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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敦肃皇贵妃——青丝叹【完结】

时间:2024-08-03 23:05:36  作者:青丝叹【完结】
  是她忘了,年侧福晋看着柔柔弱弱,实际上最不好惹,不是说会被罚跪什么的,相反,年侧福晋从来不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而是会朝她最在意的下手,比如说宠爱,再比如说父兄的前途。
  张格格败北,桃林里有一瞬间除了风吹过带起的树枝花瓣的沙沙声,再无旁的声音。
  年淳雅不着痕迹的动了动没多久便已经站的酸疼的腿,缓了缓略有些难受的胸口,扶着玉露的手又微微用力。
  这场无声的对峙,她总不能丢了气势。
  只是年淳雅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身体,还没站多大一会儿,便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再然后身子一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7章
  雅园,乌拉那拉氏面带担忧的望着那扇隔绝了寝卧的屏风,对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张格格感到无比的烦躁:
  “好了,爷和太医还未出来,也不知年妹妹到底如何,你这会儿哭,也不嫌晦气。”
  她不过是在佛堂礼佛的一会儿功夫,就又给她找了这么大的事端,且看爷方才那阴沉的面色,恐怕今日之事没那么轻易就过去。
  想到这里,乌拉那拉氏冷冷的瞥了一眼李侧福晋。
  李侧福晋被这一眼看的心跳加速,嘴硬道:“福晋看妾身做什么,年氏体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晕倒与妾身可没什么干系。”
  乌拉那拉氏心中冷笑,没去接她的话。
  李氏愚蠢,她早就知道,且看她年轻时为了争宠,能放任奶娘故意将自己儿子折腾病,只为了爷能多去她房中几次。
  所以她好端端的三个阿哥,最后只养大了三阿哥弘时一个独苗。
  这般蠢笨且荒唐的事情,李氏都做的出来,今日无故拿年氏身边的丫鬟出气,将年氏气晕过去,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侧福晋推诿的话,让张格格惊慌不已,说到底,今日的事她也有推波助澜,李侧福晋膝下有儿有女,四爷一定不会把李侧福晋如何,可她在四爷那里却没什么体面。
  早知她就不该为了出了心头那口恶气而胡言乱语。
  可是现在,她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一盏茶后,四爷带着被人急匆匆请来的李太医绕过屏风出来,李太医被人请去开方子,四爷则在一众人的蹲身请安中扶起乌拉那拉氏,带着她在主位上坐下。
  乌拉那拉氏感受着手上的温暖,心里松了口气,好在四爷还是顾着她的体面的。
  四爷虽出来了,但他依旧紧皱着眉头不开口说话,乌拉那拉氏只好主动开口:“爷,年妹妹如何了?”
  四爷仍旧不开口,福晋的话又不能掉地上,苏培盛会意,解释道:“回福晋的话,年侧福晋是因情绪波动较大,身子一时承受不住,故而晕倒,太医说了,还是得静养才行。”
  乌拉那拉氏长舒一口气,念了句佛号:“佛祖保佑,年妹妹没有大碍就好。”
  说完,她站起来屈膝道:“还请爷责罚,今日之事,是妾身失察,才让年妹妹受惊。”
  福晋直接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并没有替自己辩解一句,这一举动,倒是让四爷的脸色好了不少。
  他再次扶起福晋:“此事与你无关,福晋不必自责。”
  多年夫妻,四爷对乌拉那拉氏的一些习惯还是了解的。
  桃花林事发的时候,正是福晋每日礼佛不许人打扰的时候,福晋不能及时知晓,也算是情有可原。
  乌拉那拉氏彻底放下心来:“多谢爷宽宥。”
  眼见福晋脱了干系,李侧福晋捏着帕子的手心已满是虚汗,仍旧蹲着的身子也不由得晃了晃。
  她这一细微动作,将四爷的目光引到了她身上。
  四爷眼底一片冷凝,直接训斥道:“李氏,福晋才罚过你,你不说静思己过,反而不到一日,又无事生非,娇纵蛮横,爷看你还是太闲了。回去把女则女训抄上百遍,每日去佛堂为年氏祈福一个时辰,年氏的身子一日不好,便一日也不许停。听明白了吗?”
  李侧福晋听完,身子一软,彻底跌坐在地上。
  她和年氏同为侧福晋,如今爷责令她为年氏祈福,这岂不是说明,在爷的心里,她真的不如年氏。
  蝉衣慌忙去扶间瞥见一旁也快坚持不住的张格格,计上心来,哭喊着替自己主子求情:“王爷容禀,侧福晋做出这样的事,都是受了张格格在旁挑唆,并非出自本心啊。”
  蝉衣的话像是根救命稻草一样,李侧福晋连连点头,眼泪流的毫无美感,狼狈至极:“爷,妾身都是被人挑唆,妾身不是故意的……”
  原以为抬出了张格格顶包,四爷就会对李侧福晋减轻处罚。
  谁知四爷只淡淡的拿眼角瞟了眼张格格,连她的脸都没看清,就收回了视线,好似当做没她这个人一般:“行了,年氏需要静养,你们都回去吧。”
  最后出去的福晋正好看见张格格像是得了什么大便宜一样的表情,讽刺的弯了弯唇角。
  她是多少了解四爷的,对四爷来说,被他看在眼里,有用的人才值得他费心,而没有被他看在眼里的人,连说句话都是吝啬,更别提罚她了。
  张氏,算是彻底废了。
  甫一踏进正院,乌拉那拉氏便责问道:“为何不报与本福晋知晓?”
  荼白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讷讷道:“奴婢只是不想让这些琐事打扰了福晋……”
  “琐事?”
  乌拉那拉氏声音突然上扬:“本福晋身为爷的嫡福晋,后院的一切琐事都是受本福晋管辖,这是本福晋的职责,也是本福晋地位稳固的象征。你若是想不明白这一点,本福晋便送你回乌拉那拉家,不必再伺候了。”
  听到要被遣送回府,荼白这才慌了,“福晋,奴婢知错了,再没有下回了。”
  福晋康熙三十年嫁给王爷时,她便跟在福晋身边伺候。
  如今二十四年过去了,当年跟在福晋身边的四个陪嫁丫鬟中的三个,都各自嫁了出去,只余下一个她,要是连她也走了,福晋在这府里,就没有贴心的人了。
  乌拉那拉氏本也是吓吓荼白,真要把荼白送走,她自己也舍不得。
  见荼白知道错了,乌拉那拉氏态度缓和了不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抱不平,可是荼白,我没什么好不平的,即便爷宠的不是年氏,也会有别人。但对我而言,她们都是伺候爷的妾室罢了,我用不着和她们计较,更犯不着为了她们,伤了我与爷的夫妻情分。”
  况且,如今是她需要这个雍亲王福晋的位置来维持乌拉那拉家的荣耀,乌拉那拉家也需要依靠雍亲王这个靠山,而不是雍亲王离不开他们乌拉那拉家。
  “奴婢明白了。”
  “日后若再发生这种事情,切不可隐瞒不报。”
  敲打完荼白,乌拉那拉氏抬手示意荼白起来:“行了,你下去洗漱一番,今日就不必伺候了。”
  ―――
  年淳雅这一晕,直到晚膳前才醒来。
  四爷中途回了书房一趟,不一会儿就回来,一直守着她。
  见她醒来,不禁舒展了眉头,“来人,把药端来。”
  金风带着桃枝进来,一连串的动作让年淳雅无瑕反应过来。
  等她回过神来,不知何时已经靠着金风,嘴里喝上了大名鼎鼎的雍亲王给她喂的药。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年淳雅的脸骤成一团:“好苦。”
  这药怎么比她之前喝过的都要苦?
  四爷瞧见她灵活的表情,温声道:“良药苦口,待雅儿把药喝完,爷让人送蜜饯来。”
  又一勺药送到嘴边,年淳雅机械的张开嘴。
  终于一碗药喝完,年淳雅的舌头已经苦的没什么知觉了。
  桃枝跪在床榻旁,双手奉上金丝蜜饯,年淳雅还没来得及伸手,蜜饯就到了她唇边。
  定睛一瞧,哦,原来还是四爷。
  方才喝药时还不觉得,这会儿药味儿逐渐散去,竟觉得四爷离她如此近,身上那股淡淡的海洋气息,让她不禁感到舒适和放松,与记忆中四爷身上的味道很不一样。
  于是脑子还未反应过来,嘴先说了:“四爷可是换了香料?”
  待她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忙伸手拿过四爷手中那颗蜜饯塞进嘴里,慌乱的咀嚼着,像是在掩饰什么。
  四爷笑道:“好闻?”
  年淳雅点点头,确实好闻,比起现代那些各种奢侈品牌调出来的香水,更有自己独特的味道。
  四爷解释道:“这味香是早前爷在江南办差回来,皇上赏的,今日才换上。雅儿若是喜欢,回头爷让苏培盛给你送来些。”
  四爷温和的语气里难掩愉悦,他就知道,即便雅儿还是不肯像从前那般和他亲近,但她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的。
  那幅来的很是及时的《千里江山图》,很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的事情,她从来都是放在心上的。
  这种细腻的关怀,让四爷心中很是慰贴。
  年淳雅不知四爷脑补了这么多,只觉得四爷越来越柔和的眼神令她受不住。
  她不自在的拒绝:“不了,这味香很适合四爷,倒是不适合妾身,再说妾身还病着,不宜用香。”
  四爷凤眸一瞥,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屋子里的香炉被撤了下去。
  “你既喜欢,便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四爷想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送不出去的:“待你病好了再用也是一样的。”
  他的语气强硬,似是不容拒绝。
  年淳雅微微低头道谢:“那便多谢四爷。”
  说真的,她还是挺喜欢这味道的。
  四爷嗯了一声:“不过是些许香料,也值得你道谢?”
  话落,年淳雅有些无措,只好闭口不言。
  四爷无奈叹了一声,让金风桃枝退下后,起身代替了金风的位置,将年淳雅圈抱在怀中低低呢喃:“雅儿,你到底要爷如何做,才能不与爷这般生分?”
第8章
  天还未彻底暗下去,雅园里已经燃起了烛光。
  暖黄色的烛火在空中微微摇曳,似是娉婷的少女,正在向黑暗诉说着情意。
  四爷在将年淳雅搂进怀中的时候,清楚的感受到她那一瞬间僵硬的身子,心里一阵失落:“雅儿,爷已经查过了,咱们的小格格夭折,只是意外,并非人为,与福晋更是没什么干系……”
  这话他此前在年淳雅还没穿过来的时候,和原主说过一次,只可惜原主沉浸在女儿夭折的痛苦中,根本不信,更是固执的认为四爷包庇福晋。
  如今四爷再次提起,得到的回答让他心痛之余也心生欢喜:“妾身知道。”
  只见年淳雅表情怔怔,眼里是化不开的伤痛:“一直以来妾身都知道,是因为妾身体弱,连累的小格格也先天病弱,所以才会早早夭折。”
  “只是…只是妾身不愿相信,比起如此残忍的真相,妾身更愿意相信小格格是为人所害……”
  她的眼泪滚烫,落在四爷的虎口上,直直的烫进了他的心里。
  “爷,是妾身错了。”
  金风玉露和苏培盛守在屋外,突然听得屋内一阵哭泣,金风玉露的脸色微变,若不是苏培盛阻止,怕是二人能不顾四爷在内,立时推了门进去。
  苏培盛将二人拦下,好声好气道:“哎呦喂,两位姑奶奶,你们也不瞧瞧,爷还在里面呢,没有传召,咱们当奴才的,怎好私自入内?”
  玉露仍放心不下:“可是侧福晋在哭,侧福晋身子本就不好,今日又晕了那么久,再这样哭下去,怕是要伤身子的。”
  金风没说话,只一双眼眸担忧的隔着门窗紧盯屋内。
  无论玉露怎么说,苏培盛都是不可能放她们进去的:“咱家明白,不过侧福晋伤心的时候,许是更想爷陪在身边安慰吧。”
  想起往日自家侧福晋满心满眼都是四爷的模样,玉露终于不再说要进去的话。
  屋里的哭泣声渐渐停下,屋内金尊玉贵,除了哄过年淳雅以外从未哄过人的四爷和屋外的金风玉露齐齐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了四爷的吩咐:“来人,传膳。”
  金风玉露听到吩咐,玉露忙去了茶水房,亲自盯着茶水房的人把早就提回来的晚膳再给热热。
  金风则是让桃枝打了温水,端着水盆跟在她身后进去伺候。
  苏培盛看了看分工明确的两个丫鬟,摸了摸鼻子后也跟着进去,只不过没有越过屏风,只站在屏风外候着。
  四爷出来的时候,苏培盛眼尖的看见四爷胸前那一块儿暗沉,想起刚刚的哭声,忙道:“爷,奴才伺候您回前院换身衣裳吧?”
  四爷挥了挥手,撩起袍子在外间坐下:“不必,雅园里有爷的常服,你派人去前院把爷的朝服拿来即可。”
  苏培盛听懂四爷的意思,暗暗提醒道:“爷,年主子身子尚未痊愈,怕是不能伺候好您。”
  况且府中规矩,主子爷是不能在后院主子们病着的时候留宿的,以免让主子爷染了病气。
  四爷如何能不知晓苏培盛的意思,只是雅儿好不容易放下心结,他不忍在此时丢下雅儿。
  半晌,四爷撩起眼皮子看了苏培盛一眼:“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话?”
  得,四爷是重规矩,可四爷的规矩落在年侧福晋身上,却是剩不了多少了。
  苏培盛心里嘀嘀咕咕,四爷吩咐的差事却是半点不敢耽搁,又因朝服的重要性,故而亲自带着才收不久的徒弟跑了一趟前院。
  金风伺候着年淳雅擦了把脸,又将年淳雅惯用的桃花露细细在她脸上涂抹。
  四爷由着苏培盛叫进来的小太监伺候着换了身衣裳,再进去的时候,年淳雅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金风在她精致的眉眼间画眉。
  原主是个很精致,很注重形象和容貌的人。哪怕是原主在刚生完孩子的第二日,不能像往常一样梳洗打扮,简单的描眉傅粉还是要的。
  四爷习以为常,走到年淳雅身后,看着铜镜里眉眼逐渐精致的女子,眼底浸着丝丝温润,耐心的等年淳雅打扮好,两人一起到外间的圆桌上坐下。
  圆桌上摆了满满当当的十六道菜,还有点心四样,粥品和汤羹共四样,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二十四样。
  这二十四样,其中只有六种是侧福晋的晚膳份例,余下的都是四爷的份例。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两人安静的用过晚膳,四爷扶着年淳雅在雅园外的桃花林里散步:“太医说了,你这身子还是得多出来散散步才好的快。”
  “那妾身要爷陪着。”
  年淳雅很是自然的朝着四爷撒娇。
  她仔细想过了,要她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相处,还是有些困难的,但要是把四爷当成金主来撒娇,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毕竟想象一下,讨好了金主,金主一高兴,想要什么没有?
  四爷自是无有不应:“好,爷得了空闲便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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