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出景元所料,网络上涌现了很多同情的声音,甚至还出现了一批星的新支持者。
为此,星表示......
景元,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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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星再次回到罗浮的这段日子,算是短暂地度过了一段安宁的时光。
她与白珩的甜品店蒸蒸日上,早就已经过了亲自打理,而是可以全数交给员工的地步,她只要坐着收钱就好了。
她和应星“有缘千里来相会”,自己忽然多了个亲人,这个亲人时不时会在自己耳边吐槽“某龙尊谈了恋爱,话的数量是变多了,话的内容也更欠揍了”,但对自己好像还不错。
至少比刃强......
她甚至还和景元组成了“云骑军赴地衡司”缉拿小队,在闲暇时一起撸猫的同时还能顺便当一当“惩恶扬善”大使,在罗浮做好人好事。
就是景元总是叫她离自己远一点,最好能画个三八线,因为丹枫打人很疼,他的眼神能杀人。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能和景元比一比身高,看着他一天天树枝抽条般的身体,说不定哪一天景小元就变成了景大元。
当然,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每天待在鳞渊境里和丹枫过着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现在两个人破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黏腻感,意思是,不仅刚刚经历过“小别”,甚至要“新婚”了。
不过丹枫或许还是太安静了一点,至少和每日恨不得把鳞渊境掘地三尺的星比起来是这样的,他居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地看一整天公文。
为此,星不得不感叹:“你看公文就看公文吧?能不能不要拖上我,也不要把我圈在怀里,我划玉兆都不太方便。”
星坐在他的两腿之间,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他美好的侧脸,一伸手,就可以摸摸他黑色的内衬。
而丹枫只是翻翻手上的纸。
为此,星又不得不感叹,太纯爱了,这么大个人躺你怀里,到底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最后她也只能大大地打个哈欠开始在龙尊怀里到处睡觉,或者是想想窗外垃圾桶的事。
虽然星如愿以偿地在鳞渊境的大海旁边摆了一整排的垃圾桶,但她旁边还有一个教导他掏垃圾桶需节制的男朋友,每当自己蠢蠢欲动从他怀里钻出去的时候,就会有一条尾巴捆住她的腰,然后慢慢地拖回来。
......拖回来。
这合理吗?尾巴还能这么用?
星:“你说实话,书架上那本《霸道龙尊爱上我》你是不是细细品鉴过,不然就说不通了,你不该有如此这般的主观能动性的!”
丹枫:“......那要让你失望了,我生性如此,只是对大部分事情懒得搭理罢了。”
星:“......”
以及,这么平静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
还能持续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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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鳞渊境难得晴空万里的一天,白珩只能在推开门时看到恰好被尾巴捆回来的星,然后阖上眼睛,用手遮住自己的脸:“我没想到你们私底下这么刺激,请你们务必把窗帘拉上,我好害怕哪一天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会折寿的呜呜呜。”
虽然语气凄厉恳切,但情绪明明是激动的,仿佛下一秒钟就要笑出声来,表现出“装不下去了”的样子。
白珩的到来,她自称是来看看鳞渊境新建的龙尊雕像。
白珩:“不是说重建了雕像吗?为啥还是这个姿势?”
星:“丹枫说,这尊雕像已经存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纪念的,是世世代代守望建木的龙尊,为了展现对前人意志的尊敬,只是翻新,不会大改。”
实际上,她是假借看雕像的名义糊弄一下丹枫,然后拐跑他的新娘。
不是,和他的新娘讨论一下婚礼方案。
“你们婚礼想搞中式还是西式的,你老家有啥特殊的成亲仪式吗没有我有生之年有幸在别的星球上看到过与仙舟完全不一样的结婚仪式,他们会带着白色的头纱,穿着白色的长裙,手捧着白色(好像也不是)的鲜花,走过洒满花瓣的红毯......”
白珩说得越来越激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自己找个男人亲身实践一番,可惜她确实并无此志,就是单纯的激动罢了。
而星更关心的......也和白珩不大一样。
“结婚是不是可以要一个十四层的大蛋糕?可不可以在大蛋糕上写一写我的英雄事迹,也可以写一写丹枫的,蛋糕可以做成垃圾桶的形状吗?”
而后,白珩又补充道:“如果你对别的星球的结婚仪式不感兴趣,也可以试试我们仙舟的,或者按照持明礼俗,只是它们流程向来极为繁琐,不过就算是普通仙舟人的,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至于龙尊娶亲,事情就更多了,我听说还要去太卜司听三天三夜的祝祷......”
星:“我觉得普通糕点也可以做成垃圾桶形状的,等等,三天三夜的祝祷?你们有毛病吧?”
而星和白珩气势昂扬地讨论了一整天的结婚方案,从宇宙洪荒天地玄黄开始聊到了星际文化的差异与演变,最后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至少星肯定不会去听那个三天三夜的祝祷,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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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婚礼流程以外,白珩说是还给星带本号称和持明结婚前一定要知道事情,要她晚上打开看看。
于是在夜晚,星听了白珩的教唆,打开了这一本《龙的秘辛》(常乐天君78号研究小组加订版)。
「龙的秘辛第一条,用不同的方式摸龙角有不同的含义,但不建议尝试。」
啥,还有含义?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龙的秘辛第二条,尾巴连接处可拆。」
星隐隐感受到一丝欢愉的气息。
「龙的秘辛第三条,已确定龙形态的持明前后都有......」
都......都有什么?
星手不受控制地又翻过一页。
「尾巴。」
星舒了一口气,隐隐有些失望,果然还是自己太脏了,所以看什么都脏吗?
星:“嗯......”
尾巴个毛线球!丹枫怎么看都不像有两条尾巴的人!
而后,星又接着看了下去。
「后面的尾巴比前面的大」
......
........
星咽了咽口水,开始在眼前想象一个丹枫。
而后,一股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居高临下的身体挡住了星背后的光。
“......你在看什么?”
啊这,这下不用想象了。
就在那熟悉的声音响起的一刹那,星猛得合上书,对着窗外发力,打算把它丢出去。
而后自己就被丹枫不费吹灰之力地摁回座位,他又凭借身高优势轻松把书给勾了过去。
丹枫很快扫了一眼上边的内容,一双手在星的肩颈处来回流连之后,捏住了她命运的后脖颈。
“你想知道?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可以来问我。”
这话听着让星心中隐隐泛起一阵难以名状涟漪,虽然理性告诉星自己要冷静,那脖间传来的温热的触感迫使她僵硬地转头,瞥了一眼丹枫后,视线不争气地下移。
她发誓她只是随便看看,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
“别看了,没有形状,神经在尾巴上。”
这合理吗?尾巴还能这么用?
不是,这合理吗?你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事情的!
第40章 万寿迢迢
丹枫为龙尊数百载,亦在鳞渊境待了数百年,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他都了然于心。
冰凉的砖石和堆叠在桌上如小山一般的公文,日日夜夜与龙师的争锋相对,在这些日子里全部都被替换成了一个女孩的模样。
他也终于有点别的事情可以做了,比如说看看这个女孩待在家里做什么。
鳞渊境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是丹枫从未料想过的变化,或许随着他的心境也一起改变了,那如古海之恒般的内心终于泛起了点点涟漪。
每一日清晨醒来时,每一日傍晚回门时,每一日在案牍前抬头时,都可以注视到的脸,触摸到的手,都令他食髓知味,甘之如饴。
而屋内,也有星留下的痕迹与温度,有她按自己品味摆放的家具,有她曾经在旅途中留下的照片,还有她收到的神策府锦旗......让这个从前仿佛只能生活在黑白相册里的地方重新染上了色彩,染上了丹枫的,也染上了她的。
比如说,书架上多了一本《霸道龙尊爱上我》,虽然有点离谱,但星总说那是他俩爱情的见证。
在比如说,还有桌上放着一本她昨天才看过的《龙的秘辛》,不过因为内容太过离谱已经被遗弃到了角落,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全新的《持明身体结构解剖学与组织学》。
这本看着像从他书架子里翻的。
就丹枫这两日的观察,她似乎对自己的身体十分感兴趣。
对于家里开了个医院自己还做了多年老院长的丹枫来说,虽然仙舟医学注重“望闻问切”,讲究从气形神分析病因,但对人的身体结构也是颇为熟悉的,而身体,对他而言真的只是身体而已。
所以星如果真的好奇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来问他呢,明明他就站她面前啊!
星要是真想看看,他也是不会拒绝的,何必要借助书本。
龙尊不解.jpg
丹枫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持明身体结构解剖学与组织学》,一边侧身望向窗外,透过敞开的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平静无浪的古海。
“丹枫,丹枫!”
隐隐约约地,丹枫听见有人在喊自己,那声音仿佛从心底传来,熟悉而动听,好像相互碰撞的玉佩,叩击自己的内心。
可星此刻并不在府邸内。
心里的疑惑仅仅产生了一瞬,他就听到“叮”的一声,清脆悦耳。
就像无数幻戏里“叮”那一声,即便周围没有铃铛也没有风铃,但脑海中就是会莫名涌现这“叮”的一声,周围寂静空灵,然后走进一个如梦似幻与世隔绝的领地。
而丹枫看到的,仍然是眼前暗藏汹涌的波月古海。
他看见自己在开海,顾名思义,就是动用自己的能力,将眼前汹涌的波涛一分为二,露出鳞渊境内那深不可测的一面,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看这建木,它依然矗立,只要它还活着,那些怪物便可以一遍又一遍地卷土重来,就会有更多的人失去生命,就像她一样,她的死亡可以换回一部分人的生命,却换不回所有人的。”
“但持明有自己的解救之道......或许我可以试试。”
丹枫下意识地伸出手,他觉得这是应该被阻止的,却最终停在原地。
他看着自己与一名伤痕累累的白发男子一齐走入废墟深处,而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或者说,那两个或许曾经相谈甚欢,喜欢互相插对方两刀的身影,那段岁月与时光,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后,他再次听见了那一句从心底而来的,熟悉而悦耳的声音。
即便他有朝一日长针贯身,白骨青冢,他或许也不会忘记。
“丹恒?”
“......丹恒?”
.
大雨过后,万物新生,鳞渊境也像是被重新洗过一遍。
这个时候的星,没有在金人巷的尚滋味凑新品“苏打豆汁儿兑浮羊奶”的热闹,也没有在龙尊府邸和某龙尊大人搞暧昧,而是抱臂站在鳞渊境的沙滩上。
风吹起了她脸颊边的发丝,也吹起了她身上披着的外套的衣摆。
就在前不久,那位曾经被自己一脚踹翻在地的龙师还来找过自己。
他带着一箱巡镝和一张自认为十分真诚的脸,像霸道龙尊里他的霸道龙师一样,将一箱巡镝打开,再一枚一枚排在桌上,给人一种“女人,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既视感。
“虽然不知道龙尊大人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不过他能给你的,我照样也能给,只要你离开这里,我可以给你一世不输龙尊夫人的荣华富贵,也能保你一世周全。”
而星也只能看着他“真诚”的脸暗暗叹气,或许这就叫相由心生吧,龙这么好看的物种,他能长成这样。
在丹枫的地盘上,对他即将过门的老婆挑拨离间,颇有一种站在大街上大喊将军大|傻|逼|的美。
是什么给他的自信,是万两巡镝吗?
“你或许还不清楚每一届龙尊的代价,我想他也没有同你讲过,你或许也不知道他向你隐瞒了什么,就此离开,你还可以继续去做你那无名客,还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损失。”
听着龙师威逼加利诱,星觉得他可能是真的拿她没什么办法了,才会放下身段向自己收敛敌意。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还有一些别的阴谋诡计。
当然,不论是哪一种可能,星对他都没有好脸色。
“钱我可以收下,条件我可不答应,是不是几天不见,你不记得道德崇高赞许的重量了?”
“你......你!”
作为即使气急败坏也依然能屈能伸的龙师,他就算不找个楼跳,也会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然后继续自己自认为完美无缺的心理攻势和自我安慰:“你......话我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你莫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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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今日正题......
星并不是一个人在鳞渊境的沙滩上摆出中二病一般的姿势,还有同行的景元和单纯跟过来凑热闹的白珩。
白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和你们一起摆这个姿势,不过你们不无聊吗?景元,你和她所谓的惩恶扬善组合技就是傻站着吗?”
景元:“虽然过程有些反常识,但她每次都能成功完成任务呢,师父也夸她效率高,问她要不要来云骑军深造......”
至于他们三个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源于景元在云骑军收到的一个委托。
据可靠人士提供的不可靠信息,有人声称自己在鳞渊境内看到过奇怪的家伙在游荡,鬼鬼祟祟不说,还出入频繁,似乎是个惯犯。
白珩:“我是融不进你俩的脑回路了,不过你们真的不无聊吗?来聊聊天呗,我和你们说啊,我两日前随镜流去了趟朱明,在那里看到了‘燧皇’,你别说丹枫有些想法虽然听着离谱但实践起来还行,岁阳集聚,像一轮黑色的太阳。”
白珩:“我有幸尝试了一下,厉害是厉害,但不怎么趁手,感觉不如应星打的弓......”
而后,星看见眼前快速闪过的身影,将手指放至嘴边“嘘”了一声,打断了白珩滔滔不绝的话,又给景元使了一个眼色。
接着,景元接过星随手丢过来的剑鞘,借力一脚把那个在白天穿着夜行衣,拎着一大袋黑色垃圾袋的诡异“惯犯”踹到了星的面前。
“啊!”
正因为是一个惯犯,所以行踪难以捕捉,如果不是星前两天跟着丹枫大刀阔斧地翻新了一下鳞渊境,害得这个“惯犯”在里面迷了路误了时辰,还真不一定这么快就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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