有一件事,想尽早与夫人说。”
  “什么好事?”纪明遥转身,趴在他胸口问。
  “夫人知道,今岁陛下加开恩科,其余各省考官皆定,早已出发,只余顺天府考官未定。”崔珏声线平稳,“今日早朝,陛下亲口点了我为顺天府乡试主考官。”
  “真的!”纪明遥立刻坐直了,“未满二十的顺天府乡试主考官,在本朝是不是还是第一位?”
  “应是第一人。”崔珏语气仍然平静。
  “太厉害了吧!!!”纪明遥重新抱住他夸,“二爷绝对会在史书上留一笔的!就不知会不会带上我了!”
  “怎就至于史书留名了。”崔珏终究没忍住笑。
  他笑得胸膛震动,却柔声对纪明遥说:“不如,我去询问今日记录陛下言行的同僚,看他们有没有写下夫人一笔?”
  -
  理国公府。
  今日还不到纪明达容易有孕的日子。
  上午一个时辰的课程完毕,温从阳说声有事,便直接出了门,并未详细告知纪明达他去往何处。
  纪明达也不问。
  午饭不必去侍奉长辈们。她独自坐在桌边。身旁安静清凉,她心里却迟迟静不下。
  崔御史这便升了正三品。
  可在梦中,似乎直到她要与崔珏和离,崔御史才终于升了工部侍郎,位列三品。
  也或许是她记错了。
  但官场情势本就变化莫测,与梦中有些不同,应也不必惊奇。
  可惜,两府近交中,除去张舅公家,竟无一家正任文臣要职。父亲的五军都督府右都督品级虽高,却不入陛下日常与重臣议政的小朝会。舅舅更是只虚领一个从二品都督佥事。张舅公辈分又高,她无从开口询问朝堂之事,竟不能得知崔御史升任的内情。
  这也罢了。
  可二妹妹――纪明遥――她是为什么得了新后青眼,直接从六品安人超拔为四品恭人?!
  她立下什么功劳、又有何等的本事,值得皇后如此!!!难道只因她与宝庆郡主交好吗!
  纪明达丢下了乌木银筷。
  满桌菜肴,尚还未动一口。
  她不理众人,直接回房。可看见床帐枕褥,她又更加头晕。
  这两夜,她什么都没有梦见。没梦见过孟恭人的妹妹,更没梦见过崔珏、二妹妹和温从阳。
  从前上天神仙不应她的心意及时托梦,她虽也心急,却并未这般不安焦躁过。可这次,她竟隐约有感觉,孟恭人的妹妹是个极要紧之人,或许便与崔珏欠了她什么有关!
  到底是什么!!
  正当她在卧房内焦急踱步,心内茫然时,王嬷嬷小心敲门,进来回话了。
  “奶奶,打听着了。”她忙扶纪明达坐下,“孟恭人――孟淑人的三妹妹是在两个月前抵京了,是她亲三哥三嫂一起送来的,现兄妹几个都住在崔宅。她定的是礼部陈员外郎的三弟,婚期正在今年九月二十五。那陈家对她殷勤得很,陈三爷每个休沐都去崔宅见人。”
  这些与纪明达的猜测全部相合,却并没有更多用处。
  她仍不知孟三姑娘与崔珏有何干系。
  难道是孟三姑娘觊觎崔珏,在她梦里,这两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吗!!
  这个猜测让纪明达格外恶心!
  可观七夕那日孟三姑娘与她未婚夫的情状,又不似如此。
  那便是崔珏对她无情,惦念上了嫂子家的妹妹??
  还是崔珏因心中早有这个孟三姑娘,所以才对她毫无情意、冷漠以待?!
  忍住反胃,纪明达问乳母:“还有别的话吗?”
  “还有、还有一件――”王嬷嬷不大敢说。
  奶奶面上已经没了血色。
  “嬷嬷,你说就是!”纪明达下命。
  “哎……是!”王嬷嬷低了头,只得开口,“今日朝会,陛下亲口点了――点了二姑爷,做顺天府乡试的主考官。”
  纪明达愣了半晌。
  “是……吗?”
  她声音极轻。
  这又是她梦中从未有过之事。
  她忽觉心悸。
  分明在她梦里,崔珏仕途不算顺,翰林中人应任的秋闱、春闱考官,他似乎一次都没得过。
  为什么与二妹妹定亲后,他便先升了六品侍讲,又入仕不到两年,便被授与了顺天府乡试主考官的重任呢。
  她眼前有些晕。
  ……
  张老夫人院落,理敬堂。
  看望妹妹回来,理国伯赶着来给母亲问安。
  他心里憋着些火,被大太阳一晒,更加气闷,在母亲面前,却忍住没露出来,只笑说:“我看安国府处处都预备妥了。等再过四天,那三丫头嫁出去,妹妹也就能清闲了。”
  “出嫁了还有回门,”张老夫人却叹,“回门的大礼,不也得她做太太的亲自操持?”
  “可怜她嫁去安国府,这二十年来,哪有过一天顺心日子!”她说着掉泪,“这三丫头原是姚氏那贱人的孩子,那贱人差点闹得她在安国府站不住脚,不知吃了多少暗亏,她也不肯尽数告诉我们。到头来,还得是她吃苦受累发嫁这丫头!难不成,她是上辈子欠了那贱人的吗!”
  理国伯本能忍住火,被母亲这一说,也不由开了闸,气道:“我何曾不这么说!”
  “当年就该把这丫头一起丢了喂狗,还叫她烦了妹妹这些年!”他大骂,“安国公还敢因死了个贱货就对妹妹歪声丧气,横挑鼻子竖挑眼睛!”
  张老夫人也连声哭说女儿命苦。
  母子俩对着生气难过一会,是张老夫人先收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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