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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同人)穿进长相思,助力璟宅斗——青绿SeaMist【完结】

时间:2024-08-04 14:37:15  作者:青绿SeaMist【完结】
  离戎昶哈哈一笑:“想不到今日是你先醉!行,你去吧,醒酒汤不好用就去外面吹吹凉风,回来我们再喝!”
  涂山Z向桌上剩的其余人也拱了拱手,站起身走到角落里一个摆着棋盘的小桌旁坐下。
  我忙接过旁边离戎家的丫鬟递上来的醒酒汤,跟了过去。
  他身子不动,只自下向上地看着我,醉眸微醺,向我抬起了下巴。
  我弯着身子端着醒酒汤,舀了一勺给他喂到嘴边。
  他嘴唇红润,含着勺子喝了,又微微地张开,贝齿洁白,鲜红的舌尖一闪而过。
  我又喂了一勺,手有点抖,漏到他嘴边一些,把勺子放回碗里,从怀里掏出丝帕给他在嘴角按了按。
  他此时低声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刚要开口,旁边走过一个满身酒气的公子,大声笑道:“哟!青丘公子好会享受,涂山家的侍女喂醒酒汤都这么温柔,就差嘴对嘴儿地喂了!”
  我回身一看,就是那之前调侃离戎昶和我们挤一辆马车的公子。
  涂山Z眸色一暗,冷目灼灼,眼皮半抬不抬地扫了他一眼。
  立马有另一个公子从旁过来扳过那醉酒公子的肩膀,赔笑道:“公子莫怪,郑二他喝多了,胡言乱语。”随即拍了拍那郑二公子通红的脸,低声道:“你喝多了,随我去醒醒酒。”随即他不顾郑二公子的挣扎,把他给拖走了。
  他俩这么一闹,自然引起了房间中众人的注意。我心里暗骂那郑二公子坏事,只得指着棋盘说道:“公子,我们下会儿棋吧!”
  涂山Z也不好再让我喂,便从我手里接过了醒酒汤,说道:“好。”
  这几天他连轴转,睡得少喝得多,我不忍让他再多费脑力,便推说道:“围棋我不太会,不敢和公子下。我们玩个简单点的吧:五子棋。黑白落子和先行规矩与围棋一样,只是横向竖或斜向上同色五子相连便算胜出。“
  涂山Z自已端着醒酒汤一勺一勺慢慢喝着,说道:“好。倒是新鲜。”
  我便走到他对面坐下,这样一来这里的两个座位都被我俩占上了,也不怕旁人来坐下又打扰我们。
  他见我坐好,白皙的手伸出向棋盘中心一请,说道:“我让你,黑子先行。”
  我便拿了黑子,下在正中间。
  他执白子,下在我旁边。
  循环往复了几次,我见旁人对我们不再那么关注,又下一枚黑子,低声说道:“公子,我来是想跟你说两件事。这第一件事,不紧急但是重要,便是我从广林那里探得了消息,那个……”
  我转了转眼珠,余光撇见身前的案几旁坐了人,换了个说法儿道:“那'山水图'乃是大家所作,大有来头,价值不菲。”说着我冲他挤挤眼。
  他接了我眼风,垂了头微微一笑,说道:“晓得了,过后再说。”然后拿了一枚白子,食指和中指夹了,轻轻巧巧地落在棋盘上。
  我又道:“这第二件,没那么重要但是很紧急,是有关――”
  这时旁边那桌的公子伸了头来看,奇道:“咦?!青丘公子,你的棋已经把她的围上了不是?为何不拿掉黑子呢?”
  我的手在袖子里握了握拳,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让他闭嘴不要插嘴打扰我们谈事情。
  可惜我只是个小丫鬟,若是这么做了,恐怕第二天大荒就会传遍:《离戎宴突生变故,小侍女拳打贵客》。
  所以我忍,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脸笑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我不敢和少主下围棋,所以下了个简单的五子棋。”
  那公子奇道:“五子棋?当真新奇!姜三儿,你不向来是个棋痴吗?快来瞧个新鲜!”
  我听了此言,重重地呼出了那口气,奋力控制住我的小拳拳。
  席间站起来一个公子,一身白衣,高大俊秀,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开口道:“我看看怎么回事?还有,不许再叫我姜三儿!”
  涂山Z又下一子,对他解释道:“任意方向,五子相连便算胜出。”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你之前看过的那个余素兰的话本故事,可有下文?”
  我一听,他这是暗示我把事情改成话本说给他听,不禁暗赞他的聪明,可以让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谈论府中秘事。
  于是我点点头,说道:”公子,上回说到,旅途中那余素兰有一贴身侍女――是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叫……叫莺儿的。“
  他点点头回道:“我记得她。她怎么了?”
第151章 下棋
  我又下了一子,接着编道:“莺儿奉命先一步回了府,不料待余素兰回去,竟发现她被发落到了柴房。”
  那看热闹的公子奇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什么莺儿燕儿的?”
  我恨他多嘴,不想理他。涂山Z抬头一笑,说道:“没什么,上次话本故事我看到一半便撂下了,正好现在无聊,便问问后面的情节。”
  那公子赞道:“啧啧啧,不愧是涂山府!这侍女能一边下着棋一边讲故事,青丘公子也能一边听着故事一边下棋,绝顶聪明哟!”
  旁边的姜三儿推了他一把:“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莫要打扰人家!”说罢他转向涂山Z,央求道:“青丘公子,快请下吧!我看这白子危险了!”
  旁边那公子喃喃道:“我又没问人家棋……”
  涂山Z微微一笑,迅速落下一子,不仅阻了两列原本快要连成一个夹角的黑子,还给自已的白子添了一子。
  姜三公子转眼忘了他刚才说过的“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话,情不自禁地喝了声彩:“好!这里便是关键了!”
  旁边那公子瞪了他一眼,是个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我另辟战场,在旁角下了一子,说道:“这余素兰和莺儿向来有着情分,虽然听说的确是她犯错在先,但还是想救,你说她应该怎么救呢?”
  涂山Z追击围堵我那黑子,回道:“救倒是可以救,只是不知到底犯了什么错?需得事先知道缘由,准备好了说辞再去说情,不然府规家法,难以违反。”
  我点点头,将黑子跟过去,说道:“那是了,回头我……回头我看那个书里写的也是,余素兰要去问房里最得力的丫鬟。”
  涂山Z手执白子,沉吟了片刻,落下棋子后问道:“那最得力的丫鬟――兰夜,是知道这事的?”
  他这是还记着我曾拆了我和静夜的名字,和岳梁的手下扯谎说我叫静香呢,所以依样画葫芦,也把静夜化作了兰夜。
  我微微一笑,回道:“知道的,据说是莺儿在原来伺候的姨娘房里获了罪,被管家婆抓了去,兰夜左等右等她不回来,当晚还去要人了呢。”说罢我黑子跟上。
  他像事先预判到了我的这招棋似的,迅速拿白子堵了去,说道:“原来伺候的姨娘没护着,而且兰夜向来是个稳妥的,先是没能要来人,后是没禀报给白皓月公子,有点蹊跷。”
  我顿了顿,想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这样一来就更奇怪了,静夜为何既不报给涂山Z,也不曾与我谈论起这事,直接就冷处理了呢?
  抬眼看涂山Z,他也是一副出神状,竟又拿了一枚白子要下。
  姜三公子忙出声提醒:“青丘公子,该你家侍女下来着!”
  他一顿,脸上红晕更深,收回了纤长的手。
  我替他掩饰道:“少主可能酒劲儿上来了,不如我扶少主回房里休息片刻?”
  他摇摇头:“下完再回也不迟。此时回去,昶定要拦着我不让回。等他再喝几杯,倒了再说。”
  姜三公子帮腔道:“是啊是啊,求求姑娘把这盘下完吧,不然我回去抓心挠肝的!”
  我抬头瞧那离戎昶,虽然还在咋咋呼呼地劝酒,确实是满脸通红,手也摇晃,一杯酒要被他洒出半杯来。
  我再瞧那棋盘,涂山Z虽然后下,却步步紧逼,把我的黑子的纵横堵了个水泄不通,无处伸展。无奈,我只好先不管自已的局,去堵他的缺。
  他执子道:“你可想好,这么下的话,你就反攻为守,失了先机了。我可以让你悔棋。”
  我说道:“就这么下吧,公子让我悔棋,可是我不知道该悔去哪里呢!只好攻不下就防守了。”
  涂山Z笑道:“也好,静待时机,伺机反攻。”说罢素手执子,开始了他的攻势。
  我无暇再想静夜的蹊跷,因为我必须专心致志地招架他的攻势。所幸该谈的都已谈到,只剩了蹊跷回去问一问静夜,再商讨出个救森莺出来的说辞便可。
  他也不再言语,不知道是专心在下棋,还是专心在想事情,还是两者同时进行。
  你来我往了一会儿,旁边的公子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突然那边宴席桌上咣当一声,我一惊,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离戎昶杯子跌落,人也歪倒在桌上,脸砸进眼前的菜盘里。
  身后的小厮吓得上前探他鼻息,探过了松了口气,说道:“无妨,少主只是睡着了。我们抬少主回去,诸位还请自便吧。”
  我见他被擦脸,被抬着还能打起呼噜,不禁好笑。回身再看棋盘,停了这一下,居然在杂乱纷繁的横纵黑白子间看到了一丝转机。
  只要跳过相连的棋子遥遥地布一个局,如果涂山Z没发现,两步之后我必能连成一个夹角,到时候棋子落在空白处才能显出来,可那时候便为时已晚,他顾此失彼,堵了这头那头就会输了。
  机不可失,我落下一子,心里默默地祈祷他看不出。
  他目光从离戎昶那里收回来,迅速地下了一子。
  没堵在我留的空白处。
  我大气不敢出,将棋子落在那处。
  抬眼再看他,他手执白子,顿在了那里。
  那棋子几乎和他的手一样白,他也在看着我。
  说不上来那目光里都蕴藏着什么情绪,我突然有点心疼,不忍在众人面前把他赢过。起身用身体一撞棋盘,黑白棋子混作一团,再难分出彼此。
  “哎呀少主对不住!我腰疼坐不住了,没想到碰到了棋盘。不过昶公子也回房了,少主明天还要早起,不如我们也回房吧?”
  他点点头,说了声“好”,一个个捡起白子放回棋盒。
  身边那公子一拍脑门:“这你说!故事听得云里雾里,下棋也看得一半一半的!”
  姜三公子拉过他说道:“能有机会见识这精彩的你来我往,已经算你的运气了!来,咱哥俩儿继续喝!”说罢扯着那公子又坐回宴席的大桌子旁。
  涂山Z把白子都收了回去,帮我抓起我还没来得及收全的黑子,松手让它们哗啦啦都落进了棋盒。
  “走吧,我们回去。”他站起身对我说。
第152章 愿望
  我起身扶着他,偷眼瞧他神情。
  他神色淡然,先是和一众公子们道了声不胜酒力先回去休息,然后轻轻扶住我向外走去。
  那个圆润的小丫鬟上前,想要给我们带路。
  他一挥手:“多谢姑娘,不过不必,我记着往那里去的路。”
  那丫鬟红了脸,点了个头便退下了。
  看似他被我扶着,实则是他在领着我走。
  出了堂厅拐了个弯儿,他轻轻卸了些依靠我的力度,只虚虚扶着我,开口道:“我输了。”
  我干笑两声,说道:“公子那是被昶公子吸引走了注意力,加上醉酒……”
  “输了就是输了,没有借口。”他的声音清冽,没有一丝起伏,在我耳朵上方淡淡地响起。
  我不敢侧过头去看他,只低低地问道:“公子……是生气了吗?”毕竟他棋艺高超,鲜少有能赢过他的。今日这五子棋虽然对他来说是陌生的玩法儿,但毕竟像他说的,输了就是输了,他久未尝败局,终究是闻名天下的青丘公子,或许在和我小小地懊恼赌气。
  “我没有在和你生气。我只是在想……”他停了脚步。
  我忍不住转过去看他,问道:“公子想到了什么?”
  “我只是在想,竟才发现你的另一面,原来,你也是个擅会布局的。”他低头看向我,剪水秋瞳眼波流转,透出一丝玩味。
  原来他在懊恼自已没见识过我的另一面,大概就像自已读惯了的书,有一天翻开来发现了陌生的痕迹,惊诧之余还会懊恼,不知何时起有了这变化,而自已竟然一直不晓得。
  “原来是这!咳,事物是发展变化的嘛,人也一样。再说了,久居青丘公子身边,运筹帷幄的本事即便天生没有,日日看也看会了一些皮毛,不过比之公子的智计深远还是差得远了呢!”我又掏出了惯用的夸赞奉承功夫,这才是我最擅长的领域。
  他唇角一翘,说道:“又来了!不过,这才是我熟悉的你。”说罢扶着我又慢慢向前走去。
  没多时,他便领我走到一处清静的宅院处。门口的守卫一躬身:“见过青丘公子。”
  他向守卫点点头,进了院拾级而上,走到门前敲了敲,唤道:“静夜?”
  屋里没动静,他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往里瞧,看着像是个没有人的样子。
  他长腿一迈,走了进去,取下了桌上茶杯压着的一张纸条。
  我虽然看不懂,但也凑了过去。
  他看罢纸条,对我说道:“静夜说了,蔓声派人来传信儿,说明天祭祀用的大鲤鱼,虽然春明少爷那里多备了一份,但是值夜的小厮没看管好,半夜里冻死了一条。供品不能出单数,静夜去街上看看能不能买到跟这差不多大的,春明去供鲤鱼的农户家里看看还有没有剩的。”
  说完他见我毫不惊讶,问道:“你来之前就知道了?怎么鲤鱼还少了呢?”
  我忍着笑把狸狸一口一条大鲤鱼的战绩给他讲了个活灵活现,他忍俊不禁,笑道:“这淘气的,趁我不在就捣乱!唉,罢了!吃了就吃了吧,祭祀要活鲤鱼,就算掐着它脖子让它把鱼吐出来也于事无补。”
  我跟着笑出声,随机转念一想,静夜不在没法儿问话,怕是森莺的事情又要往后推,不由自主地敛了笑容。
  涂山Z见我不笑了,开口道:“你莫急,待会我写个字条传给蔓声,让她送去柴房,一来让那些人莫要苛待森莺,二来也知会森莺一声。明天祭财神仪式结束我们回府,待中午吃过开年饭我问明了前因后果,只要她犯的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多少都有回转的余地,到时我带你一起去柴房救她。”
  我盈盈一拜,说道:“全凭公子做主。先替森莺谢过公子了!”
  他赶紧来扶我,回道:“快起来。不必行此大礼。”
  他这急急一弯腰,从怀里掉出一个红包。我顺势替他捡起来,递给他,他却不接,脸上红晕更盛,轻声说道:“你拿着吧,这是给你的。”
  我摸着那红包很薄,心里有点奇怪,不过里面或许是大额的银票,便笑道:“多谢公子!说起来还未给公子拜年呢,愿公子长喜乐多康健。”
  他点点头:“谢谢你。也愿你朱颜长似,笑靥年年。”
  我暗道他倒是懂女子心思,这容貌确实是众多女子顶顶关注的头等大事,只不过之于我,这副皮囊不过是借来的,我还有更紧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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