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若不是他发现她腿上有伤,早前就已经成全了他。
只是,这男人早前中了合欢散都宁愿自行散开没有趁虚而入,现在又发什么疯?
眸子转了一下,她忽然问道:“将军是因为二皇子在生气?”
似乎,是瞧见她和二皇子说话,他才情绪变动!
或者,是因为二皇子说的那些和她的过往?
方才他说二皇子是因为她才选了他共创大业,他生气二皇子并非看中他的本事而是为了她给他走后门?
男人的心思,的确深得多,她无法猜透!
“詹霁月,你够本事。”
掐住她的下巴,傅熠然阴沉沉的盯着她。
在他的身下,她竟然还提别的男人?
傅熠然眉心蹙起,漆黑的瞳孔露出深深地不悦来,唇边泛着冷嗤,刚要说话,詹霁月忽然起身,雪白的胳膊软香的揽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压。
脖颈上扬,下巴一抬,詹霁月含住了他的唇瓣,撬开齿间,抵住了他的舌根。
她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不过云雨之欢罢了,她能接受!
与其被他吃掉,她宁愿啃了他!
她到也想知道傅熠然这北祁从不沾染女子的铁骨头,能有多硬!
掀开他的衣裳,詹霁月殷红的唇泛着诡谲的色泽,张口,咬在了他的腹肌上。
一声闷哼,这样的火热顿时让傅熠然招架不住,主客颠倒,那双魔瞳颤动,不可思议的扼住她的脖子。
下一刻,却被迫迎上她的呼吸,辗转吞咽。
这女人,想造反!
傅熠然眸底跳动着炙热,一把扼住她的腰,将她狠狠揉到骨子里。
“嘶。”
唇瓣被要出血,傅熠然眯了眯眼,下一瞬,胸口透出闷,疼的窒息。
察觉到不对劲,詹霁月松开手,欺身而上,坐在他的腹肌上,伸手探向他的脖子。
“内息不稳,将军看来不宜剧烈运动。”
詹霁月瞧着他通红的耳根和赤红的双眼,唇边泛着笑,戏谑的靠近,手在他的身上撩起一片火源。
“将军,不是霁月不愿意,是你的身体......太虚!”
强行继续,傅熠然恐怕会被内力反噬,走火入魔!
这个人,欺辱她那样自然,现在有机会让他难受,詹霁月也毫不客气!
烛光摇曳,红鸾帐暖,诡异暧昧的喘息声从傅熠然的屋内响起,他的身子随着詹霁月手上轻抚轻颤,俊朗狂妄的脸上透出妖异。
忽的伸手,砍在了她的脖子上。
晕过去之前,詹霁月狠狠嘲笑了他一番,“傅熠然,你玩不起。”
情动的声音那样暗哑妩媚,呼唤着他的名字,傅熠然扶住她的身子,被子一掀,将她裹起来推到床里面,手指钳住她的脸颊,惑人心弦的魔瞳溢出邪气妖异的光,瞧着她昏迷乖顺的脸,霸凛的面容露出瞬间的柔和。
“大小姐,这次只是警告,你若是再和旁人有那般默契,休怪我直接将定安侯府夷为平地!”
只要想起宫中詹霁月和沈明赫对视一眼就改口欺骗太后少吃荤腥的默契,就让他火大。
发泄一般的在她脸上按出红痕,从地上拾起黑色的锦袍套在身上,推开了门。
冷水一桶又一桶的往身上浇,傅熠然脑海不断回荡着詹霁月在他身上作乱的模样,火越烧越旺,胸口疼的四肢发麻。
这个女人,还是那个大家闺秀吗?
她怎么会对这件事这般......
“闫戈。”
冷醇的声音落下,仿若霹雳。
闫戈抱着剑本来在打盹,忽然听见,冷不丁站起来,“到!”
傅熠然冷眼撇过来,沉声问道:“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
闫戈反应了一下,鬼鬼祟祟的瞄了一眼傅熠然屋里,讪笑道:“查是查了,可是什么都没查到!”
“最近这段时日大小姐就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行事性子都变的格外不同,但在此前后,定安侯府对她和这些年一样,她也不曾出过门。”
闫戈眼珠子转了转,提出一个猜想,“会不会鬼上身?或者其实大小姐已经被人嘎了,现在这个是别人易容的?”
摸着自己的下巴,闫戈还为自己的猜测感觉到聪明。
下一刻,厉风刮过,只见闫戈瞬间被抛上天,化为了一道流星。
“易容?”
他都和詹霁月“打”了好几次,能不知道她的真假吗?
浑身透着水汽,傅熠然坐在床边,阴沉沉的望着她。
詹霁月,你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第50章 推开房门,詹霁月撞上硬邦邦的胸膛
更深露重,半夜詹霁月清醒,翻身,眼前布置陌生,眨了眨眼,方才察觉自己还在将军府。
缓缓起身,揉着眼睛,詹霁月推开房门,撞上硬邦邦的胸膛。
“怎么,想跑?”
傅熠然傲慢的看过来,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带着沙哑。
詹霁月提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某处,轻笑道:“我若不走,怕大将军明日会感染风寒。”
傅熠然几乎被她气笑,铁臂一伸,骤然将她拥在怀里,粗粝的掌心摩擦着她的脸,浓眉微挑,魔瞳下隐约掠过促狭的笑意,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吐气,“大小姐不会觉得本将军真想办了你,会控制不了那点内息?”
灼热的气息包裹全身,詹霁月全身僵硬,抿着唇,面上只有一瞬间的不适,很快化为妖魅。
转过身,就着他的姿势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幽幽道:“所以,霁月才说大将军玩不起。”
分明就是个纯情的不得了的人,偏偏要摆出这样一幅万花丛中过的样子,他们之间要论真的来,指不定谁占在上风!
再者,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办了她,这似乎也不是报复她,更像是报复他自己!
“本将军考虑你的名声考虑你的伤势一忍再忍,得来的就是大小姐这样的得寸进尺?”
傅熠然嘴角噙着弧度,察觉到她的想法,浑身透着极致的危险,一只手探过她的腰落在胳膊上,一路蔓延摸到肩胛骨,感受着她身体下意识的战栗,魔瞳溢出戏谑,指尖伸进她的衣裳,酥酥麻麻的触感落在两人的身上,顺着她的肌肤停在了锁骨。
掌心赫然按住,锁骨一痛,詹霁月站不住倒在他的怀里,那妖异诡谲的眸子盯着她,傅熠然眸底的情绪黑的发沉。
那几乎被她压到心底绝不释放出来的恐惧一点点透出来,没了方才在屋里戏弄他时的自信,呼吸沉了沉,詹霁月伸长了脖子,硬着头皮对上他的视线。
气氛斗转星移,傅熠然捏着她的脸瞧着她的表情,察觉到她的抗拒,心底隐隐浮出不悦。
他想让她和方才一样嚣张,又想要她怕他!
她的脸上,还是露出狂妄更好看!
凝了双眸,傅熠然压低了头,四目相对,硬逼着她的瞳孔盛满他的面容,眼底露出迷惑。
他以为他该是恨她的!
但每每靠近这个女人,他的心总是跳的格外的快,也狠不起来!
仿佛只要她站在那,他的目光就会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的身上,注意力无法集中,下意识就会帮她!
这是在他身上下了蛊?
“把你该做的事做了,身子养好,像这样身无二两肉,硌得慌......本将军不希望有不好的体验。”
一双手赫然罩在了柔软的地方,对比着自己的掌心画了一个圈,傅熠然认真的考量自己的幸福。
詹霁月表情一僵,大脑空白,低下头,瞬间五官狰狞,脸颊滚烫。
“傅熠然.....”
你想死!
詹霁月的手高高抬起来,若不是尚且还有理智,就要朝这个杀神的脸上扇过去了!
“皇后和五皇子的事想必大将军已经听说,那香包据闻和我娘有关,明日我打算去一趟香山道观调查事情真相,除此之外,将军认为我还应该做什么?”
一口银牙差点咬碎,詹霁月的唇瓣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硬生生压下眼底的愤怒羞耻,抬起头望着他,询问的开口。
这些小事都不重要!
不重要!
目前还有大事要商讨!
既然要合作,她自然要将自己的准备和盘托出。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他的建议。
这个前世将定安侯府一把推入火坑的人的建议!
“大小姐倒是奇了,什么都还没付出就想着讨要好处?若是商人岂不是连对方的底裤都要拿走?”
傅熠然嗤笑,松开了怀里的人,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要为你娘平反你便去,本将军只看中你的价值,旁的一概不管。”
这话一出,四周似乎带着凉。
詹霁月神情顿时沉稳了下去,恭敬的点了点头,“是霁月冒犯。”
这男人在这几日有意无意的帮了她不少,下意识的竟对他有了依赖,她差点忘了,为着小时候的耻辱,他恨不能杀了自己。
能劝动他不帮沈淮序动定安侯府,已经极为不易。
两人的距离似乎再次疏离,詹霁月屈膝行了一礼,缓缓转身。
她得立刻回定安侯府,江姨娘和詹知许若是发现她没有回府,不知会闹出多大的事!
“擒贼先擒王,你如今做了这么多事,府中该做的事似乎一点没做。”
蓦的,身后传来狂妄的声音。
詹霁月脚步顿了顿,停在那思索片刻,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江姨娘——还在府中执掌中馈!
区区一个姨娘,带着庶女爬在了自己的头上,这才是她在定安侯府说不上话的主要原因!
对外,她要掀了怀王府,对内,她还要拔了江姨娘这根毒瘤!
这么长时间她一直没对江姨娘动手,这才导致詹知许不断作妖!
如今虽然詹知许没了名声,可她终究还是怀王妃,詹知许早前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只要他们足够懂的操纵舆论,沈淮序还是有靠着詹知许翻身的可能!
“多谢将军提点,霁月明白!”
回眸,詹霁月望向傅熠然,面上带着几分诚恳,“若有机会,还请将军带霁月见见二皇子。”
她已经决定好站在傅熠然和二皇子这边,手中的虎符趁早交上去为好!
原本宫中偶然见到二皇子可以将东西交出,但是二皇子与她并不熟悉,贸然将虎符奉上恐怕会平添怀疑!
傅熠然作为中间人联系更好!
“大小姐慢走!”
那全身黑袍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扬眉盯着她,通身泛出无端的寒气,犀利的眼神夹杂着带着委屈的怒意,低沉阴森的声音在空中缓缓落下。
随着他衣袖飞扬,将军府的大门赫然合上,没答应也没拒绝,倒像是平白在生闷气。
生什么气?
男人难道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情绪无常?
詹霁月嘴角抽了抽,抬起头,一辆马车已经出现在面前。
子时将至,披着夜色詹霁月迅速回了府中。
这次,她走的正门。
“大小姐回来了,快去通知老爷!”
几个小厮守着大门,见到詹霁月回来,赶忙跑了进去。
第51章 詹恒峰怒叱,逼迫詹知许道歉!
詹恒峰完全没睡,听到这消息快步走了过来,仔细打量着詹霁月,没缺胳膊少腿完好的送了回来,看来真的没有怪罪她!
“五皇子怎么样了?”
“可医治好了?”
跟在詹霁月身后,詹恒峰追着问。
詹霁月疲倦的揉着太阳穴,目光对上一旁躲着偷窥她的詹知许,唇角扬了扬,轻声道:“五皇子症状突然,虽然暂时被压制,不过明日需要去摘一味草药。”
“莺婕妤......出言不逊,屡次得罪皇后娘娘,恐怕日子不好过。”
这话,詹霁月特意说给江姨娘和詹知许听的。
詹知许脸色一白,愤恨的瞪着她。
她实在想不通,詹霁月怎么会得到皇后的喜欢,连莺婕妤都被她给打压!
“那就好那就好!”
詹恒峰浑身松懈下来,沉着脸呵斥詹知许让她过来向詹霁月道谢。
“胡贵人特意让胡兄写了谅解书过来,贤侄被打断子孙根的事为父赔了三百两银子算是了了,要是没有霁月调和,此事闹到陛下面前,你和怀王的婚事指不定能不能成!就算能成,你娘怕是也不能安稳的继续留在府里!”
知晓五皇子无碍,定安侯府和自己的性命保住了,詹恒峰看着詹霁月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柔和。
“胡贵人特意赏了上好的茶给霁月,这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将这件事算了!你们姐妹齐心,日后不要再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来!”
詹知许不甘心的走过来,愣是没动作。
詹恒峰一记眼刀过去,詹知许打了个寒颤,不情不愿的道谢,“多谢大姐。”
耻辱!
这简直耻辱!
她已经是准王妃,凭什么要给詹霁月道谢!
无视詹知许不满的神情,詹恒峰将她打发回屋里,笑着让詹霁月坐下。
“这些年来爹一心扑在朝堂,没能照顾好你,你莫要记恨爹!”
那浑浊的双目紧紧盯着詹霁月,见她没什么反应,詹恒峰咬了咬牙,笑道:“白日里爹也是被他们骗了,一时情急,只想着保住定安侯府忽略了你的感受,是爹的错。”
“爹也想明白了,你也是爹的女儿,岂有因为一点小事就将你赶出族里的道理!知许呢是你妹妹,她日后是怀王妃,爹本想让你们姐妹都嫁过去互相有个照应,但你不愿意,爹自然不可能强求。”
“爹知道你自小受到你祖父的喜欢,带在身边教的一身脾气,原本爹担心你不好找人家,但是这两年脾气软和多了,爹也放心了!你若是有中意的男子尽管告诉爹,就算是乡野之人,爹也认了!”
在詹恒峰眼里,詹霁月找不到什么好郎君,左右乡野或寒门,总归没什么价值。
铺垫这么多,詹霁月却一直不为所动,詹恒峰上演的这一出父慈女孝的戏码接不上,急的额头冒汗。
下人端来茶壶放在桌上,詹霁月瞥眼,唇角讥讽的扬了扬。
前厅,这些年来詹霁月第一次有了茶。
从座位上起身,詹霁月开口道:“父亲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想问女儿有没有将虎符交给陛下,有没有让爹身处危难之中。”
早在前世,詹恒峰的凉薄自私已经显露无疑,詹霁月一眼看穿他的目的,眼底露出讽刺,好心建议道:“怀王绝非明主,定安侯府是祖父和高祖一手打出来的根基,父亲莫要跟错了人,害了性命。”
“江姨娘和二妹早早就和怀王相识,他们这几日对霁月虎视眈眈,想来就是冲着虎符来的!爹让她们和王爷纠缠,现在却说想让霁月嫁过去和二妹姐妹同心,爹又是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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