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吼得胸口起伏,面红耳赤,陈赟才扬了扬手里的猫笼,说:“太太,猫在这儿,不知道昨晚半夜淘气的爬了别墅的哪里,左腿被捕鼠夹弄受伤了,怀少今天发现了,让我仔细找靠谱的宠物医院,他亲自带它去看医生。”
陈赟走上来,蹲下之后,把猫筐打开,让泡沫缓缓的从筐子里扒拉出来,尔后,他将泡沫在宠物医院就诊跟体检的报告单递给沈雪妮。
泡沫喵了一声,左腿瘸着走路,来到沈雪妮脚边,用猫背蹭她的小腿,对她万分依恋。
仰头望着沈雪妮,灰色眸子里漾出平静,似是在告诉主人,她不在的时候她的老公没有折磨它。
“……”
沈雪妮这才意识到她完全错怪余泽怀了。
他没有对她的猫不好,相反,他对她的猫很好。
“昨天,怀少给泡沫洗澡,还被它抓伤了手背。”
陈赟不忘补充一个重要事实。
“适才在电话里,他都是跟余太太说着玩的。”
沈雪妮愣怔着,手里拿着那叠宠物医院的诊断报告,一时十分困窘。
“哎呀,都是误会一场。”袁嫂笑哈哈的打圆场,“好了,太太,不要生气了,阿泽只是跟你开玩笑,他这人真没那么坏,即使不喜欢宠物,可是泡沫是太太养的宠物,他也会喜欢的。
太太回娘家的这段日子,阿泽把泡沫照顾得很好,每天带它去院子里散步,还会卷起袖子,亲自给它洗澡。我知道的,阿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如此照顾过一只宠物,他对泡沫真的很有爱心。”
耐不住袁嫂的这一通夸,余泽怀捡他认为的重点强调,“对,我是没那么坏,我是特别坏。”
余泽怀见着沈雪妮在他们三人的注视下羞红耳根的模样,真的觉得她特别娇,为只猫都能气成这样。
多大点儿事。
当初,要是知道她这么娇,这么难哄,他余泽怀还真就不结这个婚了。
现在结完,他成被动的那个了,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要如何哄好骄矜任性的沈三小姐。
为了她,不养宠物的余泽怀现在已经在学着如何跟宠物相处了好吗,甚至还亲自给泡沫洗澡吹毛呢。
“抱歉,我错怪你……”了。
沈雪妮不自在的嗫嚅低喃,话还没说完,余泽怀就在袁嫂跟陈赟的眼皮底下,将她揽腰抱起,径直往她的卧室里走。
“你干嘛?”沈雪妮望着他俊酷的脸,恣肆的眼,惊讶至极。
“找你要赔偿,你的猫把我的东西毁了,还把我抓伤了,你不负责?”余泽怀只要想欺负她,随便都能找个理由都能把她欺负了去。
回京北住进檀悦宫也有段时间了,他一直没放开跟她相处,是心疼她的工作,更心疼婚后这两年,他让她一直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
“你干什么,别抱我。”
沈雪妮在男人怀里挣扎了两下,瞬间万分的去赞同他适才说的,他没那么坏,他是特别坏。
“你说选猫,不选我?嗯?”到了卧室,余泽怀抱体态轻盈的女人到浴室的洗手台上坐着,拾起她下巴,露骨的视线瞧进她的潋滟眼眸。
她根本不跟他打招呼,就径直离开京北,回娘家去休年假,完全不当他是她老公。
这都算了,休完年假,回京北来的第一天就当着袁嫂跟陈赟宣布,要跟他明天就离婚。
他余泽怀在她眼里就是如此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不是,我以为你把泡沫带出去扔了,当时我……”
沈雪妮嘤咛了一声,话还没说完,语调已经为男人黏腻,“呜嗯……”
已经洗完澡的她此刻穿了一条很漂亮的强调身体线条的复古风纯黑丝绒连衣裙。
方领挖空,将纤细的天鹅颈跟锁骨烘托得莹白如凝脂。
低领口露出些许饱满的胸线,明明是典雅的赫本风,穿在她身上却有十二万分的妩媚性感。
余泽怀骨节分明的手带着温热,顺着她的裙子领口描摹,得到的丝滑触感忽然就让他想好了因为那只猫,他要跟沈雪妮要什么赔偿了。
“项链呢?”他哑声问。
沈雪妮的脖子一片光裸,余泽怀瞧见了,她没戴他送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我送的那条。”他逼视着沈雪妮,问她。
“要不要我让袁嫂马上上来帮我找。”余泽怀不介意让檀悦宫里的人进一步围观他们的夫妻共处,才为那只猫闹,现在再为一条项链闹。
挺有趣的,余泽怀发现了,别人结婚是一地鸡毛,他跟沈雪妮结婚是遇上娇俏。
“在我卧室的床头柜里。”沈雪妮低声告知。
“戴给爷看看。”余泽怀去取了回来,执意的帮她戴上,那项链跟她身上的复古赫本风丝绒裙特别的搭配。
祖母绿宝石达到浓艳级别的绿,一颗颗的美得摄人心魄,贴在沈雪妮雪白的皮肤上,衬得她秾丽娇媚。
余泽怀的视线先是像一盏聚光灯,高强度的笼罩在她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脸上,赏玩她害羞的神态,然后开始滑下,玩味她的天鹅颈被那条顶级天价翡翠项链装扮出的纯美。
最后,他的视线落进她胸前凹陷的沟壑里。
她不是在故作诱引,今晚的她是本着要跟他吵架的心思来到他面前。
但是她身材太好了,这种典雅风的裙子都能被她瘦而不柴的身材穿得媚惑。
长指轻点她的下巴,顺着颚线滑到她烧红的耳朵揉捏,男人凑唇,对着沈雪妮怕痒的耳蜗说:“沈雪妮,抱你的猫去看医生,它弄我一身毛,你现在帮我洗澡,不然这事今晚咱们没完。”
沈雪妮才不是伺候人的人。就算跟他有结婚证,她也没把自己当成是余太太。
“不要。”她果决的牵唇拒绝,让男人不要痴心妄想。
余泽怀一瞬间有自己的确是娶了个祖宗的体验。
上次在林雀山的温泉酒店房间,她没让他好好亲她的唇,令得他这两个月都在逐渐升温的春夜里不断后悔那晚为何对她浅尝辄止。
今晚,他不让她躲,在她敏感的耳廓边轻咬几下后,强势的将薄唇移开,不征求她意见的噙住她的软唇。
先是慢慢的摩挲,砥砺开那抹带着幽香的唇缝后,长舌恶劣的长驱直入,肆意搅弄勾缠。
沈雪妮第一次跟人热火的接吻,就是被如此擅长炫技的男人掠夺。
她浑身酥软,娇嫩的口腔内壁被男人故意用粗舌一再摩挲,她被亲得服输般的,喉头为他发出低哼哽咽。
“嗯……”
余泽怀却忽视掉这样的柔弱求饶,她回娘家休年假的这几天,他在京北,难以形容那种想要快些见她而不得的焦灼心情。
现在将她扣在洗手台上热吻,听见她为他发出娇媚的似猫叫的低吟,他心里的空虚少了,喉头的燥意却反而增多。
沈雪妮的方形丝绒裙领口原本被她饱满漂亮的胸型撑得规整的凹凸。
渐渐的,裙领松垮,因为男人邪气的手指饶到她的后背,拉下了裙身的拉链。
沈雪妮不知道此刻陈赟跟袁嫂还在不在楼下,继续关注他们夫妻俩的吵架。
包括她自己都不知道,余泽怀蛮横的抱她上楼来,不是为了狠狠揍她一顿,而是将她如此扣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浓吻。
吻得生涩的人喘息连连,双眸迷离,余泽怀才准备放过她的软唇,使坏的用劲吸了一下她的小舌,发出情.色的滋溜一声。
他拾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瞧她比那晚在温泉酒店喝醉酒还要浓艳诱人的脸蛋,哑声问:“要我还是要你的猫?”
沈雪妮要被气疯了,这时候,他还记得要她改口。
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么幼稚。
“沈雪妮,要我还是要猫?告诉我。”长指在她纤薄的后背游移,若有似无的点燃火焰,视线在她脸蛋逡巡,余泽怀慢条斯理的问。
“嗯,要泡沫……”沈雪妮咬了咬唇,还是没改口说要余泽怀。
又倔又难哄,余泽怀懂了,他娶的祖宗是什么模样。
于是,这一次,他换了个问法,薄唇吮过她沁满香汗的天鹅颈。
翡翠项链上的颗颗宝石泅出湿雾。
男人的唇顺着一路危险的滑下,有所动作前,他用哑得斥满欲感的声音问,“喜欢爷用咬的,还是吸的?”
沈雪妮想逃,已经太晚了。
第025章 春夜升温
这个晚上, 沈雪妮端着高门千金的架子,不肯伺候浑身粘了猫毛的余泽怀洗澡,然而依然跟余泽怀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很久。
婚后两年, 余泽怀第一次放开顾忌, 耐心的发现跟试探沈雪妮喜欢的亲热方式。
“原来咬跟吸都喜欢。”
听到平日里清冷优雅的女子终于忍不住, 煽情哭出声来的那刻,余泽怀才亲身了解到自己的老婆有多娇多软。
轻轻一碰,一捏, 一咬, 一含, 就都能出印子。
周身皮肤又白又嫩, 细腻得用吹弹可破形容也不为过。
两年前,决定跟沈雪妮去领证的前一晚, 周烬曾认真的提醒:“人家沈三是从蜜罐子里泡大的金枝玉叶,翡羽明珠,受不得半点委屈, 余泽怀, 你要想玩, 就别结这个婚。”
现在, 余泽怀有对这话的深刻体验了。
要是想玩,他真不该一次次的碰沈雪妮。
抱她到真丝床单上躺着的深夜,余泽怀把那条项链给她解下来, 凑唇在她还烧红的耳边, 轻语呢喃般的告诉她:“从明天起,不戴婚戒, 就戴它,你自己选择。如果两个都不戴, 下一次,爷不止像今天这样,只用嘴弄你。”
“……”
男人就凑在她耳畔说话的低哑嗓音,让沈雪妮理解到他是多用劲的在克制自己。
沈雪妮小手抡拳,捶他还是紧绷滚烫的胸肌,想要冷硬然而实际只能是软糯的咒骂他,“余泽怀,你别把你以前那些逗弄女人的手段使给我。我们就还有一年。”
余泽怀任她的一双小手捶打,痞笑着,用情欲未退的性感磁声回应她,“还有一年就过一年的夫妻生活。”
他在心里期待有了今晚他坠落在她身上的这些热吻,她明天会是为他戴婚戒,还是戴这条结婚纪念日项链。
领证第一年,他记得那个日子,其实也为她准备了礼物。
但是始终没有给她,那个时候,余泽怀以为跟沈雪妮结婚是双方不情愿的行为。
如今,领证第二年过去,他把公司搬回京北,跟她一起生活。
“我跟泡沫现在可以友好相处了,以后你别拿一只猫说事,行吗?”
被躺在床上的美人像挠痒一样捶了一阵,余泽怀深深的凝着她眼尾染了红的潮湿眼睛,认真的跟她商量。
沈雪妮整个人被他弄得不止是头脑,甚至身体都是浮浮沉沉的绵软。
她感到在试婚只剩下一年的时限里,余泽怀开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在她心如死灰,算着日子等跟他离婚的时候,他忽然把公司搬回京北,不止跟她住到一起,还对她做真夫妻才会做的事。
今晚在浴室里,要不是她哭着喊停,如他所说,他真的不止用嘴弄她。
“我下去看看泡沫。”低头吻了一下沈雪妮的发丝,余泽怀帮她关了灯,让她好好休息。
沈雪妮惊魂甫定的在床上躺着,听到楼下的猫叫,还有汽车引擎的声音,她难以置信,今夜,在京北气温攀升的春夜,她跟余泽怀激吻了。
明天,下一次,他们的关系又会走向哪里。
还有,她明天是该戴婚戒去上班,还是戴那条翡翠项链去上班。
男人应该只是在调情的时候说着玩玩。她就不戴怎么了。
就还剩下一年,时间在很快的倒数。一年之后,她可以申请换工作去江南。
在那山清水秀,四季美丽的胜地,季晏净一直在温柔似水的等她。
沈雪妮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回到自己本来的生活。
自己的以后会是这样吗。
这场婚姻真的就只会再持续短短一年了。
*
沈雪妮一晚上胡思乱想了许多,第二天起床上班差点迟到,从三楼卧室下来,余泽怀人不在,院子里停泊的车少了一辆。
袁嫂照顾沈雪妮吃早餐,担心的问:“昨晚阿泽跟你上楼之后没吵架吧?他这人就是这样,嘴上总爱不着边际的说胡话,其实心地无比的善良,他对泡沫很好的,泡沫把他那么贵的表弄坏了,他也没怪它,反而还对它很好。”
“袁嫂,我们没有吵架,不要担心。”沈雪妮脸上有些讪讪的,她住这栋别墅很久了,从来没有在袁嫂面前失态过。
昨晚为了一只小猫,跟余泽怀吼成那样,属实是有些失淑女风范。
“昨晚我只是找不到泡沫,一时太担心了。”沈雪妮解释自己昨天是事出有因。
“太太,你知道吗?昨晚我听陈赟说,阿泽是为了你,才把公司搬回京北来的。”袁嫂忽然犯了一句嘀咕。
“嗯?”沈雪妮吃了好大的一惊,她什么时候有这种魅力,能让浪子兴师动众的为她回头。
最近这段时间,财经媒体一直都在报道融天CEO余家三公子忽然把事业重心移回京北,其中过程堪称是大费周章,这个提议从一提出就遭到集团内部诸多高管的反对。
集团股价甚至还一度因此出现过波折,然而还是被余泽怀随机应变的成功稳住了。
“陈赟说,本来在纽约还有几个大的项目,接着做下去得到的油水会很多,但是阿泽还是放弃了,现在一回来,很多事情要在京北从头开始,你也知道他们搞金融的,最怕政策改动,现在他回来要打点当地很多个部门,从零开始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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