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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魂穿五条悟，她一定要把这些烂橘子的真身都找出来，拔光他们的胡子和头发。
真奈苦中作乐地想：最起码他们没有发现她在这次任务里放了水，昨天还更是擅闯了这些老东西的禁地。
她感恩戴德地向老狐狸们道谢，一副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样，碰上了在她后面述职的五条悟。
“……”
“讨厌～小真奈是在谄媚我吗？既然这样的话，就给你一个请我吃甜品的机会吧，嗯…就要银座楼上那家的甜点套装好了，对了，记得和店员说不要抹茶味的，换成加甜版草莓大福。”
“才不要，五条老师你自己去买。”
“呜呜呜呜，萌萌子果然是个可怕的女人，表面上装得那么可爱，其实是暗地里会抢小朋友棒棒糖的恶毒女人吧。”
“才不会，会抢小朋友棒棒糖的人是你吧！话说，五条悟，你真的抢过小朋友棒棒糖吗？好逊。”
“嗯…不记得了，你这么一说的话，好像是有点印象来着。”
“啊啊啊！逊毙了，你还是赶快去剃个光头对着佛祖忏悔吧。”
五条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在少女的唇上，他的手指微微冰凉，抵在柔软唇瓣上的触感却又是那么的滚烫。
柊真奈自己是操控火焰的咒术师，此刻，她却觉得被什么比她引以为豪的火焰还要滚烫的东西给灼烧了一下。
“嘘…”属于五条悟的、陌生的气息包围着她，即使真奈已经襟声，这根手指也坏心眼地不肯从她的嘴唇上移开。
“五条悟老师，你想干什么！”真奈脑子浆糊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是能动的，跳开半步问他。
“没什么，就是想捉弄你一下。”
“哈？！”
“那就这样了，我要去陪寂寞的老头子们玩了。小真奈不要忘记我的甜品哦～”
“我才不会去买。”
“诶，是吗？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萌萌子限定可爱写真十人份，明天会出现在所有人的桌上。”
“…知道了。”
“不要抹茶的是吧。”
第17章 重回本家
“心中有许多愿望，能够实现有多棒～只有哆啦a梦可以带着我实现梦想～”
……
铃声足足在耳边唱了好几遍，真奈终于从榻榻米上的被褥里伸出手，关掉了闹钟。
“…哆啦a梦和我一起，让梦想发光～”
“怎么还在唱啊！”
真奈愤怒地打了个滚，把自己卷成了一条惠方卷，不情愿地接过手机。
“早上好，请问是柊女士吗？”饱满的职业女声经过训练，温柔甜美。
“您好？”真奈迷迷糊糊地回应，稍微清醒了一点。
“您好，我们是东京银行的客户服务专员，柊小姐，您有兴趣了解一下本行最新推出的产品吗？”
“不好意思，我最近没有投资的想法。”
“那您要不要尝试我们总行最新推出的储汇套餐？由我们行经验最丰富的管理人购买美金储蓄....”客服小姐热情地推销着，全然不顾听者的死活。
同为打工人，何必为难打工人，哎，今天可是难得的休息日啊。
真奈耐心听完一通电话，默默看了眼之前下飞机时收到的银行短信。
【您的银行账户尾号xxxx，汇入100，000，000日元，余额为1xx，xxx，xxx元】
好家伙，银行卡余额直接多了一位数，瞬间成了富婆。
数字后面跟着的一串零简直多得让人没有实感，真奈听见旁边的虎杖和野蔷薇纷纷发出了被金钱折服的声音。
连伏黑同学也....
果然金钱的力量是无穷的，有时候只是给的不够多而已。
发出惊叹的三个人飞速地对望几眼，然后又默契地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没想到今天早上就接到了东京银行的推销电话，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速度慢还是速度快。
她对着镜子洗漱，打算把账户里的钱捐出去，即将点到确认键的时候，刷牙的手突然一顿——
高专有好几把咒具都被她给烧坏了，她柊真奈作为一个心地善良的三好美少女，是不是该赔高专几把新的咒具。
想到咒具的价格，她默默咽了口口水，差点把牙膏泡沫吞下去，好多个零，恐怕自己的账户要再多一位数才能赔得起几个咒具的价格。
还是回自己老家去薅羊毛吧，真奈可耻地想，谁叫他们要屁颠屁颠地把自己请回家。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确保基本的整洁，连半点化妆品都不想浪费，直接就这样出了门。
和真希、野蔷薇买的那些衣服，更是一件都不想拿出来穿，就穿咒术高专土到掉渣的校服好了。
高专的大门口，已经有一辆豪华的加长轿车停在最显眼的地方。
家仆打开车门，里面缓缓走出柊家的一位元老，圆润的身体，红光满面的皮肤，看起来像是只有五六十岁、身体格外健朗的慈祥老爷爷。
“真奈，好久不见，你长大了，果然出落成了漂亮的大姑娘。”老人说话的声音也和他的长相一样亲切，语调沉稳而又平缓。
真奈轻轻嗯了一声，跟着他一起上了车，低着头的家仆轻轻关好车门，坐到了驾驶位旁边的位置。
老人几次想找真奈说话，都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敷衍了过去。
“高专的工作，很辛苦吧？”他问。
“不辛苦，打工让我浑身充满了动力，我最爱打工了，恨不得一天25小时天天都打工。”真奈回答。
“呵呵…”柊家的长老好像被呛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当初那个被培养成标准日本人偶一样乖巧、遵礼的大小姐，变成了这样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但是很快，他又调整过来，在被人发现之前把那点不自然吞进了肚子里，“这样啊，那确实很辛苦...东京这边的学校常年人手不够，一个人经常要做两个人的工作，真奈想不想换个地方工作？”
真奈明知故问：“去哪里？”
作为培养真奈从婴儿长到少女的长老之一，柊武人也不上她的圈套，而是缓缓地说：“去京都如何？”
“京都？”
“没错，就是京都。东京不过是一群野蛮人生活的地方，连咒力都比别的地方浑浊，只有平安京才是日本国真正的首都。”柊武人的语气和刚才一样，平静地说完了这串话。
语气不带一丝激动。
柊武人就是这样认为的，几乎所有的柊家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也不仅是柊家人，几乎咒术界所有喊得出姓氏的家族，都固执地持有着这一观念。
不认同的，反而才是怪胎。
比如五条家的那个天才。
现在，背叛共识的怪胎里多加了一个真奈。
她十分赞同长老的话，正经地点点头说，“您说的没错。我认为，我们应该集结咒术界所有的力量，发明可以穿越时空的咒术，或者是抓住可以穿越时空的一只蓝色的、耳朵被老鼠咬掉的机器猫，一起穿越到平安时代。”
她不顾长老的脸色，像今早给她推销理财产品的客服小姐那样饱满热情地说话：“只有这样才能重铸咒术师的荣光，重铸柊家的荣光，我们柊家可是百年世家，您放心，我一定会为此付出最大的努力，就算是将我的生命献祭给迦具土大人，我也心甘情愿。”
饼越画越大，语气也随之越来越激动，像是被拨打报警电话后立马会被抓走的传销头头。
“……”
柊武人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车内陷入了只有一个人快乐的沉默中，开车的司机和坐在旁边的家仆虽然没有被贴脸攻击到，但是要控制住强烈的生理反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负责拿钱开车的司机拼命咬紧牙关，柊家的那位家仆更是连一点努力忍耐的表情都不敢露出来，要是笑出来就完蛋了。
很少被小辈如此下面子的柊武人碰了一鼻子灰，不再骚扰真奈，而是把头移向车的前挡风玻璃。
“不愧是留着柊家血的女儿，真奈，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
“谢谢，如果需要的话，我明天就去拜托高专的同事们发布募集令，务必让整个咒术界都知道，这件事，我们柊家势在必得。”真奈真诚地对他道谢，语气充满了自信。
“……”
另外两个使出毕生绝学才勉强做到面无表情的人：我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绝对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司机开车的速度好像变快了，真奈无聊地摸着下巴，欣赏着飞逝的树景，估摸着快到柊家在东京的主要分部了，又主动找柊武人说话。
“武人爷爷，您怎么不表态，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需要我实践证明给你们看吗？”
“不…不用了，好孩子，你的心意我们收到了，因为有心人的挑拨离间，你在外面走失那么多年，现在回来了，我们这些老的疼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要你一回来就鞍前马后地为家族做事呢。”柊武人回答。
真奈感动地点点头，看起来咒具的问题，她不用再另外想方法，就可以解决了。
真是超幸运~
柊武人见她双眼突然放光，一副小心思都写在脸上的表情，和记忆里相差甚远，不由得脊背一僵。
“阿诚，”他说，“再开快点。”
总之，先把人给带回去吧。
第18章 本家与婚礼
黑色豪华汽车驶入东京富人区内的一座日式大庄园，门口已经有三两位穿着传统短打和衣的家仆们在等候。
他们上前来迎接，先是拉开柊武人在的那边车门，等他扬起身板目不斜视地慢慢从车上下来，才敢抬起头，移到汽车的后排，拉开真奈在的那边的门。
有着似乎很眼熟的面容的男人低头说道：“真奈小姐，您回来了。”
对打工人，真奈一向是很宽容的，和她关系恶劣的是柊家的那些想要利用她的老头子，又不是在这里做着本职工作的其他人，毕竟人家之后还要在这里讨生活，稍微审时度势一点也在情理之中。
她轻轻扬起头，点了点，算是回应。既不冷淡，也不显得过分热情。
进入本家之后，来往之人，着装也跟着正式华贵起来。古老的咒术师家族们和传统的财阀大企业一样，还保持着自古以来的家臣继承模式，这样的纽带使他们很容易地就形成一种发自内心的家族自豪感。
因此，即使在外界有着“家臣”、“家仆”这样难听的名号，这些人依旧对自己的出生就被决定好的命运深深地引以为豪，因自己能在这样一个家族出生、成为维持它运转的一颗小零件而感到莫大的光荣，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身份视作仅次于主家血脉之下的高贵地位。
真是狗屎一样的世界。
几位小碎步优雅地向前赶路的妇人，见到柊武人，立马停了下来，低下脑袋开口道：“武人先生，您回来了。”
与面对门房的态度不同，柊武人微微颔首，说道：“真绫在哪里？”
其中一位和服比其他人多出一道花边，领头的妇人说道：“家主大人还在书房与另一位客人商议要事，需要我派人去通知他，您回来了吗？”
“不用了，让他结束之后再来找我吧。”柊武人回答，领头的妇人见到真奈，几乎没有犹豫多久，立马也向她行了一礼，“您回来了，大小姐，需要为您准备茶点吗？”
这种家族模式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人员流动比较稳定，真奈一见到这妇人，即使有将近8、9年没有见面，也能在记忆中立马找出有关这个人的影子。
对方显然也是如此。
柊真奈还住在柊家时，这位名叫小松优里奈的妇人还是刚刚从日本顶尖学府毕业的高材生，那时年轻的她正在自己家的长辈身边做事见习，是没有资格服侍正房的主人家的。
尤其对方还是身份格外贵重的大小姐真奈。
在真奈的记忆里，她只能看到这位小松优里奈小姐低下去，直到比相对年幼的她还矮的脑袋，以及女人浓密乌黑头发中不明显的小发旋。
真奈回她道：“我回来了。茶点就不需要了，我还不渴。”
“明白了，那我就先行退下了。”小松优里奈依旧低着头，真奈能看清她面上不似作假的谦卑，小松优里奈以一副这样的表情，带着另外几颗只能看见黑头发的脑袋，迈着之前那样碎而飞快的步子退下了。
柊武人在旁边说：“待会需要的时候，再叫他们给你上茶点吧，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喝抹茶了，优里奈特意为你练了一手茶艺，要是不尝尝，可就太对不起她了。”
可恶，又被这老头装到了，真奈很想遗憾地告诉他：本人现在已经没有如此高雅的爱好了，最喜欢的是仰头猛灌一听街边自动贩卖机买的罐装可乐，这么接地气，还真是抱歉~
可惜，她要是真的这样说了，只会让小松优里奈受到折辱而已。就像如果她只是像对门房那样，用同一种不冷不热的方式对待优里奈，只会让她在柊家一众人间平白受到嘲笑。
毕竟小松优里奈继承的是掌管柊家内务的管家之一小松家的职位，即使是继承了“柊”这个姓氏的柊武人也得给她几分薄面，真奈要是为了让柊武人丢脸而说出心里话，恐怕被伤害得最深的是无辜的优里奈。
柊武人没有发现真奈的顾虑，或者是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久了，很多事都觉得习以为常，因此他只当是真奈一回到本家中，在外界污浊了的迦具土大人的血脉又重新燃烧了起来，自然而然地回到了她本该表现出来的模样。
顿时看真奈的眼神又亲切了不少，也真诚了不少，好歹不是一开始像看一块肥肉那样的眼神了。
坐到议事厅里，他又开始殷勤地对真奈嘘寒问暖，真奈一律以已读乱回的方式回复他，把柊武人气得差点吹胡子瞪眼睛，差点怀疑她是不是觉醒了双重人格。
另外几位长老进来，柊武人瞬间收回了外放的浓厚情绪，整张脸上的表情寡淡得像什么味道也没有的稀粥。
柊武人和柊礼人是一母所出的亲生兄弟，因此两人坐得最近，加上一模一样的表情，简直像是中间放了一面镜子反射出来的。
他们留了最上层的席位给族长柊真绫，第二的席位由真奈占据。
她屁股还没坐热，一位柊家长老突然跳出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怎么能让那孩子坐在第二席呢？要是被迦具土大人知道了，一定会觉得我们这些老头子是在故意蔑视他的威严。最近出生的孩子，本来资质就不如以前的孩子了，也许这就是迦具土大人对我们无能的惩罚。”
另一位柊家长老也不客气：“第一席的位置，本来就是族长之位，如果随意便可调换，我们要如何服众，其他人又会怎么看我们柊家？”
“可笑，连血脉最纯正之人都不配为族长，不就是摆明了要给其他三家人看笑话吗？”
争论越来越激烈，位于话题中心的真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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