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终于水落石出,薛家人终于洗清了冤屈。
薛况激动不已,他握住薛雁的手,“多亏了二妹妹将我们救出来。”
其实他想抱薛雁,想告诉全世界,有薛雁这个妹妹是他一辈子的骄傲,可又暗暗觑向宁王霍钰,只见他面色阴沉吓人,又偷偷将手缩了回去。
薛燃将脸凑了过来,悄声对薛况道:“三弟,我见宁王他眼神如刀,这会儿看上去心情极不好,咱们还是不要惹他为好。”
薛籍也点了点头,郑重说道:“大哥说的在理,不能惹他,所以咱们还是暂时离二妹妹远些。”
薛况接过话头,“对,宁王将二妹妹看得如同眼珠子般宝贝,便是连碰一下也不许,大哥二哥说的对,咱们远离二妹妹,保命。”
辛荣准备好了出宫的马车,上前恭敬的对薛家的三兄弟道:“在下送相爷和三位公子回府。三位公子请放心,宁王殿下已经为余夫人请了太医,这会儿人应该已经服了药,想必已经并无大碍了。请三位公子上马车。”
三兄弟一齐摇头,看了一眼马车中的妹妹,“这个……我们还是去后面的那辆马车。”
薛家三兄弟都为自己那机智的举止暗中窃喜不已。
却见秦宓手里抱着木匣打算与薛雁同坐一辆马车。
薛况赶紧提醒薛燃,“你还不快去救秦娘子。”
薛燃震惊道:“不会吧!宁王竟然连女人的醋都吃吗?”
也太可怕了吧!
宁王虽然曾经和薛凝奉旨成婚,但自成婚后薛凝便主动要求和薛雁换亲,他们更是知道薛凝根本就不喜欢宁王,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强行绑在一起,势必会生怨怼。
如今宁王与薛凝和离,自是皆大欢喜,他们曾经在温泉行宫,亲眼目睹宁王甘愿受鞭刑,不顾违反皇帝的旨意,也要表明他想要薛雁的决心。
他们便觉得霍钰应是要娶薛雁为妃,自是盼着他们能在一起。
果然薛燃回头便见霍钰冷着脸走进了马车。
薛燃担心秦宓那个傻丫头会受到牵连,赶紧将人叫了下来,薛况便对薛籍使眼色,让他赶紧下马车,改骑马。
霍钰进了马车,便将薛雁抵在马车上,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眼含情/欲,带着侵略的占有。
“王爷……”
他双手握住薛雁的腰侧,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那坚实宽阔的胸膛将她围在怀中。
薛雁的唇被他吻得又痛又麻,感受到那灼热无比的胸膛,薛雁见他双眸通红似血,神色疯狂狠戾,似要发狂。
“王爷这是怎么了?”
“撕拉”一声,衣裙被撕碎了,裙衫坠地。
第64章
“王爷,你到底怎么了?”
他身上烫得吓人,将自己的全部重量全都压在她的身上,薛雁想要推开他,他抓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紧紧交握在一处,不许她挣扎,更不由她反抗。
那深沉的黑眸被欲念覆盖,冰冷似寒潭,眼中却布满了血丝,像是染了血色一般。
大掌抚过腰间,粗粝的指腹磨得她的肌肤生疼。
平日里与她亲密时,他也不曾这般,还是很尊重她的感受。
但今日这般疯狂的模样,让她感到害怕,他的眼眸也越来越红,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薛雁刚要张嘴说话,却被他含住了唇瓣,抵住她的舌,予取予夺,不容她抗拒。
马车不堪重负,不停的发出嘎吱的声响,薛雁更是惊慌失措。
父亲和兄长都在后面的那辆马车上,弄出那般大的声响,只怕会被人听见了。
薛雁感受他身子灼烫无比,此刻的霍钰已经失去了理智,愤怒而疯狂,他好似笼中兽,随时会挣脱束缚,彻底爆发。
“唔……不要在这里。”她艰难从唇齿间挤出这几个字,语调带着嗔,声音伴随着轻微的喘息,那声声含糊不清的娇吟,不听的在他的耳边刺激着他,让霍钰越发想要狠狠的欺负她。
他的身子重重压下,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用力咬在他的肩头,“霍钰,你清醒一点,你弄疼我了。”
直到他的肩上被咬出了血,她的唇齿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咬得她牙齿发酸,她才松开。
她用了全力,他的肩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牙印,还出了血。
疼痛终于让他有了片刻的清醒,他的动作终于停了。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闻到那股熟悉香气,他身上的燥郁之气终于慢慢退去。他的心也慢慢开始变得平静。
薛雁感受到他停下下来,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用力将他推开,他狠狠地撞在马车上,头像针刺一样疼。
霍钰终于清醒,“对不起。本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方才竟然有那么一瞬控制不住自己。
只见她身上的外裙已经被撕开。只剩了一件可堪堪遮挡着身体的小衣,只见她那裸露在外的手臂和颈侧都留下了不少极深的吻痕,她的唇脂晕开,唇上红肿不堪,还留下了一些清晰的齿印,渗出点点血迹。
见她抱膝缩在墙角的模样,霍钰感到头部一阵剧痛袭来,心也跟着抽痛着。
“方才本王竟伤了雁儿?”
他想伸手去碰她的脸颊,想要替她擦去唇上的血迹,薛雁却拂开他的手,用力推开了他。
薛雁点了点头,瞳孔微缩,显然是在惧怕了他。
但见他眼中的血色渐渐退去,便知他应是已经恢复了理智,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她便赶紧去抓地上的衣裳,可衣裳已经被撕烂,不能再穿了。
霍钰解开玉扣,脱下身上的月白锦袍。
薛雁惊呼道:“王爷,你还要做什么?”
难道他又像方才那般,又要发狂吗?
霍钰将衣袍递给薛雁,“你的衣裳已经不能再穿了,还是穿本王的吧。”
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先穿他的衣裳。毕竟也不能光着出去。薛雁换上了霍钰的衣裳。
宁王身高八尺,比她高了许多,是以衣裳穿在她的身上又宽又大,于是她将衣袖卷起来,露出纤细的手臂,见到玉臂之上的那些吻痕,霍钰的眸色又深了几许。
薛雁见状,赶紧将衣裳放了下来。
衣裳虽然不合身,但这衣裳上还残留着那股熟悉的冷香,留有他的体温,就像是被他轻抚过那般,薛雁不禁红了脸。
“雁儿穿比本王穿着更好看。”
霍钰觉得她穿着自己的衣裳,就像是在温泉池中与他相贴。
想起在温泉池中缠绵时,大掌抚过的那若丝缎般细腻的肌肤,他的眼中便出现了一抹浓重的欲色。
薛雁太熟悉他这般的眼神了。无论是在明月宫的清宵殿,还是在温泉行宫的温泉池中,他便是这般的眼神。
不过今日她可不想来累的下不了马车,不想闹出动静引来了父兄。
关键是方才他们在马车中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只怕已经惊动了马车外的人。
她不禁往一侧挪去,尽量坐的离霍钰远些。
霍钰却凑了过来,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随意伸向远处。他轻声哄她,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软语道啊:“对不起啊,本王不该那般不知轻重,更不该那般用力伤了你。”
薛雁惊讶地看着他,他说的话怎的如此让人浮想联翩呢。
她抗拒般的往后退,霍钰却将她圈在怀中,只是用唇去蹭她的额头,去吻她的眼睛,即便只是轻轻碰了她,他也觉得内心的邪火乱窜。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她娶回家,成为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雁儿你打我,你咬我,只要你出了气,你想对本王做什么都可以。”
薛雁瞪着他,突然笑了,“不咬了,牙酸。”她看向他肩上的伤,他褪下外袍后,牙印上渗出的血迹已经染红了里衣。
在里衣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牙印,薛雁问道:“疼吗?”
霍钰摇头,“不疼。”
他身上满是伤痕,随处一处刀伤,都远比这小小的咬伤要重得多。
“本王甘之如饴。”他不但没觉得疼,倒是觉得很喜欢也很享受,心想这便是闺房之乐吧。
他身上再多几道咬痕也没什么。
可薛雁却似红了眼,亲吻在牙印上。
虽说是隔着衣衫,那种温润的触感迅速传遍全身,他的身体为之一震。
霍钰动情地将她拥入怀中,亲了一下她的唇,却只敢亲一下,生怕他像方才那般失去了控制,更怕他失去理智伤了她。
“雁儿这般亲本王,本王会控制不住,就忍不住想……”
“不许想。”
他为何总对房事如此热衷,青天白日,也不知道稍微收敛克制一点。
“连想也不准想吗?那本王看到心爱之人却无半点想法,那岂不是与玉龙寺的那些和尚无疑?”
提起玉龙寺,薛雁的脸更是红透了,闭嘴不答他那些不正经的话。
“可若是……”
薛雁好奇问道:“若是什么?”
其实霍钰是想说“若是成婚后也不行吗?”可却总觉得在此处说显得过于轻浮孟浪,便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正式求娶她为正妃。
“雁儿,明日便是上元夜了。明晚在仙缘桥,雁儿可一定要来。”
“我再考虑考虑。”
霍钰不满的道:“还要考虑啊!”
他凑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方才本王弄疼雁儿哪里了?”
薛雁低着头,红着脸说道:“也就那几处。”
脖颈处,胸脯还有大腿内侧,应该都红了,可这些都是私密部位,她羞于启齿。
“那本王亲亲就不痛了。”
“想得美。”
薛雁气鼓鼓的起身,“王爷,告辞!”
却被霍钰从身后抱住,“雁儿就打算这样下马车吗?是想让所有人都该知道你进马车时穿着自己的衣裙,可出了马车却穿着本王的衣裳,怕是想要暗示他们你在马车里与本王发生了什么吗?”
经过霍钰一提醒,薛雁气鼓鼓的坐下,“都怪你。你得赔我衣裳。”
“赔,本王必须得赔。”
不只一件,便是十件大婚的吉服,他全都赔了。
霍钰出了马车,对辛荣吩咐道:“你去一趟成衣铺。去选一件王妃穿的衣裳来。”
辛荣却疑惑道:“王妃?”宁王不是已经和离了吗?哪来的王妃。
霍钰不禁皱了皱眉头,“就是薛二小姐。”
他有些嫌弃的看向辛荣,在他身边跟了这么多年,怎的他总是有一股呆傻气,连个这点眼力见也没有,心想辛荣呆呆的傻傻的,只怕他也不知道王妃的尺寸,又如何能指望他去买到合适的衣裳。
不过雁儿的尺寸他是清楚的。
他想起在温泉池中,他托举着她的后臀,与她紧贴在一处,自然对王妃的尺寸了如指掌。
于是他又将辛荣给叫了回来,“罢了,你还是去将通知织锦坊,让他们这几日不开门做生意,还有赶紧将华裳从扬州叫回来。”
辛荣不解道:“可江南的织锦坊离不开华裳姑娘。”
华裳是江南最好的绣娘,她的绣品千金难求,只要经她手的绣品,通常在市面上一抢而空,织锦坊是宁王的产业,霍钰将江南的织锦坊都交给华裳打理,华裳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刺绣了,可大婚的喜服,只有交给华裳,他才能放心。
若将华裳叫了回来,江南那边的织锦坊便要关门歇业了。
辛荣小声嘀咕道:“关了织锦坊,一天可要损失几千两银子呢!那便是王府三个月的开支啊,这多不划算啊!言观说的真对,王府没有女主人就是不行,王爷也太不会勤俭持家了。”
霍钰不禁皱眉道:“让你平时少和言观来往,身上沾染了奸商习气。”
辛荣连自己也没意识到开口闭口将“银子”“持家”和“开支”之类的词挂在了嘴边,便是天天听言观念叨,不自觉便已经被他影响了。
不过他也觉得言观说的没错,毕竟要赚银子不易,花银子可太容易了。
“好了,快去吧!”霍钰抬手扶额,觉得头有点疼。
“所以殿下为何要关了织锦坊?”
毕竟王爷名下的所有产业都是由言观在打理,倘若言观知道最赚钱的织锦坊关门,断了他财路,他只怕会一怒之下冲进王府找宁王殿下理论不可。
霍钰没好气道:“为王府找个女主人,这下行了吧?快滚。”
辛荣还是一知半解,不过他看宁王动了怒,便赶紧开溜,打算去问言观。
织锦坊关门和王府的女主人有什么关系。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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