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贼人突然出现,谢玉卿恨得咬紧牙关,恨不得将那害他的贼人千刀万剐。
是那人害得他断了一截小指,害得他不能再抚琴,还害他落下残疾,彻底毁了他。
谢玉卿命令车夫,“追上那人。”
那贼人好似察觉有人跟着他,往深巷中跑去,只听嗖嗖几声,几只利箭将那贼人穿透,将他射成了筛子。
谢玉卿赶紧下去查看,发现那人早已经断了气。
与此同时,从谢府出去的宫女乘坐马车入了皇宫。便径直前往摘星楼,待登上楼顶,便可以看到星云密布,可以看到夜空中华美绝伦的群星。
而那看上去有些纤细柔弱美人正凭栏看向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背影清瘦,裙琚飞扬,飘飘然似要飞入那九天宫阙。
宫女摘下兜帽,恭敬跪下回禀,将近日来谢府发生之事说与主人知晓,“董姨娘觉得那薛二姑娘似有古怪,像是换了一个人。”
“哦?宁王妃换人?倒是有趣。”
美人身上的素色宫裙迎风飞舞,只见天空出现了一只猎鹰,女子笑着对那侍卫吩咐:“喂阿衡吃肉。”
嗓音温柔好听,像是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力量,让人不得不照做。
侍卫用刀割了大块肉抛在空中,那猎鹰瞬间俯身飞下,快如闪电般将那肉衔在嘴里,将整块肉都吞了下去。
那猎鹰生得雄壮威武,闻到血腥气,朝侍卫冲了过来,鹰扑向侍卫,瞬间便啄下了那侍卫一双眼睛,听到那凄惨的叫声,女子用丝帕五捂着嘴角,咯咯笑起来,微微咳嗽。
美人生得柔弱,平日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而那宫女知道在这柔弱的面具下,藏着的是怎样的一副蛇蝎心肠。
宫女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主人一眼,生怕下一个喂猎鹰的是她。
而那护卫尖叫着挣扎了几下便从十层高的摘星楼坠下,瞬间,连半点声响也无。
美人学着猎鹰发出几声鸟叫声,从猎鹰的嘴里得到了有用的消息,那猎鹰吃饱后,便飞上高空,在天空盘旋了一阵,便消失在天空中。
“宁王连夜出京,前往苏州。”
原来那美人懂鸟兽之语。
那宫女道:“上一次在兰桂坊咱们的人失了手,但好在薛贵妃替咱们灭了口,宁王并未怀疑到娘娘的头上,这一次可要派人沿路伏击?”
美人将手搭在宫女的身上,缓缓走下台阶,“既然薛贵妃也想要宁王的命,本宫便可坐山观虎斗,助她一臂之力才是。”
她迎风咳嗽了几声,笑道:“皇位只有一个,先太子死后,皇上还有六位皇子,甚至无需本宫出手,他们自己便会争得你死我活。”
女子抿嘴笑了笑,拢了拢身上的绣着梅花的披风,才刚入秋,她便觉得浑身冰凉,她向来畏寒怕冷,天气变凉,她便觉得难熬。
尤其是腰上的那处旧伤,天气变冷,她的伤便疼得彻骨。
她扶着腰身,已经疼出了一身冷汗。
身边的宫女察觉到女子的不对劲,“娘娘可是觉得腰又疼了?今夜圣上翻了您的牌子,但您腰疼犯了,不如让奴婢去回绝了圣上。”
圣上每次来梅香苑都让娘娘在梅林献舞,可娘娘腰疼的毛病又犯了,跳一支舞,没个七八日,她的腰伤好不了。
美人咬牙忍着疼,“不,替我梳妆,我要去见圣上。”
那宫女抱怨道:“若不是当初您中了宁王一箭,也不会落下这病根。”
那女子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跟你说过了多少次,此为机密,不可让人发现了本宫的身份。去领罚罢!”
宫女恭敬道:“是。”
“另外,让董菀盯紧薛家女,将来自然少不了她的好处。”
那宫女受了鞭刑,拖着一身的伤,连夜派人去谢府传消息。
*
霍钰一路抱着薛雁出府,将她扛在肩头,上了马车,将她放在绒毯上,去吻她的唇。
薛雁侧过脸去,他的指腹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去迎合他的吻,薛雁不停地往后躲,但她每往后躲一步,他便更近一步,最后他干脆单手将她捉住,抱坐在他的腿上,撩起了她的衣裙。
那浓重的气息在她的耳侧,马车上的空间本就不大,在这般逼仄的空间里,她无处可逃。
仿佛被那炙热的气息包裹着,大掌抚过的肌肤更是像着了火,那深沉暗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本王不想再忍了。”
他是他的王妃,他想做的事是作为夫君的正当权利,他想要她。
他虽和她每日宿在一个房中,但却只能看不能碰,但今日他看到谢玉卿,看到谢玉卿看她的眼神,他疯狂嫉妒,快要发狂,他忍了许多天,也不想再忍了。
那吻贴在她的耳侧,轻轻含吻。
薛雁被吻得软了身子,轻轻喘息,“王爷不要......”
大掌在那柔软的腰侧摩挲着,突然她的莹白如玉的耳垂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那带着喘息的声音不满地说道:“唤夫君。”
薛雁避无可避,躲无可躲,仿佛她正处在一张大网之中,被他拢在怀中,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霍钰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看猎物的眼神,她甚至绝望的想,今日她小命休矣。
“夫君,今日不行。”
她挣扎着从霍钰的腿上下去,可又被那大掌环住侧腰,将她捞回在他的腿上坐好。
“嗯,说说你的理由。”
霍钰虽然像是在听她说,但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那伸进裙底的手,变得不安分起来。
薛雁快要哭了,“长兄一日未找到,我便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更何况祖母还病着,请王爷体恤妾身。”
霍钰那正在解衣带的手一顿,心想的确是他思虑不周,未考虑到她此刻的心里的担心和忧虑。
薛雁将被脱下的外裙穿上,硬着头皮靠近,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是对夫君的补偿,请夫君今夜就饶了我,好不好?”
第26章
考虑到薛家人出事,薛雁必定为家人忧心,眼下并非圆房的最佳时机,霍钰再难忍欲/火,也极为克制将她抱在怀里,俯身去亲吻着她的唇。
“凝儿,可不要让本王等太久。”
但尤觉不满足,唇上的力道再加重些,又将手握于她脑后,将她抵靠在马车上,让这个吻更深入绵长。
细密的吻从唇移至耳垂,直到她的耳垂由粉红变得通红,吻得她呼吸愈重,最后变成轻轻的喘息。
薛雁就连说话的声调也变得柔,变得娇,软语动人。面色绯红,连耳根也红透了,更是魅惑人心。
她发出的声音也似娇嗔,“可王爷方才答应过不碰我的。”
霍钰叹了一口气,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见她那模样,自是心中柔软一片,神色满是宠溺,想看她还要如何做。
于是,薛雁又使出绝招,同他撒娇,主动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王爷敬我爱我,妾身心中甚是感激。但我与王爷要做长久的夫妻,王爷也不必急于一时。”
话虽如此,但她心里却打着主意只等十日的期限一到,她便溜之大吉,避开他,有多远跑多远。
霍钰哪里能经受得住她的软语撒娇,见她那般羞红了脸的娇媚模样,更是爱极了。
他的手指解开她用来扎发的发带,将她那长及及腰的青丝放下,手指轻缠发丝,“本王怎么觉得你惯会哄骗我,在这给本王画饼呢?”
薛雁心虚地笑了,“妾身不敢,王爷疼爱妾身,但眼下……妾身实在没有那般的心思,这种事讲究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身心交融……”
薛雁越说越低,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了。
“身心交融。”霍钰念着这几个字,心中欣喜若狂,面上却并不显露山水。
心想难道她的心里也有了他的位置?难道她也同自己一样,将他放在心上,珍之重之吗?”
“本王喜欢身心交融,今日,本王便先放过你。不过本王要你一物。”
薛雁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想她今日逃过一劫,无论他要什么,只要不缠着她做那种事便好。
“不过,本王向凝儿讨要一件衣裳。”
薛雁心中诧异宁王要她的衣裳做什么,只见将手绕到她的颈后,指尖熟练勾住她缠绕在脖子上的细带,将其解开。
衣带散开,她衣裙内侧的小衣突然滑落,薛雁吓得赶紧挡着胸口,惊得满面通红,“夫君方才不是答应妾身了?夫君可不许反悔!”
有事相救便唤他夫君,无事便是王爷,这小女子果然贼精贼精的。
霍钰微微勾唇,将那滑落在地,绣着梨花的小衣握在手里,那丝绸小衣上绣着雪白的梨花,可他的大掌曾抚过的肌肤比小衣上的梨花刺绣还要雪白。
“本王也是男人,自然有那方面的需求。既然王妃今夜不便,那本王只能自己想办法纾解。”
薛雁羞得一脸通红,“可王爷拿我的小衣做什么?”
霍钰在她的耳边坏笑,“王妃真的想知道吗?”
薛雁很快意识到定是件很羞耻的事,她涨红了脸,赶紧捂住红透的耳朵,“妾身不想听了。”
她不想听,霍钰却非要说,“闺房之乐,其实可用手……”霍钰看向她的胸前,“也可用那里……”
饶是薛雁不懂,也瞬间明白了,原来他拿她的贴身小衣,是做那种事,更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这么多花样。
“改日,本王同王妃都试试。”
薛雁紧紧捂住耳朵,却感到耳朵烫得灼人,“谁要同你试试。”
轻浮!孟浪!
见霍钰急切出了马车,心想他还真是那色中饿鬼,竟急着拿她贴身的衣裳去做那种事,一想到他方才说的话,更觉双颊绯红,又红又烫。
薛雁随手拿了账本翻看,翻了几页,但她一个数字都看不进去。
而自己小衣被他解下,此刻里面空空,就像是被人剥得光光的,衣不蔽体。内心更是涌起一股浓烈的羞耻感。
账本是看不进去了,她索性将手中的账本放下。
入秋后的夜晚浸着彻骨的寒意,但薛雁却觉得马车中有些燥热难耐,脸颊也热的发烫。便掀开帘子,让凉风透进来,却发现马车行驶的方向并非去往王府,而是一直往朱雀街行驶,很快出了城。
薛雁问向策马行在马车旁的辛荣,“王爷这个时候出城,可是要去寻长兄?”
辛荣答道:“是,在一个时辰前,属下得到消息,有人在苏州的一间名为来望客栈中见过薛家长公子,殿下担心王妃心系兄长安危,特地亲自前往苏州将薛家兄长接回。”
霍钰竟然连这一点都考虑到了。没想到在他冷硬的外表下,心思竟如此细腻。
“他倒是知晓我的心思。”
霍钰再次出现时,已经换了一件崭新衣裳,手里拿着一本图册,“王妃可有什么打算?此番离京可有应对之策?”
他手中图册是方才言观匆匆追来,又神神秘秘塞给他的。
言观本来想找机会将图册交给宁王,但听说宁王打算今夜前往苏州,便以为宁王携王妃外出游玩,心想着这图册定能增进王爷王妃的感情,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让王妃怀有身孕,他便算立了大功。
哪知宁王因错失圆房的机会而心中郁闷,刚在另一辆马车中纾解完毕,走出马车,他根本就不想搭理言观,便将言观的递给他的图册随手扔在一边。
言观怕宁王不懂这床笫之事,怕他将来不能取悦王妃,会惹来王妃嫌弃,便小声提醒道:“这本图册里记录了许多增进夫妻感情的小诀窍,殿下一定要记得看。”
说完仍然不放心,临走时一再叮嘱道:“殿下不懂也没关系,这本图册配了图,画的很细致,可以为王爷解惑。”
霍钰皱了皱眉头,“本王不懂,难道你懂?本王有王妃,你娶妻了吗?难道你必本王懂?”
真是一语刺心。
言观见他提起王妃一脸骄傲,心想腹诽:就您娶了妻,就您夫妻恩爱!
见言欢如此坚持,霍钰也勾起了兴趣,便随手翻了这本图册,这下便彻底被吸引了,再也挪不开眼睛。
看完之后,觉得大彻大悟,原来夫妻之间竟能这样,竟有这许多花样。便在心中暗暗下决定,定要和王妃将这图册上所画都试一遍。
于是,他再次翻了一遍,将图册上的所有动作都牢记在心,又特意记住了几个能取悦王妃的动作,以备将来能在床榻之上展现自己这方面的优势。
所以,再次回到马车,他罕见的穿了一身白,他的五官本就生的极俊美好看,身形颀长,气质清冷矜贵。
身上的月白长袍柔和了他的眉眼轮廓,显得飘逸俊美。
玉带束腰,长身玉立,气度不凡。倒像是哪家风流儒雅的贵公子。
他手执折扇坐在薛雁的对面,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只能弯曲着,往前随意伸展,换下了那身煞气的黑衣,清隽俊朗。
薛雁偶尔与他目光接触,觉得他这身白衣当真极衬他。他五官生得极好,剑眉星目,漆黑深邃的眼眸像是一眼望不见底的湖泊,鼻高挺,唇微薄,面若寒玉,丰神俊朗。
“用不着偷看,本王让你光明正大地看个够。如何?”他唇角勾着笑,轻摇手中的折扇,更多了几分风流俊美,他展开折扇,趁机解开领口的玉扣,露出胸口大片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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