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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还是过来试镜走个过场吧，最近我的戏少。”牧野在视频中一脸认真地看着黎青柚，“那么多人去试镜，我没有去，是不是不太好？”
黎青柚勾了勾嘴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牧野：“……”
知我者，柚妹也。
他能想什么？一两个月没见老婆了，能想的地方可太多了。
“你这么一说，你们公司倒是有意思，说是如果能让萧尧演程凤和，他们愿意投资。”
“嗯，”牧野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故事合同谈成了。”
“你又变成了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了。”黎青柚忍不住笑道。
牧野笑了笑，“本来就是备胎嘛，正常操作。”
“对啊，这次是资本选角，也是正常操作。”
闻言，牧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怎么？”
“挺爽的。”
黎青柚亦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行，让你体验爽文男主的待遇。”
第38章 风水轮流转
《安城风云》的试镜如火如荼地进行中，牧野的《懿念春华》也进入了尾声。陈立贞拿着《安城风云》的本子找到牧野，说公司安排他去试男二程凤志，也就是程凤和的哥哥。
牧野好笑地看着陈立贞，“他们是哪里想不开？萧尧比我还大三四岁，我去演他哥。”
“公司很看重这个本子，而且是省里扶持的，将来要推送央妈的，而且公司也想要拉拢你嘛，这不就要营销大小王。”陈立贞笑道，“他们的算盘打得精妙得很，而且问我，你打不打算续约。”
“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我只能说我不清楚，人家私底下联系也不可能给我说嘛。”陈立贞将剧本递给他，“你看你是要去走走过场，还是怎么？”
牧野接过剧本，随便翻了翻，“我听黎青柚说程凤志的人设也挺好的，他们的胃口挺大，想包揽男一男二。”
“其实，这对大家都好，你说是不是？”陈立贞笑着问。
牧野听懂了这其中的意思，笑道：“这倒也是。”
……
《懿念春华》杀青，牧野杀青饭都没有吃就被陈立贞接走，给这边导演说是要去试《安城风云》的镜。
“博瑞的胃口倒是大，上了萧尧演男主不说，竟然还想让牧野给萧尧作配演男二。”导演张景岚冷笑道。
“正常的，保持曝光度嘛。”编剧白秋云淡笑道，“只是，谁给谁作配，那就不一定了。”
闻言，张景岚不禁挑眉，确实如此。
牧野与制片人黎柯佑关系好不好不甚清楚，但与乔嘉木和黎青柚的关系应该不错。所以啊，到底谁给谁作配，这次怕是要风水轮流转了。
而牧野这边，刚下了飞机就直奔面试的酒店，他风尘仆仆地推开门，黎青柚、黎柯佑以及李Z瑞，正收拾东西准备走。
“三位老师，对不起来迟了。”牧野抱歉地笑道。
“不迟不迟，刚刚饭点。”
黎柯佑：“……”
李Z瑞“……”
“我想吃海鲜。”黎柯佑看着牧野道，转而看向李Z瑞，“李导呢？”
“我想喝茅台。”
牧野忍不住笑了起来，“好，我马上让人定。”转而对小陶道，“去翠居定一个包房。”
翠居酒店，A 市五星中的五星。
“我先说，要吃人嘴短哈。”黎青柚笑道。
黎柯佑啧了一声，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抬手弹了一个脑瓜崩，“瞧瞧你这个精明算计的模样。”
虽说牧野试镜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过场，但该有的程序还是要有。有意思的是黎柯佑笑着问他：“牧老师是要试程凤和还是程凤志？”
牧野笑了笑，“我拿的程凤志的剧本，那就试程凤志吧。”
“邀请谁和搭戏啊？”黎柯佑笑着问。
牧野虽是莫名，却也道：“还麻烦一下李导。”
这还能邀请谁？黎柯佑是主持人，但是没演过戏，黎青柚是写剧本的，也没演过戏，自然就只剩李Z瑞了。
闻言，黎柯佑忍不住笑了起来，“思周老师，理解牧老师这么多年来不温不火的原因了吧。”
黎青柚一脸凝重，“理解了。”
怎么不理解？老婆在这儿坐着，都不知道利用资源，还是老打老实地试戏。不会来事！
而牧野一脸茫然：“？”
李Z瑞笑而不语，“还是有人看得上老夫的。”
牧野再次：“？”
牧野试的戏份是程凤和与青楠达成协议，程凤和拿到了贷款，准备接受石油生意，程家将由程凤和当家，大哥程凤志被迫退居二线。牧野整理了整理情绪，说可以了便进入了状态。
“张先生的消息倒是灵通，程家的事，竟然比我先知道。”牧野看着李Z瑞，淡笑道。
李Z瑞笑了笑，“说是一家人，其实有些事，你我都明白。”
“晚辈愚钝，还请先生赐教。”
“大少爷成家了，与二少爷算不得是一家人了，而且现在是兄弟阋墙，大少爷还是要防备些。”
“我以前敬重先生是个读书人，现在看来竟是错了。”牧野冷笑道，“先生光知道兄弟阋墙不知道后半句吗？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说着，他顿了顿，语气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亏得您老活了七十有三，黄口小儿皆知的道理，你竟想来离间我兄弟二人？”
“大少爷，此言差矣，老夫只是替你不值得。您看看，当初令尊去世，二少爷远在海外，您一个人扛起整个程家，如今他刚回来就要夺权，老夫都想替您问一句凭什么？”
“凭他是程凤和，是我程家人！”牧野冷声怒道，“你回去告诉杜老三，要是想离间我们兄弟，让程家内斗他就是打错了如意算盘！我程凤志能力不如人，但也不会做糊涂虫！”
程凤志的人设是胸有大志，奈何能力与见识差了些，胆识也比不上弟弟，但大事上从来不含糊，是弟弟身陷囹圄时，他与青楠设法营救，顶过了一次又一次风波。
牧野演出了程凤志柔的一面，也演出了刚的一面。
演完后，李Z瑞看了眼黎柯佑，黎柯佑笑了笑，转而看向黎青柚。以为黎青柚会是星星眼看着牧野，素不知她确实眉头紧锁。
“不行？”牧野担心地问。
“你这一举一动都像极了我心目中的程凤志，你让其他人怎么办？干脆我改成双胞胎？你一人分饰两角？”
牧野：“……”
这么做，确实是有点明显了。
李Z瑞、黎柯佑：“……”
他们知道的，这又是小情侣间的恋爱把戏。
……
牧野请吃饭，其余各人拖家带口，尤其是李Z瑞，老婆来了都不算，把闺女也带来。原因嘛，十五六的闺女被牧野迷得死死的，听说牧野回 A 市，死活都要见一面。
牧野看着小姑娘，也是喜欢得很，笑着问她需要她写什么内容。
李心沐脸红得不行，小声道：“李心沐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人，要努力学习呀！”
“就这样？”牧野笑着问。
这要求似乎也太简单了。
小姑娘咬了咬嘴唇，“我长大了能不能和你演情侣？”
此言一出，大家顿时笑了起来，特别是乔嘉木，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可以，让你爹来导。”
牧野实在是没想到现在的小姑娘能这么大胆，而且还问了他一道送命题，他笑了笑道：“等你长大后，会遇见更加合适的男主角，如果那个时候你不嫌弃我一把年纪，成家立业了，可以的。”
这话有意思，将一个“君生我未生”说得如此温情。
李心沐：“……”
“那我最后问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闻言，牧野嘴角的笑意更深，“这还不明显？”
李心沐看了黎青柚一眼，黎青柚立即坐得中规中矩，生怕哪里惹得这个小粉丝的不满。
“所以，你这是和黑粉谈恋爱了？”李心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黎青柚：“……”
我怎么就成了黑粉了？
闻言，众人的笑声更大了。
“那是你爱豆的金主爸爸，不要这么说。”乔嘉木笑道，“会伤人心的。”
李心沐转眼看着乔嘉木，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这么一说，你们的辈分是有点乱，我本来是嗑你和思周姐姐的。”
乔嘉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魏明希倒是先笑起来了，“是的，贵圈太乱，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了。”
乔嘉木是黎青柚的金主爸爸，黎青柚是牧野的金主爸爸，然而黎青柚和牧野谈恋爱，是有点乱。
黎青柚：“……”
吃过饭，牧野牵着黎青柚在江边散步，黎青柚本来怕被拍到，但牧野说趁现在可以糊作非为。
此时已是中秋时节，夜里起风了还是有些凉。牧野把外套给黎青柚穿上，黎青柚举着袖子笑道：“我像不像唱戏的？”
牧野笑了笑，“不合身。”
黎青柚觉得有些莫名，“这不废话嘛，我穿你的怎么会合身？”
“衬衣嘛。”
黎青柚：“……”
这个色胚绝不是她的小野哥哥！
她锤了他一拳，嫌弃道：“满脑子就只有这些！”
牧野笑着握着她的手往前走，路过某一处的时候，牧野看着江边石头上那棵柚子树的时候，感慨道：“还没长大呢。”
黎青柚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了石缝里的那棵柚子树。那棵树他们小时候就只有一米多高，几十年过去了，还是只有这么高。
“能活着就不错了。”黎青柚笑道，“你还指望它开花结果？”
牧野笑了笑说也是，“我小时候看见它的时候就在想，等到它结柚子的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娶你了？”
闻言，黎青柚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看起来有点困难呢。”
“后来，进《长安》剧组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这棵树开花结果了，我心里欢喜得不行，但又意识到，我可能没办法娶你了。”
闻言，黎青柚不由得有些动容，“不会的，柚子树没有长大，但是小柚子长大了。”
牧野笑了笑，将她拥进怀中，“所以，我们公开好不好？”
黎青柚：“……”
她就说他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散步，原来兜了那么多圈子，还是为了这件事，你倒是学会用环境烘托气氛了！
第39章 初一十五
牧野总以为，我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黎青柚总该要点头了吧？
但他忘记了黎青柚是学文学搞文学的，比煽情，你会玩得过我？
黎青柚伸手回抱住他，柔声道：“我也要啊，只是现在时机真的不成熟，我想等着你功成名就之后再娶我，让很多人都羡慕，都要感慨黎青柚这女人有点东西。”
闻言牧野忍不住笑了起来，听着黎青柚继续幻想着未来，“我们共同努力，把那些属于你的东西都拿回来，到时候你捧着那些星光来娶我，你说好不好？”
她都这么说了，他哪儿会说不好？从始至终都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在黎青柚身上，他就没有赢过。
而黎青柚抱着他，笑得狡黠，哼，套路我，没结果！
……
牧野试完镜，《安城风云》的前期准备工作也完成得差不多了，而萧尧那边一直没有收到消息，倒是被营销号遛了几圈了，气氛都烘托道这儿了，如果不是他的话，不管是谁都会有点尴尬吧。
但这事萧尧不好问，萧尧的经纪人也不好问。所以，到最后竟然是萧尧的老板王兆直接把电话打到黎柯佑那里。
当时他们一行人正在弄烧烤，听见是王兆的电话，纷纷让黎柯佑打开免提。
“对，萧老师的试镜我在场，表演得很不错。”
“黎主任考不考虑萧尧啊？”
黎柯佑看了众人一眼，笑道：“王总，你知道的，虽然我是制片人，但是有些时候还是要看卡其他投资方的意见，我听说乔嘉木就有别的心仪人选。”
“他心仪谁？”王兆问。
“好像是叫齐楚南，就是齐俊山的公子，他们两家有交情，总得卖点面子。”黎柯佑笑着把锅甩给乔嘉木，乔嘉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还不能说什么。
“齐楚南啊？二十来岁，能担起什么重任啊。黎主任，要是您觉得乔嘉木那里抹不开面子，就说我说的，如果萧尧能演程凤和，我追加投资。”
黎柯佑笑了笑，“看来王总是真的喜欢这角色啊。”
“喜欢是真，但是萧尧的能力您也是看得见的，而且萧尧不管从哪方面都比齐楚南好太多了，交情归交情，行情归行情嘛。”
“您说的倒也是实情。”黎柯佑笑了笑。
“所以，黎主任，考虑考虑萧尧，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和他们沟通。”
“哦，还有，牧野也来试程凤志，黎主任印象如何？”
闻言，大家纷纷看向牧野，牧野一脸茫然，看我干什么？
“挺好的。”黎柯佑看着牧野笑得意有所指。
牧野：“……”
“他的这个角色能确定吗？”
闻言，黎柯佑嘴角的笑意更深，“牧野应该没问题，李导和思周与他都熟悉。”
“黎主任，如果牧野也能出演程凤志，那么投资上我们可以再谈。”
黎柯佑笑了几声，“王总都这么说了，我是得慎重考虑了。”
“可以的黎主任，还请考虑一下。”
黎柯佑嗯了一声说好，双方便挂了电话，黎青柚笑道：“你完全可以直接答应他，他要是的是萧尧和牧野都参演，但是具体演谁咱不说，等到投资到手，他们想反悔都来不及。”
闻言众人都笑了起来，乔嘉木笑道：“黎青柚你这么诈骗是要被抓起来的。”
黎青柚倒是不以为意，“是他们先做初一，我做十五怎么了？做坏事的时候就要想到这世上有因果报应这一说，夜路走多了，确实是会碰见鬼的。”
……
黎青柚本就是要给牧野报仇的，而黎柯佑这边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加之营销号四处蹭热度，萧尧要出演《安城风云》的话题在热搜上遛了一圈又一圈，起初粉丝还在说非官宣不约，后来各方消息都透露出来，确实有这个苗头，粉丝的话术又慢慢转为如果能出演的话很高兴之类的。
“我听说公司也让牧野去试程凤志了，而且黎柯佑已经确定了他一定会参演。”萧尧的经纪人杨薇道。
萧尧靠在沙发上不以为意道：“确定了又怎么样？出走大半年，归来还不是只能在正剧里作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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