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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他哥——苏幕幕【完结】

时间:2024-07-23 17:12:12  作者:苏幕幕【完结】
  她在他眼里是什么人?
  不知怎么,她就想起他在原配出殡的晚上与江姨娘在这房中翻云覆雨的情形。
  她咬咬唇,深吸一口道:“我的确和他相好过,的确曾和他情投意和、互许终身,你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我能发誓,自我嫁给你,便只想本分做你的妻子,从未想过其它,但我只是嫁给你,并非失忆,当初那一段就是我的过去,就如同你也有原配夫人,你也有姨娘一样,你若如此介意,当初就不该答应娶我!”
  “好,很好……”魏祁讽刺又苦涩地一笑:“我没想到,你承认得如此理直气壮。”
  说着他站起身来,绝望又失落道:“我的确不该答应娶你,宋胭,我也很后悔。”
  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离开她房间。
  宋胭颓丧坐下,伏在床架边泣不成声。
  她别无选择,他不该答应,他们还真是老天爷开的一个大大的玩笑。
  ……
  秋月一早才知道晚上两人又吵架了,魏祁又是半夜摔门而出。
  上次这样便是大吵,如今又不知是怎么回事,宋胭不说,她想来想去,担心道:“是不是奶奶惹大爷不高兴了?那江姨娘突然来说那些话,我就知道肯定没安好心,果然晚上奶奶就和大爷吵了。”
  “和她没关系。”宋胭有气无力地说。
  她晚上没怎么睡,白天无精打采,今天都没让妈妈们来应卯,只坐在榻边有一下没一下做着针线活。
  秋月却不相信:“怎会没有,昨日她说了那话奶奶就不对劲。她自己不得大爷喜欢,她说的那郭大奶奶,早就不在了,如今奶奶才是主母,不可钻牛角尖。”
  “我知道,你别说了,我说了和她没关系。”宋胭有些不耐烦。
  就算有关系,也不大。她只恨他那样想她,恨他不将她放在眼里,恨他那无情的话,心狠的眼神。
  更何况他也后悔娶她,她甚至觉得,说不定他都有休妻的心思了。
  她不愿再说,秋月只好住嘴,长长叹了声气。
  正月十八,上值的上值,开学的开学,走亲访友彻底结束,这年就这么过去了。
  冷静几天后,宋胭觉得自己并非没有错。
  就像她见到魏祁用郭大奶奶的对枕会隐隐不高兴一样,他看到自己爱惜那对鸳鸯木雕,自然会不高兴。
  回想那一日,她如果知道他认识那对鸳鸯木雕,绝不敢当着他的面露出紧张之态,她会肆无忌惮,就是没想到他会知道。
  至于他说的她为五郎担心得哭,她确认大半是因为往日的痛苦回忆涌上心头,那另一小半呢?
  她是不是真的有过分的担心?如果换了魏枫,她还会那么紧张吗?
  还有他说的孔明灯、元宵灯会,平心而论,她当时的确有过这样的猜想,觉得五郎是不是专为自己安排的,但她没有让自己去细想,因为她那时真的想放孔明灯,真的想去元宵灯会,加上都是别人拉她去的,她觉得理直气壮。
  如今从他口中说出,这些是五郎特地为她准备的,她有些意外,但也并不是那么震惊。所以还是那句话,她没想到他都知道,所以没有那么注意,而在他看来,兴许就觉得他们暗通款曲,当他是傻子。
  她能发誓,她绝没有那样的意思。
  这天一早,在宜安院撞到魏祁,两人一同出门,到了宜安院外,她上前几步,到他身旁道:“府上新来了一批做春衫的料子,我给祖父挑了几匹,夫君要不要看看花样,要的话,可以去我那里看看,或是我给夫君送过来。”
  魏祁转眼看向她,目光泛着冷,停留片刻,说道:“不必了。”说完就往前走去。
  宋胭又小跑几步追上他:“那我随意给夫君订几件吗?”
  魏祁却是不屑道:“不必你操心,让黄妈妈作主就行。”说完便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宋胭满腹委屈。原本有的那几分愧疚、那一些想要澄清的心思突然就没了。
  对啊,人家都说后悔娶她了,她再舔着脸凑上去又有什么用?
  于是她也伤心气恼,下定决心不再自讨着受折辱了。
  ……
  正月结束,被派到后院的护卫也收班了,即日起停止巡逻,禁止进入后院。
  收班那日,张雷与陈七兴冲冲跑到齐俊面前,难掩笑意道:“和你说个事,你知道那天掉手帕的姑娘叫什么,是哪个院里的人吗?”
  齐俊一嗤,满脸不屑:“什么破烂事,我早忘了。”随后却又问:“哪个院里的,你知道?”
  张雷与陈七对着一笑,“知道,我们给打听到了。”
  “嗯?你们还专门去打听,真是闲的。”齐俊说完,却是目不转眼看着他们。
  张雷又忍不住笑:“她呢,名叫秋月,是东院的,还是大奶奶房里的,还是大奶奶身边的大丫鬟——”张雷越说越兴奋,最后道:“而且是大奶奶的陪嫁大丫鬟!”
  到这会儿,齐俊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笑了。
  分明是在嘲笑自己,因为这样的身份,以后有三个去处,一个是配给外面的人,那人必然是有头有脸,哪怕是个七八品小官都有可能;还一个是配给府内的人,那必然是等同半个主子的大管事;最后一个可能,就是给大爷做姨娘。
  总的来说,就是怎么配都配不到他面前来。
  当然,那丫鬟后面也没怎么见过他,唯一一次碰到,也是远远撞见,她也并没看他。
  所以那手帕还当真是碰巧。
  张雷和陈七还在那儿笑,齐俊怒道:“去去去,轮岗去,在这儿偷什么懒!”
  张雷却还不消停,和他开玩笑:“我觉得,说不定她是真看上你了,但不好意思说呢?要不然你找人去问问?”
  齐俊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
  进入二月,魏修的腿已经能下地了,只是还不能归营,要再休养几天。
  这段时间灿灿总是生病,不明原因哭闹,身上脸上长一片片的红疹,大夫找了不少,就是不见好转。
  自大哥找他说过那番话后,他那颗对宋胭难以忘怀的心早已屈服了大半,决意好好将日子熬下去。
  所以腿一能下地,才第三日,他便拄着拐,试图去看看女儿,刚刚才听见她的哭声,也让他揪心。
  走到李梦薇院中,正要进门,却在窗边听见李梦薇在说话。
  “嬷嬷,你说,会是那合欢散的原因吗?”
  听见这诡异的名字,魏修不由停了步子,屏息站在了窗边。
  屋内不再有婴儿的哭声,也许是终于睡了,倒是李梦薇哭着:“看了那么多大夫,怎么会不好呢?我听人说喝酒了生的孩子会是傻子,那服了那药生的孩子……”
  “郡主瞎说什么,这小孩哪有不哭闹的,什么长斑长疹伤风感冒百日咳,数不胜数,咱们灿灿好着呢,今日不就哭得少一些了?郡主别胡思乱想。”
  “我知道你是宽慰我。我就在想,要不要下次和大夫说了这事,好让他斟酌着开药。”
  “这怎么能说,这是要带进棺材的事。”嬷嬷阻止她,随后低声道:“好了,别说了,隔墙有耳。”
  就在这时,厢房处一阵门响,魏修立刻拄了拐,不顾腿伤迅速避到屋侧,才避好,便有福宁郡主身边的丫鬟从厢房出来进正屋去,里面也停了说话声。
  魏修脑子里都是“合欢散”这几个字。
  这是什么?一种药吗?
  什么样的药会叫合欢散?
  她的意思,灿灿是在谁吃了这药后才出生的,而灿灿的出生,便是那个他迷迷糊糊混混沌沌仿佛是自己又仿佛不是自己的夜晚,所以,是谁吃了那叫“合欢散”的药?是她还是他?
第56章
  魏修离开了郡主的院子,一步一步回到自己房中。
  方才为了避丫鬟而走得急,腿有点疼,但他毫无知觉,心里全是合欢散的事。
  那一晚是他不愿去回忆的,此时回忆起来,仍觉得诡异。
  郑国公府的曾祖父,是开国元勋,高祖皇帝亲封的异姓王。
  国公爷自己说,从他,到他们父亲这一辈,都没有祖上一半的能耐,平庸不为过,但纨绔为过。
  所以国公爷不许他们未成年前出入声色之所,而他也谨尊教诲,从未进去过。
  那天的冲动,更多是年少无知,将面子看得太重,怕被人说自己胆小,怂。
  后来去了,见到那些轻浮谄媚的风尘女,心中的猎奇之心也去了大半,觉得自己若和她们有染,实在是辱没了自己的未婚妻。
  但他并不好意思马上离开,只在旁边喝酒。
  后来扮着男装的李梦薇说她待得无趣,要不然两人单独去另一间屋里喝两杯。
  场上有人开始动手动脚,他看得尴尬,当即没多想,就同意了。
  他知道李梦薇是女人,在他看来,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他只需恪守君子之礼就没什么,反正他是男人。
  后来他们去另一间屋喝酒了,他还打算着宵禁前回家去,并没有放肆大喝。
  所以对于自己喝醉、喝醉到能失去理智,他一直觉得不可思议。
  但这样的话他在难受时和六弟说过,六弟只摇头,和他说做了就是做了,大男人不能为自己找借口,一副是男人都懂的样子。
  他便不再说了,只觉得也许真是自己色欲熏心,才毁了自己的婚事。
  可是,如果真有陷阱呢?
  李梦薇一个郡主,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和他们混一起,平时贪玩也就罢了,还能玩到青楼去……长公主虽护短,但当初得知女儿去青楼喝酒也不可置信,可见李梦薇并没有总去。
  她一个女人,为什么要主动约他同处一室喝酒?不知这样容易出事么?
  换成男人就好说了,如果一个男人约一个女人同处一室喝酒,必然不怀好意,那女人也绝不会同意,可因为他是男人,他就忘了。
  也许这只是他以为的意外,对别人来说,是计划之中。
  他叫来了自己身边的小厮,和他道:“去将齐俊给我叫来。”
  国公府东西两院在后院事务上是分开的,但在护院防卫上却是一起的,齐俊是老一辈护卫大队长的儿子,身份可靠,平时他出行,也多是齐俊随侍左右,人虽年轻、自视甚高,但大事上并不含糊,藏得住话。
  很快齐俊过来,魏修让他去将门关上。
  齐俊有些意外,察觉是有重要事,便在关门前看了看外面。
  “五爷,有什么事吩咐?”他回头问。
  魏修正色道:“你去暗中查一查,‘合欢散’是种什么样的药,服后有什么症状。”说完又补充:“若是寻常地方打听不到,可以去烟花之地查查。”
  “是,小的记住了,合欢散。”
  “此事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要说,更不要说是我让你查。”
  “是。”
  魏修要放他下去,想了想,又接着道:“打听到了……顺便去问问大夫,若有人服了这药,有了孩子,是否会影响到孩子。”
  齐俊没露出任何疑惑或是意外的表情来,只立刻道:“是。”
  魏修再没什么交待:“去吧,尽快给我答案。”
  齐俊随即走了,将门打开,魏修看着外面的天空,觉得自己想知道答案,却又害怕知道答案。
  如果真是他猜测的那样,该怎么办?
  不知是齐俊办事得力,还是这本就不是什么难查的事,没几天齐俊就查到了,禀报他,合欢散是一种烟花之地常用的催情药,无论男女,服之便情欲大增、不能自持,单独服用,会有异味,若放在酒中则难以察觉,药性也更强。
  至于对孩子的影响,齐俊找了三个大夫,都没能得到准确答案,实在是这种药都是暗中流行,普通大夫见都没见过,也没接诊过这样的病例,只有个老大夫从药水里闻了气味,辨出两味药,但也说不好。
  最后齐俊拿出一只小瓷瓶来,告诉他这便是合欢散,他拿钱从青楼老鸨那里买的,对方声称是最顶尖的货。
  魏修给了齐俊赏,什么也没说,让他下去了。
  齐俊走后,魏修让人送酒来。
  小厮还劝他,有伤在身不可饮酒,他脸色阴沉,将小厮呵退下去。
  随后他一人在房中,给自己倒了两杯酒,滴了几滴药在其中一杯里,自己服下。
  酒是那天喝的同样品种的酒,先喝了那杯放药的,再喝不放药的,仔细感觉,是能品味出异味的——和一年前,他在青楼喝的酒一样。
  但他从没试过这合欢散,甚至之前都不知道有这样的药,又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身边都是熟人,毫无防备,理所当然不会觉得酒有问题。
  再过大概一刻时间,体内感觉到微微的燥热。
  也是熟悉的感觉,而他当时从未往这方面想。
  所以,他被算计了,有计划的算计,从入青楼开始,他便进了李梦薇的局。
  自己何德何能,让她一个郡主对他使这样的手段!
  愧疚了一年,自责了一年,痛苦了一年,这一年里,他从不知所措、到悲痛、到认命,如今却突然知道只是被算计了。
  明明他可以娶想娶的人,可以夫妻情深、白头偕老,却被李梦薇毁了。
  而他能做什么?
  他能和离吗?能休妻吗?他什么也不能,对方是长公主府,头一个反对的就是他自己的父亲,还有国公爷。
  更何况她已经成了他大嫂。
  无人的屋内,他红了眼,猛地将桌上酒与药水掀在地上。
  好恨好恨,李梦薇,她怎能如此?
  而他,又该如何再面对她,再忍耐着和她做夫妻?
  大概是听到里面不寻常的声音,小厮进来,见了地上的一片狼藉,一边捡起碎瓷片,一边问他:“五爷这是怎么了?”
  魏修没出声。
  小厮不敢再问,将地上收拾完,又说道:“刚刚我在院外看着,郡主娘娘似乎往这边来了。”
  魏修转眼看向他,那目光让小厮害怕,似乎怀着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和她说我太累,睡下了。”魏修道。
  这句话听着平静,但他说得咬牙切齿。
  小厮心中暗暗奇怪,不知道主子怎么了,连连应下。
  天一天天暖和,冬日一天天过去。魏修的腿慢慢好转,这期间他竟然一次架都没和李梦薇吵。
  倒是有一次,她嫌他态度不好,不抱孩子,给人摆臭脸,他只是沉默,转身走了,没给自己开口的机会。
  若开口,他怕自己说他恨她,恨得想杀了她,看见她就嫌恶心,那女儿,他只觉得是自己愚蠢被玩弄的证据,再也提不起一点爱怜。
  走到那一步,便无法收场了,显然他还不能承受那样的后果。
  知道真相后,他比以往更痛苦,于是开始盼着早日归营,这样便能将心思放在公事上,最好日夜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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