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苏培盛挽起袖子,就朝着吓得花容失色的乌雅格格走去。
“胤G你开什么玩笑!”德妃顿时气急败坏的起身,瞪着还在懒散坐在圈椅上的逆子。
“侍妾卑贱,有何资格代为掌管后宅?传出去不怕人笑话额娘您教子无方,您不要脸面,儿臣丢不起这脸。”
“你!”德妃被胤G这逆子气得浑身发抖,碍于脸面,她只能忍着滔天怒意不便发作。
“额娘若无旁的事,胤G先行告退。”
“爷,那乌雅格格.....”苏培盛故意提醒道。
“胤G!你闹够了没有!这是你汗阿玛赐下的侍妾格格,你敢抗旨不成!”德妃终于忍不住暴怒的呵斥道。
胤G脚步顿在原地,并未转身去看面目狰狞的额娘,只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苏培盛,将她安置在西配殿。”
听到四爷收下了乌雅格格,年若薇只觉得心间一阵酸楚,没想到四爷后宅这么快就来了新的女人,还是名正言顺的侍妾。
看德妃的架势,这位来自德妃娘家的侍妾今后在四爷后宅的身份,定举足轻重,风头甚至可能盖过嫡福晋。
“好了,胤G你去忙吧,芸意,你好好安置。”
乌雅芸意方才还大惊失色,此时见王爷对德妃娘娘百依百顺,顿时有了底气,朝着德妃娘娘盈盈一拜。
“娘娘且放心,妾身定伺候好王爷。”
“好好好,本宫等着抱孙子。”德妃脸上挂着不达眼底的笑意,亲自将乖巧懂事的芸意搀扶起身。
起身之际,乌雅芸意目光怨毒剜了一眼那妖媚无格的贱婢,莫不是她,今日她也不会在四爷和整个乾西四所的奴才们面前丢了脸面。
她心中不安,今日这意外让她在四爷面前丢了脸面,今后她该如何执掌中馈,震慑奴才们。
她心中愈发记恨那贱婢,等着吧,待到她在后宅站稳脚跟,定活剐了那狐媚子。
德妃素来知道胤G的性子执拗,此时见他乖乖收下芸意,于是见好就收,又端出慈母的架势,压着怒火对胤G叮咛了几句。
紧接着她就借口要去照料小十四,离开了乾西四所。
待到众人离开之后,锦秋忙不迭将乾西四所的大门关严实,又守在了饭厅门口。
年若薇依旧跪在地上失魂落魄,她也不想如此,可一想到四爷身边即将有别的女人,她就心如死灰。
“薇儿,她只是摆设,你不必介怀。”
胤G知道年氏气量小,此时定气得发疯,可她此刻却安静的让人不安,胤G有些慌了神,俯身将年氏拽入怀中环抱。
“薇儿无需担心,爷只要你。”
“爷,您让我静静,奴婢只是...只是有些突然,您让奴婢自己冷静冷静,奴婢定会想开的。是奴婢的错,奴婢不对。”
年若薇忍不住潸然泪下,她急的边拼命擦拭决堤的眼泪,边语气着急的对四爷道歉。
“薇儿,爷该如何做,你才能完全将心交给我。”胤G有些失望,二人历经磨难终于厮守相伴,她却仍在质疑他的心。
“你在质疑爷。”
“没有,爷对奴婢情意缱绻,奴婢受宠若惊,爷可否让奴婢冷静冷静,晚膳之时,奴婢定会欢欢喜喜的出现在爷面前,可好?求您了...”
年若薇挤出一个比哭还难受的笑容看向四爷。
胤G有些无奈摇头,俯身将她抱回他的卧房内。
年若薇有些手足无措的扯过被子,用被子蒙着脑袋一言不发,她能感觉到四爷坐在床边,并未离开。
也不知过去多久,门外传来苏培盛的声音。
“爷,乌雅格格已安顿在距离前院最远的偏殿里,您该去毓庆宫与太子爷商议政事了。”
“好。”胤G盯着锦被怅然若失,心事重重起身离开。
待到四爷离开之后,锦秋奉命来开导陪伴怏怏不乐的小年糕。
“年糕啊,爷早就走远,不是我说你,爷对你的心思我们瞧着都感动,你怎么还能如此小家子气独霸着爷,他是王爷,身边若只有一个女人,岂不是沦为大清朝的笑柄?”
“爷宠你没错,但你也需为王爷考虑考虑。”锦秋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姑姑,道理奴婢都知道,可..可奴婢一想到爷身边出现别的女人,奴婢心里就难受。”年若薇哽咽的说道。
“你啊你~”锦秋有些无奈的伸手扯掉她藏身的锦被,看到她哭得红肿的眼睛,顿时吓了一跳。
“方才都没听到你哭,你眼睛还要不要了,都肿成鱼泡眼了。”
锦秋赶忙转身从小厨房里取来了熟鸡蛋和冰块,敷在小年糕哭肿了的眼睛。
锦秋开导了她一下午,直到晚膳之时,年若薇终于在锦秋的开导下,鼓足勇气来到饭厅伺候。
苏培盛正在伺候四爷孤零零的用晚膳,瞧见小年糕肿着眼睛踏入饭厅,忙不迭将手里的筷子放下,与锦秋二人默契的离开了饭厅,还贴心的掩好门。
年若薇犹豫片刻,就挤出一丝笑容,翩跹来到四爷身侧伺候他用晚膳。
可她才走到四爷身侧,手掌竟被四爷猛的扣紧。
胤G板着脸,盯着年氏红肿的让人心疼的眼睛,忍不住将她拽入怀中,迫使她坐在他怀里。
“别哭。”胤G有些无奈的俯身吻着她的眼睛,倏然吻到一滴滴滚烫的眼泪。
她的眼泪入口苦涩无比,胤G一颗心揪得生疼,倔强的继续吻着她的眼睛。
可她的眼泪却越来越汹涌,胤G吻到最后,只觉得方寸大乱,忍不住吻住她的唇。
此刻他心中愈发难安,迫切的想要她,只有彻底占有她,他才觉得她属于他。
年若薇还沉浸在悲伤中,待到她反应过来,衣衫外袍已然被四爷褪去。
四爷扯落桌布,将她放在了饭桌上。
他动作有些急迫的与她缠绵,契而不舍吻尽她不断落下的眼泪。
此刻她有些愧疚,锦秋说的对,她不能自私的将四爷逼到绝路上。
她爱他,她绝对不能因为她的缘故,而让四爷承受任何失败和痛苦,她必须确保四爷得来不易的前程不能失败。
于是她顿时止住哭声,主动迎了上去,忘情与他抵死缠绵。
.......
几番厮磨之后,年若薇心情舒畅了些,于是陪着四爷在书房内处理折子。
此时她正在缝制四爷的寝衣,四爷则在安静的在批阅堆积如山的折子。
此时门外传来苏培盛的声音:“爷,乌雅格格求见,说亲手给您准备了宵夜。”
苏培盛碍于德妃的面子,战战兢兢的在门外说道。
“方才德妃娘娘派人来传话,说..说要派人来取乌雅格格的元帕。”
苏培盛哆嗦着唇,将德妃的话转告给四爷。
“滚!”
“苏培盛,自去领二十板子!“
“奴才遵命。”
苏培盛苦着脸唤来锦秋伺候,自己则头大如斗的去将乌雅格格劝退,之后再乖乖去领板子。
他才走几步,忽而身后传来小年糕的声音:“苏哥哥不用打板子了。”
“诶诶诶,杂家谢谢小年糕。”苏培盛感动的连连道谢。
他心中感慨万千,爷素来就是个板正寡言之人,他赏罚分明从不徇私,可自从小年糕在四爷身边之后,爷愈发有了少年郎该有的蓬勃朝气,不再老气横秋。
苏培盛谢过小年糕之后,就施施然来到前院大门口,竟诧异看见德妃身边的掌事姑姑兰翠正似笑非笑站在了乌雅格格身侧。
“小苏子,咱都是主子跟前的奴才,你就别难为我了,今儿我奉命来取乌雅格格的元帕,你且在前头带路吧。”
兰翠奉命前来给乌雅格格撑腰,德妃娘娘寻了钦天监算过,若王爷今日和乌雅格格行房,定能一索得男。
今日无论如何,她都需将乌雅格格承宠后的元帕带回永和宫给德妃娘娘交差。
苏培盛知道他这个奴才已然控制不住场面了,于是悄悄朝着躲在门边的恩普使了眼色,恩普顿时会意,转身拔腿跑去报信。
苏培盛见恩普走远,这才笑着走到了兰翠面前。
“兰翠姐姐瞧您说,都是奴才,您也知道奴才都身不由己,咱都是主子身边听话的狗不是吗?王爷这会正在书房内忙差事,杂家这就带你们去求见王爷。”
“彼此彼此。”兰翠岂会不知苏培盛那阉狗在暗讽她是狗,她压下怒意,挤出笑容跟在了苏培盛身后。
听到恩普说德妃派人监督四爷和乌雅格格今晚必须圆房,还需给元帕,年若薇顿时心如刀绞,她忍泪赶忙起身准备离开。
却被四爷攥住手腕不让她走。
“爷,您就让奴婢先离开可好?”年若薇此时嫉妒的发疯,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此刻吃醋的嘴脸有多狰狞扭曲。
可四爷非但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猛的将她拽入了怀中。
“你对爷并未完全交心,呵.....”
听到四爷在苦笑,年若薇愧疚的垂下脑袋不再辩驳,她也很想说服自己,堕落到被吃人的封建礼教彻底奴化,能宽容大度的替四爷甄选他喜欢的女子伺候她。
那么就从今晚开始吧,她会艰难朝这一目标艰难跪行,即将万箭穿心,她都会忍泪走下去。
“爷,兰翠姑姑和乌雅格格求见。”此时苏培盛在门外战战兢兢的说道。
年若薇正想离开,倏然浑身一僵,四爷竟然莫名其妙的点了她的穴道,此刻她完全动弹不得。
她被四爷抱到软榻旁站着,四爷将她的脸转向软榻。
年若薇此刻浑身上下能动弹的只有一双眼睛,她满眼惊恐看着四爷离开。
她心中竟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四爷该不会强迫她看他宠幸乌雅格格,迫使她接受与旁人分享四爷的现实吧。
年若薇又惊又怒,眼泪无声滑落,只能无助的接受即将到来的残忍命运。
此时苏培盛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乌雅格格和拎着食盒的兰翠请进了书房内。
兰翠毕恭毕敬的朝着四爷请安见礼,这才将食盒放在了圆桌上。
“王爷,乌雅格格蕙质兰心,特意做了最拿手的碧涧羹来请您尝尝,听说她做的这碧涧羹清淡馨香,入口清新,仿若置身碧绿山涧般畅然。”
“乌雅格格,您请伺候王爷用膳。”兰翠朝着乌雅格格使了眼色。
苏培盛掀了掀眼皮子,见乌雅氏竟满脸娇羞的端起碗盏,含情脉脉看向四爷,他总觉得这碧涧羹里还藏了别的东西。
可爷似乎并不在意,接过那碧涧羹一饮而尽,苏培盛顿时忧心忡忡。
“都出去,乌雅氏留下侍寝。”
苏培盛听见四爷冷笑着将碗盏随意丢回食盒内,语气仿佛淬了毒般,顿时心惊胆战,爷一旦用这种语气说话之时,就代表有人要死了。
此时苏培盛见乌雅格格娇羞的替四爷宽衣解带,正准备将还愣在软榻旁的年糕拽走,却被四爷恶狠狠瞪了一眼:“滚!”
苏培盛顿时会意,爷这是想让年糕留在屋内伺候呢,他顿时眉头紧锁,年糕那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这番打击。
可他只是个奴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乌雅氏勾着四爷腰间革带,袅袅婷婷往软榻上走去。
他忧心忡忡跟在兰翠身后出了书房,二人一左一右守着书房门口。
苏培盛心里担心极了,他怕小年糕受委屈。
屋内煞是安静,乌雅格格倒是中规中矩,侍寝之时按照规矩,并没有发出任何违背规矩的动静。
而此时乌雅氏媚眼如丝,已然当着四爷的面褪去自已一身衣衫,将曼妙身姿完全展露在四爷面前。
她冷眼看着杵在软榻旁像个石雕似的那贱奴婢,心里想着待她承宠之后,定要在四爷面前吹枕边风,将年氏这贱婢要都身边搓磨一番。
“乌雅氏!你当真愿意伺候爷?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若不愿,爷会亲自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今后爷就是你在夫家的底气和靠山。”
“爷,妾身只要您,此生能伺候爷是妾身的福份,求爷疼疼妾身可好,爷....”
“这是你自找的。”四爷喑哑的声音传来。
年若薇此时肝肠寸断,死死闭着眼睛不去看这让人心碎的一幕。
耳畔都是乌雅格格娇媚的笑声,幸亏没听到四爷情动的声音,否则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她正伤心欲绝,忽而听到乌雅格格一声痛苦惨叫,这叫声并非情动愉悦之声,反而更像是痛苦的哀嚎。
她吓得睁开眼睛,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但见四爷手里竟拿着助兴用的玉势,此时乌雅氏那都是血,那血竟然将她垫着的元帕彻底染成了血红色。
乌雅氏此时欲哭无泪,她不曾想过谪仙般的王爷在房中竟然如此暴戾恣睢。
她的清白就这么被玉势给生生毁了,而此时四爷正噙着让她头皮发麻的冷笑朝她靠近。
屋内又是一阵惨叫声,苏培盛只觉得不大对劲,爷宠幸年糕的时候压根不是这}人场面,他甚至觉得爷在屋内杀人,而不是在宠幸女人。
屋内}人的惨叫声,让见惯风浪的兰翠都忍不住哆嗦。
她真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清润如玉的四阿哥表面上斯斯文文,在情事上却如此暴虐无道。
房内,年若薇被这残忍嗜血的一幕吓得胆战心惊,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残暴的四爷。
原来他并非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原来四爷在她面前温柔缱绻的样子,都只是假象。
此刻她才真真切切感觉到眼前的男人,的确是生杀予夺的皇子。
此时她想起从前那些任性的举动,后背顿时被冷汗打湿,若四爷不喜欢她,她的尸骨早就被扬洒好几回了。
苏培盛在门外听着}人的惨叫声愈演愈烈,腿肚子都忍不住发颤。
也不知过去多久,屋内渐渐归于平静,苏培盛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心想乌雅格格该不会被四爷折腾死了吧...
他正胆战心惊,忽而屋内传来四爷冰冷的声音。
“苏培盛,将乌雅氏送回居所歇息。”
苏培盛诶了一声,忙不迭的推门而入,兰翠也跟着入了屋内。
此时屋内一股血腥气息冲鼻,兰翠差点以为自己走进了命案现场。
而苏培盛被脚下一大滩血吓了一跳,惊魂未定抬眸竟看见乌雅格格生死未明,不着寸缕躺在软榻上,浑身都是青紫痕迹。
兰翠忍不住可怜乌雅格格,花一样的姑娘,却被不知道疼惜女人的四爷如此折磨。
她走到软榻前,将完全被鲜血染红的元帕抽走。
冲鼻的血腥味道席卷而来,她忍着恐惧将元帕放入托盘内盖好。
“王爷,奴婢这就带着乌雅格格的元帕回去交差。”
兰翠福了福身,本想说些方才准备好的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可看到四爷满手的血缓缓滴落在地面上,顿时吓得退出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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