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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听见我要攻略他[穿书]——山有青木【完结】

时间:2024-08-09 17:14:58  作者:山有青木【完结】
  话说到一半,突然隔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到了镶嵌在房梁上的手掌大小的某个东西,乐归话到嘴边极限更改,“怎么不早点说呢!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非常的勤快,您等着,我这就去收拾。”
  说罢,她又想到什么,“尊上,我进去之前,你先把这屋里的禁制撤了呗,我怕不小心碰到什么小命不保。”
  帝江盯着她看了片刻,抬手戳中她的额头。
  乐归嘴角抽了抽,正要问他在干什么,一股冷意便从他的指尖直直钻进脑海,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今日起,你可以随意去往苍穹宫任意一处。”帝江缓缓开口。
  【包括你心里吗?】乐归忍不住在心里骚一句。
  帝江回以冷笑。
第18章
  帝江走后,乐归看着房梁上的无量渡摩拳擦掌,从一堆法器里扒拉出一个超能装的乾坤袋,然后从门口开始把各种法器分门别类的装进去。
  事实证明帝江没吹牛,这满屋子的东西确实都是他的战利品,每个法器上都有不同的宗门标记,有一些入手生温,一看就是绝佳的宝贝,可惜留在帝江这里,就只有堆在屋里吃灰的份儿。
  可怜哟。
  【再忍忍吧,等过个百年,男主继承了无忧宫,你们就有用武之地了……不对,现在的帝江又没死,这些玩意儿哪还轮得到男主继承?】
  乐归顿了顿,又一次冒出那个疑问:所以帝江为什么没按剧情死掉?
  苍穹宫大殿内,帝江坐在王座前的台阶上,随意地靠着王座,原本被摆在角落里的先知镜又回到了大殿中央,镜面上实时转播着乐归发呆的模样。
  “你说,她现在又在想什么?”帝江饶有兴致地托着下颌。
  先知镜散发着怨念的光:“不知道。”
  “你还有不知道的事?”帝江勾唇。
  先知镜像是在忍耐,沉默良久冷笑:“我又不是万能的。”
  “哦。”帝江顺理成章地结束这个话题。
  先知镜怒了:“正常人这个时候不是该问我为什么这么说、或者安慰几句吗?!”
  “本尊是正常人?”帝江淡定反问。
  先知镜噎了噎,继续发火:“她嘲笑我没有家人朋友!她竟然嘲笑我没有家人朋友!还说没人会跟我闲聊!”
  “不是吗?”
  帝江三个字,轻易让它炸到不能更炸:“我才不稀罕什么家人朋友,家人朋友很重要吗?能给我长生不死的灵力吗?一堆只会拖累人的废物而已,就算她有,又有什么可炫耀的!”
  镜子里的乐归重新动起来,帝江这下留给先知镜的就只有两个字了:“闭嘴。”
  先知镜:“……”
  帝江继续盯着镜子,只见发呆许久的乐归缓缓站起身,正艰难把一把比她人还高的大刀往乾坤袋里塞。
  “本尊以为,她会直奔无量渡而去。”帝江若有所思。
  先知镜一如既往的尖酸:“所以说她蠢啊。”
  “是挺蠢的,”帝江颔首,“竟然到现在都觉得所见所得,皆是书中之物,还妄图用无量渡回到她的世界。”
  “不如就将东西给她,让她尝尝希望破灭的滋味。”先知镜恶意道。
  帝江眼眸微动,竟然真的开始考虑可行性。
  镜子里的乐归已经把刀收好,又开始收别的了,帝江看了半天,终于渐渐感到无趣,于是起身打算离开。
  镜子随着他的走动幽幽转了个圈,在他快走出大殿时突然开口:“你让小畜生把法器清理了,是为了在寝殿闭关疗伤吧。”
  帝江脚下一停,眉眼明灭不定。
  “看来你这次在灭魂阵里,的确受了不轻的伤,”镜子桀桀笑了两声,“也是,仙凡两界倾尽全力所织阵法,自然威力无穷,纵使你是三界第一大能,在天罗地网之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只是我没想到,你会伤得这样重,连清理法器都要一个凡人来帮忙,看来那日桃花树下,你的确化了太多修为。”
  镜子里乐归的身影闪烁两下,最后被一朵月季替代,散发着幽幽紫光,再开口声音也低了下来,透着几分引诱,“虽然不知你当时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但想来你对亘古岁月的厌倦未曾变过,不如这次索性也别疗伤了,给自己一个痛快如何?”
  帝江眼眸微动,静立许久后缓缓转过身去,直直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月季兴奋地跳动一下:“你想好了?要不要我……”
  话没说完,一道灵力便击了过去,镜子被撞飞出去,直直砸在王座上又摔在地上,好不容易修复完裂痕的镜面上顿时多了几道新的痕迹,镜子顿时发出痛苦而怨毒的声音。
  尖啸的怒嚎声中,帝江神色倨傲:“本尊是受了些伤,但不至于连几件法器都清不了,让她去整理,不过是看不得她这么悠闲罢了。”
  正在努力工作的乐归突然打了个喷嚏,立刻警惕地看一眼四周:“谁,谁在骂我?”
  当然不会有人回应。
  她揉了揉鼻子,继续收拾法器。
  帝江的寝殿实在太大,而寝殿里的东西又实在太多,她吭哧吭哧干到深夜,也不过是把门口那些清理了,再看无量渡,依然高高挂在房梁上,无声引诱着她去拿。
  【不行……帝江虽然说我可以随意进出苍穹宫,但可没说可以随意碰无量渡,我这么贸然去拿,万一被弄死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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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办。】
  乐归默默咽了下口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原路返回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没有帝江陪着,一个人穿过长长的走廊,心理压力还是很大的,她一路狂奔直到精疲力尽,终于在下一秒闯进了摆着王座的大殿。
  【终于到了……】
  她有气无力地扶着王座坐下,刚坐好就听到屁股底下传来尖叫:“小畜生你干什么?!”
  乐归吓得一个翻滚,滚到地上后才发现先知镜在地上。
  “你不是在架子上吗?怎么跑这里……你怎么破了?”乐归惊讶地看着镜子上的裂痕,“我坐裂的?”
  “一个低贱的凡人,如何能坐得裂我?”先知镜冷笑。
  乐归:“懂了,你嘴贱惹尊上不高兴了吧。”
  先知镜:“……”
  “活该哦。”乐归幸灾乐祸。
  先知镜:“……”
  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法器,讨厌的职场同事还被老板揍了,乐归觉得今天勉强是不错的一天。她把剩下的那些吃的都解决了,愉快地回到窗户下准备睡觉。
  半个时辰后,她又一次咳醒,一张嘴便哇出一滩黑血。
  这次的血要比上次多。
  “呦吼,小畜生要吓死了哦。”先知镜依然不做人。
  乐归沉默良久,冲到它面前认真道:“我们做交易,你告诉我除了吃解药以外的解毒方法,我告诉你什么是手机系统。”
  先知镜冷笑一声:“我不跟你交易。”
  上次被她一激,忘了自己完全可以拒绝和她交易,这次她故技重施,别想让它再上第二次当。
  乐归显然也意识到激将法不好用了,抿了抿唇问:“那你要怎么才跟我做交易?”
  “很简单,我告诉你答案,你把命给我。”先知镜依然执着地要取她性命。
  乐归瞬间抓住它话里的漏洞:“什么时候给?”
  “十天之内。”
  乐归:“如果不吃解药,我还有多久可活?”
  “两个月。”
  乐归:“……你大爷的,合着我自救还没有等死活得久?”
  “不愿意?”先知镜反问。
  乐归:“不愿意!”
  “不愿意就算了,”先知镜冷笑,“那你就安心等死吧。”
  乐归深吸一口气,整理衣裙优雅起身,然后一脚把镜子踹飞。
  先知镜:“……”
  夜凉如水,睡觉的地方还有一片黑血,乐归是睡不着了,呆滞许久后转身往王座后走。
  又是熟悉的走廊,又是她一个人走,乐归还沉浸在自己快死了的恍惚里,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寝殿。
  乐归看着紧闭的殿门,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往上走,推开门就是堆得比她还高的法器们。她把头发一甩,挽起衣袖就往上爬,试图爬到最上面把无量渡摘下来。
  上阶法器们被当成垫脚石,纷纷发出不甘的低鸣,乐归却顾不了那么多,即便滑下来了也要继续爬。白天的时候还想着要谨慎行事,但到了此刻,她却顾不上那么多了,哪怕无量渡上沾满了剧毒,她也要试着取下来。
  【说不定回到现实世界,小说世界中的毒就会直接消失呢,就算不消失,以现代的医疗技术,最起码还可以挣扎一下。】
  乐归继续往上爬,眼看着就要够到那小小的罗盘了,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都朝地上摔去。
  哗啦啦——
  各种法器朝她涌来,很快把她埋住了,乐归瘫在地上大口呼吸,寂静之中只能听到自己发出的响动。
  许久,她挣扎着坐起来,一不小心就对上了某人的视线。
  帝江靠在门上,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半月光,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干什么呢?”
  “……来给尊上收拾屋子。”乐归冷静道。
  帝江勾唇:“还挺勤快,那接着干吧。”
  乐归:“……”
  “还愣着做什么?”帝江又问。
  【操,这叫什么事啊……】
  乐归认命地拿起乾坤袋,开始分门别类地往里面装法器,帝江冷淡地看着她,又一次开始思索先知镜的提议。
  明知自己快死了还要偷无量渡,显然是将无量渡当做救命稻草了,若是把无量渡给她,让她知道所谓的那个世界只是她的幻觉,想来也很有趣。
  帝江想到她崩塌脆弱的模样,唇角笑意越来越深,正要将无量渡取下来时,乐归嗷呜一声撞进他怀里。
  “尊上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在整理了七八件法器之后,乐归的心态还是崩了,抱着他就开始哭嚎。
  帝江两根手指捏住她的衣领,把人挑远点:“本尊凭什么帮你?”
  “当然是因为……”乐归看着自己衣襟上蹭到的血迹先是一懵,后知后觉地看向帝江的腰腹,才发现他深红的衣袍潮湿一片,她迟疑地伸手碰了一下,指尖果然多出一抹血迹。
  半晌,她抬起头:“尊上,你受伤了?”
  月光下,帝江的脸苍白如纸,闻言只是冷淡地说一句:“本尊没……”
  话没说完,突然失去意识倒在乐归身上,把刚从法器堆儿里爬出来的人又砸了回去。
  乐归被砸得四仰八叉眼冒金星,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一句:“尊上?”
  无人应答,果然晕了。
  【不管他了,先拿无量渡。】
  乐归把人推开,顺手捏了捏他的乃。
第19章
  帝江醒来时,身体正泡在忘还池内,抬眸便看到某人在吭哧吭哧整理法器。
  最后一个法器收入乾坤袋,乐归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下一秒就对上了帝江的视线。
  她微微一愣,试探:“尊上?”
  帝江闭上眼睛假寐。
  “……你明明就醒了,为什么不理我?”乐归默默凑了过来。
  帝江:“谁教你把本尊泡水里的?”
  “先知镜呀。”乐归回答。
  帝江:“它会这么好心?”
  “它当然没有这么好心,”乐归毫不犹豫卖同事,“我问它怎么安置你时,它态度可恶劣了,说反正你又不会死,随便怎么安置都行,那我肯定不能同意啊,所以对它进行了威胁。”
  帝江总算睁开眼睛了:“怎么威胁的?”
  “我跟它说,它要是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等你醒了之后告它的状,让你把它打碎八百次。”乐归认真道。
  帝江随意地拨了一下水,看着水纹逐渐蔓延至池边,又抬眸看她。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乐归愣是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体贴回答:“是的,它回答了我,但我还是告状了,谁让我不是好人呢。”
  坦诚得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帝江:“……”
  寝殿里暂时安静下来,乐归四下张望,看着自己花了三天时间清理出来的偌大宫殿,突然又觉得有点空旷。
  “尊上,你确定这是寝殿吗?”她好奇地问。
  帝江:“怎么?”
  “作为‘寝’殿,最起码得有张床吧,”乐归重新低下头,瞄一眼帝江衣领下的风光又赶紧收回视线,“你这里怎么就只有一个池子,而且还叫忘还池,这跟橘子的湖泊有什么关系吗?”
  “忘还泉是法器,分为子母两个,这里是母器,橘子那里是子器。”不知是听乐归叫小畜生橘子听得多了,还是他也觉得这个名字顺口,帝江不知从何时起,也开始改唤这个名字。
  乐归恍然:“原来如此……那哪个比较厉害?”
  帝江扫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那肯定是尊上这个厉害!”乐归熟练地拍个马屁,顺便伸手在水里搅了搅。
  帝江对她一刻钟八百个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只是问一句:“本尊睡了多久?”
  “三天了,”乐归立刻道,“但泡池子里才一天多,我得先把大部分法器清理了,才能把你挪到池子里来。”
  “这三天你一直在清理?”帝江眯起长眸,“没有趁本尊昏迷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他的眼睛狭长凌厉,盯着一个人时即便不用威压,强大的气场也会叫人腿软。乐归经过和他的日夜相处,虽然已经习惯被他这样审视,但还是生出一股巨大的心虚:“没、没有啊。”
  “没有试图偷本尊的法器?”帝江问得更清楚一点。
  乐归:“绝对没有!”
  【那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等你晕了,我当然不会放过近在眼前的无量渡,不过我在偷之前留了个心眼,先丢了一个法器过去,结果直接被无量渡上
  的禁制碎成了粉末,那我哪还敢去碰。】
  帝江笑了一声,苍白如纸的脸上似乎有了几分血色,正要放过这个话题,突然注意到她还在心虚。
  帝江停顿一瞬,怀疑地看着她:“别的事呢?有没有做。”
  “没、肯定没有。”乐归讪讪,不敢看他的眼睛。
  【看我也没用,我不可能像上次一样,被你随便诈一诈就承认捏了你的乃的!】
  确实是随便诈一诈的帝江:“……”
  乐归眼神乱飞,一看回来就发现他还盯着自己,神情比刚才还可怕。
  这下不止是心虚了,乐归轻咳一声,讨好地拉了拉他水中上浮的衣袖:“尊上,你干嘛这么看着……”
  话没说完,一股大力将她拉进水池,乐归猝不及防喝了一口水,下一瞬便被四面八方的水和自己漂起的衣裙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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