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蒋阮:“周总,周少的事已经办妥了。”
第122章 怕我?
她本能的想推开他一点,但男人力气太大。
周敬生又黑又沉的眸子,如猎鹰似的盯着她:“好,我知道了。”
话却是对那边的蒋阮说的。
江宁感觉到很不被尊重,不过向来他也不会尊重她,或许打她主动爬上他床的那一刻起,在周敬生的心里,她江宁只是一个可以随便操控的玩物。
不要的时候叫她走,要的时候叫她来。
耳畔都是亲吻声。
“嘶……”
直到周敬生咬疼了她,江宁才恍惚中回过神来。
“别分神。”
他扭住她下巴,用力就是一口,血液的溢出迫使得他更加疯狂。
腰间的手,势要将她腰杆掐断。
江宁脸不是脸,五官挤成一团,拧眉瞪眼的在心里暗骂道:有妈生没妈教的败类,就是这种德性,不把人当人用。
她骂人从来不会带妈,都说祸不及亲人,这是她第一次。
她明明都没出声,周敬生像是知道她在骂自己,摆正她的脸,让她不得不对视他。
江宁一双眸子恨得要溢出血来了。
他冷笑着说:“想骂我就开口大声的骂,别憋在心里,憋坏了可是自己的。”
她牙根一咬,脱口而出:“败类。”
“对,我就是败类。”
“小人。”
“继续。”
“疯子。”
“骂完了?”见她没了力气,周敬生单手掐她脸,嘴角的笑容愈发猖狂张扬了:“就这些词?看来你这嘴看着伶牙俐齿的,骂起人来也是不行啊!”
“有种你放手。”
他附身低头,咬着她肩膀的嫩肉:“那我就没种。”
这话江宁属实是没法接。
周敬生跟她在车里折腾了好半天,才堪堪下车。
他身上的白衬衣被她扯得乱七八糟,扣子也扭掉了两颗,胸前露出一大片的春光,就这样出去他断然不会,果不其然,眼前的男人越身到驾驶座:“车钥匙。”
她人还坐在后座上穿衣服:“在旁边。”
周敬生找了钥匙打响车开出去。
两人一路回到东区别墅,江宁先去二楼浴室洗澡,他在一楼。
站在镜子前,入目是浑身的吻痕,周敬生是真的没有半点禁忌,把她身上能吻到的地方都亲了个遍。
进去简单洗完澡,江宁特意挑了一件裹身比较严实的入冬高龄毛衣。
毛衣的领口还别了条白黑条纹的丝巾,看起来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起码不漏痕迹。
周敬生懒懒的沙发里抽烟,烟雾过嘴,嘴里是一股股的苦涩。
江宁坐过来,却又跟他挨着一段距离。
他抻了抻眼皮,故作矫情的问:“怕我?”
“怕你干嘛?”
话音刚落,眼前一道黑影窜过来,周敬生颀长的身形站在她跟前,将她面前大部分的光束都强行掠夺,他很喜欢那种睥睨着她的感觉,高高在上。
江宁屏住口呼吸,脖颈就被他掐住了。
“要不再来一次?”
这话直接说得她腿软,她很顽劣的抗拒,伸手去推他,周敬生反握住她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跟前来:“不是说不怕吗?现在这是什么表情?”
她怕,怕得要死。
江宁已经做出了投降的姿态:“什么时候能去见人?”
周敬生没放手:“急什么?”
“别耍我,不然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次他松开了,坐回到她旁边,周敬生身姿前倾,漫不经心的拿过烟盒,另外抽了一根递给她,江宁接过去,但没放在嘴里,他也没逼着她抽。
遂而自己又拿一根点火,边问:“什么都干得出来,是想干什么?”
她就知道他会这么问的。
心里早就有了该回答的答案,她沉稳不乱,江宁凑着他嘴边的火,点了下烟,深吸一口,透过朦胧的烟雾,说:“让你后悔的事。”
“比如。”
他声音很清淡,语气却冷得令人遍体生寒。
周敬生这个男人,总是有这种本事,明明是平和的面孔,又总是能把那种压迫气场表露出来。
“比如你最在意的冯小姐。”
他眼睛里微不可察的闪过抹复杂。
冯芯文。
可江宁是怎么知道冯芯文的存在的?
“什么意思?”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江宁也没藏着掖着的打算,有话说得开门见山的:“冯芯文是你母亲当年收留的孩子,你费尽心力才把她从国外带回来……”
“误……”
呼吸困难,脸通红,江宁感觉被周敬生掐得眼珠子都要翻动出来了。
她狠狠抓住他双臂,嘴里继续恶狠狠的挤出几个字:“阿巡在我这就……就像是……冯芯文在你……你心里的地位。”
其实周敬生心里比谁都清楚。
江宁是个什么性格。
真的要是把她逼急眼了,她是会咬人的,哪怕她再爱你。
暗自较劲了几秒,周敬生还是选择放手,把手指从她脖颈处拿下来。
江宁趴着沙发猛咳嗽:“咳咳咳……”
他另一只手还夹着那只烟,不讲话,面色冷凝到一个极致程度。
她朝他这边看一眼,表情有些不以为意:“我不是吓唬你,我说到做到,所以大家都有软肋的情况下,劝你别轻举妄动,我就一个要求,让我见人。”
周敬生能不让她见吗?
显然是不能。
他不起来,江宁主动起身,去玄关处把鞋换上,再进到车里。
在车里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样子,周敬生出来了。
他俊脸上仅写着三个字“不高兴”。
……
江州人民医院。
蒋阮守在门口,冯芯文苦着张脸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由于医院标注着禁止抽烟的标识,她已经憋了快一个多小时了。
左右看两眼,抱怨连天:“他人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冯小姐,周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冯芯文又坐回去,嘴里嘟囔:“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让我在这守着他干什么?”
蒋阮眼珠转了转,心底是有点不喜的:“冯小姐,在这世界上,只有你是周总最信任的人了,你不能这么对他。”
这话,多少是在指责她之前跟闵南音的事情。
周敬生对她这个妹妹的态度好,是有目共睹的。
可她又是怎么对他的呢?
第123章 你跟我哥几年了
听着这话,冯芯文不禁嘲讽的冷哼了一声,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把腿往下放,微微挑起眉看蒋阮。
眼神特别的怪异,从上到下的打量。
“蒋秘书,什么叫最信任的人是我?这话我可不太爱听,要说信任,我哥对你的信任度可要比对我的高得多,说实话,有时候我真搞不清楚你们到底是上下级,还是那种关系。”
一时间,蒋阮那张脸,说不出是个什么神色。
她咬了咬牙:“别乱说。”
冯芯文可不吃她这套:“我有乱说吗?蒋秘书。”
尾声的蒋秘书三个字,她故意拔高音调,吐得阴阳怪气的。
冯芯文问:“你跟我哥几年了?”
“五年。”
冯芯文没读过大学,周敬生母亲当年出事之后,她就早早被人拐到国外,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至暗时刻,什么工作都做过,什么肮脏勾当她很小就见过了。
像蒋阮这种段位级别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五年。”冯芯文嘴里喃喃的念着这两字:“你大学毕业也得22,跟我哥五年,今年都27了,女人最好的青春光阴基本上都扑在他身上,蒋秘书,你甘心吗?”
她问的是,她甘心只是做一个他身边,有身份却不能靠近的秘书吗?
“冯小姐……”
“别这么叫我,显得生分,叫我芯文就行。”
蒋阮最终也没能开得了这个口。
众所周知,周敬生身边的秘书,最开始都待不过三个月,有一段时间换得特别频繁。
外界都说是他这个人爱玩,玩完了就把人辞掉,寻找刺激新鲜感。
实际上的原因是,那些女人往他身上扑,被他开了的。
这个秘密只有蒋阮知道。
所以她从来不敢表露出自己对周敬生的爱慕,这样才能在他身边留得更久。
所以,她更不会直接称呼冯芯文小名,这是赤裸裸的越了界限。
冯芯文玩味的挑着眼睛:“蒋秘书,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好,眼睁睁的看着我哥那块肉给别的女人吃,不过我可以帮你,只要你能信得过我。”
蒋阮对周敬生这个妹妹的第一直观感受。
绝对是贪得无厌。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冯芯文这话,成功勾动了蒋阮心里的馋欲。
她有多爱周敬生,全世界都不知道,她自己清楚。
毫不夸张的说,为了他,她可以放弃一切。
蒋阮的摇摆不定,给了冯芯文一剂强心剂:“我可以帮你把他身边的江宁赶走,然后让你顺理成章跟他上床。”
蒋阮眉心一蹙。
许是意识到这话的不妥,冯芯文笑笑:“不好意思,我这人没怎么接受过高等教育,能说出的话都是这些粗俗语言,你别介意。”
打心眼里讲,蒋阮是看不起冯芯文的,她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之所以她能这么恭敬的待她,不过是仗着周敬生这层关系。
冯芯文还在劝说她:“你知道的,男人这种生物,他们大多数时候是下……半身思考,说不定你跟他好了,他觉得你比江宁更契合,以后就会把你留在身边。”
第124章 她是可以被替代的
赶到医院。
江宁招呼都没与冯芯文打一声,径直进了病房门。
冯芯文眼底生怒,呛着冷笑去看周敬生:“哥,这就是你那位所谓的江小姐?看到我连个招呼都没有,倒是挺礼貌有素质的。”
他没做声。
目光却是显现了几分阴沉在:“别去惹她。”
“好歹也是我未来的嫂子,这怎么能叫惹呢?我得跟她去……”
冯芯文提步要往病房走,周敬生猛然起身,挡住了她前行的路,明亮的眸子半眯起,带了些警告跟提醒:“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她眉心狠狠一蹙。
欲言又止,退身回去坐好。
这一切,都被身侧的蒋阮看在眼里。
被周敬生拦下的冯芯文,有些气急败坏。
她双手攥拳,翘着二郎腿,视线冷而坚定的望向那扇病房门板,随后摸烟点燃,深吸一口。
周敬生喊她:“这里是医院,把你手上的烟灭了。”
几乎是命令,不容置喙的语气。
冯芯文还想反驳的,蒋阮抢先开口:“冯小姐,把烟灭了吧!”
冯芯文理智归位,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里烟掐断捻灭。
她嘴里嘟囔嘀咕:“我就是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的,让你念念不忘两年,不就一张脸长得漂亮点,真要是说好看,你身边秘书哪个比她差?”
话就差直接点到蒋阮身上去。
周敬生冷眼冷脸一直没下来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
但冯芯文心里有了主意,她非要让江宁离开周敬生。
不惜一切代价。
周巡身体状态不太好,江宁久待了会。
他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大多数时候是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
人瘦了许多,手背干巴巴的只剩下一层皮包骨,用尽全力握住她手指,看得她心生巨疼。
周巡的样子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正值年轻气盛的男人。
颓废虚弱,甚至有些脏乱。
眼睛热得快烫死了,江宁秉着口呼吸,没让泪水滑落,另一边手指的指腹一遍遍的抚摸着他小臂跟手腕处,实在是太瘦了,都硌手。
许是感应到她的抚摸,周巡眼皮蠕动,双眼挣扎着睁了睁。
但力气有限,仅睁到二分之一。
他原本晶亮漆黑的眼眸,此时是那样的有气无力。
满眼都透着两个字“疲倦”。
周巡无声的张动唇瓣,江宁看到他在说“宁宁”。
心猛地一疼,宛如千万根针扎,她收敛起满眼雾气,嗓音泛起一层层的沙哑:“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
他摇头,想笑,没力气笑。
但他很努力,很努力的勾动嘴角,江宁连出声喊住他:“阿巡,不用笑,你躺着就好知道吗?都怪我不好,我应该早点来看你的。”
说不出话,周巡一个劲的摇头。
如若可以,她只想抱着他抱头痛哭一场。
可不行。
江宁艰难的藏好情绪:“以后我每天都来看你好不好?”
这次他点头。
趁着周巡人还醒着,她跟他交代了很多话,把想说的,该说的,要说的都说了个遍。
江宁憋得眼睛又酸又胀痛,夺门而出的瞬间,泪如雨下。
她咬着牙根,转过身去,抬手将眼角泪水抹掉。
“走吧!”
看都没看坐在长椅上的人一眼,江宁说完,径自往外边走,她听到冯芯文在后边骂咧声,说她贱,骂她矫情,说周敬生的一片真情喂了狗。
她连跟人计较的力气都不剩。
在门口等了一会,周敬生终于过来。
“先上车。”他声线温和中又带着几分锋利。
江宁很听话,提步上车:“我以后要每天来看。”
“现在不是跟我提要求的时候。”
她坐好,不恼不怒,脸色也正好,表情更是管理得很到位:“要不我换个说法,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你答应我这个要求?周敬生。”
车缓缓开出去,绕过前边花坛,驶入大路。
前边一片豁然开朗,大路宽敞。
周敬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没开口说话的迹象。
江宁沉口气:“他这样,我不放心他。”
满腔的心酸,往他喉咙钻。
周敬生忍了又忍,低沉的嗓音含着许多压抑跟隐忍:“好,你要去看他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她扭转脸看着他。
一秒,两秒……看了足足十秒钟,江宁问道:“我有个问题挺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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