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
前不久他才刚跟女明星官晓一起去国外拍戏,最近又跟网红楼卉卉一起上夜店参加艳趴。
这种男人就像是旷野上的风,想吹到哪里,为什么女人停驻,只能是凭他一时的心情。
“什么啊,我们当然不信。”
在场的除了谭可在翻译司的女同事,还有她从小到大玩到大的闺蜜,得知谭可嫁到如意郎君,攀上高枝,今天来给准新郎跟准新娘助兴,更多的目的还有抓紧机会看看高枝旁边还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同类高枝。
如今的社会太卷了,就连女子嫁人的事,也要靠人脉疏通。
跟秦时振一起进包厢来的内地跟港城几个公子哥里,秦时振只专门提了余泽怀的名号,为大家专门介绍余泽怀。
这充分说明余泽怀的地位,就算在他这个港城阔少的眼里,余泽怀也是不可被怠慢的顶级公子哥。
“不信就对了,今晚让我看看哪位佳人能得到咱们余三公子的青睐。他有多会撩,你们懂的。”秦时振给自己未婚妻的女朋友们眨眼睛,暗示她们机不可失。
平时在翻译司里爱出风流的谢玲云是京北本地人,一直高调声称自己是深有背景的世家名媛,在四九城里这个叔叔当局长,那个阿姨做行长,来头大得根本经不住部门里的人将她细扒。
今晚这种场合,谢玲云感到是时候下场像谭可一样找个完美男人上岸了,在外交部做翻译也就是这三五年的事,以后人老珠黄,上不了镜,会被哪个领导带着去参加国际新闻发布会。
这行其实也是吃青春饭,赚得却比娱乐圈少多了。
谢玲云见到谭可跟秦时振攀上了,心里早空落落的,现在见到秦时振介绍余泽怀在来的路上说自己已婚,还以为他在抛砖引玉,暗喻余泽怀也想跟他一样找人结婚。
余泽怀除了花了点,其它条件都是顶级中的顶级,但见他在今晚来参加聚会的一众公子哥之中,也是最有美貌皮囊与矜贵气质的一个。
其他男人装模作样的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煞有介事的装逼。
唯独他松散感满满,宽肩撑起一件墨黑薄绸衬衫,腰间衣摆束进月白西裤,一黑一白,那么素的色彩,却浸染出钟鼎世家公子与生俱来的惊才绝艳。
冷白皮面孔上的桃花眼跟菲薄唇一直闪耀着诱惑的光芒,让他这个人显得又撩又蛊。
谢玲云悄声感叹:“余三好帅,浑身流淌的都是荷尔蒙,看得我起鸡皮疙瘩,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天天像着魔似的围着他打转。”
谢玲云的朋友压低声音抱怨:“可是秦时振说他结婚了。”
“你信吗?秦时振都不信。”谢玲云更不信。
她们就坐在沈雪妮身边,沈雪妮在百无聊赖的喝着一杯梅子清酒,早准备走了。
她可不想在这儿亲眼看见余泽怀跟女人们上演互撩戏码。
青春期她看得太多了。现在结婚了,还要逼着自己看现场,就是对自己不仁慈了。
谭可跟秦时振包场的聚会点是一家日式别院,女服务生都穿和服,沈雪妮杯子里的酒喝光了,盘着发髻的和服女郎问她要不要续杯,她说不用了,要走了。
滕丽华拉她袖子,“那么早走干嘛,反正明天休假,去圣彼得堡这趟还嫌不够累,部门专门给你安排几天调休,你不好好休息,想干嘛呢?”
“我头有点儿晕,想回去睡了。”沈雪妮拿起手包,要走。
滕丽华琢磨着,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扬声感言,“你是不是喜欢余泽怀啊,怎么每次他来了你就躲躲闪闪的?”
“当然不是。”沈雪妮否认得很迅速,清冷的脸孔上难掩的晕染出一层樱粉。
滕丽华察觉到了一丝暧昧,好像沈雪妮就是对余泽怀有些敏感。
果然又浪又蛊的男人什么类型的女人都能吸引住。
女人喜欢男人坏,是有原因的。因为坏男人才最解风情。
两人正在说话的这会儿,谢玲云已经很自信的去给余泽怀敬酒了。
余泽怀陪谭可夫妻坐在一张桌子,扣着定制镶钻腕表的劲瘦手腕端着一杯金色琴酒,要喝不喝的,神情慵懒,眼神没有任何焦点,浑身上下的浪子味十足。
越放浪形骸的模样,对在场的女人来说,越是诱引她们失控的性张力。
踩着细高跟的谢玲云终于故作扭捏的踩着莲步,来到谭可身边,主动要谭可把她引荐给余泽怀。
谭可很快微笑答应,跟未婚夫秦时振对了对眼神。
秦时振立刻为余泽怀介绍:“余三公子,这是谢小姐。”
余泽怀撩了撩眼皮,短暂的看过来,嗓音散漫,“幸会。”
只是这看过来的这一瞬,谢玲云就浑身酥麻得鸡皮疙瘩,难以想象要是嫁给这种男人,婚后每天的日子该怎么过。
谢玲云怔了一下,眼神痴迷着,缓了好一下,才说:“我想陪余总喝杯酒,余总最近到我们京北来做的这些发展我都知道,我家里的叔叔婶婶都在余正栋老先生手下做事,时常跟我提起余总这两年在国外的金融公司的发展情况,我真的想结识余总很久了。”
她长了一张高级方脸,狐狸眼,笑起来的时候很是妩媚,盘靓条顺的身材穿一件方领丝绒晚礼服,谈得上是漂亮。
然而余泽怀这些日子不管见哪个女的,都感到她们很普,普到他根本不想再看第二眼。
在沈雪妮离开京北去出差的日子,他心里始终想起那日沈雪妮生病感冒,浑身发烫,被他抱去浴室洗澡后,他给她穿一件宽大的男式真丝睡袍。
袍子对她来说尺寸太大,穿她身上不是露这儿就是露那儿,雪白的娇躯裹在他贴身穿过的衣物下,让他肖想万千,想扒开再细细看看,他老婆腿到底多细,胸到底多大。
可是沈雪妮虽然是他老婆,却从来都不让他看,更别提让他看得过瘾。
那晚叫医生来为沈雪妮看病,余泽怀亲自下厨房给沈雪妮熬粥,端上三楼卧室,喂她喝粥,喂她吃药,她浅浅一句谢谢就结束了那个晚上。
沈雪妮可曾知晓,那是余泽怀第一次下厨房,卷起袖子伺候一个女人。
甚至喂她吃药,喂她喝粥,都是将她抱在腿上轻轻的哄着,把她当碎的宝贝怜爱。
他以为经过这样的相处过后,他们的关系会递进许多,就算是试婚,起码沈雪妮该记住余泽怀是她老公。
然而,那晚之后,沈雪妮很快去了国外出差,一去就是一个月,今日回来,也没跟余泽怀提前打过招呼。
余泽怀是应秦时振的邀约,来参加今晚的庆祝秦时振跟谭可订婚的派对,毫无防备的见到沈雪妮也在场,才知道她从圣彼得堡出差回来了。
“昂,感谢关注。”主动来献媚,妄想结交他的女人跟余泽怀殷勤的说了一大串,他全当耳旁风了,心里想着他跟沈雪妮试婚的日子又这样过去了一个月。
离三年期限所剩无几,等一下回檀悦宫,他要如何跟她相处。
太激进了的想抱她想亲她,是不尊重。
太温和了的放纵她去继续推远他,是不关心。
总而言之,一句话,余太太真的难哄得无以为继。
回到京北以后,掐指一算,余泽怀其实已经跟沈雪妮主动示好了不少次,然而沈雪妮始终对他清冷如霜。
林舒安排了袁嫂照顾沈雪妮,在他们婚后一直盯着沈雪妮,就袁嫂对檀悦宫日常生活的回报,林舒推断沈雪妮想跟余泽怀离婚,并没有推断错。
沈雪妮是想三年期限一到,就跟余泽怀离婚。
她生病了,余泽怀那么巴心巴肝的照顾她,第二天,她去出差,说走就走,在国外,也没跟余泽怀有过联系。
中间,余泽怀曾经给她发过微信,问她感冒的症状好完没有,她也没有回复。
余泽怀以为她忙,没想到今晚见到她闲闲的坐在这里陪一群不熟的人做无效社交。
除开已经订婚的谭可跟秦时振,一屋的单身男女,见到别人订婚,都在芳心躁动,沈雪妮一个已婚女也坐在这里喝梅子清酒,余泽怀不懂她为什么要参加这种没有营养的社交。
他能想起的原因大概只有,她在找跟他试婚三年结束后,她改嫁的对象。
那个季晏净对她不够好,上次这话余泽怀说过,发现她感冒还是把她送回檀悦宫,让她晚饭不吃就一个人去病恹恹的睡在床上。
沈雪妮可能是被余泽怀点醒了,今日就来这种派对上找寻更理想的男人。
见到一个港城来的公子哥,刚从英国留学回来帮着家里做生意,最近跟着秦时振北上想捞油水,中文说得极差,在为沈雪妮拿清酒跟天妇罗,甚至还掏出了手机,要跟沈雪妮交换微信,余泽怀完全没有要继续呆在这里的兴致了。
不顾那位谢什么小姐刚蹭到他身边,问他平时的爱好是什么,高尔夫还是赛车,傲世轻物的男人起身告诉秦时振:“秦总,我要走了,家里养了只猫,要定时喂,按时逗,及时宠,不然就要跟我闹别扭。”
“余生是在讲真?”
秦时振一脸呆滞,被余生的退席理由惊艳了,都说这位爷现在是四九城里惹不得又追不上的角色,傲慢得令人发指。
想攀附他的秦时振以为只是外界妄加评判。
此刻,被余泽怀用这样的要回家宠猫的理由不赏脸的离开,秦时振亲身体会到什么是傲慢得让人发指。
“当然,秦总,失陪。”语毕,余泽怀出了日料会所店的包厢。
*
加长幻影停在路边的临停点。
陈赟在司机位上开着窗户玩手机,见余泽怀来到,他看了看时间,好奇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怎么了?不好玩?”陈赟问。
陈赟还以为今晚这个秦总的邀约会很重要。毕竟他们组了一个港城阔少团,拼凑了诸多的经济实力才敢一起北上跟余泽怀的融天接触。
“酒太差了,想找地方喝点儿自己的。”余泽怀口气散漫的说,找陈赟要了根烟,他叼到嘴里,没点燃,吊儿郎当的举起手机给还在聚会上的沈雪妮打了个电话。
沈雪妮庆幸自己的手机响了,不然这个温生一直缠着她要微信,她还没有理由拒绝。
抱歉,“电话响了,我先失陪一下。”她拿起冰川白的手包,起身出了包厢。
听筒传来适才在包厢里惜字如金的男人说话的声音,不着调的浪痞,“陪爷去喝酒。”顿了顿,他咬字清晰又挑逗的称呼她,“余太太。”
沈雪妮第一次被男人亲口这么叫,不知为何,身体内部忽然如同接上了插头,无端蹿起几道酥麻电流,她曾以为直到试婚结束,他也不会这么叫她。
“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觉,昨天才回来,我的时差还没调整过来。”沈雪妮婉拒。
“那我明早就在融天的官网上晒结婚证,跟余太太官宣好了。”他低笑了一声,从喉头发出坏透了的胁迫,“余太太适才没见,这两年我告诉别人自己已婚,他们总不信。”
他知道沈雪妮最怕什么,怕跟他结婚的事败露,影响她以后的人生。
沈雪妮不知道余泽怀受了什么刺激,灵光一闪的想起适才在包厢里有男人找她要微信,余泽怀应该是吃味了。
可是适才也有很多女人想蹭到他身边,不,甚至想是蹭到他怀里去不是吗。
沈雪妮在圣彼得堡出差的时候,余泽怀给她发过微信,问她出差在外地,人舒不舒服。如果不舒服,他可以马上飞过去陪她。
表现得真的就像是她的丈夫一样。
沈雪妮对着那样的信息左思右想,猜来猜去余泽怀为何要这样对她,最后选择了没回复。
现在,她回来京北,也不通知余泽怀,如此偶遇她,他心里肯定不满沈雪妮又在跟他摆谱。
“余泽怀,我是沈三,不是什么跟你的那些女网红,女明星,女超模,我才不会陪你去喝酒。”沈雪妮故作镇定,试图提醒恣肆狂妄的公子哥,她是洁身自好的沈家三小姐,不是那些可以跟着他随便去浪的浮花浪蕊。
“陈赟,现在就跟融天公关部打个招呼,明早我要官宣跟余太太已经结婚两年的事。”男人故意对听筒做了一句吩咐,让沈雪妮听到。
陈赟很懂的高声回答:“是。”
沈雪妮听到他助理这句清脆的应许,立刻败了,她不想这试婚的最后一年朝失控的方向走。
“你在哪里?”她服软了。
“在对面的街边,路灯下,银色幻影。”余泽怀说了。
沈雪妮关掉手机,深怕男人明早真的官宣他们的婚姻关系,脚步急匆匆的去找他。
京北春夜,长街霓虹闪烁,天空被映成一团又一团的玫瑰星云。
幻影车门打开又关上,沈雪妮的屁股还没沾到真皮车座,细腰就被男人伸手一揽。
他将她横抱到他的西裤腿上坐着。
将她真实的抱在怀中这刻,挺拔的鼻尖嗅到她身上的香气,得逞的余泽怀笑着告诉陈赟:“算了,择日再跟余太太官宣。”
“是。”陈赟配合的答应,知道适才只是余泽怀在演戏,如果要官宣,以他的个性,不可能如此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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