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明白秦宓的难处,当年之事,秦家因为替太子出头,受到了牵连,秦家父子贬官,秦宓的两位兄长永生不许参加科举考试,秦家世代文官清流,言情书网,一朝和太子有了关联,便从此没落。先太子的名讳也成了禁忌,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秦宓绝口不提,便是为了不连累家族,可难道皇长兄就活该永远蒙受不白之冤吗?”
霍钰一拳击打在流云观的石碑之上,将那石碑直接震缺了一角。
薛雁见他眼眸血红一片,似是发狂的征兆,她担心又会像当初在假山洞时那般失去理智,对她做出过分的事。
她拉着他的衣角,尽力安抚他,“我相信王爷,也相信太子殿下是无辜的,你一定能找到陷害太子殿下的幕后黑手,还太子殿下清白。”
霍钰原本那一刻感觉浑身血液往上涌,又想起了那无数次在冷宫度过的那些至暗夜晚,他无人可靠,无人可依,只有太子皇兄肯拉他出地狱,更是他阴暗世界的一道光。
可皇兄不在了,那个笑着对他说“阿钰,我便是你的家人”的兄长已经不在了。
他难以控制心中的杀念,想将这天下负了太子皇兄的所有人都杀个干净。
可当薛雁碰触他的衣角,用那般坚定信任的眼神看着他时,霍钰内心的狂躁瞬间得以平息,
他用力地将薛雁抱在怀中,嗅到少女身上的芬香,那股狂躁不安的情绪也终于被压了下去。
薛雁好像有一种魔力,能让他瞬间平息怒火,使他狂躁的内心瞬间冷静下来。
他紧紧抱住薛雁,再用力,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凝儿,本王不想再等了。”
薛雁迷茫地看向霍钰,而后快速反应过来,明白他说的是圆房,瞬间红了脸,“可王爷答应过妾身的,不能食言的。”
霍钰步步逼近,将她抵靠在墙角,手指摩挲着她的脸侧,将那缕长发拨弄至耳后,握住她的脑后,俯身吻住她的唇。
双手握住她的腰,至后臀,分开她的双腿至他的侧腰,将她往上举高,她的身子抵靠在背后的石壁上。
跟着他的身子压下。
她便再也无法挣扎了。
用满是情/欲,暗含警告的眼神看着她,“本王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会有那方面的需求,尤其是对你。”
他咬住她的唇,齿间尝到一点血腥味,“凝儿,不要让我等太久。”
第28章
他的指尖顺着她脖子往下移,轻轻勾脱领口的玉扣,粗粝的手掌轻抚过她的肌肤,停在锁骨之上。
薛雁想要挣扎着避开,但被压得无法动弹,直到握住她的手,直到手掌所触碰之处皆火热滚烫。
薛雁瞬间满面通红,一口咬了上去。
“王爷,快放开我。”
霍钰浑身一颤,那被咬之处好似被电流猛地一击。
薛雁趁他松开的空隙,赶紧从他的手臂下方钻了出去。
一面整理衣裙,一面提着裙子,像兔子似的飞快跑下下山的石阶。
霍钰微勾着唇,低头看向自己胸前微敞的衣襟,那里留下一道浅红的齿印,觉得他的王妃甚是大胆有趣,见那飞快下山钻进马车的身影,手指轻抚那被咬的位置,仿佛还在回味。
薛雁一口气跑下山,仍在喘息,钻进马车,对辛荣说:“赶紧回客栈。”
辛荣见薛雁一个人下山,不见王爷,还以为是他们两人闹了别扭,但宁王曾便吩咐过他,一定要贴身护卫王妃的周全。
得知宁王前往苏州,京城那边应该已经坐不住了。薛贵妃应该很快有了下一步的行动,宁王担心王妃的安危,叮嘱他定要护王妃周全。
辛荣又想着以后王爷如此宠爱王妃,只怕王爷连都要听王妃的话,他自然也只听王妃的话。
王爷武艺高强,这莲花山离苏州城也就七八百里,王爷即便走回去也当是锻炼筋骨了。
回到望来客栈,薛雁便借口吹了凉风,谎称头痛,称病躲着霍钰,心想至少在外面不比王府,没有桂嬷嬷等人时刻盯着,想方设法催促她和宁王圆房,她也不必时时紧张,便想着正好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想法子去找长兄。
长兄连没了银子都不怕,还能安心和一群乞丐混在破庙里。
或许就应该找人打他一顿,好教他在外面吃点苦头,让他明白世界之大,江湖险恶,像他那样胸中无城府,更没脑子的贵公子,必定寸步难行,稍有不慎,小命难保。
薛雁越想越觉得此主意甚好,她早就想打他一顿了,找几个会武艺的好手,将薛燃套了麻袋,在那破庙中狠狠揍一顿,薛雁闭上眼睛,幻想着薛燃被打得跪地求饶,“雁女侠,别打了,我跟你回去还不成吗?”
薛雁哈哈大笑。“那你还敢再偷卖父亲的字画,还敢离家出走,气倒祖母吗?”
薛燃磕头求饶,“雁女侠,我再也不敢了。”
幻想兄长被打得跪地求饶的模样,薛雁躺在床上,躲在被褥中咯咯笑起来。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薛雁好不容易有了片刻清静的时光,却突然被打断,难免觉得心中有些不虞。她赶紧起身去开门,见是霍钰,立刻装出满脸病容,十分虚弱的模样,“王爷,妾身病了,怕将病气过给王爷,今夜不便再与王爷同房。”
桂嬷嬷不再,她自然要想方设法避开与他同房。
霍钰暗示她看向楼下,客栈的一楼是吃饭的厅堂,只见两个行迹鬼祟之人正看向薛雁所在的客房方向。
薛雁微微蹙眉:“他们是何人?”
霍钰径直进了屋内,将门关上,他亲自用木桶打了热水,将木桶放下,“坐下。”
薛雁依言坐下,问道:“难道是桂嬷嬷派来的人?”
霍钰微微颔首。
轻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替她褪去鞋袜,这一切他都做得极为自然。
薛雁哪知堂堂宁王竟然要亲自为她洗脚,深感意外,惊讶万分,她刚要挣脱他的束缚,霍钰却捉住她小巧的玉足,道:“别动,定是在山顶吹了风有些着凉,泡脚有助于驱寒。”
“那妾身自己来。”
霍钰抓住她那妄想抬起来的不安分的小脚,轻轻地握住,浸泡在撒了花瓣的水中,再用手捧起混着花瓣的水,替她轻轻地清洗着。
“本王曾在军中跟军医学过按摩穴位。”他轻轻握住只到他手掌般大小的玉足,手指轻轻替她按摩着脚底的穴位。
他的手法不会太轻柔,也不会太过用力,指尖所用的力道刚刚好,带来一阵暖意的同时,还带来几分酥麻的痒意。
薛雁紧张得绷起脚背,想将脚缩回去,被他紧紧握在手心。
“王爷,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可以不用洗了。”
薛雁紧张得额头冒汗,也不知是他那按摩的手法有了效果,身体发了热,还是因为太过紧张,感到有一种闷闷的燥热感。
脚心敏感,她又从未被男子这般碰过,此刻却被霍钰握于掌中揉捏,她臊得满脸通红。偏偏脚心还伴随着一阵痒意,好几次控制不住,她竟忍不住笑起来,“王爷,不行了,妾身实在承受不住,太痒了。”
她实在痒的受不了,用力挣扎,竟笑出的眼泪,霍钰见她那含嗔带笑的模样,晶莹的眼眸溢出透明的珠泪,看上去格外娇媚动人。
“哈哈哈......王爷快开妾身。”
可玉足刚洗过,上面满是水珠,她这般用力想要挣脱霍钰的束缚,脚上的水珠飞溅出去,溅到霍钰的衣襟上,薛雁以为霍钰会生气,哪想到他轻抬起她的脚,附身亲吻在她的脚背上,那股湿润的,微微的痒意传遍全身,薛雁的身子一僵,浑身像是过了电。
“王爷,不要,脏。”
霍钰毫不在意,竟一直顺着她的脚背亲吻着。
足上的肌肤娇嫩,方才用撒了花瓣的水清洗过,非但不脏,反而又一种淡淡的香味,霍钰想到那本图册上有几处动作是用到脚的,不禁又动了欲/念。
他竟然亲她那里!薛雁脑子感到一阵阵发懵,可那每一次被他亲过的地方都让她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身子也酥软了。
“多谢王爷,我已经洗好了。”
赶紧从他怀中缩回脚,穿上鞋袜。
霍钰用帕子拭去手上的水珠,俯身要去亲她,薛雁赶紧往后躲,却被那有力的大掌环绕过后腰,将她稳稳托住。
薛雁赶紧坐稳了,霍钰递过来一张帕子,笑道:“王妃流鼻血了。”
又轻轻替她擦拭鼻下的血迹,缓缓勾唇,“王妃闭上眼睛,仰起头,得止血。”
薛雁按霍钰的意思照做。
霍钰却捧起她的脸,俯身轻吻在她的唇上。
又弯了她的双腿,将她抱上床塌,在她挣扎前,抢先握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在床上,“别动,再亲一下。”
他确实只是亲了她一下,而后整理衣袍从床上起身,笑道:“王妃的身体太弱,得补补。”
薛雁瞪了霍钰一眼,心想也不知是谁,穷尽心思去撩她,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成日在她的眼前晃,哪里是她身体虚弱,他根本就是故意以美色引诱。
见窗外有人影晃动,霍钰突然上了床,吹灭了灯盏,将薛雁揽入怀中,“王妃还记得先前在王府里是怎么演的吗?”
薛雁试探性亲哼了一声,试着发出一声极低的娇吟,却羞得满脸通红。
霍钰却笑道:“看来王妃是许久未练竟然生疏了,需要本王帮王妃来回想一下吗?”
薛雁红着脸,赶紧说道:“不要。”
可霍钰却将手伸进被褥中,去挠她的腰侧,薛雁痒得不行,两人闹成一团,薛雁赶紧求饶:“王爷不要,王爷快停下。”
那般带着喘息的,暧昧不明的声音实在让人遐想联翩。
待窗外那人影消失后。
霍钰也终于停下,就着从窗外照进的月光,见薛雁呼吸急促,满脸绯红,喘息不已,但见她衣衫半退,两条雪白玉臂都露在被褥外,雪白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当真是娇|喘微微,娇媚动人。
霍钰俯身压下,看着身下的美人,由衷道:“吾妻甚美。”
薛雁的脸色更红了,将霍钰从身上推开,赶紧拉过被褥将自己遮挡严实,转过身去,背对着霍钰。
这是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薛雁紧张得睡不着。
那股似有若无的少女的香甜气息萦绕在鼻尖,时时刻刻撩拨着他的心,霍钰也觉得长夜漫漫,甚是煎熬。
这时,薛雁开口了:“王爷真的有把握说服秦姑娘说出当年之事吗?”
关于先太子的贤名,当年她也有所耳闻,她虽远在卢州随义父做生意,那些商人都曾受到先太子推行新政的恩惠,新政主张减免商税,恢复战后生产,于商人和农人都有大大的好处,她也希望霍钰能查明真相,还先太子清白,更重要的想知道先太子之死是否与薛家有关。
“本王定会问出真相。”
只不过他当初答应过皇长兄,要替她照顾母妃和秦宓,替他护住秦家,若非如此,他定抓了秦世杰,用非常手段撬开他的嘴,以此逼迫秦宓说出当年的真相。
他答应过不对秦家出手,可并未答应过皇长兄不会对慕容家出手。
当年秦宓的姑母嫁给了慕容氏,慕容氏是苏州有名的世家大族,听说慕容氏的长孙慕容澈已经在年前向秦家提亲,秦世杰也已经答应了他和秦宓的婚事。
皇长兄自刎在狱中,秦宓先是选择避世不出,不愿说出当年之事。如今却迫不及待想要嫁人,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之事,皇长兄蒙冤身亡,连葬礼也没办,便草草下葬,秦宓凭什么能独自幸福。她不配皇长兄爱她如珍宝,更不配皇长兄拿命相护。
夜已深,静谧的夜晚传了更鼓敲击的声音,四声鼓声传来,眼下四更天已过,枕边传来身侧之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霍钰轻轻抽出被王妃枕得发麻的手臂,悄悄走出客房,对辛荣说道:“今夜的事做的很好,你和手下的弟兄们都重重有赏。对了,记得明晚再换另外两个人守在客房外,记住,熄灯为号。”
辛荣无奈道:“多谢殿下。”
辛荣心想自家主子为了和王妃圆房,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竟然买通自己的手下,假扮桂嬷嬷派来的人。
王爷王妃走的匆忙,王府还不知道宁王要远行的消息,而王府中月妃娘娘安插进来的人也并未得到消息,桂嬷嬷年纪大了,更是受不了旅途的颠簸,自是不能前来。
见宁王今夜如此这般春风得意的模样,辛荣心想宁王的奸计定是得趁了。
霍钰今夜心情好极了,他终于为自己争取到和王妃同床的机会,想起王妃说过等到回京,她定会给他一个难忘的夜晚,他不禁心神颠倒,再也难以抑制上扬的嘴角。
他只想赶紧办完事,早早回京,便对辛荣道:“去抓了慕容澈。”
用慕容澈逼迫秦宓说出当年之事。
辛荣闻言心中震惊,那慕容澈的祖父慕容朗曾是天子老师,虽说如今早已辞官归隐,可慕容氏的名望还在,就连圣上也要给慕容家三分薄面,殿下竟然让他去绑了慕容朗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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