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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谭枝——溪月眠【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31 23:05:32  作者:溪月眠【完结+番外】
  倒也没有多失落,这些年除了银杏就没有人会在她生辰这日和她说生辰快乐了,又或是记得她的生辰。
  “不打开看看?”
  谢谭幽缓缓打开盒子,是一支梅花簪。
  只是看了一眼,便让她心口陡然一紧。
  梅花簪。
  她记得上一世,连续很多年的生辰日,她与云启老是在头一天夜里吵架,而又在第二日,自己窗前总是会有一支别致的梅花簪和各种各样的生辰礼。
  那时,她满心甜蜜,只当那是云启哄她的小法子,现下瞧着这支梅花簪,渐渐的,谢谭幽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鼻尖酸涩。
  难怪,第一次与云启说时他愣怔了好一会才坦然笑着与她谈笑又说找这般礼物多艰难。
  “不喜欢?”看谢谭幽一直垂着头不语,燕恒直起身来:“你想要什么?”
  “喜欢的。”谢谭幽眨了眨眼睛,将眸中热气逼回去,摇头道:“我很喜欢,谢谢你。”
  “这个谢字用了很多次,若真的喜欢下次就别再用了。”
  燕恒很不喜欢谢谭幽与他说谢谢,她每说一次,似乎都在说他们二人便只能止步于此。
  “那你的生辰何时?”谢谭幽道:“待你生辰日,我们一同喝桃花酿啊。”
  “九月初十。”
  *
  从燕恒书房出来,谢谭幽换了身衣裙便出了府,温栖和定国将军府之事还没有着落,一直被云崇压着,偏要查云霄一事。
  几经辗转,她不是想不明白这其中深深漩涡。
  是有人不想温栖之死大白于天,亦是不想定国将军府一事被牵扯,被列国皆知,换句话来说,是有人要护着谢靖和背后之人。
  她看温凛似乎也不着急,反而在忙着其他事,而云霄一事,是从大臣口中牵扯出来,温凛半分都不震惊。
  想当年,云霄死时何其惨烈,还未成年便被活活烧死,她也是哭了很久。
  事情发生十三年,当年从未有人说是被人蓄意谋杀,也无人查,如今,却又要查,倒是有几分嘲讽,都十三年了,还有什么意义。
  只是,谢谭幽心下会隐隐猜测一个大胆的想法,但她不敢信,毕竟曾经真的很惨烈,被人救出来时已经不成人样,可那枚代表漓国太子身份的玉佩总做不得假。
  再者,他那时才七岁啊,火势那般大,如何能逃出呢。
  一路走着,便到了大理寺卿府邸。
  萧然听闻她来,皱了皱眉还是站起身前去迎接:“不知,燕王妃前来所为何事?”
  表面和内里他与谢谭幽都不是很熟,唤她一声燕王妃也是应该。
  谢谭幽开门见山:“云霄太子一案,大人查的如何了?”
  萧然眉头一挑,似是没想到谢谭幽会来问他这个,他轻笑出声:“我以为王妃是来问我关于宁月公主或是定国将军府一案。”
  “陛下让大人查云霄太子一案,莫非大人查的却是其他?”谢谭幽不答,反问。
  “那倒不是。”萧然道:“只是有些意外王妃会前来问这个。”
  “不过是想确认可否查到什么,从而好审下一个案子而已。”
  “那倒是不急。”萧然说的意味深长。
  谢谭幽皱眉:“何意。”
  “有些案子是要等人的。”
  “……”
第73章
  谢谭幽不明萧然话中意思,却也没追问。
  从大理寺卿出来,她一路沿街走着,最终在炊烟记楼下站定,以往路过,她都没想过踏进来,只是想过,在有一日,从秦国公府中拿回本该是温栖的东西,或是毁了这里。
  这里因温栖而起,她不在了,旁人亦是不能因她而享受全部。
  想了想,谢谭幽还是决定抬脚进去看看。
  与记忆中的不一样,里面摆设尽显陌生,都仅着京中权贵的喜爱去弄,奢靡又俗气。
  酒气弥漫周围,纨绔子弟笑声朗朗,酒多了三两个一群,谈论着今日趣事。
  女子甚少有来这的,会过来的不是皇家之人就是朝中大臣嫡女,来也会是结伴而来,多半都是去往二楼雅间。
  像谢谭幽这样一人带着婢女进来的,似乎还是头一个,是以,她才进去,便引得大厅中人频频回望。
  一身淡粉色的衣裙,面容姣好白皙,眼神清明而亮。
  有不少人对她陌生却又觉得面熟,总觉在哪里见过,又是想不起来。
  “我当是谁呢。”
  大厅之中,忽然响起一声嗤笑,众人回望,只见,秦怀安正把玩着手中酒杯,冷冷盯着谢谭幽,唇角笑意嘲讽。
  炊烟记是秦怀安母亲名下的,也是因此,他的狐朋狗友数不尽,忽而闻近日不怎么爱讲话的秦怀安开口,为与他打好关系者,忙笑问:“秦小公子认识这个美丽姑娘?”
  “是挺漂亮。”秦怀安答非所问:“与她母亲一样,除了会勾引人就是会勾引人。”
  秦怀安此话一出,大厅内谈笑之声散去,只剩低低交耳和看戏者。
  众人指指点点。
  谢谭幽看向秦怀安,她眸子清清没有一丝怒气,也没有言语,看上去倒是一副任人可以随意欺辱的弱小模样。
  “你们有所不知。”见她这模样,秦怀安冷笑道:“她比她母亲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谓是来者不拒。”
  “我看,今日出现在这,怕是又对谁起什么心思了。”
  他言语恶毒,神情懒懒又戏谑,今日见到谢谭幽在他意料之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恨这样的人,从幼时就很讨厌,长大了,看她与幼时不一样的性格更加厌恶,那般的柔弱总被人欺负,不知道哪天就会死还不如死在他手上。
  只是,他没想到,谢谭幽竟然会与燕恒站到了一起,而,更没想到,秦氏和谢音柔会死,连个提醒都没有,就被燕恒杀了。
  因此,祖母几乎哭瞎了一双眼睛,却又无可奈何。
  秦怀安几句话出,会看脸色的人,便开始藉着醉意说尽侮辱不尊重的话语,就连二楼之人听见下方响动,都是站起身来瞧着。
  二楼雅间内的云裳听闻身旁贵女的话,轻轻皱了皱眉,还是放下了茶盏,推门出去看。
  只见,楼下以秦怀安为首的几个纨绔子弟,唇角微扬,长得人模狗样,说出的话却是难听至极。
  这样的话,随便单拎一个出来放在其他女子身上,恐会哭红了眼,严重者更是恨不得去死。
  谢谭幽却是面色平静的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迫切的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抬脚想下楼,可才走了一步又顿住,回想脑海中那人同她说的话,还是没有走下去,就站在楼上看着。
  耳畔是嬉笑侮辱声,谢谭幽都未搭理,只是看向秦怀安,眸底深处似是有寒冰,二人视线对上,她忽而笑出声:“秦公子倒是令我意外,据我听闻,你与秦氏关系并不是好到那般地步。”
  “怎的每每见我都要因她而与我作对。”
  “谁告诉你,我只是因为她?”
  “难道你敢说,我说的不是真的?难道你没有和你母亲一样……”说到此处,秦怀安声音忽然一顿,话锋一转:“奥,我倒是忘了,你与你母亲不一样,当年,是你母亲不要脸的缠着旁人,惧怕你母亲身后势力,才不得不娶了她。”
  “而你嘛……”秦怀安没有说下去,只上上下下打量谢谭幽,眸中意思昭然若揭。
  “不得不?”谢谭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想来秦公子定然是个爱看画本子的,正好,我近日也是看了一本,秦公子想必定是感兴趣的。”
  “讲的不过是大户人家,兄妹苟且生下一子,却……”
  “谢谭幽!”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秦怀安猛地站起身来,桌上酒水洒了一地。
  谢谭幽抬眼看他,笑容晏晏,“这般激动?想来应当是喜欢极了。”
  秦怀安面色已经不是很好,身侧拳头死死攥着,青筋暴起,因在场人多,他未多话,咬牙道:“身为女子,看这般东西,你恶不恶心。”
  谢谭幽脸色略沉:“别用一个女子之身禁锢任何人。”
  “而且,我母亲和秦氏相比,胜了不知几筹,你们秦国公府也真是不要脸,当年府中嫡女得了失心疯,在宫宴之上给人下药,只为做妾室,如此下贱,我母亲定然是不能比的。”
  “最后呢,还不是永远都是低等妾室,子女皆惨死,就连自己也未能幸免。”
  “所以,秦公子还是管住自己的嘴巴,小心哪日惹祸上身啊。”说这话时,她声音极轻,又意有所指。
  秦怀安冷冷盯着谢谭幽,心下微颤,由其对上那双微微含笑似是所有都知道看尽的双眸时,颤意席卷全身,止不住的发凉。
  天空忽闪,长街行人群渐渐散去。
  秦怀安没有再开口,而是选择抬脚出了炊烟记,不知是真的醉酒还是怎么,快出门时,还被拌了一脚,若不是身旁人眼疾手快扶住,整个人都差点摔出去。
  大厅越发静,有人时不时朝谢谭幽看来,却无人再敢说一句难听的话。
  从秦怀安高喊谢谭幽三字时,已经有不少人后悔刚才说了那般话。
  她是谢谭幽。
  不说从前,只说现在,她表哥是护国将军,夫君是燕恒。
  燕恒用那般阵仗娶进府门的人,岂会有不护之理呢,他若知今日事,怕不会善罢甘休。
  谢谭幽回眸淡淡扫了眼刚才跟随秦怀安的几个纨绔贵公子,缓缓露出温和笑容,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凛冽寒意:“今日还有事,待来日我定会亲自与诸位讨教讨教今日种种言语是何意。”
  “让诸位对今日,永远记忆犹新。”
  说完,她便也抬脚离开,留下一众心慌,醉意清醒一半之人。
  谢谭幽没有回府,而是朝秦怀安离开的地方而去。
  秦怀安出府从不做马车,身边就跟着两个随从,谢谭幽远远见他的时候他正被随从轻轻扶着走进巷子里。
  谢谭幽轻轻摩挲着食指,偏眸考虑了一瞬,才回眸看了眼黑云和银杏二人,只是一眼,二人便会意,悄然跟了上去。
  没一会,巷子里便响起打斗声。
  谢谭幽抬脚走进去时,秦怀安身边的两个小厮已经被处理干净。
  秦怀安面色惨白的摔在地上,一身昂贵的锦袍,在此刻显得十分狼狈,余光瞥见谢谭幽,眸底阴狠之色越发浓,怒道:“谢谭幽,你敢让你的婢女杀我秦国公府中人,你活的不耐烦了?”
  谢谭幽点头:“那你来杀我啊。”
  “……”
  瞧秦怀安这幅模样,谢谭幽又轻叹摇头:“原以为你会武功,最起码是跟我的表哥们是一样的,却是不想,你连他们的脚趾头都比不上,这般时刻,那样狼狈,若不是认出我的人,你可是要跪地求饶了?”
  秦怀安站起身来,咬牙切齿:“你敢动我,你死定了。”
  “嗯,我很害怕。”谢谭幽道:“所以,我决定杀了你。”
  秦怀安瞳孔一颤:“你敢!”
  说着,便要转身走,可才走了两步,腿部便被人用力一踹,他吃痛跪地,回眸是谢谭幽冷笑面容,手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把匕首把玩着。
  秦怀安额头冒了冷汗:“我警告你放了我,不然你会死的很惨,即便你是燕王妃。”
  “哦。”
  谢谭幽回答的漫不经心,手中匕首打了个圈然后停住,手起刀落,一刀见骨。
  惨叫声被一块布堵回去。
  秦怀安瞳孔布满红血丝,怒又无奈,肩骨之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想起身反抗,又被谢谭幽一脚踹了回去。
  力度如此之大,手中匕首快又狠,整个人更是冷血的可怕,眼睛都不带眨的。
  秦怀安心头震惊谢谭幽居然会武,什么软柿子被秦氏各种欺辱,不过就是伪装,听大哥说,燕恒娶谢谭幽是因为,谢谭幽曾一身是血去燕王府求助,虽不知燕恒那般的人为什么会应了她,可眼下看,谢谭幽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秦怀安,我想杀人。”谢谭幽弯腰与秦怀安对视:“可我不想第一个杀你,但今日,你让我很生气。”
  “可我还是我不会杀你的。”谢谭幽笑了笑:“知道为什么吗?”
  她拿着带血匕首在秦怀安面前轻轻比划两下,又是一刀见骨,再拔出来,鲜血不慎溅到她面颊上,谢谭幽直起身来,嫌恶的用帕子擦去。
  “你与秦氏之间……”
  “呜……”
  秦怀安用力挣扎着努力发声打断,似是不愿听,不想听,又是害怕听,苍白的面容被憋红,一双眸子狠厉散去,只余微微颤意。
  “不行。”谢谭幽摇头,“这般事实得当众告诉所有人,特别是秦国公和秦国公夫人,还有你母亲。”
  “秦公子不就是喜欢说这些吗?”谢谭幽弯唇,说的无辜:“我这也是跟你学来的不是。”
第74章
  天空灰濛濛一片,压抑气息将整个京城笼罩。
  轰隆隆的雷声紧接而来,震的人头发忍不住发麻,有些吓人。
  阴暗巷子里。
  秦怀安疼的难以动弹,整个脑海中只有谢谭幽刚刚同他说的话,浑身微微发颤,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眼前,还是他所认识的谢谭幽,犹记得初见,她一身红衣耀眼,身后是定国将军府的几个少年郎,如众星捧月般出现在众人眼前。
  再见,她喜白衣,清冷又柔弱。
  而如今,衣裙颜色艳丽,面容也还是那张,可淡淡神情中的狠和冷色却令人陌生,她用帕子擦着双颊血迹,一下又一下,轻又慢,抚过眼尾红痣时微微停顿,又朝他看来,唇角漫出凉凉笑意:“下次见面,别让我太失望。”
  扔了手中帕子,谢谭幽唤道:“黑云。”
  “奴婢在。”黑云应声。
  “将人扔进秦国公府邸。”谢谭幽瞧了瞧这满天的沉沉之色,又道:“快要下雨,早去早回。”
  “是。”
  秦怀安想伸手去抓谢谭幽,他还有话没有说完,可他现下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只能任由黑云将他拖起装进了麻袋。
  巷子内,血腥味仍旧浓重,谢谭幽没有久留,带着银杏出了巷子往燕王府去。
  “大小姐。”路上,银杏出声询问谢谭幽:“您是如何知晓的?”
  刚刚听谢谭幽与秦怀安说秦氏和他父亲时……她惊的瞪大眼,实在不敢相信,又好奇谢谭幽是如何知晓的,这般隐秘,这世上知道的怕就他们三人。
  “知晓什么?”谢谭幽故意反问。
  见银杏被噎住的样子,又轻轻扯了扯唇,眸中却是满满的厌恶:“很久之前就怀疑了,今日见到秦怀安便顺口一说,看他那样子才确定了,秦氏与他的关系。”
  谢谭幽并没有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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