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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深渊捡道侣/她只是想在修真界养鱼而已——莲子酒【完结】

时间:2024-07-22 17:15:35  作者:莲子酒【完结】
  韶宁顾不上什么无须有的北星异动,她惊恐地捂住洛殊观的嘴,回头瞧魏隐之脸色。
  果然,他面上的笑意尽数褪去,眉眼间是从未见过的寒意凛冽,重复洛殊观的话,转头看向韶宁,“年纪大了?”
  “妻主也是这么想的吗?”魏隐之轻声问。
第21章 妻主,帮帮我。
  魏隐之生气了。
  少年的声音停留在身后,韶宁被他拉着往外走,“枕玉,他,他只是童言无忌......”
  偏房门嘭一声关上,她未说完的话被尽数堵了回去。
  脚尖点不着地,韶宁被魏隐之抵在门上,被迫承受着他的吻。
  “呜,轻些......”韶宁舌尖被吮得发麻,她扣着门框的手勾上魏隐之脖颈,自暴自弃地加深了这个吻。
  几天时间下来,她在不断实践中学会了换气,笨拙地回应着魏隐之。
  他松开了她的唇,韶宁意识混沌,感受到他唇舌一路下移,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脖颈间。
  上衣被他的动作扯得松松垮垮,魏隐之在她小巧的锁骨处停住动作,留下两排牙印。他难掩情意,暗哑声音说:“妻主,帮帮我。”
  “还是说妻主嫌我年老色衰,不愿意帮我?”他抬头,薄唇上水光潋滟,眼底的湖泛起涟漪。
  韶宁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知道他现在很难受,揣着明白装糊涂问:“怎么帮?”
  他握住她柔软似无骨的手,“好不好?”
  似乎是害怕听见她说拒绝,魏隐之再次低头吻住她,将身前人剩下的话语全部堵回咽喉。
  接吻空隙,他好像在说服自己,自言自语道:“妻主默认了。”
  韶宁闭上眼,任由他折腾。
  她听见衣服落地的声音,想往后缩,但被扣住手腕无法动弹。
  “很快的。”魏隐之嘴上哄人,手上强势的动作容不得她拒绝。
  韶宁着实被吓到了,她早知道他不同于一般人,但是事实证明想象力还是保守了。
  韶宁仰头望着房梁不去看,后头干脆闭紧眼,听身前人抑在喉咙的喘息声。
  “韶宁......”他喉结上下滚动,俯身轻啄她的唇。魏隐之从未这般放肆过,他很少唤她全名。此时此刻喃喃唤着她,仿佛单是她的名字,就能解他深堕欲海的毒。
  情人间的爱意不可斗量,绵绵无休止之时。他感到自己如何步步失控,理智与欲望相争,理智节节败退,亲手打开困压着爱意的囚笼。
  原来报应在这里。
  多年前他失手放出的那一箭,穿越时空隔阂,刺破他的心脏。此时此刻,他才是阶下囚。
  他吻上韶宁紧闭的眼,要她睁开眼看看他,看他因她而染上嗔痴贪恋的不善根,无法自拔。
  如果不是她,他何至于如此。
  “韶宁......你真的喜欢我吗?”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他方松懈了力道,将头埋在她颈间,止不住地发问。“不能骗我,不能喜欢其他人。”
  “我不骗你。”韶宁瘪嘴,被魏隐之牵到床边,端来水洗手。
  一通折腾,他被哄得眉眼舒缓,拿来软帕替她擦手指,一根接着一根,像对待完美的藏品,擦得极为细致。
  “你不准再生气了。”
  “好,只要宁宁不喜欢其他人,我就不生气。”话音刚落,方才抗住了两人闹腾的门被人敲响,门外人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随后传来带着哭音的少年音。
  “妻主......”
  见韶宁起身欲开门,魏隐之面上的笑意凝固,心底聚拢一团火。
  听声音,孩子都哭了。韶宁下意识站起来想开门,瞥见他脸色时坐了回去,“你刚才说不生气......”
  他压直唇线,闷声道:“不生气,你去看吧。”
  ......
  门从内被打开,狐狸嗅到屋内的气味,眼眶红了一大圈。
  他垂在右侧的手滴滴答滴着血液,掌心一道狰狞伤口,看起来像是被瓷片划破的。
  韶宁忙拉着他回到主屋,拿来伤药为他上药。主屋一片狼藉,茶杯七零八碎地摔在地上,茶水冲淡了上头的血液。
  洛殊观低垂着目光,满是自责:“想喝水,结果摔倒了。”
  他掌心残留着瓷器碎片,韶宁小心地替他挑出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话出口韶宁就后悔了,滚烫的眼泪落到她手背砸碎,狐狸抽抽搭搭地哭着道歉,生怕她不要他。
  “不要赶走我,我,我马上收拾。”他想起身拿扫帚,但踩到过长的衣袍,直接滚入韶宁怀中。
  温热的泪水滴到韶宁颈侧,洛殊观干脆赖着不松手。“不要赶走我。”
  “别哭别哭。我没说要赶走你。”韶宁为他抚背顺气,毛茸茸的耳朵就在她脸侧,不知道手感和猫的比起来怎么样。她心痒得像有一百只软软猫在抓,“我可以摸摸耳朵吗?”
  狐狸耳朵颤动,耳朵尖一簇细长的尖毛扫过她鼻翼,“可以。”
  韶宁的指尖顺着狐耳流畅的曲线向下滑,他的毛发被打理得很干净,摸起来很光滑,手感和爱炸毛的猫完全不一样,难以比较。
  手法逐渐大胆,从顺毛摸改成拢住大耳朵挼,韶宁目光下移,落在他左右晃动的尾巴上。
  猫摇尾巴是因为生气,每次软软猫生气,身后三条尾巴各摇各的,像一簇炸毛的稻草在舞动。惹得韶宁连连发笑,偶尔她会叫来魏隐之一起看,可惜对方并不能感受到她的笑点。
  拜托,对一个现代人来说,一只炸毛的胖猫配上乱舞的三条尾巴真的很稀奇。
  眼前蓬松的大尾巴左右晃动,倒是比猫赏心悦目。她问了个感觉很不礼貌的问题:“尾巴,我可以摸一下吗?”
  尾巴......洛殊观眼神飘忽,踌躇不决:“尾巴它......”
  “不可以吗?”韶宁有些失望。
  “可以,如果是妻主的话。”他的声音小若蚊蝇。话至一半,垂着的狐耳倏地竖了起来:“妻主!”
  “怎么了?”听见他说可以,韶宁已经忍不住下手,她摸到尾巴根,从上往下滑,“摸起来好舒服。”
  感受到他单薄的身子止不住颤动,韶宁问:“你哭了吗?”
  “没有。”尾巴根是狐族的敏感点,他想把从脊背一路向上爬的兴奋压下去,不争气的尾巴反而翘起来,乖顺地配合韶宁的动作。
  妻主身上好香,可是有其他人的味道,他好想......
  “都忘了给你手上药了。”
  他有点失望,撑起身子老实把伤手递给韶宁。看韶宁低垂着目光为他上药,身后尾巴蠢蠢欲动,绕到韶宁腰侧,虚虚把她圈在领域之内:“妻主今晚会留下来吗?”
  “莫要听嬷嬷的,她们误人子弟,你年纪还小。”韶宁为他包扎好掌心的伤口,又掀起他衣服,给他换药。
  她拿来药为洛殊观涂抹。他身上有不少旧伤,可见洛家人送他来之前被好生养过一段,旧伤好得七七八八,留了几道无法愈合的浅痕。
  “洛家人经常打你吗?”
  洛殊观垂下鸦睫,“只是偶尔。如果妻主不开心,也可以拿我撒气——”以往他们打他一顿气就消了,不至于把他撵出洛家。
  素白指尖点在他唇间,止住他未说完的话,“你又不是天生的受气包,我为什么要欺负你?”
  她倾身而来时长发洒在他胸口,洛殊观伸手去够,韶宁刚巧起身收拾药罐。
  “天色晚了,你先休息,其他事以后再说。”
  长发从他掌心溜走,如同一缕抓不住的风,他再回神时韶宁已经走到门边,急切喊道:“今夜不留下来吗?”
  韶宁回头欲答,门外响起敲门声,魏隐之在叫她:“宁宁,天色晚了。”
  “你安心养伤,我不打扰你。”
  眼前门被阖上,洛殊观歪头瞧见床头垂泪蜡烛,低声道:“可是,这是我的新婚洞房夜啊。”
第22章 禁忌主,韶宁,她与她。
  软软猫在外头鬼混了整日才回来,它抖去身上落叶,顺着狐狸味踱步到主房。与屋内大耳朵狐狸对视一眼,它慢悠悠地去了韶宁所在的偏房。
  狐狸精,那个老东西有的是苦吃了。
  它从窗口跳进里屋,刚上床被韶宁丢了下去,“去哪搞得这么脏,今天不准上来。”
  烦死了。它怨气浓厚地蹲在窗头,看床里侧的魏隐之把韶宁搂入怀中,咬着耳朵吹枕边风。
  猫慢条斯理地舔着爪子,顺带听他们说话。
  似乎是不要在外面捡些奇怪物种什么的,韶宁满口答应,拿着甜言蜜语去哄魏隐之。
  老男人,恋爱脑,这也敢信。它刚来时,魏隐之也对韶宁说不要在深渊捡些奇怪的东西。
  软软猫抬脚挠身子,刨落了满地黄毛,隔壁还有只白毛,这地有得魏隐之扫。
  ......
  昨日因为洛殊观耽搁了去明净阁的时间,她托人把时间推到了今日。不知那弟子有没有把她的话传达到执夷尊上那处。
  魏隐之今晨话很少,她以为他还在生洛殊观的闷气,垫脚在他脸侧留下一个吻:“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他为她系好腰带,见她转身准备出门,突然勾住她小指道:“宁宁会喜欢上别人吗?”
  “安心啦,昨日不是才说过吗?”韶宁无奈。
  “早些回来,我做好饭等你。”他松开手,目送她出门。
  韶宁先去瞧了洛殊观的伤,昨日买的伤药很不错,已有愈合趋势。
  狐狸睡得正香,他尾巴尖垂在床边,她顺手撸了一把,没有软软猫爱掉毛。
  她握着太释玉,从深渊一路走到明净阁。明净阁今日很是热闹,灰墙白瓦间挂着红绸,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偏生每个人都板着脸,像是死了人。
  主张把洛殊观嫁过来的,明净阁该不会也参与了其中吧。
  毕竟上界几大宗门只有明光宫手最宽,宫主顶着个大反派的皮天天管闲事,今日倒是做起媒人来了。
  盐吃多了,闲得慌。一个无情道修士,也不看自己身份合不合适。
  至于那北星异动……韶宁叹气,大概率和她穿越到深渊有关,她还什么都没做,剧情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开始偏离原著走向。
  还好这届仙家胆子不大,一个禁忌主让他们想起仙魔二分天下的日子,害怕得赶快搞上祭祀等手段企图缓和关系,而不是直接提剑来深渊砍人。
  今日没有江迢遥拦路,她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伽蓝园善神殿。
  在殿上人望过来的目光中,她的心思无所遁形。他没有诘问她昨日的失约,也没有多问她突飞猛进的弓术。
  反倒是韶宁,前期她还有些紧张,偷偷瞥过去瞧他的手腕,仙衣堪堪挂在小臂,看不见下面的景象。
  几次斜眼无果后她搁置了多余心思,专心控弓。
  后来她逐渐沉浸于修习,恍惚间以为自己身在深渊。身后人不是难以亲近的执夷,而是日夜相伴的魏隐之。
  箭出,见它正中靶心,韶宁高兴得忘了所在地,“中了,我厉害吧!枕......”
  她下意识回头去吻身后人,抬眼正对上执夷的眼,惊得连步后退。“尊、尊上。”
  “我......”
  “你把本尊当做了谁?”他凝视着韶宁的眼,步步逼近,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
  她再往后是棵小梨树,退无可退时后背靠上小梨树,纤瘦的树干一阵晃荡。
  她攥紧手中太释玉,想到魏隐之所言。何不直接破罐子破摔,告诉尊上自己心有所属,若他是罗睺,今日就把事情谈明白了。若他不是,则无伤大雅。
  “不敢对尊上有所隐瞒,是......弟子的道侣。”
  “道侣?”他神色一滞,“天命欺我。”
  “不可能。”韶宁第一次在他面上看见冷漠之外的神色,执夷眸光微动:“你骗我。”
  他指尖绕上红线,韶宁瞳孔一缩,这是魏隐之所说罗睺的天命结。
  她心下骇然,摘了腰间玉牌和太释玉一同双手奉上,恳切道:“弟子不敢。弟子确有心仪之人,此弓弟子受不起,如今原物还予尊上。”
  “弟子辜负了尊上的青睐,还请尊上责罚。”
  “你若是嫌我生为罗睺,直接拒了便是,何必编造一个道侣来诓我?”
  年复一年的等待被她一句‘受不起’轻而易举地掀过了,执夷气得拂袖转身,径直走进善神殿内。
  韶宁忙跟了上去,“那我直接拒了,尊上会允吗?”
  她跑得急,不留神踩到他身后长袍,身子一扑,正好扑进转过身的执夷怀中。倒不像来拒婚,反而像是投怀送抱。
  他衣上挂饰被攥得玎珰作响,韶宁极快松开他的腰身往后退,下一刻已被攥住手腕摁在了身后阖上的朱门上。
  她被掐着下颌被迫抬起头看他,听见他道:“你如此厌恶我?无论你有没有道侣,我都不会解了天命结。”
  韶宁气急:“尊上单方面定下的婚约,如何作数?”
  “如何不作数?”太释玉和小玉牌落到脚边,他寻声望去:“谁告诉你天命单靠一厢情愿即可定下?岂非儿戏!”
  “明明就是你们罗睺假借天命绑架他人,难道还有理吗?”怒气壮胆,她当即反驳,在他望过来时方才的勇气立马泄了大半,结巴解释:“我,我是说......”
  “这又是谁告诉你的,那莫须有的道侣?”他松开禁锢韶宁的手,弯腰拾起太释玉,“此物你不必还给我。”
  念在她如今一无所知,他缓下声音,耐心解释:“将它予你是物归原主。”
  太释玉在他掌心黯淡无光,他抚过弓弦,指腹被弓弦划出一道血痕。
  太释玉不会说话,但也能从侧面证明韶宁是它的原主,除她之外,旁人碰不得。
  “你在异世糊涂过了二十年,如今重返深渊,就没有起一点疑心吗?”
  执夷指腹的伤口眨眼间恢复,韶宁呆愣接过太释玉,抚摸着它发光的弓身,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来处?”
  他不答,反问:“可知深渊从何而来?”
  “它是两千年前神罚降下之后留下的天堑,整个世界最薄弱的地方。”韶宁答。
  居然和这个世界居然有更深的联系......她第一反应是自己能不能回去的问题,传音问系统。它一脸懵,只说自己是个下发命令的打工人。
  系统弱弱传音:‘神罚后的深渊太过特殊,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上头很重视有关它的修复问题,为此鼓捣了几年。后来领导给了我你的资料,让我来找你。’
  它补充说劳动合同中说好了十年后会送她回现代世界,那十年后......
  她心思千回百转,平时不常用的小脑瓜转到了极致:系统曾说书中十年,等于现代世界的一个月。
  深渊两千多年,现代世界两百多个月,对上她二十岁出头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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