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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计划是带着手办和狐狸一起睡觉的，在我入睡不久后，五条悟就把我喊醒了。那家伙臭着一张脸，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了硝子，让她安排了另外的房间和夏油狐前往到了高专的男寝。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却没想到就在我再次在梦中会周公的时候，大门砰地被推开了。
声音震得我反射性起身，做出了潜意识的防御动作。
在看到门外空无一人后，我歪了一下头，对于眼前的一幕十分不理解。
“你在看哪儿？”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迷茫地巡视了半天，左找右找，终于在门下的一个地方看到五条悟。
因为光线太暗了，再加上他现在只有十厘米，穿着高专校服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了。
如果不是那白色的发丝比较瞩目，我可能还要再找一会儿。
我没想到都这个点了，应该熟睡的他居然会出现在外面。
“彧？”
五条悟喊了一声。
他挑眉看着我，带着不愉的表情配合十厘米的身高，不仅没让人觉得恶劣，反而给我一种可爱的感觉。
这种表情和姿态，让我脑中无法克制的想起悟被我欺负到眼红的样子。
虽然这个时候感觉很不应该……
但是……
谁懂啊，小小的他好像一下子满足了我所有的奇怪XP。
五条悟看着我，撇了撇嘴巴：“彧，你在想什么呢？”
“啊，抱歉抱歉，”我蹲下身子把他捧在手心里，“悟太小了，简直是感觉不到你的存在呢。”
五条悟：“……？”
喂喂，这个话是不是有点糟糕了啊！
他抽了抽嘴角，有些无奈地拽住了我手腕上的睡衣袖子。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了。”
五条悟表情严肃了起来，对我说：
“彧，杰跑了！”
“什么？”
我惊地站起身子，“你是说杰又叛逃了？！”
“又？”
五条悟呢喃着这个词，挑眉看着我，苍蓝色的眸子带着询问：“什么意思？”
啊，因为变狐狸变小太奇妙，欺负小手办也很快乐……
我完全忘记把‘杰叛逃’的这个重要情报和这小子做交流了啊！
不，换个角度想。
“杰他居然还敢叛逃吗？！”
我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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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五条悟东京租房来自官方信息，据说是太忙了没时间休息，租房更省事【……你不是人啊iivv】
顺便他的爱车是雷克萨斯。
【加个更。落下个7k字，预收破百等晚一些我出差回家后开启电脑上传晋江存稿箱，选个吉利日子落下】
谢谢大家陪伴！等我出差回来抽奖～
第51章
214.
罗曼·罗兰有一句很经典的话：“最可怕的敌人，就是没有坚强的信念。”
果然是洋人放洋屁。
杰都已经变成狐狸了，还要去坚持自己的信念。这难道不是某种意义上的最可怕吗？
虽然小狐狸根本翻不出什么水花。
因为我的疏忽，没有及时和五条悟沟通关键信息，导致我有些心虚地不敢和五条悟对视。
咳嗽了两声后，我把他托捧在手心里，稍微拿远了一些。
“听我说，悟。”
“现在是大事不好了，这个世界的夏油狐……杰，在几年前的时候叛逃了。不仅如此，还杀了114个人，成为了盘星教教主。”
“如果你说他逃跑了，那么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要去追求什么杀光猴子的梦想了！”
五条悟：“？”
很明显，悟被我巨大的信息量震到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总而言之，杰他现在是想要创造一个没有普通人的世界。”我说，“但你也知道这不可能，说不定这件事情的难度太大，梦想破碎后杰会连带一起碎掉的！”
五条悟：“啊啊，这样吗？怪刘海果然是什么恶属性装乖的家伙。”
他的评价和反应有点……不对劲儿。
我知道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关系很好，也知道这个世界的五条老师对于夏油杰叛逃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五条悟这小子在平时时和我能够很快连接到一起，甚至无缝衔接梗点。作为损友，我应该是了解他的。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在这时有点难说什么俏皮话来安慰他。
五条悟的视线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感觉他笑着的他周身气息冷了下来。那种淡然又超脱于世人的感觉骤然出现，五条悟就像是一台高密度的机器，计算着什么一样。
“啊。”
五条悟应了一声，说：“不过就算杰像游戏里和jump漫画那样反派黑化总要有理由吧？”
我以为他会炸毛，却没想到非常的冷静。
虽然他嘻嘻哈哈的，还在打趣着杰叛逃的事情，可这一秒我却觉得他变得难以接近了。
这种根本不符合我认知的五条悟，让我有些担忧他的心理状态，总觉得他在隐忍不发的暴躁边缘线上游走着。
因为太生气，太在乎，所以连带这个时候格外冷静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家入硝子和十年后的五条老师告诉我的一些事情统统讲给了五条悟听。
之所以犹豫，一是因为悟的那个反应。
二是因为在这个平行世界里，被五条老师杀掉的人是我重要的三师父。而且他还因为参加星浆体任务这种事情，无形粉碎了杰的信念。
虽然杰的叛逃和他没什么太大关系，最主要还是因为高层的腐朽导致的。
但甚尔可以说是那根导火索，而后面杰在村里遇到的事情，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不知道五条悟会怎么想的这件事情，听完我的话，他沉默了许久。
“悟？”
“没什么啦。”
五条悟淡淡地说，“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去把杰找回来好了。”
“找回来之后你们打算做什么？”
悦耳的女声响起，穿着蓝色高领打底、白色医疗大褂的家入硝子满脸疲倦地走了进来。她靠在门框上，白皙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烟。
棕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前，她凝视着我和悟。
“能做什么？”
我觉得十分不理解。
“是啊，能做什么。”五条悟耸耸肩，“总不能打死吧？”
很不好笑的冷笑话，甚至因为这句可怕的话语，让家入硝子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我点点头，“没错呢，做错事情的不是杰，可能是日本咒术界呢。”
家入硝子：“什么？”
她有些吃惊，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讲。
原本以为少女会发表什么正直的正道言论的五条悟，也禁不住侧头看了她一眼。
“彧？”
我：“有错吗？”
作为朝夕相处两个月的同期，杰的性格怎样我和五条悟都非常的清楚。
可能夏油杰有时候带着温和假面去做腹黑的事情，但总而言之……他是不会随便动摇自己的信念的，更何况还发生了星浆体那样的事情。
触底反弹这种事情我还是了解的。
“能让说出‘普通人都去死’的这种话，杰说不定很受伤吧。”
我想到之前在涉谷和杰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夏油杰其实并没有无故的去对着普通人进行屠杀。
或许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确实做过，但那有怎么样呢？
人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何况那个人是和我朝夕相处的同期夏油杰。
五条悟没说话，他跳到我的肩膀，拽住了我耳边的黑发，以此来稳住自己的身体。
“先把杰那家伙带回来再说吧。”
“悟？”
家入硝子看着熟悉的一幕，心里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这种跨时空的见面和事态的发展，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几年前夏油杰叛逃、高层发布消息的那一天。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所以的所有都开始乱套了。
她深吸一口气：“如果你们实在要去的话，关于杰你们要怎么处理？”
如果是这个世界的五条老师，家入硝子根本不会担心什么。
可就是因为他们不是，甚至还有一位从来没有见过和听过的同期少女，在面对夏油杰叛逃的问题上，家入硝子不得不谨慎担忧起来。
“处理？”
我歪头，“小狐狸能冒出什么水花，硝子你是不是想多啦。”
经过提醒，想起来现在夏油杰已经变成狐狸的家入硝子：“……”
“啊。”她无声地笑了一下，周边的气息也变得温和了许多，“你说的没错。”
“放心吧。”
这次开口说话的是坐在我肩膀上的十厘米五条悟，他露出了猖狂的笑容，对家入硝子比了个‘耶’的手势。
“我会把杰带回来的。”
215.
五条悟这小子一路上都好安静，除了根据六眼的路线一直给我指路外，其他的时候都非常沉默。
这种离谱又奇怪的情况让我想到了五条老师，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男性在面对‘挚友叛逃 ’这件事情上究竟在想些什么，但这样下去的话，我同期好像要进化成五条老师那样的思维了！
“悟？你是有什么想说吗。”
“……很奇怪。”
五条悟开口了，他声音带着困惑和不解：“我一直觉得，如果是叛逃的话，也应该是我和彧先叛逃才对。”
我：“……”
自己明明状态已经很差了，在这个时候就不要用开玩笑的方式说这种话了吧？
还有，
“谁要和你叛逃？”
我严肃道：“我可是好学生，叛逃就没有地方读书了。”
“是吗？”五条悟看着我，突然问道：“那如果你遇到了星浆体那样的事情，彧会怎么做？”
“怎么做？”
他是在问我有关天元同化的事情，还有咒术界高层的反应？
我歪头：“那就毁掉啊，总不能因为这个东西让我在乎的朋友心态失常吧。”
换句话说，夏油杰和五条悟是我的朋友，这又不代表‘咒术界’、‘总监会’是我的朋友。
说到底，咒术界只是我们几个人的生存环境罢了。
就算是Reborn老师也是有原则的。
他不会因为我是彭格列的雷守预备，在我触碰到彭格列的底线时对我手下留情。我也不会因为‘五条悟、夏油杰以及家入硝子是我重要的朋友’对咒术界的高层手下留情。
我侧头看了一眼坐在我肩膀上露出微妙表情的五条悟，有些苦恼地叹口气。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杰的这个事情就这么难处理吗？”
五条悟：“什么？”
“从一开始啊，悟你听到杰叛逃的消息心情就不太好了吧。”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子，看到他不爽的表情后转为轻轻点了点他的肩膀。
“其实我也是一样的。”
“悟心里是担忧着吧？对未来自己挚友和自己背道而驰这件事情上，光是听到就很痛苦了。但我发现你好像不太会表达，所以用了开玩笑的方式来述说吗？”
五条悟：“……”
哇，这也太一针见血了。
她的敏锐点要不要每次都放在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啊？
被戳穿心情和状态的白发少年有些惊奇地打量着她。
早知道她敏锐和自己亲身体会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被说服的同时，心也开始跟着一起摆动起来。
就像是很久很久没有得到回应放逐大海的流浪瓶，在某天突然得到了温柔体贴的回应。
少女白皙的皮肤在月色下莹莹发光，鸦羽般睫毛微颤，那双墨色的眸子注视着他，连同他的表情和僵硬一同收为眼底。
清澈明亮的，直率的。
五条悟感觉自己心脏好像狂欢起来了一样，恐怖的发出不受控制的悸动。
“这句话我也很想对悟说，因为你的状态让我有些在意。”
“要不要试着信任一下我呢？悟。”
少女纤细修长的手指捧起小小的他，指尖微微点在他的眉心，露出灿烂的笑容。
“是悟的话，我会分担的。”
“要一起吗？打破所有，重拳出击试试。”
……
……犯规了。
他是咒术界被誉为‘完美’、‘最强’的存在，也是寄予厚望的存在。
五条家爱他，咒术界高层也爱他，可又好像并不是‘爱’，而是特殊的诅咒。跨越他的这个人，直凝最顶端的血。继承了六眼和术式的他，是被无限‘纵容’着的。
如果没有六眼，抛开这些，似乎就没有特殊。
完美的小孩是值得称赞的，优秀的六眼是需要引导五条家的。
世界是什么？
感情本质是什么？
可能是交换、也或者是价值感。
因为他是“六眼”，交换了五条和咒术界“偏爱”和顺从。
因为他是“最强”，交换了理所当然。
可没人告诉他，心脏悸动的时候该如何交换呢？
硝子和庵歌姬经常吐槽他是感情黑洞，空心人，但五条悟做事情的本质不过是“感受”罢了。
除了感受，他想有自己的真实情感。所以他任性、狂妄、随意，但从未想到和杰一样叛逃。就像是一出生就已经定好结局的故事角色一样，层层叠叠的枷锁扣置他的胸口。
听到杰叛逃的消息，他脑袋里出现的第一反应就是“开什么玩笑”，第二个才是愚钝的“还可以这样”？
自己给自己无形设下的限制为由——所以他不喜欢弱小，因为那会让五条悟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他本身也讨厌自己被牵着走的感觉。
知道杰叛逃后的他，就像是打翻了妈妈的玻璃瓶，不知所措。
可他好像也只能告诉自己：
【没关系，就和之前一样嘛，我收拾起来就好了。】
因为实力强大，所以悟从未想过有人来分担。
‘痛苦的抱怨’这件事情对悟来说是无意义的。
可不管怎样，五条悟的内心似乎还是带着期待的。所以在高专遇到同样强大的夏油杰，碰撞和交涉之后，他们才会成为挚友。
遇见特别有意思的少女，才会忍不住被吸引。
五条悟怔然的看着她，一时之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能处理信息的六眼，在这里连速度都无法控制，他回旋的思维一点一点冲击着他，就像此刻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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