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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试婚宫女(清穿)——玖渔【完结】

时间:2024-08-03 23:06:31  作者:玖渔【完结】
  而佟佳一族不缺金银和高官厚禄,那么只有一种方式能打动佟家,那就是太子之位。
  年若薇一边擦着溢出唇角的血,一边咯咯咯的冷笑起来。
  “你们替佟家和废太子做了嫁衣还不知,真是愚蠢。”
  乌雅氏心下一惊,年氏果然是个伶俐人,从只言片语中就猜到了她和佟家还有废太子勾连。
  “年氏你别再故弄玄虚!”那拉氏其实不在乎谁当新帝,反正无论哪个皇子当新帝,她都是最为尊贵的母后皇太后。
  “皇后,既然弘嗍俏业亩子,那三阿哥弘时有无可能,他并非万岁爷的亲骨肉?”
  “皇额娘,您别听年氏在危言耸听,弘时怎么可能不是万岁爷的骨血?”
  那拉氏似乎猜测到了某种可能,可她不能说出口,否则以太后乌雅氏的脾气,定会气的撕毁与佟佳一族和废太子的联盟。
  “不,你让年氏继续说,弘时怎么就不是胤G的骨血了?”
  “皇后着急了,臣妾还是不说了吧,反正臣妾说的话,太后您注定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不如太后您想清楚为何废太子明明子嗣众多,却与赫舍里一族甘心扶持三阿哥为新帝。”
  “万岁爷既宠爱佟佳氏,为何这些年来她再无所出?为何佟佳氏为齐妃,屈居于臣妾之下?”
  年若薇并不着急的说出真相,而是抛出一系列的疑问。
  太后乌雅氏能从奉茶宫女一路摸爬滚打到如今也屹立不动,她就不信乌雅氏在紫禁城里没有培植自己的势力。
  “皇后娘娘,您难道忘了当年您与臣妾二人在毓庆宫里,撞见太子在假山内与皇子内眷野合一事?臣妾记得当时齐妃很早就离席了。”
  “连臣妾都听出与太子野合的女子嗓音与齐妃相同,齐妃素来与您不睦,难道您真的听不出吗?”
  “您若真要选出新帝人选,也该选太后的亲孙儿才对啊,为何帮着太子和佟家谋夺太后血脉的正统传承?您到底想做甚?”
  “哎呀,那到时候三阿哥登基之后,是不是该册立摄政王人选啊?不知摄政王是太子还是十四爷?摄政王人选,总归是要新帝的血亲才能让人安心,不是吗?”
  “贱人你住口!”那拉氏最讨厌年氏这张伶牙俐齿,此刻见年氏还在不遗余力的挑拨联盟关系,赶忙一巴掌狠狠的打了年氏一个大嘴巴子。
  年若薇被两个大力太监按着无法还击,被打的眼冒金星,她嘴角溢出猩红,却仍是忍不住畅快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太后啊,您可要想清楚了,别到时候连累了十四阿哥还不知。”
  “哀家才不会听你信口雌黄,立即褫夺年氏贵妃之位打入冷宫!”
  “皇额娘,年氏本就是贱婢出身,不若将她丢回到辛者库为罪奴吧,打入冷宫着实太便宜她了。”
  那拉氏极力说道,后宫里嫉恨年氏的嫔妃众多,若年氏入了辛者库为贱奴,反而更快不得好死。
  年若薇听到乌雅氏这句话,只冷笑着再次被那拉氏踹翻在地上,她心中窃喜,方才她分明看到了乌雅氏眼眸中的犹豫和迟疑。
  年若薇被几个老嬷嬷扒下了贵妃的宫装和满头珠翠,就这么披头散发,穿着中衣被拖出了养心殿。
  她知道乌雅氏开始怀疑了,在没有找到她所出的皇子之前,为了十四爷,乌雅氏绝对不会让四爷有性命之忧。
  而养心殿内,太后乌雅氏看到皇后那拉氏默不作声的走到了龙榻之前,忽而忍不住挑眉,抢先走到了胤G的床前。
  这皇位再不济也轮不到旁人来觊觎,左不过就是她的两个亲儿子和孙儿之间的权衡较量罢了。
  如今玉玺和兵符,还有年氏所出的皇子都不见了,她愈发的忐忑难安起来。
  她开始怀疑那拉氏与废太子沆瀣一气,勾结佟佳一族和赫舍里一族,将胤G的皇子和玉玺统统藏了起来。
  “那拉氏,哀家老了,你去与佟佳一族和废太子筹谋大事吧,哀家看着胤G即可。”
  “臣妾遵命。”那拉氏跪安之后,转身用帕子将左手上的护甲包紧,指尖都在忍不住发颤。
  可恶,就差一点点,她就能亲自送那无情无义的男人驾崩。
  都怪年氏那贱人在太后面前挑拨离间,她已然感觉到太后对她的疏离和防备。
  此刻那拉氏眸中凶光毕露,发誓一定要让年氏不得好死,她一刻都不想看到年氏那贱人活着了。
  养心殿内,乌雅氏亲自接过奴才递来的汤药,用小勺子开始伺候胤G服药。
  可他即便昏迷不醒,仍是在忤逆她这个亲额娘,眼看着药汁再次溢出他的唇角,乌雅氏顿时恼火的将勺子狠狠的戳进胤G紧闭的口中。
  “喝啊!为何哀家伺候你喝药都要忤逆!逆子!你喝!”
  乌雅氏气的狠狠的甩着胤G耳光,直到他脸颊上满是鲜红的巴掌印,她这才让大力太监将逆子的下巴卸脱臼,将漆黑的汤药一股脑的倒进他的口中。
  苏培盛跪在一旁心疼的直掉泪,万岁爷此刻满头满脸都洒满了漆黑的汤药,被褥都被汤药淋湿。
  太后明明可以选择无数个温和的方式伺候万岁爷服药,可她却卯足了劲,发狠的虐待万岁爷。
第98章
  如今整座紫禁城,都被九门提督的护军和赫舍里一族把持的内管领侍卫营把持,内务府年家大爷的管事位置怕是也保不住了。
  毕竟年家大爷年希尧才刚入内务府管事,内务府里盘根错节的都是佟氏一族的党羽。
  苏培盛很担心小年糕在辛者库里会被人欺负,可他却被困在养心殿内无法离开,只能默默祈祷万岁爷早日苏醒,小年糕才能化险为夷。
  年若薇被太后乌雅氏褫夺了贵妃之位,贬为辛者库罪奴。
  此时她被两个老嬷嬷丢到了辛者库里,看到辛者库总管那张熟悉脸,她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下。
  “奴婢给赵公公请安。”
  赵如海是四爷早年间安插在辛者库的小太监,没想到如今都当上了辛者库的管事大太监。
  “哎呦您别折煞奴才。”
  作为万岁爷暗中的心腹,赵如海岂会不知万岁爷极为宠爱年贵妃,如今万岁爷病着,倘若万岁爷苏醒,年贵妃定会第一时间复宠。
  赵如海难得抓住一个献媚讨好的机会,全程都毕恭毕敬的猫着腰,客客气气的将年氏请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敞亮温暖的房间里。
  这房间是他的居所,方才惊闻贵妃被发配到他的辛者库,他吓得临时腾挪出来这间辛者库里最好的屋子。
  此刻小太监们还在忙着搬走他的物件,他存着小心思,虽只字未提这间屋子是他的,却通过还没搬完的行囊,想要让贵妃知道他的孝心。
  年若薇方才被赶出养心殿,甚至来不及带上行囊,此刻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只尴尬的站在原地。
  赵如海是个伶俐人,当即就让人取来了几套崭新的宫女穿的衣衫,亲自捧着一双崭新的绣花鞋,跪在地上伺候贵妃娘娘穿鞋。
  “赵公公不必如此客气,我自己来即可。”
  年若薇庆幸在辛苦者库里遇到的是四爷的心腹奴才,否则她还真的没法熬到四爷苏醒之时。
  辛者库里的奴才们对这位被太后贬为罪奴的宠妃极为好奇,时不时有奴才对她探头探脑的窥视。
  年若薇只宠辱不惊的做好赵如海安排的细活,日日都盼着四爷早些苏醒。
  第二日一早,年若薇就听说了太后将常在乌雅芸意晋封为元贵妃的消息,元贵妃甚至直接住进了被四爷摘牌的翊坤宫内。
  如今那翊坤宫的匾额被重新挂了回去,这日一早,年若薇就被翊坤宫的奴婢请到元贵妃面前。
  这些年来,乌雅芸意在王府里简直是透明般的存在,她差点忘了后宫里还有太后母族血统的嫔妃存在。
  乌雅芸意初时只被四爷册封为常在,没成想如今一跃成为了贵妃。
  此时一身贵妃宫装的乌雅芸意正坐在年若薇最喜欢的秋千架上晒太阳。
  年若薇顿时不悦的沉着脸,只因那秋千架是四爷亲手给她做的,她不喜欢让旁人触碰。
  “年氏,你还不知道吧,你兄长年希尧昨儿因贪墨被革职,如今人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他贪墨的金额着实惊人,还糟蹋了内务府里好几个包衣奴婢,估摸着秋后就将问斩。”
  “还有你弟弟年羹尧,太后已下旨让十四爷将他押解回京,他勾结准噶尔汗国通敌卖国的铁证,昨儿已送到了养心殿。”
  “你那对年迈的爹娘和你两个妹妹,都被太后娘娘发配到宁古塔为奴了,听说你那最小的妹妹小小年纪就已是倾国倾城之姿,本宫已让人专门在路上多多照顾那倾国名花了。”
  年若薇听到家人被连累,顿时心急如焚,可面上仍是不显山不露水。
  她只淡然道:“那就多谢娘娘帮奴婢解决后患了,我早就受够了年氏一族就像蚂蝗似的,依附在我身上吸血,您若能帮忙将年氏一族都灭族了,奴婢定感激不尽。”
  年氏如此反常的对年家遭难一事感恩戴德,倒是让乌雅芸意感到意外。
  继而她就想起来年氏早年间入宫为奴婢,年氏一族并未有任何照拂,让年氏在紫禁城内数次九死一生。
  看来年氏恨毒了她的母族,年氏一族在年氏上位之后,的确是得了不少好处。
  此时乌雅芸意再看见年氏提起年家人,眉宇间真真切切的不耐和厌烦,乌雅芸意只觉得自己成了替年氏解决麻烦的帮手,顿时怒不可遏。
  “年氏,你知道我这些年来在王府里是如何度日如年吗?”
  乌雅芸意抬手间,就有两个老嬷嬷将她按倒在地。
  “立即将这贱婢的衣衫扒光!”
  年若薇正要反抗,忽而两个明显是练家子的大力太监将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已然许久没有如此狼狈过,此时她的衣衫被大力太监撕扯的衣不蔽体。
  乌雅芸意忽而阴测测的笑着朝年若薇走来,她的手里还抓着个助性的玉势。
  玉势就是做成男.根的助兴之物,眼看着两个大力太监抓住她的腿,年若薇顿时吓得拼命挣扎着。
  “年氏,这些年来只有这冰冷的玉势,陪着本宫度过无数寒暑,本宫居住的芸汐阁卧房里有二百三十三块地砖,从房门到梳妆台的第六块砖缺了右上角。那些年王爷一回都没来瞧过本宫。”
  “都是你这贱人迷惑了他!今儿本宫就让你尝尝假男人的冰冷滋味,呵呵呵呵....”
  年若薇傻眼,乌雅芸意真是疯了,竟然想要用玉势来羞辱她。
  而此时乌雅芸意靠近年氏,看到年氏满身的累累伤痕,顿时愣怔在原地。
  她原以为年氏这些年来独得盛宠,必定过的风光无限,可似乎年氏过的比她还惨,甚至年氏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年若薇也发现了乌雅芸意眸中的恐惧和怜悯之情,登时计上心来。
  “呜呜呜,既然今日都被贵妃娘娘发现了,那奴婢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奴婢就问问您,陛下在奴婢身上的这些触目惊心的恩宠,娘娘真的要吗?”
  “万岁爷心中真正藏着谁,您真的瞧不出吗?”
  乌雅芸意被伤痕累累的年氏震慑的说不出话来,此时她目露凶光的拿着玉势,正准备狠狠的戳到年氏那,忽而瞧见年氏连那儿都有一道}人的刀疤。
  “哎呀吓死本宫了,本宫还以为你身上盘着蜈蚣...”
  “回娘娘,这是奴婢生大阿哥之时,万岁爷担心大阿哥难产,亲自划开的口子,当时奴婢肠子都掉出半截来,在红螺山躺在雪地里被冻了半日,万岁爷和皇后娘娘才想起奴婢来。”
  年若薇开始含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娘娘,这种宠爱真的值得您嫉妒吗?”
  年若薇全程都没有攀扯上四爷到底喜欢谁,但乌雅芸意是个聪颖之人,定推敲出了大概。
  “年氏,我们都被万岁爷利用了,都是苦命人,呜呜…”
  “是啊是啊,倘若当年并非康熙爷强行赐婚,万岁爷压根就正眼都不会瞧奴婢一眼,您瞧瞧万岁爷册立的新君都并非奴婢的儿子,如今奴婢的孩子都失踪了,甚至不知道他们究竟是生是死,呜呜呜呜.....”
  年若薇开始不遗余力的卖惨。
  她无比庆幸四爷这些年来谨慎的在明面上对她其实算不得宠爱,甚至还对外宣称是奉旨宠妾,奉旨与她过日子生孩子,全然没有半分情意。
  年若薇不禁感动的热泪盈眶,四爷将她捧在手心里护着,竟让她活得愈发单纯不谙世事。
  她有许多年没有独自面临如此窘境,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将眼下的困境解决了再说。
  “是啊,康熙爷都驾崩了,万岁爷自然无需在康熙爷面前继续假装乖顺的宠着你,你说你贱不贱啊,这些年来被他如此折辱,竟然还愿意为他生孩子,倘若是本宫,早就给自己服下一碗绝子汤,与他同归于尽了。”
  年若薇没想到乌雅芸意竟然还是个脾气火爆的性情中人,心中忍不住偷笑,于是含泪附和。
  “奴婢又有什么办法?年氏一族一百七十多口人命都曾是雍亲王的属人,奴婢全家都是王爷的家奴。”
  “奴婢父母耳提面命让奴婢争气,为了家族荣光奉献一切,即便不为母族,为了孩子,奴婢也只能强颜欢笑。”
  “我呸,为了家族荣光就能卖女儿了吗?什么狗屁家族,难怪是个破落小族。”
  “本宫和你说,那人并非是良人,他眼里只有权势,压根不可能真心喜欢谁,若真要说喜欢,谁都越不过齐妃,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奴婢都知道,可如今没法子了。死生都只能与万岁爷绑在一块了。哪儿有您这么好命,终于盼来了苦尽甘来的好日子。”
  “本宫此生也只有这贵妃的尊荣了。”同为女子,乌雅芸意发现与年氏相比,她并非是最惨的,人总是不会将比自己差劲和弱小的蝼蚁放在眼里。
  乌雅芸意此刻压根就瞧不起比她更为凄惨卑贱的年氏,甚至觉得亲自动手去责罚年氏都脏了手。
  “娘娘总是比奴婢好福气的,奴婢如今只是辛者库的罪奴,还不如普通的奴才呢。”年若薇唯唯诺诺的卖惨。
  乌雅芸意又与她闲聊了几句,责骂了好几句她窝囊没出息,就将她打发走了,还好心的赐了她好些银子。
  年若薇攥着银子从翊坤宫出来之后,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乌雅芸意这关算是过了,接下来齐妃和皇后这关确是不好糊弄的。
  尤其是皇后那拉氏,她对四爷与她之间的感情极为了解和妒忌,那拉氏绝对不会放过趁着四爷病重之时,置她于死地的大好机会。
  年若薇此刻小心翼翼的沿着人少的宫道前行,尽量绕开东六宫的范围。
  此时她路过一处竖井,忽而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年若薇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她整个人失去重心,跌入竖井中。
  噗通一声轻响,刺骨的井水几乎无孔不入的侵肌入骨,她冷的瑟瑟发抖,抬头正要喊人,忽而头顶上方的井口被一片漆黑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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