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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门当妈宝女怎么啦?!——白桃九【完结】

时间:2024-08-08 23:05:43  作者:白桃九【完结】
  大约是对待好友的儿子和对待准女婿,心态总归是不太一样。
  听宁菲和谢执砚聊完了,宁芋萱好奇发问:“谢执砚,副驾驶的那束花是送谁的?”
  刚刚上车她就瞥见,副驾放着一束粉紫色系的花。
  宁芋萱对花没什么研究,只看出浅粉色的是芍药,其他的叫不出名字。
  谢执砚温声道:“给宁阿姨的。”
  宁菲诧异:“给我的?”
  其实上车的时候她也注意到了副驾的那束花,不过这毕竟是谢执砚的车,她不好多问。
  刚好车停在道闸杆前。
  宁芋萱好奇那束花究竟长什么样子,索性趁着这个空档探身过去,隔着座位去取副驾的那束花。
  宁菲来不及劝阻女儿,只得在旁边提醒:“哎你这丫头,小心别磕着碰着了!”
  宁芋萱回:“放心,碰不坏你的花!”
  宁菲哭笑不得:“我是说你,脑袋别磕着了!花放在那又跑不了,你急什么。”
  宁芋萱终于把花抱过来放在了怀里,冲宁菲笑:“看,你女儿身手敏捷得很,人和花都完好无损。”
  宁菲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多大的人了,还和个小孩子似的猴急。”
  宁芋萱把花递给宁菲:“妈,来看看你的花!”
  宁菲爱惜地接过花:“蓝富士芍药配粉边桔梗,不错的搭配,清新又好看,等回去我插到客厅的花瓶里。”
  “执砚。”宁菲又道,“劳你费心了,还特意给我也带了花。”
  谢执砚:“阿姨喜欢就好。”
  宁芋萱摆弄了下手里的豆沙色多头玫瑰,又看了眼宁菲怀里的那束。
  “我发现。”宁芋萱开口,“这些花还都挺好看的,玫瑰,芍药,桔梗,都好看。”
  宁菲宠溺地看着女儿,打趣道:“你啊,打小就什么都喜欢,什么都想学,喜好一天变一个。之前不是还说喜欢玫瑰吗,这么快就又喜欢其他的啦?”
  宁芋萱振振有词:“因为它们都很漂亮呀,百花齐放才是春嘛。而且,谁规定喜欢什么就一定要专一?我偏要三心二意!”
  宁菲的眉心微蹙。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宁菲是过来人,从前吃过这个亏。
  女儿在家和自己随便说没关系,可现在女儿的男朋友就在前面,万一多想怎么办?
  宁菲:“萱萱……”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不着痕迹地提醒一下女儿,谢执砚倒是先开口:“这样也好,萱萱什么花都喜欢,以后我就不用发愁该送什么好。”
  宁芋萱接话:“那也不是什么花都喜欢,得看起来漂亮,味道也好闻的才行!”
  谢执砚笑着应了一声“是”。
  宁菲把原本想说的话收了回去。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至少现在看来,谢执砚是全心全意地宠着自己女儿,女儿也很享受这段感情,不用她这个当妈的瞎操心。
  回家要经过市区,稍稍有些堵车。
  宁芋萱把花扔在座位上,靠在宁菲的肩膀上睡着了。
  宁菲把女儿的玫瑰在座椅上放好,又帮女儿整理了一下上衣。
  车里开了空调,被吹到肚子容易着凉。
  原本想提早五分钟叫醒女儿,但见女儿睡得正香,没忍心。
  等车平稳地停在了家门口,宁菲才舍得轻轻将女儿拍醒:“萱萱,到家了。”
  她一边拍女儿的后背,一边抬眸和帮忙开车门的谢执砚解释:“估计是节目里玩了一天的游戏玩累了,在车里晃睡着了,劳烦你等一会儿。”
  谢执砚目光含笑:“不急。”
  男人修长的手指覆上宁芋萱的手,轻拍了两下。
  在母亲和谢执砚的双重温柔攻势下,宁芋萱终于被叫醒。
  到家后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
  宁菲抱着花去了客厅,找了把剪刀,准备把女儿男朋友送的花放进花瓶里,稍作修剪。
  宁芋萱也跟了过来:“妈,我陪你!”
  宁菲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行啦萱萱,你也不喜欢插花,就别在这捣乱了。你带执砚去楼上歇会儿吧,一会儿晚饭好了,我叫你们俩。”
  宁菲知道女儿耐不住性子,对插花不感兴趣,于是不拉着她一起参与。
  也是考虑到谢执砚过来家里肯定是为了见女儿,小情侣需要独处的时间,自己不去当这个电灯泡。
  宁芋萱被宁菲赶到楼上,忿忿不平:“我就想看看她是怎么修剪的嘛,看都不让我看。”
  说着她看向跟自己一起上来的谢执砚:“还没问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接我?”
  谢执砚眉心微动,没来得及回答。
  宁芋萱提前阻止他找借口:“别用你和我妈说的那个理由,我不信,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刚好我们节目结束的时候你就在附近。”
  谢执砚失笑。
  “我是你的男朋友。”谢执砚不急不缓道,“专程来接你不可以吗?”
  宁芋萱指出事实:“可是之前我录节目,除了那次意外你让司机过来,剩下的时候也没见你亲自来接。”
  谢执砚:“从前我们的在一起事情还没公开,现在不同。”
  宁芋萱盯着谢执砚。
  谢执砚面不改色地与她对视。
  宁芋萱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默默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周六早上也是,突然说要送她去节目,还特意下车和宁菲打了个招呼,受尽旁人的注目礼之后才走。
  要知道谢执砚的那辆车本来就比普通的车更显眼,再加上他本人的气场加持,当时在场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对他的身份表示了好奇。
  后来去化妆间的路上,有不少人和宁芋萱打听那个送她来的男人是不是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节目开播一个月以来,宁芋萱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都相处得不错,因此大家才敢直接和她本人八卦。
  宁芋萱承认了谢执砚的男友身份,至于其他的不想说太多,就随口应付了过去。
  现在想起来,谢执砚的行为虽说单拎出来也说得通,但宁芋萱就是觉得有什么是自己没想到的。
  宁芋萱思考着,无意识地掰着手指。
  谢执砚在她身旁的那个位置坐下。
  宁芋萱扭头看他:“谢执砚,你不会是故意跑过去接送我,就为了和人展示你的男朋友身份吧?”
  谢执砚轻抬眉稍:“和谁展示?”
  “那谁知道……”宁芋萱奚落他,“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又不能偷听你的电话查你的手机,怎么知道每天和你交往的那么多个人里,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刺激到你谢总了?”
  谢执砚:“你想查也可以。”
  宁芋萱:“我……啊?”
  谢执砚漫不经心地把手机拿出来,放在两人之间的空位上。
  宁芋萱瞅了眼被男人随意地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她本来是随口一说,压根没那个想法。
  但此刻谢执砚的私人手机就摆在她的面前,显得非常有诱惑力。
  宁芋萱有种自己现在不打开看看,就亏了的感觉。
  她确认:“真让我看?”
  谢执砚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锁屏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宁芋萱拿起手机刚准备解锁,闻言手指一顿。
  领证的日子,是哪天来着?
  她就记得好像是个星期二,具体的日期她不看日历数的话,就完全想不起是哪天了。
  宁芋萱尝试回忆了一下,很快就放弃了。
  丝毫没有头绪。
  她缓缓抬起脑袋,看向谢执砚。
  四目相对,她咬了咬唇,心虚地眨着睫毛。
  宁芋萱不知道,此刻她的眼里带着些许水光,表情颇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与平常的她尤为不同。
  谢执砚眸光微动,蓦地收回与她对视的目光。
  男人报了个日期。
  宁芋萱眨了眨眼睛:“谢谢提醒。”
  她直觉谢执砚的表现有些不合常理:没趁机嘲讽她几句,也没什么别的表示。
  莫非是他早就料到自己已经忘了这个日子?
  倒是谢执砚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值得深思。
  不过目前来说,相比这些,还是手里谢执砚的私人手机对她的吸引力更大。
  宁芋萱按照谢执砚的提示输入六个数字,顺利解锁屏幕。
  其实宁芋萱没兴趣一个个查谢执砚和其他人的聊天记录,调查他都去了哪里,和哪个异性聊了天。
  她更多是对他这个人的好奇,以及抱着好不容易有这次机会,不看就亏了的想法。
  想了想,宁芋萱打开谢执砚的微信,在搜索框里输入自己的名字。
  她想知道谢执砚是怎么和别人说自己的。
  搜索之前,宁芋萱的预期是他估计没怎么提起过自己,毕竟谢执砚看起来不像是会到处和人说自己私生活的人。
  然而输完之后,跳出来了一连串的聊天记录,一下子都滑不到底。
  不是谢执砚本人在和别人提她,而是许多其他人在向谢执砚问她的情况。
  看起来是两人刚对外公布在一起的那会儿,他的朋友发来的信息。
  句式也都很像,都是不同的人在问谢执砚:你真和宁芋萱在一起了?
  她还是低估了北城豪门圈众人对谢执砚感情生活的关注程度。
  但是这些谢执砚都没回。
  宁芋萱往下划了好久,才终于看到他回复了其中的一条,内容是:【是真的,宁芋萱是我的女朋友。】
  看来当初就是这一条信息,引得那么多人争先恐后地加她的微信。
  宁芋萱扭头看了谢执砚一眼。
  谢执砚丝毫没有被窥探隐私的不安,整个人看起来从容不迫:“看完了?”
  宁芋萱:“……还没有!”
  难得拿到他的手机,总觉得就这么还给他很亏。
  机不可失,宁芋萱在脑海里回想之前刷到的各种情感八卦帖子里,其他人都是怎么查手机的。
  有查打车软件、卖地址、消费记录的,甚至还有查音乐播放软件的。
  然而这些都不适合她。
  一是她对谢执砚去了哪吃了什么没那么感兴趣,二是嫌麻烦。
  最终宁芋萱点开某个常用的社交平台,点开他的搜索历史。
  她挑了挑眉稍——
  “适合送给女朋友妈妈的花”
  “女孩子喜欢收到什么样子的花”
  “好看的玫瑰品种”
  “厄瓜多尔玫瑰的不同颜色”
  宁芋萱:“……”
  突然间有些想笑。
  她原本以为送花这种事,谢执砚肯定就是和助理说个大概需求,然后全权交给助理帮他处理。
  没想到居然是他亲自去搜。
  想象一下谢执砚仔细研究各种品类的花,说不定还会看着图片来回对比,她就觉得更好笑了。
  宁芋萱没忍住笑出声来。
  谢执砚似乎是为了表示坦荡,没盯着她“查手机”。
  此刻才因为她的笑声看过来。
  宁芋萱直接把手机屏幕翻转,举起来给他看:“没想到你居然会亲自搜这些。”
  谢执砚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想到看他的搜索记录。
  时刻稳如泰山的男人眼里划过一丝错愕,眸光有片刻的收拢。
  宁芋萱如同发现新大陆般睁大了眼睛:“谢执砚,你这是不好意思了吗?”
  谢执砚:“……”
  “从前很少有机会给长辈送花。”他解释。
  郑心玫的爱好不少,例如烹饪和烘焙,但不怎么喜欢摆弄花花草草。
  宁菲却尤其爱插花,是这方面的行家,看一眼就能辨认出各种花的品种。
  在对方擅长的领域送礼物,自然要慎重。
  更何况对方是宁芋萱的妈妈。
  宁芋萱不依不饶:“那后面几条呢?你不是知道我喜欢什么花吗,怎么还要专门去搜?”
  谢执砚已经恢复了那副从容的模样,淡声道:“你的要求太高,我也不敢每次都送一样的了事,总得多用些心思才能让你满意。”
  宁芋萱不满地回他一句:“我的要求哪里高了?”
  不过知道了原来谢执砚为了给她和妈妈送花这么用心,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宁芋萱把手机扔回给谢执砚。
  男人身手敏捷地接住:“不继续看了?”
  宁芋萱故作大方地摆了摆手:“这次先这样,下次有需要再找你!”
  谢执砚因为她的表情和语气忍俊不禁。
  片刻,他敛了笑,轻飘飘地开口:“下次就不一定有机会了。”
  宁芋萱不甘示弱地回击:“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知道你的密码了,大不了我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看!”
  谢执砚无声地注视着她,眸色微暗。
  宁芋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他们虽然是夫妻,但两人还没住在一起呢,更没睡在一张床上。
  哪有趁他睡着偷看那么一回事?
  他不会以为她是在暗示什么吧?
  宁芋萱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是说……”
  解释越多越是欲盖弥彰,她简洁道:“总之我没别的意思,你别瞎想。”
  谢执砚眉眼带笑:“瞎想什么?”
  宁芋萱脸颊微烫,不理他。
  片刻的沉默,谢执砚突然道:“萱萱,还记得我们决定结婚的那天,你和我说的话吗?”
  宁芋萱没跟上他的思路,困惑道:“什么?”
  她只记得是从顾老爷子的寿宴出来之后,两人商量好了领证结婚的事。
  那天两人商讨结婚大事,虽然速度已经是非同一般地快了,但说的话肯定也远不止十句八句的。
  他这个时候突然提起那天她说过的话,天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谢执砚有条不紊地帮她回忆:“你那时候说两个月之后,就告诉双方家人我们结婚的事。”
  宁芋萱:“……有这么一回事吗?”
  她依稀有点印象,自己当时好像是说过类似句话。
  可具体怎么说的她早就忘了。
  虽然有婚前协议,但上面都是一些和财产有关的条款,这种什么时候和家人公开的细节没写在上面,无从考证。
  宁芋萱懊恼,那时候自己应该带个录音笔,把两人谈话的过程全部录下来的。
  第一次和人协议结婚,没经验。
  谢执砚的语气波澜不惊:“嗯。”
  宁芋萱莫名有点紧张:“你提这个做什么?不管从哪一天开始计算,现在肯定都还没到两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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