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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秋——途若【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09 17:19:13  作者:途若【完结+番外】
  迟休懒得搭理他,转身走进大门。
  远处的杨觉气不打一处。
  韶谌方向感不好就算了。
  不喜欢用导航也算了。
  他妈的还不会看地图!!
  杨觉从不敢让他单独出去谈合作――怕他把自己弄丢了。
  例如,客户要求在城南的一家餐厅见面,傍晚杨觉在城北的江边找到车抛锚还一脸淡定的韶谌。
  再例如,杨觉在路边一家咖啡馆里和客户临时商谈设计,便让韶谌先去见下一个客户,结果杨觉每每抬眼,韶谌的车都会从路边路过一次。
  看着家具城大门的两人,杨觉忽然想起,向来嘴硬的韶谌从来不会主动让他带路。
  上一次,还是在高中的时候。
  难得的月假,韶谌跟打了鸡血似的大清早把他拉去地铁站。
  “你他妈有毛病吧。”杨觉无语揉眼,“有这时间不在家多睡会儿?”
  韶谌冷眼:“怎么?老子请你坐地铁犯什么事儿了?”
  “……”
  依韶谌的家庭条件,这大少爷没坐过地铁杨觉也能勉强理解。
  “行。”杨觉拍拍韶谌的背,“哥们儿带你坐地铁,长长见识!”
  然而大半天过去,杨觉后悔了。
  一路上,韶谌板着脸不停问他各个站点,还拿着手机测算时间。
  在大约十站后的站点下车,杨觉又被拉去湛山寺,一路看着韶谌啥也不干就拿着手机四处巡视。
  寺庙在山顶上。
  当然,杨觉还被韶谌拉去爬山。
  韶谌一刻不停地走着,杨觉则累死累活跟着。
  但除了四处走走,杨觉并没发现韶谌有什么其他举动,丝毫不像是出来游玩。
  倒更像是在熟悉环境。
  从他冷脸询问景区票价到沿途打听小吃价格,杨觉终于反应过来。
  韶谌似乎在做什么准备。
  下午,两人终于踏上回家的地铁。
  杨觉倒在座位上凌乱,韶谌沉思良久,手肘推了推瘫痪的杨觉。
  “再来一趟。”
  “……”
  杨觉至今无法忘记那天下来后自己麻到失踪的双腿。
  以及傍晚走出地铁站的那一刻,冷脸一天的韶谌看着手机勾唇的侧脸。
  骨子里透出的乖戾与疏离,却在此刻被温柔抚平。
  杨觉不免讶异。
  那分明是在期待。
  杨觉叹口气,发动车身离开。
  -
  迟休手抚上沙发,韶谌双手抱在胸前,吊儿郎当开口:“太素。”
  迟休手又抚上椅子。
  韶谌:“太花。”
  迟休皱眉站在写字台前。
  韶谌:“太土。”
  迟休无语站在立柜前。
  韶谌:“太丑。”
  “……”
  迟休烦躁闭了闭眼。
  到底谁要买家具?!
  迟休回头冷瞪韶谌,韶谌又扬眉挪开脚步。
  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迟休抬脚往另一头走去。
  又在一架藤条吊椅前止步。
  迟休有些心动,恰好工作室的阳台有足够空间。
  但得考虑支出,迟休突然纠结。
  再抬头,不远处正挑选摇篮的一对夫妇映入眼帘。
  迟休瞳孔一震。
  她极力保持淡定,转身离开。
  身后人却叫住了她。
  “迟处秋?”
  迟休偏过脸敷衍点头,再打算离开现场时,手腕却被疾步上前的中年男人抓住。
  “呵!挺巧啊?”
  迟休转回头看着迟宽,厌恶甩开手。
  “看见我就跑?你几个意思?”迟宽上下打量迟休一番,“打扮得跟个婊子似的……”
  迟休强忍怒意:“出来多久了?”
  迟宽扬眉,故作苦恼地思考几秒:“嘶……差不多快有一年了吧?”
  “不过我听说你现在成画家了?”
  迟休定定注视他,不语。
  “画家一幅画得卖几千上万吧?”
  “是不是忒赚钱啊?”迟宽眼里闪过莫名的精光,“我这刚出来不久,你不得……?”
  迟宽在迟休眼前比了个钱的动作。
  迟休拍开男人的手,怒意不减:“你他妈怎么不去死?”
  迟宽故作受伤地挑眉:“死了又怎样?下地狱吗?”
  “没关系!”迟宽耸肩摊手,脸色突然沉下。
  “反正你也会下去。”
  迟休呼吸加急,强忍踹人的冲动,远处的女人忽又嗔怪似的喊迟宽。
  “宽哥,你干什么呢?”
  迟宽闻言,冲迟休意味不明地笑笑,随后转身离去。
  韶谌在商城里转了一大圈,终于找到迟休。
  刚想开口叫她,韶谌注意到迟休只是呆愣站在原地,低头注视地面。
  “喂。”
  迟休睫毛一颤,抬头看着韶谌。
  韶谌看了一眼吊椅,又看看迟休:“买这个?”
  “不。”
  迟休收回视线,扭头就走。
  剩下的时间里,韶谌明显感觉迟休心不在蔫,问她意见都回应“随便”。
  就着迟休之前的工作室里的东西,两人最后也没置办多少。
  从旧工作室往新工作室搬东西,再把新买的用具布置完,已是黄昏。
  韶谌临时接到电话离开,留迟休一人在工作室里怅然。
  迟休望着工作室里或旧或新的一切,摸出烟盒。
  但忘记带打火机。
  叹口气,迟休下楼买了几瓶酒和一份关东煮。
  付款时,瞥见收银台前小货架上的千纸鹤糖。
  迟休拿下一包。
  “这个,一起算。”
  回到工作室,迟休把东西放在地上,自己也席地而坐。
  没找着开瓶器,迟休视线扫过一众器物,锁定在韶谌给她选的写字台上。
  熟练地,迟休在桌沿磕开瓶盖。
  “还有点用处……”
  迟休自言自语着坐回地上,安静地往嘴里塞东西。
  “……下地狱?反正你也会下去!”
  迟宽的话在脑海里久久不去。
  迟宽。
  是她的亲生父亲。
  在迟休早已认定自己是孤儿时,她那失踪十七年的父亲。
  找到了。
  第一次见到迟宽时,他坐在会见室的玻璃窗内,憔悴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迟休视线冰冷扫过男人:“判几年?”
  迟宽冷嗤一声:“六年五个月。”
  迟休面不改色:“你为什么没死?”
  迟宽挑眉,忽然勾唇笑了起来。
  “怎么?没让你当孤儿你很不爽?”
  迟休没应他的话,语气逐渐激动。
  “我在问你,你怎么没死?”
  迟宽昂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她妈问你,你他妈为什么不死?!”
  安静的会见室里只剩迟休的怒吼。
  记忆里快消失的母亲,倒在血泊里的外婆,把她强行拖进孤儿院的陌生人,以及那些自以为是孤立她的人……
  无数张脸在迟休眼前闪过。
  她从不感激母亲将自己带到这个世界。
  并让她亲自尝到――
  绝望的血。
  迟休眼里的猩红可见。
  “那边的家属吼什么?安静点儿!”另一头的狱警招呼着。
  带迟休来的张成张警官拍了拍迟休的肩:“迟休,冷静。”
  “迟休?”迟宽笑了笑,“改名字了?”
  “怎么跟你妈似的,老对我做的事不满意。”
  迟宽突然向前斜了斜身子:“你那左边儿眉尾的痣……还在吗?”
  迟休定定看着他,不作反应。
  “啧……那是颗胎痣,之前你出生的时候我问过风水先生。”迟宽眯了眯眼,“那是颗极煞之痣。”
  没等迟休出声,迟宽自顾自地转移话锋:“老婆子走了?”
  迟休眉头紧蹙。
  “看你这样儿大概也死挺久了……”迟宽忽又压低声音,“是不是被你克死的啊?”
  迟休猛拍桌子起身,又被张成按住。
  迟宽见状,又扬眉笑了起来。
  “怎么?恨我?”顿了顿,迟宽面色狰狞,“谁规定把你生下来就一定要养你啊?”
  “告诉你。”
  “……被厄运缠身的人,注定黑暗。”
  “包括你身边的人,你自己也看到了。”
  “不是吗?”
  迟休心下一颤,手里的酒瓶不慎滚落在地。
  七年前的一切历历在目。
  迟休又打开一瓶酒。
  深夜。
  韶谌站在昏暗的楼道里,看着迟休工作室门缝漏出的光,悄步上前。
  打开门,迟休正坐在地上背对他喝酒。
  迟休仰头,准备灌下最后一瓶酒时,手腕被韶谌抓住。
  “还真是酒鬼啊。”韶谌把酒瓶从迟休手里拽出,“一个人喝这么多?”
  韶谌移眼看向地上几只空瓶和几支竹签。
  又看了看喝得眼尾发红的迟休。
  韶谌伸手拉她。
  “起来,别喝了。”
  然而被抢走酒瓶的迟休有些不乐意,起身要去抢回韶谌手里的瓶子。
  韶谌迅速躲开:“发什么酒疯?不准喝。”
  迟休闻言,愣在原地。
  韶谌靠在写字台前打量手里的酒瓶:“还好是啤酒,要是白干……”
  话还没说完,韶谌感觉脖子间突然收紧,带着酒气的木香花味立时袭来。
  因为先前在公司开会,韶谌特意赶回家换上了西服。
  韶谌垂眸,眼看着黑色领带被迟休牵起、缠绕在手。
  “酒。”迟休定定注视韶谌,一字一句开口,“还给我。”
  韶谌勾唇。
  “不行。”
  “!”
  韶谌被抵在桌沿,迟休加紧手里拉扯领带的力道,迫使韶谌高大的身躯下躬,视线与她齐平。
  那双桃花眼璀璨,眼尾被热意染红,在酒精的催化下愈发迷离勾魂。
  韶谌喉结动了动,耳根的绯红暴露无遗。
  灼热的呼吸氤氲着暧昧。
  欲望与隐忍拉扯。
  两人僵持许久。
  见韶谌迟迟不还自己酒瓶,迟休皱眉,伸手摸向衣兜。
  迟休醉意正浓,手摸半天才找到衣兜在哪儿。
  但拉扯的手仍不放开。
  迟休找到在楼下超市买的那一小包糖,奈何包装还没撕开。
  将糖袋子咬在唇边,迟休借力懒懒撕开,再拿出一颗粉色糖果。
  韶谌懵然看着迟休一连串动作。
  迟休拿糖的手在韶谌眼前停下。
  韶谌见状,想伸手接过。
  不曾想,迟休又改变主意,指尖抚上他线条有致的胸膛。
  韶谌一惊。
  迟休平静撩开西服外套,却没能找到预想中的衬衫口袋。
  韶谌皱眉,迟休指尖划过的微妙触感撩拨心弦,他咽了咽口水,极力克制。
  最终,迟休还是松开手,抓糖的手拍在韶谌胸前,放弃对酒瓶的抢夺,栽在沙发上。
  韶谌靠在桌沿,敛不住躁动的热意,被撩拨的心跳早已失控。
  抬手拢住半张发烫的脸,韶谌看着沙发上的迟休难掩心绪。
第9章 (九)人尽皆知
  迟休缓缓睁眼。
  天花板悬挂着韶谌给她选的吊灯。
  “没品……”
  迟休眯了眯眼。
  从沙发上挣扎起身,头却重如注铅,昏昏沉沉。
  又栽回沙发。
  倏忽起身。
  迟休茫然环视工作室里的种种。
  怎么会睡在工作室里?
  地上的酒瓶被清理干净,东西都摆放整齐――
  连盖在身上的毯子也是她自己提前准备好的。
  迟休陷入沉思。
  自己醉酒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
  没多想,迟休顶着酒气去洗手间随便洗了一把脸。
  又坐回写字台,准备开始工作。
  迟休自上次和杨沛仁解约后,新作品的发布仍处于沉寂状态。
  现在她的个人工作室已然成立,不仅要面对许多新的转型,还要应付舆论压力。
  迟休犹豫着,在键盘上敲击一阵,忽又删除。
  以前都是杨沛仁在摆弄这些,现在突然换成自己,迟休还有些不适应。
  叹口气。
  迟休再一次输入。
  -
  手机不住振响。
  头盖在被褥里的韶谌动了动,半晌,又没了动静。
  韶谌头被盖住,身子却裸露在外,胸脯线条随着匀长的呼吸起伏。
  “喵――”
  一只橘猫悠悠跳上床,卧在韶谌腹部。
  还在昏睡的韶谌被突然压醒。
  “啧……”
  韶谌支起身子,没好气地看着睡在自己肚子上的猫。
  “秋天,起开。”
  橘猫懒懒掀眼看了看韶谌,又闭上眼睛。
  韶谌无奈,只得抱起猫往床下赶。
  起床。
  随便找件衣服披在身上,韶谌懒散拐进浴室。
  正打算拧开花洒洗澡,韶谌余光瞥见镜子里的自己。
  脖颈上的红色勒痕惹目。
  韶谌注视几秒。
  昨晚的种种在脑海里清晰得过分。
  红晕悄然爬上耳稍。
  韶谌闭了闭眼,就着冷水冲澡。
  洗完澡,韶谌悠然从冰箱里拿出面包,靠在椅子上查看手机消息。
  除了客户指定,韶谌平时基本上不会自己找活干,悠闲宛若无业游民。
  一条资讯推送吸引了他的注意。
  【画家迟休个人工作室官宣,疑似与合伙人不合】
  韶谌扬眉,点进。
  迟休发布的公告被截屏放在新闻主页,转发人次已过万。
  【她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火了就把别人踹了?】
  【肯定与之前的合伙人闹不和啊!】
  【这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好吧】
  【……】
  韶谌视线掠过一众或好或坏的评论,略微皱眉。
  跳转页面,点点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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