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贵妃翻车日常[清穿]
作者:沉坞
文案:
当一只小花妖穿成注定早死的雍正年贵妃后,年娇:QAQ
她决定抱紧未来老板的大腿,保住家族,保住作死二哥,顺便保住自己。
四爷喜好风雅,年娇自封才女,暗地里找枪手作诗
四爷为人节俭,年娇坚定追随,暗地里藏钱藏首饰
华丽的金银不戴,奢靡的衣裳不穿,饮食朝着清淡去,从此猪蹄是路人。
万物皆可抛,仅仅保留一个写日记的小爱好――
年娇:拼了!
.
世人皆知,雍亲王府的年侧福晋国色天香,乃是四爷捧在手心的一朵娇花
娇花以饲主为天,饲主细心呵护,生怕娇花受了半点风吹雨打
终于有一天,饲主无意翻开娇花的日记本,上写:
【长命百岁是正理,男人不过调味品】
四爷面色猛然阴沉。
往下一看――
【诗好难背】
【想吃猪蹄】
【想要老板打地铺】
……
【王府烧不起花花绿绿的瓷瓶,全都是素青素蓝素白】
【老板恐怕没钱,还有点抠QAQ】
有点抠的四爷冷笑一声。
年娇猝不及防地翻车了。
―排雷必看―
1.女主【笨蛋美人】类型,男主遇到女主后【独宠】,不吃这口的【勿入】,没看排雷还要评论杠我的会删
2.架空清穿,经不起考据,快乐看文就好
内容标签:清穿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历史衍生 甜文
主角:年娇,胤G(四爷) ┃ 配角:┃ 其它:康熙,德妃,年羹尧,年希尧
一句话简介:笨蛋美人与饲主
立意:爱是理解,坦诚与真实
vip强推奖章
年娇是只桃花妖,一朝穿成历史上注定早死的雍正年贵妃。为抱大腿,她立才女人设,说自己饮食清淡,喜好节俭,结果一而再再而三地翻车。终于有一天,四爷翻开她的日记,发现年侧福晋伪装的真相,前所未有的危机来袭……
本文剧情流畅,构思有趣。女主人设立的早、塌的快,且看笨蛋美人如何俘获四爷真心,成为万千宠爱在一身的贵妃。
第1章 新婚夜
康熙五十年三月初六,大喜之日,绸花挂满了雍亲王府。
新侧福晋入府,上上下下都不得空闲,等到雍亲王胤G应酬完毕,已是月上柳梢,三三两两的星子于夜空点缀,散发着温柔的光辉。
贴身大总管苏培盛递来一份醒酒汤:“爷,该去揭盖头了。”
四爷应了声:“嗯。”
西院是新侧福晋年氏的住处,坐落在中轴线左侧,乃一座二进院,大小仅次于正院。一行人步伐不慢,临近院门的时候,苏培盛偷偷往主子脸上一觑――
喜气笼罩下,王爷神情淡淡,也没有多么热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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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
一位美人坐在床沿,安静地把手放在膝盖上。轻风拂过,盖头泛起波浪,露出半截精致的下巴,雪白细腻的脖颈,散发浓郁的桃香。
不知过了多久,遮挡视线的盖头掀开,光线哗啦刺了进来。年娇吓了一跳,抬起头,眼眶控制不住地湿了湿。
不知从哪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婚房突然变得安静。
四爷手一顿,将喜秤放进托盘。
他侧过身,挑出一个子孙饽饽,年娇连忙接过,小口小口地咬。
等到饽饽被夺走,年娇才察觉有些不对劲――
这好像是子孙饽饽,二哥说过啃一口就好,她以为是充饥的饼子,一不小心啃了大半个。
坏了,年娇想要捂嘴,飞快把唇边的碎屑舔了干净,试图扫除痕迹。
“……”
主持仪式的嬷嬷像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脸颊抽了抽,凭借过硬的素质,继续说起祝福的吉祥语,“咬一口,儿女旺……”
四爷瞥向坑坑洼洼的饽饽,眉头轻动了下。
年娇边瞅他边下定论,这就是她需要伺候的老板了,未来的雍正皇帝,也是年家的顶头上司。
老板样貌很冷,散发着不好接近的气场,年娇心里的小人下意识缩了缩。
思及苟到一百岁的抱大腿计划,她再三给自己打气,伸出手,扯了扯四爷的衣摆,试图留下一个好印象。
葱白的指尖捏住红衫,颤颤巍巍,像是欲滴不滴的晨露。四爷一愣,垂头望去,又看向年娇,那双漂亮的眼睛,正不安地望着他。
苏培盛目瞪口呆。
想他贴身伺候王爷几十年,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这……新婚夜……年侧福晋……
更惊呆的是爷居然没拂开,苏培盛眼珠子瞪了出来。
见老板没有出声,年娇一喜,心道有戏,悄悄咪咪地攥得更紧。
因为有遮挡,无人看到这份动静,等繁琐的婚仪结束,门边传来一声嚷嚷,很是嘹亮:“四哥,四哥好福气!弟弟要祝四哥与小四嫂和和美美,早生贵子,就不请自来闹洞房了!”
是十四爷的声音。他身后跟着一溜兄弟,除却复立的太子与卧病的八爷,今日雍亲王府的婚宴无人缺席,皇阿哥们都来了个齐整。
十四还想嚷些什么,下一秒,声音戛然而止――
他望见了端坐的年娇。
谁不知道娶了年氏,就能收获年家这样的外家?年家虽为汉军旗,却是人才辈出,特别是年氏的二哥年羹尧,年纪轻轻考上进士,不到三十便被任命为封疆大吏,万岁爷尤为赏识,想要拉拢他的何止一个!
至于年氏本人,倒成了最不重要的“添头”。
谁知是这样的……人间绝色。
四爷抬眼望去,清楚瞧见十四爷眼里来不及收回的羡妒,就是不好这口的九爷,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他们尚且计划着拉拢,皇上谁都没说,就把年家划拉到老四的镶白旗里,还赐婚年氏为老四侧福晋。世间难寻的美人,就这样便宜老四了。
酸!
皇阿哥神色各异的时候,四爷微一颔首,道:“多谢十四弟。”
听着像是好走不送,十四爷噎住,还想说些什么,十三爷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十四到底住了嘴。
要是真搅和了婚宴,额娘能撕了他,想到这儿,十四爷便讪讪起来。
喜庆伴随着暗流涌动,年娇竖起耳朵听,发现自己听不懂,于是她低着头,悄悄把攥住的衣角打成结,觉得结不好看,又解开,抚平,重新打了一个。
苏培盛嘴角开始抽搐,眼睁睁瞧着年侧福晋打了八个结。
直至一双微凉的大手覆上来,年娇猛地一缩。
“玩够没有?”
年娇这才发现喜房空了,宾客一一散去,只留四爷身边的苏培盛在。
她仔细一品,老板好像没生气,抿唇露出一个笑,点点头。
四爷发现他新娶的侧福晋很会顺杆爬。
粉白的脸微微仰起,又艳又纯,娇似桃花,约莫只有巴掌大。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捏住年娇的脸,只觉捏住一个软包子,待掌心染上热度,很快就放了开。
年娇:?
捏她脸干什么哦。
四爷淡淡一瞥,苏培盛立马懂了,扶起心脏圆润地滚蛋。
……
年娇悄悄抬起眼睛,又很快低下头,心想王爷的仪态真好。
收束的腰封足以窥见身材劲l,清俊五官印在立体的骨相上,眉心刻出浅浅的折痕。
一看就是勤于政务,敬业极了!
殊不知四爷在想事,一件遥远的事。去岁选秀完毕,皇上便将年氏指进府中,而那几个月他在南边办差,是以从不知道年家格格长什么模样。
宫里说法“姝色极好”“才貌俱佳”,这话还是额娘透露给他的。
他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前半句所言不假。
不知不觉间,四爷坐在了床边。
年娇面颊粉扑扑,用一种极为外露的目光看着他,崇拜?敬慕?
四爷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毫不做作的小妖精。他静了静,开口问道:“在闺中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嗓音与样貌一样,冷肃,沁凉,像寒江上的风。
年娇蓦然一虚。
实话那是万万不能说的。
都走到这一步了,坚持就是胜利,她想了想,努力推销自己:“我会背诗,也会作诗。”
四爷却是没有预见这个回答,回过味来,点了点头。
他重新望向她。
年娇懂了,老板要她表演才艺。这不是鼓励的眼神是什么?
都说遇诗要即兴,会即兴的才是大佬,不过,大哥给她准备的诗篇,好像没有涉及新婚夜的。
年娇埋头苦思,有了。
不会原创那就背嘛,她眼睛一亮,特地选了有关新婚的场景。
背完,她眼眸亮晶晶地准备接受夸奖,传闻王爷喜好风雅,她苦背四年,成功包装出才女名号,这些够不够吸引人?
回答她的是冗长的沉默:“…………”
帐暖?芙蓉?
这是在暗示他?
心底窜起微弱的火苗,烧得他喉结微滚,眸色压深,冷冰冰的样貌生出裂痕。
片刻,四爷终于动了。
年娇倒在婚床上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小小惊呼一声,眼睛睁得老大,一眨不眨看着俯身的男人,紧张地想难道是她露馅了?
应该没有那么快,那就是四爷对她背的诗很欣赏了。年娇心弦一松,迷迷糊糊想着自己的抱大腿计划,要让老板开心满意才行……
她灵光一闪,对着近在咫尺的薄唇啃了上去。
.
年娇后悔了。
后悔得哼哼唧唧,她欲哭无泪摸了摸唇瓣,上面有个细小的裂痕。
不就是亲得重了点么,为什么老板的报复心那么强烈,一点也不懂心疼妖!
作为建国后硕果仅存的桃花妖,年娇可爱惜自己,谁知道一朝穿越失了法力,再不能用法力滋养脸蛋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平时洗脸大力都不敢,结果一朝嫁人,被男人又捏又揉,还啃出一个口子――
好亏。
年娇愁云惨淡,累得入睡之前,还在气自己没力气亲回去,否则非把他啃出两个口子不可。
四爷察觉出年娇在生闷气,下一秒,美人便酣睡过去,眼尾和鼻尖是来不及褪的深红。
他从汗湿的被窝坐起,发了会愣,知道自己折腾过了。以为年娇是在气这个,四爷罕见地升起陌生的情绪,犹豫片刻,把腕上的佛串叠在一旁,褪下扳指,磕磕绊绊给她擦了脸和身。
很快,这股情绪消失无踪,他望了望熟睡的年娇,躺在她的身旁阖眼入眠。
亲王侧福晋乃正式记入宗谱的身份,譬如年侧福晋入雍王府,算是正式嫁娶,唯有规格、仪制不比嫡福晋。康熙特意批了四儿子三天婚假,四爷却已习惯生物钟的存在,早上醒来,天色尚且黑沉。
唯有脖颈沉甸甸的,像压了几斤重的石头。
垂眼看去,一只手臂放肆地横在上面,色如白玉,点缀着三三两两的红痕。
新娶的侧福晋半个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黑发如瀑,脸颊柔软,钻入鼻尖的是甜腻桃香。
“……”
王府上下都知道他重规矩,从前去哪个房里,妻妾都与他老老实实分被褥睡,无人敢行逾越之举。
他叫了一声:“年氏。”
年氏不理他。
四爷盯着年娇看了好一会,皱起眉。
……才十六的年纪,又刚来陌生的王府,不必过多苛责,他想。
轻轻地拨开年娇的手,塞进被褥中,又花费了好一会儿,挪开睡得正香的脑袋,端端正正靠到另一边的软枕上。最后掖好锦被,免得人风寒着凉。
做完这些,脖颈酸意袭来,等到站起身,脊背泛起细密的疼――
这等感受,他活了三十三年从未有过。
四爷脸一僵,也不唤苏培盛伺候了,慢慢地穿戴完毕,抬步往外走。
第2章 栖桃院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苏培盛惊讶地迎上:“王爷?”
跟着年娇进府的嬷嬷婢女候在一旁,皆是垂头肃立。
苏培盛眼尖,一眼发现主子的唇色比往日要深,未等他反应过来,四爷吩咐道:“先去书房,等时辰到了再来西院。”
新人圆房后需给嫡福晋敬茶,才算正式有了名分,爷这话,是要陪着一起的意思了。
苏培盛立马回:“是,奴才这就传膳。”
王爷的语气、神色与昨天无甚区别,出门的动作干脆无比,也不见对年侧福晋有多少留恋。苏培盛就嘀咕起来了,这到底是上心还是不上心?
转念一想,不管上心还是不上心,单凭年家与赐婚圣旨,王爷绝不会亏待这位。要知道年侧福晋住的西院,是整个王府仅次于福晋的院子,生了三阿哥的李侧福晋多次讨要,爷都没有准许。
跨出院门的时候,苏培盛亦步亦趋,忽而听四爷道:“日后……这里就叫栖桃院。”
栖桃院?
苏培盛愣了几秒,连忙应下,心里头却泛起了浪涛。
王府扩建的时候,内务府呈上过各个院子的名字,用圆圈圈出来,多花哨的都有。爷不耐烦这些东西,便依旧前院正院、东院西院的叫着,谁知年侧福晋刚一进府,爷就赐了院名。
无数念头浮现,他眯起笑眼,栖桃院还差一个跑腿,不如就让小徒弟来当?
……
烦人的声音萦绕耳旁,年娇拧眉,把头埋进被褥,继续睡。
“格格,格格。”贴身侍女问春没辙了,求救的目光望向秋嬷嬷。
秋嬷嬷重重一咳:“日上三竿,该给福晋敬茶了!”
年娇猛然惊醒,该给福晋敬茶了?
完了,她不会睡过了时辰,第一天就得罪嫡福晋了吧。年娇飞快地爬起来,哪知动作扯到了腰,她倒吸一口凉气,小脸立即皱了起来。
秋嬷嬷伸手扶她:“慢点,慢点,还早呢,来得及。王爷还在书房,说好了要陪格格去的。”
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她看着自小奶大的姑娘,就知昨天定然是合格的夜晚。
秋嬷嬷小声和问春道:“把箱笼里的药膏拿来。”又吩咐问夏:“去挑敬茶的衣裳。”
问春问夏连忙去了。年娇不高兴地抿嘴,老老实实趴着上药:“身子骨都散架了。二哥不是说王爷最清心寡欲,喜好佛法吗?”
秋嬷嬷面色不变听她抱怨,边上药边按摩。
年娇抱怨一会儿就停了,又哼哼唧唧起来,伺候的活不好做啊,回头得让二哥赔她花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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