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估计秦双现在撑死能拿个三四千出来,毕竟这两年秦双也买了好几套房子,存款下去得起码有一半以上。
秦岙笑了一声,“你是真不怕她都给你赔了。”
未来怎么发展他知道,但同时也知道,他媳妇儿看好的是这一行,而不是特定的人。
说句现实的,挣钱这件事情上,有些人是碗端到跟前了,才知道拿起筷子吃饭,有些人则是饭还没进碗,她就知道自己去锅里舀。
自己妹妹属于哪一种,还真有点不好说,毕竟以前她也没搞过。
祝安安手随意地捏着秦岙的耳朵玩儿,闻言也笑道,“你这话可别让小双听到,不然又要说你乌鸦嘴。”
她是打心眼里觉得可行性很高,小双有个很显著的优点,那就是在人际交往上非常如鱼得水,认识的人多。
多个朋友多条路这句话,能被总结出来是有道理的。
秦岙一本正经的表情,“你别跟她说,她自然就听不到了。”
祝安安手撑在秦岙肩膀上,上半身微微抬起,从上方看着秦岙,“那你求求我。”
秦岙没说话,只把手绕到自己媳妇儿后脑勺,按着人又亲了几口。
等亲够了,祝安安趴在秦岙颈窝缓神,睡意没来,蓦地又想起了点别的。
“哦对,礼拜二那天,小双下午回来的时候,在电车上遇到了南春,她说林嫂子寒假的时候可能会来趟这边,来看她跟小鱼。”
林友瑶好久没见过外甥女了,既然顺路,当然是要待两天见见人。
秦岙听出了言外之意,“舒哥也会来?”
祝安安点头,“说是有计划,打算一家子请长假回老家。”
秦岙:“到时候我跟老曹也一起去接。”
虽然不在一个基地了,但曾经并肩作战的感情还是在的,就是平时都忙,联系得没那么频繁。
不过有些消息还是隐隐知道一点的,比如舒国豪其实在秦岙刚调走没多久就升了一次。
三四年过去,谢旅要调走了,他有可能接替那个位置。
回忆阀门打开,祝安安还在说着宜洪曾经那几个团长呢,忽然就听到秦岙说,等明年他应该也有机会往上升一升。
祝安安惊了,顾不上分析别人,脑袋支棱起来,抬头看着秦岙,“真的啊?”
秦岙没给保证,含蓄道:“只是有可能。”
祝安安撑起胳膊肘笑了,秦岙既然能悄悄跟她说,那这个可能性应该就是八/九不离十。
祝安安捧起秦岙的脸,由衷感叹,“厉害了啊,孩子他爸。”
这边基地跟宜洪那边不一样,秦岙再往上升的话,是副师级。
不说不觉得,一说起来,祝安安才发现,秦岙调过来都快四年了。
这四年任务没少出,功绩也不少,论资历跟实绩都够格。
祝安安一下被这消息搞得,本来刚刚起了点睡意,现在又没了,越想越开心。
秦岙任由自己媳妇儿的手在他脸上作乱,手放在祝安安腰间,开玩笑似顺着恭维道,“还是孩子他妈更厉害。”
开年那会儿,得知人两年本科毕业,还考上了研究生,好些战友打招呼开场白都是‘你媳妇儿厉害了啊’。
祝安安坐起来伸出手,煞有其事正经脸,“都厉害都厉害,秦同志,以后共同进步。”
说着,她忽然想起刚确定对象关系的时候,秦岙就是这么一本正经喊她祝同志。
秦岙没起身,只是伸出手握住自己媳妇儿伸过来的手,“听祝同志的。”
说完轻轻把人往怀里一带,紧接着道,“不冷啊?”
祝安安抖了一下,“现在感觉到了。”
秦岙双臂圈住人,夫妻俩抱在一起又说了好久的话。
这要让秦双看到了估计要跟自己亲妈啧啧好久,谁说她哥话不多的,让他一礼拜不见媳妇儿,话立马多得不行。
冬天是个睡懒觉的好时节,祝安安都不记得昨晚跟秦岙说到几点,只知道醒来时,家里人好像都起来了,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被窝里暖洋洋,加上生理期有点犯懒,祝安安眨巴眨巴眼睛,懒得动,只翻了个身。
身体侧到另一边就看到儿子在书桌跟前看书,认认真真的,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从她这个角度还能看到点儿子脸上的婴儿肥。
祝安安有被可爱到,出声道,“看什么呢?”
小船闻声回头,“咦,妈妈你醒了啊,这是小梨花跟我换的,她爷爷给她买的,我没有这本。”
祝安安眼睛眯着,“哦。”
她就是随口一问,反正肯定是绘本,不带图画小孩儿不可能看这么认真。
祝安安打了个哈欠,“啥时候起来的?你爸呢?”
小船:“爸爸在给我修桌子。”
祝安安才想起来,小崽子书桌坏了,怪不得跑她屋里来看呢。
还是被他自己踩坏的,他要拿藏在衣柜顶上的零花钱,也不喊大人,自己胆子大得不行,先爬到凳子上又爬到桌子上,就自己在那够。
结果那书桌桌面不咋结实,给踩破了一点。
本来也是在家具市场掏的二手家具,也已经用了几年了,坏了很正常,幸好人没摔到。
一说起这个,小船怕自己妈妈又想起他爬老高的事情,眼珠子转转,先发制人,嘿嘿笑了两声,“我好早就起来了,妈妈小懒虫!”
祝安安没动,幽幽道,“我这是因为昨天晚上跟你爸明确了一下以后共同进步的合作方针,所以睡晚了。”
小船:“???”
妈妈说的什么呢?他怎么听不懂。
秦岙刚好听到声音进来,小船立马总结道,“爸爸你快看看,妈妈好像睡傻了!”
祝安安:“………………”
你才傻了,小崽子真是越大越漏风。
第135章
以前每每有大人说闺女是贴心小棉袄时, 小船就会嚷嚷说自己是军大衣,也很贴心很暖和。
祝安安一边从床上坐起来一边心里暗想,她家这件小军大衣, 这个冬天好像不是很保暖,明明以前还是个小甜崽来着。
小船不觉得自己漏风,他真的没有听懂, 合作方针是什么针?他只知道缝纫机上有针,可以缝衣服。
不过他很快就没心思关注这个问题了, 因为他爸爸说, 书桌修好了。
小船拿起跟小梨花换的绘本, 从凳子上梭下来,“谢谢爸爸!”
说着就要跑出去看看自己那被修好的桌子。
秦岙接受了感谢并拉住小崽子表示,“再敢爬那么高,当心屁股开花。”
明明可以叫大人帮忙, 非要好奇自己拿。
事后想想还是挺危险的,幸好只是裂开了一点,没有踩出一个洞崴到脚。
要是身体一歪一头栽下去, 保不齐要受伤。
小船立马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屁股, 撇撇嘴, “知道了。”
跑出去的时候, 小船一只手还捂着屁股, 一副生怕他爸给他来两下的模样。
卧室门一关,屋里就剩下夫妻俩。
祝安安明明已经披上外套了,然后又犯懒地躺了回去。
侧身看着秦岙拿个扫把在旁边扫地, 问道:“你们都吃过早饭了?”
秦岙手上动作没停, “起来的都吃了, 小双跟果果也还没起。”
“小双没起吗?我刚刚好像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了。”, 祝安安身体没动,嘴上嘟囔着。
秦岙刚好扫到床边,抬手摸了摸自己媳妇儿脑门,“真睡傻了?”
人都没起来,哪里有说话的声音。
祝安安把那大手拍掉。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瞌睡虫也走得差不多了。
祝安安爬起来,洗完脸去锅里盛了点温着的饭,自己一个人坐饭桌旁吃的时候还在下意识想,她婆婆昨天晚上真是一点没说错,家里人多吃饭都能吃成流水席。
吃到一半,另外两个吃流水席的一大一小也来了。
秦双一脸没睡醒的模样,“嫂子你居然也起这么晚。”
祝安安正经脸,“是被子先动的手。”
秦双笑出声,果果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被子不放我起来。”
小船路过又掰了半个花卷吃,嘴里还说着,“妹妹也是小懒虫。”
果果嘟起嘴,“哥哥烦人!”
明明是被子压着她起不来,她才不是懒虫。
冬日里被子不放人的场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时不时就要上演几番,果果还小,早上起不来,幼儿园偶尔不去也没关系。
大人不想起也得起,犯懒只是暂时,忙碌才是永恒的。
忙忙碌碌中,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双开始显怀后,她上下学家里人都不太放心。
更何况现在是冬天,有时候天气不好,路上就会有点滑。
虽然有一个同行的女同学,但两人课表不一样,会有那么一两天时间对不上。
秦双没人陪的时候,阮新燕就一路接送。
送两个孩子去幼儿园这事,祝安安顺路也能做。
等秦双肚子六个月时,时间进入了公历的八一年一月中旬。
秦双办完休学手续,正式放假了,她跟阮华月的辅导班也大致有了点雏形。
早在决定要把那破破的小二楼以及隔壁都买下来时,祝安安就跟两人签了合同,准确来说是三个人一起签的。
亲兄弟明算账,表姐妹也不例外。
祝安安不差钱,投得最多,所以即使她不咋参与后面的事,股份也没少。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参与,毕竟秦双一个孕妇,精力有限又不能往外跑太久,所以祝安安也跟着出谋划策了不少。
计划很完美,现在还差一步一步落实。
秦双放假后没几天,祝安安也放假了。
家里三个高三生还苦苦坚守在岗位,他们去年暑假就放得少,这最后一个学期了,寒假只会更短,一直要上到快过年。
所以暂时没办法所有人都回家属院。
祝安安是想带小船先回去的,她最近得了一点闲。
因为武露考完了,问题不大,并且成功用三年的时间拿到了本科毕业证,不出意外的话,等开年便也是研究生了。
武露忙着准备考试的时候,祝安安老是被候老抓壮丁,现在人考完了,假期她又不回去,候老自然换个人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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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三号这天,是个礼拜二。
祝安安晚上收拾了几件衣服,打算明天上午带小船坐车回院儿里待几天。
小船好久没回去,也怪期待的,就是心里老惦记着,“舅舅怎么还没回来?”
都放假了,舅舅还没回来,他有点想舅舅了。
祝安安每次的回答都是,“应该过几天就到了。”
实际上,她其实也不太清楚。
一月初的时候,石头打过一次电话回来,打到了基地传达室,说放假了可能要晚几天回,有一个实验任务得做完才行,车票时间也没定。
所以她还真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回。
只是有时候吧,有些定律就是那么神奇,凡是经不起念叨,人也一样。
小船惦记完,到点睡意袭来就去睡了。
祝安安睡得也早,但是半夜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几声狗叫声,附近这几排养狗的就她们一家。
关键是,小狼真的不是一只会随便叫的狗,尤其是晚上,夜深人静时更不可能随便叫了。
祝安安一想到这里,迷迷糊糊的脑子立马清醒了几分。
这年头,外面路上没有车来车往,即使沪市是大城市,也还没有后世那种夜间喧嚣的声音,所以一到半夜四周安静得不行。
祝安安跟秦岙这间卧室窗户是朝着院子开的,这一安静,院子里的动静就听得格外清楚。
祝安安迟疑着摸黑坐起来的瞬间,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又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呢,外面依稀又传来了小狼呜呜的声音。
祝安安一个机灵,彻底清醒了,手立马掀开被子下了床。
轻轻挪到到门口时,满脑子里想的都是……
不会是有人特意留意过她家,知道秦岙和老曹今天不在,翻她们院子里来偷东西了吧?
还有小狼那呜呜声,被毒了?还是被套了?
毒不太可能,她训练过的,小狼不会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从外面扔进来的更不会吃。
祝安安越想脸色越严肃,轻轻开门出去后,操起正门后角落里的大木棍。
还没等她开正门出去,身后传来很轻的‘吱’一声。
祝安安扭头便看到自己婆婆披了个衣服出来了,年纪大了觉轻,更容易被吵醒。
婆媳俩在黑暗中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只默契地一人拿着一根大木棍,挽着胳膊轻手轻脚开门出去。
没开灯,屋里屋外一样黑。
婆媳俩躲在门框后,先悄悄探了两个脑袋,然后祝安安便隐隐约约看到,小狼跟前有个人影,小狼呜呜地伸出两只前腿一会儿扑一下,一会儿又扑一下的。
怎么看怎么亲昵,完全不像是对陌生人的态度。
尤其是那尾巴,摇得飞快,存在感极强。
黑暗中别的看不太清,但那大尾巴动作太大,所以很显眼。
一个猜测浮上心间,祝安安小声试探,“石头?”
小狼跟前的人影一顿,“姐,你怎么起来了?”
婆媳俩:“………………”
阮新燕大大地松了口气,前些年被自家老大吓到的回忆浮现,小声嘀咕,“这倒霉孩子,不跟小岙学点好的。”
学人半夜翻墙。
祝安安把大木棍子靠边放,这一刻狠狠地跟自己婆婆共情了,原来半夜被吓是这种感觉。
几秒钟的功夫,石头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来,看见墙边的大木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摸着脑袋嘿嘿笑了两声。
祝安安抬头看向四个多月没见过的弟弟,青春期的男孩子长得飞快,肉眼可见地高了一小截。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怎么这个点回来?咋回来的啊?是不是冻坏了?听到动静给我吓一跳,我以为有贼进来了。”,祝安安拉着人胳膊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问题很多,石头也句句有回应。
“火车半路遇到大雪一路走走停停耽误了十几个小时,本来应该上午就到的。”
“没走多远,有个同学他爸是开货车的,去接他的时候,顺便捎了我一段。”
…………
……
石头说的时候,阮新燕从暖壶里给倒了热水让洗洗脸暖和暖和,石头接过毛巾,“婶儿你快去睡吧,我自己来就行。”
他原本就是想着敲门的话可能会把大家都吵醒,悄咪咪翻进去,第二天早上突然出现,多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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