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带风——野巷猫【完结】

第29章 新年―寄语

　　盛歌和ALLEN跳舞的这段视频，引起了不少热议，视频的广泛传播性和只增不减的热度引起了高校重视。盛歌被叫去跟高校领导谈话，无非就是劝盛歌接受目前向她抛出橄榄枝的公司邀请，然后给自己的学校带热度宣传，盛歌全部拒绝了。等到高中毕了业，她是打算回国的。对于学分和各种代言费的诱惑，盛歌并没有冲动，她见过那些钱，也见过把你带进来，然后慢慢压榨掉你的价值，就开始用条款绑架翻脸的公司。再说了，她的志向不在娱乐圈。盛歌最后一周兼职是在书店，然后就要过年了，她需要看后半夜和一个上午的班。盛歌特地看了一眼那本书卖的中心位置，上次来看见时已经大卖，这个书店已经没有存货了，还好她自己留了一本。盛歌只负责收钱，卖书的任务不归她管，这是自助书店，大部分人看了之后自己就会买并不需要介绍，没人来交费时她就坐在自己的位置看这本书。讲实在的，盛歌以一个路人的角度去看待，男主和女主实在是不太般配，两个人的性格太相冲，都是及其狠厉的刽子手，是给你一巴掌你也不能还手的性格，这俩个人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他们妄图把对方拉下马却又会在对方落魄时施以援手，谁也没想到，他们最后居然还谈了场盛大的恋爱。盛歌起初看见这本书时，只是无意间被男女主的插画图和互相撩拨的语句所吸引，后来看见带感的人设，渐渐沉迷于其中。再后来，吸引她看下去的原因不止是刺激的情节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男主的性格很像陈屿。都是一样的傲慢，狂妄，让人退避三舍。又在一定领域上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有着高级的技术和智商，却总是做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只是这本书的男主比陈屿更加残暴，冷漠，精简的利己主义者，完全不像个高中生。不知不觉过了午时，指针指向墙上木钟的十二点，盛歌抬眸看了眼时间，她托腮看完最后一页，撑着坐麻的身子起来，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把书带着跟新来的兼职者交班。穿过小路，盛歌独自去菜市场买了两斤西红柿和芸豆，她摘下书店的工牌，脱下工作服后，瞬间变得不一样，整个人都换了个气质。文静，优雅，全身带着书生气息的好学生盛歌瞬间变成了让人惊艳的御姐。过膝的长袜，外面套着黑色的牛仔裤，上边搭着白色羽绒毛衣外边套着红色开衫。系成一排的红色纽扣和脖子上的项链，跟她左手拎着的几个绿色袋子，还装着小蔬菜实在不太搭。盛歌回来的路上买了杯奶茶，然后提着东西回了家。盛歌看了眼日历，二月份她有时间回趟国，她不朝家里要钱，兼职的钱攒一攒刚好够她买来回的机票。盛歌前脚订完票，后脚姑姑也给自己发了微信，要她买张机票回来看看她，钱都能给她报销。盛歌回了一句“不用，我订好了。”和廖文玉闲聊了几句，无非也就是关心她的身体，问她学习能不能跟得上，然后盛歌在反问她的情况。盛歌晚上难得下厨，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晚餐，过了零点就是新年。西红柿炖牛肉，炒芸豆，还给自己包了土豆饼，她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了条朋友圈。没几分钟，她手机就一堆提示，盛歌顺着消息框，看其他人给她发来的祝福。无论是群发，还是手发。盛歌都挨个回复了。“谢谢，也祝你新年快乐。”刷新了几秒，微信置顶上的那条“江流”终于有了回应，远在中国的陈屿还是给她发了条微信。即便只有六个字，盛歌就知道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新年快乐，盛歌。”盛歌刚打出的字就发了出去。“你也是，陈屿。”新年快乐。我想来看你。盛歌想了想她还能说些什么，如果她和陈屿没分手，她还会说这些。但是她和陈屿已经分手了，再说这些无非就是徒增烦恼和歹念。说到底，她还是矫情罢了。盛歌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再看手机消息已经停滞了般，陈屿发完新年快乐就没再回她，而她的几个朋友也都在零点照常发了消息，之后无其他言语。只有Sax给她发了一条视频。是她亲自录的。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万港海城彻夜放了烟花。那一刻，人群，车流停止奔涌，她们都拿出手机记录着满天的烟花，小情侣们之间的依偎亲昵，孩童之间的欢呼打闹。都充满了年味，盛歌看完，把手机放回桌上，双手搭在阳台上的栏杆，俯瞰城市下方的楼城和让人怦然心动的烟花。纽约这座快生活的城市仍然让人向往，远方总是有美景的，车水马龙，纸醉金迷。十七岁前的盛歌，还在中考墓志铭上刻着远方二字，现在被迫身处远方，她却睡不着了，即便在外人眼里她生活的很好，可是床头柜上摆放的失眠药仍然预示着她过得并不怎样。盛歌的长发被风吹动着，在夜幕之下，整个人都是那么耀眼。她想说，2020年了。陈屿，你过得怎么样。――――那条视频引来的流量和热度太大，在溯溪这种通信便利的地方怎么会传不开，更别说学生扎堆的学校里了。即便是放假，一中的论坛和表白墙也是照常登录，学生之间还是照常聊天通信想不传到陈屿那儿都挺难。同学发给陈屿时，他没什么表情，眼底没什么波动，看完后，半响才淡漠的说了一句。“哦，她有新欢了呗。”朋友都劝他：“别想了，回头是岸，再说人家是搭档又不一定是男朋友。”一中后门便利店。陈屿今天可能是心情原因，一天手气都不好，摊开牌，里面都是散牌没一个能连成对的，唯一的炸弹还憋手里了。陈屿把手里的牌全部扔在桌上，“就这牌？！屿哥，你也不行啊。”郭震在旁边嬉笑，陈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吐出一个字。“嗯。”陈屿兀自去取了罐可乐喝，郭震跟郑绅正在那勾肩搭背的打扑克，两个人雷声大，雨点小，搁那虚张声势的故作高深，陈屿以为玩的是什么高级别游戏，凑近看才知道两人玩的居然是最幼稚的比大小抽皮条。“不是，你们家过年不关门的吗？”郭震无所谓的摆摆手。“你都说是我家了，还关什么门？再玩一会。”“就是呗，屿哥你着急你先回家。”郑绅在旁边起哄，翻出一张K压在牌上，郭震翻了个6，很明显，这局定胜负了。郑绅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别抵赖，快点行动，看着郭震慢悠悠的伸出手，又差点缩回去，郑绅瞪了他一眼，催促道。“哎对，你赶紧的把手伸过来。”“不得了重来重来，你洗的牌不好使。”郑绅看郭震想抵赖，走过去抓着他的手臂，两个人争执了会，把坐着的小板凳都踢翻了个度，不时发生口角。“我洗牌我又没藏牌，你不行你就直说好吧！”“傻逼吧我靠，谁让你总赢了。”“卧槽？！我赢我的错了呗。”陈屿没骨头似的倚在冰柜面前，懒懒的看着他们小学生式打架，当郭震被郑绅摁在地上时，他手臂上纹着的那条青龙看着格外突兀，陈屿淡笑了声。“差不多得了，别欺负他了。”郭震听见陈屿做主，腰杆瞬间就挺起来了，郑绅闻言，没在压制他，郭震推开他，两个人回了自己位置，郑绅把凳子抬起来，又听见郭震在这狐假虎威。“看没看见？屿哥发话了，你收拾收拾等着迎接对抗吧。”郑绅被他惹的，踹了他一脚，又瞥了眼陈屿，陈屿说。“我不参与，青龙――也不怎么样嘛。”两人他谁也没放过，制止完郑绅的动作他又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的讽刺了声郭震，说完，拿着他白嫖的那罐可乐出了便利店。“滚吧，你可。”郭震笑着朝他的背影骂了一句，郑绅看他那样，摁着他的肩，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然后扔牌。“你个怂批，有本事朝人家正面喊。”“哎我艹，你又来劲了是不是？”郑绅把牌一下，绷着脸说道。“快点下牌，别磨蹭了行不行。”――――陈屿穿着黑色羽绒服，一出店门，冷空气直往身上扑，刺骨的冷。溯溪市的气候冬天并不宜人，要么不下雪，要么隔三差五的下暴雪，此时距离过年还有一天。各家各户的窗户上都覆着雪，寒霜铺在窗户底部，两侧沾满成型的冰花。陈屿没出息的抖了一下，他把拉链拉到最上头，腿上穿着黑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运动鞋，羽绒服并不衬的人臃肿，陈屿的上身与下身形依旧成三七分比例。少年人腿长，许是感受到了冷，他步伐加快着往前走，挺拔的身形渐渐隐入小巷尽头，消失在了这片薄雪之中。十二点的钟声敲响，远处的风声让人惬意，陈屿的人缘不差，过年了给他发红包的朋友也不少，满屏的祝福刷到陈屿手软。他隔着只有一层的窗帘，坐在摇椅上，双手放在木制的椅把上，右手把玩着手机。挨个回复了之后，大气的扔了一把红包。视线转移至“盛歌”二字的头像框上，她换了自己的背影照，少女穿着白色薄T，背对着镜头比了个耶。陈屿手指微微攥紧，摩挲着椅部，定晴看了会，嘴角上扬挑出一抹宠溺的笑意。口是心非的嘀咕了一句“没他拍的好看。”反手就点了保存，然后给盯着许久的那个人发了一句。“新年快乐，盛歌。”陈屿发完反而轻松，没想到的是那个人也给他回了微信。

第30章 追溯―找他

　　二月份，盛歌回了国，她特地告诉了孟妍，让她别告诉陈屿，她打算给陈屿一个惊喜。下午，盛歌从纽约飞回帝都，然后坐上直达溯溪的高铁。

　　这一次再回来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们。

　　物是人非，变化太多。

　　唯一不变的一点是盛歌还喜欢陈屿。不知道陈屿在这边有没有对象了。和他的分手，其实算不上多么轰轰烈烈，二人没有争吵，没有撕扯，她退出了他的世界里，来的快，走的也快。盛歌再次回到当初让她动容之地，穿过第一次一起吃夜宵的那个夜市，看见那条江流，江面平静，纵然穿梭着波浪，生生不息，仍旧富有生机。盛歌拍了张照片，去打印社复印。和自己曾经复印的那一张差不多，只是二人拍照手法不同，呈现的效果不同。盛歌回到烟水湾，第一个敲的是陈屿的家门。“陈屿，你在不在？”三声无人应，盛歌就收了手，朝里面喊了两声，然后给孟妍打电话。“陈屿呢？”孟妍那边有些吵，想来正在摸牌，让盛歌说了两遍她那边嘈杂的声音才变小，消停了会，应该是孟妍跑出去接电话了。“我搁这替我家里人摸牌呢？咋啦咋啦。”“陈屿没在家。”盛歌下楼，提着行李箱，站在自家门口，说道。“陈屿？你自己打电话问他呗，反正你姐们我都替你打听好了，自从你走之后，他这个以前在一中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可没跟其他人谈过恋爱。”孟妍搁那自言自语，盛歌听着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颤抖，她出声打断，语气带着几分迟疑。“等等…他在我走了之后，没跟任何人谈过恋爱？”孟妍还不忘了替她俩惋惜。“没有啊，也是神奇，我那时候还跟郭震打赌陈屿这次是不是认真的呢？郭震说不信他能收心，跟我赌了五百块钱，我跟你说你可要争取啊，我俩的赌期在高考结束那天，要是高考之前陈屿谈恋爱了，我就得搭钱了。”“你说都因为当初那件破事，网上非得跟着起哄，害得你们俩个越走越远，不然你们俩个非得考同一所大学，以后一直在一起，多爽啊，溯溪一中两位学霸，一个明星选手，一个清冷女神。”盛歌看她还是当初那个模样，心里无奈，她怎么还是长不大，转念一想也挺好的。她耐心的听她说完，把行李箱拖进家里，姑姑还在上班，家里无人，她把行李箱放进自己房间，孟妍那边说完，她宠溺的笑了笑。“两个月不见，你不想我？我这次回来没见到陈屿也要见到你们，不然可能就得等高考之后了。”“高考之后？！”孟妍一听这话，不仅不伤感反而眼睛亮了起来，她听见里面有人叫她，忙朝外跑，边跑边说。“我不玩了。”然后离开那个乌烟瘴气的棋牌室，她伸手拦车，问盛歌。“你不走了？！你大学考国内？！”盛歌点头。“嗯，我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需要你帮个忙。”“什么忙？哎呀你可快别说忙了，一百个忙，一千个忙，我都帮你！”孟妍激动的说，说完又想到陈屿那张脸，想起这件要求帮忙的事可能跟陈屿有关，立马想收回那句话，有些怯意的问道。“等等…？！你得先告诉我什么忙？”“简单，帮我联系一下郭震他们吧，大家出来聚一聚。”盛歌换个耳朵接手机，叠好衣服，说道。“我挺想你们的。”孟妍反应过来，停顿了一下，说道。“就这样呀？！”“嗯，今天下午出来嘛。”孟妍那边依稀可见司机放音乐的声音，看来她在出租车上。“我现在就在路上，我跟你说一会咱们直接到郭震家的小卖店再说。”盛歌疑惑。“他家还有小卖店？”“你不知道吗，听说你去过啊，陈屿总在那打牌，尤其你走后一次没停过。”盛歌想起了什么，陈屿总去打牌的地方好像只有一个，也是他第一次救她那回，之后他说了一句。“一中后门小卖店，打牌――”大概就是那了，盛歌不太确定，确认性的问道。“一中后门吗？”“对。”孟妍像是下了车，门口吵闹的打牌声，还有郭震那个声音影响力能够穿透整条街的嗓门，盛歌一下子就听见了。“你过来吧，我到了。”郭震立马不打牌了，从椅子上起来，问孟妍。“怎么了？是盛歌？”孟妍点点头，“是。”“歌歌，你要打个招呼吗？”盛歌十分傲娇的说了一句。“不打。”然后挂了电话，身体却很诚实的出了门，径直穿过烟水湾这条街巷，从一中正门绕过去，盛歌一老远就看见了杵在门旁边的孟妍和在里面跟个大爷一样瘫着的郭震。“嗨，想没想我？”盛歌离了老远就被孟妍看见了，她飞奔过去扑住盛歌，抱着她，点点头。“想你，我可想死你了。”郭震从椅子上起来，手上拉着门，打破了这个容易掉泪的情形。“你俩是两个月没见，不是他妈的两年没见。”这段话一出矫情就立马显得不合理了，孟妍马上调整状态，主要还是怕哭出来丢人，把就要酝酿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孟妍低声呵斥，声线还冒着即将涌出来的哭腔。“你知不知道憋着眼泪真的很不舒服。”“我知道，我故意的。”盛歌回头斜了他一眼。“你们是在我走了之后都去陈屿那报的语言班？一个两个全跟他学坏了。”郭震出来，拿着手机和她们走。“那算不上，不过你要是回来找陈屿的你可能见不到他了，他跟我说他出去集训了，等他回来你都开学了。”盛歌心里有点不平，毕竟扑了个空，这比他有女朋友还难受，机票好像白买了，盛歌不可能表现出来，毕竟能回来看她们一面已经很不错了。盛歌摇头。“我不是来看他的。”两个人这时候倒是默契翻倍，四目相对，异口同声。“谁信啊。”这下子轮到盛歌无语了，三个人一人代表了一个地方划拳表示，最终去吃火锅。路上，盛歌问过孟妍。“你跟席照表白了吗？”孟妍小声说。“不能表白，我感觉他好像不喜欢我，再说了他天天板着脸，你让我怎么敢。”三个人坐在同一辆出租车上，郭震一个人自觉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后视镜的两人在那窃窃私语，不用听也能从孟妍的脸上看出说什么，她表情挺微妙，盛歌靠过来时没忍住就笑了，还没笑出声。又不想让他听见，又能笑出来还不是看着盛歌，不是说席照的事能是说什么。一看孟妍长得也蛮水灵的，郭震就感叹，这个席照是真不懂得珍惜。郭震想着，手机突然响了，是陈屿发来的微信。他只发了一个“。”郭震：“你不是去集训了吗？咋了？”C―Y：“我骗你的，你也信？集训个鬼。”郭震立马精神了，八卦之魂燃烧，问道。“我说学校怎么没传什么集训呢？那你干嘛去了？”郭震这句话一发完，屏幕顶端就显示着七个大字。“对方正在输入中”输入了一分钟还没输入完。郭震没耐心了，刚要发出去一句“你到底要发什么。”就被陈屿发来的消息当头打回原地。C―Y：我在纽约。郭震先是震惊，后知道他去干嘛了又想嘲笑还是收住了，因为他并不敢这么说，否则等这位爷回来他人就没了。不过，纵使隔着屏幕，他也能感受到陈屿的无力和压不住的火气，郭震安抚性的回了一句。郭震：“没关系。”C―Y很快回了个问号，以为有什么转折，事实上郭震要说的对于陈屿来讲确实是转折。郭震：“盛歌回溯溪了，用不用我帮你告诉她，你去纽约找她了？她回溯溪找你了，正好扑了个空。”C―Y：“不用。”陈屿语气很冷，这时候回的倒是不磨蹭了，因为盛歌回了溯溪，就证明她喜欢他。郭震：“那么请问你现在该怎么办？在纽约住下了？”C―Y：“等她回来告诉我，我在飞回来。”郭震：“你小子故意玩分居两地是吧？你现在直接买个机票不就飞回来看见她了？非得让别人上赶着来找你才开心呗。”陈屿确实这么想的，在他眼里，是盛歌先提的分手，再让盛歌知道是陈屿耐不住寂寞去找她，结果还扑了个空，可他妈真丢人丢纽约去了。二来还是别扭，陈大校霸是什么人啊，傲慢的不可一世，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他为了追一个女孩追到纽约去。C―Y：“对，她先甩的我，还让她知道是我眼巴巴的去找她，我不要脸的？整得跟我多留恋她一样。”郭震：“你难道不留恋她么？”C―Y：“滚，别让她知道我来过，我先在纽约玩几天，等她走了告诉我。”别在爱里说反话。可惜陈屿和盛歌从来不屑说爱，不会谈情，只会付诸行动，然后倔强的说着不喜欢。郭震没回他，出租车停在了那日陈屿比赛夺冠后大家一起去的火锅店，此情此景，顿然生起回忆。盛歌其实也没在意刚才郭震一直埋头打字的动作，只是车子停在火锅店门口前，加了个速。盛歌身子不受控的向前张，然后就看见了郭震微信左边那个太熟悉不过的微信头像。盛歌没问，跟孟妍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