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和她待在一起,不想任何人来打扰他们。
而且这里绝对安全,没有任何危险,她再也不会受到伤害。
再也不会离开他。
狐宴抬眼看着那道冰冷的目光,心里阴暗的情绪疯狂生长。
可她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想的永远都是怎么离开他!
为何就不能安心待在他身边!
为什么就不能只看着他一人!
清语没想到他打的竟是这般主意。
他因为将自已错认成他的娘子,所以想将自已关起来?
当初说带她回来见认识她的人,看来都是哄骗她的鬼话!
声音中都透着怒气,看他的眼神越发冰冷。
“将门打开!”
狐宴看着已经落入自已掌心的人,面上缓缓笑开,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只能在这里,和我永远待在一起。”
清语气极,自已会被永远困在这里的事实,让她开始丧失了理智。
“我为什么要和你待在一起?你自已疯就算了,难道还要拉着别人和你一起?”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更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自已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开始快速朝着花海中的人飞去。
几乎是瞬间,就落入了那个令她恐惧的怀抱里。
狐宴掐着她的脖颈,将人压入了花海中。
从上至下的看着她,眼里的火焰疯狂的燃烧着。
“可我想!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只能接受!别妄想从我身边逃离!”
说完,他便低下头,凶狠的吻住了那张总是能说出绝情话语的唇。
他不想再从她口中听到任何拒绝他的话!
一句也不能!
风吹得越加猛烈,花海剧烈的摇晃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呜咽声。
清语奋力的挣扎着,周边的花枝被压塌了大半,奈何双手被他死死的固定住,腿也被他牢牢压着。
他用的力道很大,她完全动弹不得。
狐宴的攻势太过猛烈,两人口中渐渐弥漫出血腥味。
“疼。”
清语眼眶彻底红了,用鼻音发出微弱的呼痛声。
狐宴略一停顿,减轻了力道,也不再用力的压着她,改为单手搂抱着。
另一只手想要去解开腰间束带。
清语感觉身上的桎梏松去,立马用膝盖往上一顶。
趁着他吃痛之际,从他怀中挣脱,往前爬去。
还未站起身,便被抓住了小腿,整个人再次扑倒在地。
被他往后拖去。
眼看那人又要欺身而上,清语惊惧之下拔出了发间玉簪,对准了自已的颈侧血脉处。
眼中带泪,声音狠决。
“别过来,再过来我立马自绝在你面前!”
她宁可死,也不要受这等屈辱!
玉簪紧紧的刺入了白皙的肌肤,里面的血液顺着脖颈缓缓流下。
如周围的彼岸花般,一样的红。
金色的眼眸微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声音颤抖,带着极深的恐惧。
“不要。”
“阿语,不要。”
“是我错了……”
狐宴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可他只要一靠近,那根玉簪便会刺入得更深。
他不敢再靠近,盯着那不断流出鲜红血液的伤口,像是陷入了噩梦一般。
面上惨白得毫无血色,眼眸剧烈的颤动,神色癫狂。
他做了什么?
竟逼得她寻死……
清语丝毫不敢将玉簪从脖间移开,盯着几乎疯癫的人,用手撑着地面,不断的往后退去。
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狐宴眼里的泪珠大颗滴落而下,在下颌处晶莹的闪着微光。
他几近卑微的祈求。
“阿语……求你……不要伤害自已……”
“你生气……你用那簪子刺我都行……”
“我们好好的,重新开始好吗?我不想再和你走到那般结局。”
清语从地上爬起,快速的走到门前。
强忍着脖间的刺痛感,目光坚决。
“除非你放我走!”
狐宴就这样被留在了原地,跪在花海中心,看着一心想要逃离他的人。
眼中的痛楚弥漫,“放你走……我做不到。”
“我真的做不到,别再逼我了,阿语……”
要是失去了她,他也会活不下去。
放了她,等于杀了他自已。
第103章 疼就说出来
清语冷眼看着他这般做派,心中丝毫不为所动。
究竟是谁在逼谁?
她只觉得这个人太过执拗,无论她怎么和他解释,他都始终听不进去。
只一味的认定她就是他的娘子。
她让他拿出证据,或许她还会相信一二。
可他又拿不出,摆明了就是想要拉着无辜的人陪葬。
清冷的眉眼闪过一丝狠意,眼看那根玉簪便要深深扎入血肉里。
狐宴眸色开始慢慢变红,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般,声音从喉中挤出。
“我放你走!”
血红的眸盯着执意要离开的人,透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阴鸷。
“可是外面很危险,阿语当真……走得了吗?”
清语见他眼睛变成不正常的红色,宛如厉鬼一般,心中惧意加深。
这绝不是人的眼睛!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用你管,将门打开!”
狐宴从花海中站起身,衣袍上沾满了花瓣,随着他的动作缓缓飘落。
指尖微动,门口的结界处便破开了一道口子。
清语见状,眸中一喜。
当即打开门栓跑了出去,丝毫没有再看花海中的人一眼。
狐宴看着离去的背影,那般的迫不及待,宛若逃命一般。
周身的气压凝结,阴沉的骇人。
清语刚从小院中逃离出来,还来不及高兴便停在了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头体型巨大的白狼,正对着她凶狠的龇着牙。
粗长的獠牙锋利如刀,可以轻易的将她撕成两半。
白狼脊背躬着,踏着健稳的步伐,不断的朝着她逼近。
清语惊骇之下,脚步不停的往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在了冷硬的胸膛上。
冰凉的气息吐在她耳畔。
“阿语,我说过,外面很危险。”
“只有留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清语猛的颤了一下,双眸睁大,呼吸微乱。
掐紧了掌心,极力的控制自已想要逃跑的身体。
面前是恶狼,身后是厉鬼。
双手用力到发抖,美目中惊恐又无助,像被逼入了绝境。
身前身后她都无路可逃。
沧牙尽可能的表现出自已凶狠的一面。
嘴皮向上翻着,极力的将自已的牙齿暴露出来,身上绷的紧紧的,露出大块健硕的肌肉。
怎么样?
够不够凶猛?
够不够可怕?
殿下定会被他吓到!
他虽然不知道少主为何会让他吓唬殿下,但少主的话他只负责遵从,从不会质疑。
狐宴眼帘轻抬,阴冷的看了白狼一眼。
沧牙接收到示意,前爪在地上猛刨了两下,喉中发出野兽的嘶吼声,朝着两人奔去。
为了演的逼真,在跑到两人面前时,亮出利爪,用了十足的力道朝着前方挥出一道冷光。
以少主的身手定能躲得过。
清语惊惧的看着那头白狼瞬间便跑到了他们面前,锋利的爪子朝她拍来。
这般快的速度,她根本躲不过。
本以为今天必死无疑,一道红衣身影却突然挡在了她面前,义无反顾的抱住了她。
白发飘动,两人被白狼极重的力道拍倒在地。
狐宴口中溢出鲜血,将怀中的人护得紧紧的,看向她的眼神渴求又脆弱。
清语的脖间沾满了他温热的鲜血,双眸微怔,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的手心感受到了他背上的湿意。
抬手一看,手上一片鲜红。
他受伤了。
她连忙看向他的后背处,上面赫然露着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血液不停的往外涌出。
沧牙看着少主背上的伤口呆愣住,染血的爪子迟迟没放下。
少主为何不躲?
明明能躲开,为何要生生受了他一击?
他想要上前看看少主的伤势。
清语看着还在不断靠近的白狼,握紧了手中玉簪,准备在它低头咬来之时,朝着它的眼珠刺去。
狐宴掌心聚力,将白狼击飞了出去。
清语惊讶的看着将白狼击飞的人。
狐宴口中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后,虚弱的说:“快回去……”
清语反应过来,立马将他扶起,跑回了小院中。
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在确保白狼不会闯进来之后,抬头看向了因她受伤的人。
“你为何要挡在我面前?”
狐宴苍白的面上露出了惨淡的笑容,抬起染血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
“阿语没事就好。”
清语感受到他微微发抖的身子和满背的濡湿。
心中一时说不出的愧疚。
明明疼成这样,却还要对着她笑。
当真是个傻子。
若不是她执意要出去,或许他不会伤成这样。
看来他在这点上确实没有骗自已,外面的确很危险。
她想起了初醒时遇到的那条巨蛇,也是差点要了她的命。
那时,好像也是他救了她。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竟如此凶险?
清语感觉到他背上的衣物越来越濡湿,顾不得细想,赶忙将人扶回了房间。
将衣物褪去后,盯着他背上的伤口,一时无处下手。
这几道抓痕几乎贯穿了他整个背部,鲜血一直往外溢出,根本止不住。
这么严重的伤必须得上药才行。
她盯着他血色尽失的脸,急声问道:“这里可有伤药?”
汗水微微浸湿的眼睫轻轻的眨了眨,声音微弱。
“不需要上药。”
狐宴的视线一直落在她颈间的伤口处,伸出手在上面轻点了一下,伤口瞬间愈合,变得光滑如初。
清语感受到颈侧微凉的触感,伸手摸了一下,伤口不见了,刺痛感也消失了。
他治好了她的伤?
既然能治伤,还管她做什么?
自已伤得这般重不去治,反而来治她这一点小伤。
她的声音又急又怒。
“你既然能治伤,快给自已治,别管我了!”
狐宴略显无辜的看着她。
“自已……治不了。”
清语怔住,他伤在背上,好像确实没有办法。
可这么重的伤,也不能放任不管。
狐宴看着她为难的神情,眼波流转,手指向一处。
“那里有药。”
清语顺着他指的方向找去,完全没有注意到榻上的人陡然变得玩味的视线。
她翻找了一会,果然发现了伤药。
狐宴在她转身走来的瞬间,眼里的玩味散去,重新变得虚弱无比。
清语将瓶塞扒开,盯着满背的伤口,拧紧了眉心。
“疼就说出来。”
第104章 她心乱了
狐宴长睫微颤,声音中都带了隐忍。
“我不疼……只是我可不可以抓着你?”
说完见她面上似有不悦,眸中闪着委屈之意。
“若是阿语不愿意便算了……我可以忍……”
这番话说的清语良心极为不安。
仿佛自已成了恶人一般,欺负了这矜贵又纯良的小公子。
他的穿着打扮皆非凡品,应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现在却为了保护自已,受了这般重的伤。
清语将衣袖摆在了榻上,一副要抓便抓的姿态。
狐宴眼里露出笑意,手指如滑腻的水蛇般缠了上去,十指交握着。
清语微怔,抓手?
不是抓衣袖?
她微微低头看着他,见他笑得这般开心,又不好再将手抽回。
罢了,治伤要紧。
只是单手有些不好操作,她先将药粉撒在伤处,再用指尖轻轻的将药粉推平。
细嫩的指尖触及裸露肌肤的瞬间,狐宴的身子猛的颤了一下。
交握的五指用力,将细白的手指勒得有些紧。
清语见他这般反应,眸中愧疚之色更甚。
这般深的伤口,他定是很疼。
她凑近了些,软唇轻轻张开,往伤口处吹出丝丝凉气。
他的手越发用力,都勒得她有些疼了。
不过这点疼,与他身上的疼相比,倒不算什么。
狐宴眼中金色浓郁,被白发遮住的面容里,神情多变。
唇瓣微张,无声的喘息着。
似享受。
似欢愉。
最后都凝结成汹涌的欲色。
待到背上的伤口全部上完了药,清语将被捏疼的手从他掌心抽出。
趴着不好裹纱布,她只能单膝撑在榻上,将他小心又缓慢的扶起。
见他额上满是薄汗,脸色也有些微红,心下更是难安。
定是疼坏了。
狐宴起身之后,顺势将头埋在了她颈间。
在她出声拒绝之前,极轻的哼出了声。
“好疼,阿语。”
这声音如小猫似的,在清语心上挠了一下,虽轻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拿着纱布的手一顿。
她原不习惯旁人这般亲密的挨着自已,更何况他还是男子。
“先不是还嘴硬说不疼?”
话虽这般说着,到底还是没忍下心推开他。
她将纱布展开,沿着他的肩背,一圈一圈的缠了起来。
两人姿势更显亲密,看上去就好像她在主动抱着他一般。
狐宴趁机环住她的腰,在她颈间的发丝上深深嗅着,神色痴迷。
真好闻,真想将她一口吃掉。
可是他的阿语偏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他只能耐着性子,逐渐将其蚕食。
清语有些受不了他这般依偎着自已,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纱布包裹的过程中,难免会触碰到腰腹。
细嫩的指尖滑过,在劲瘦的腰身上带起一片颤栗。
狐宴的呼吸不由得粗重起来,眸色深沉,甚至开始控制不住的摩擦着她的面庞。
“阿语……”
“阿语……”
他这般炙热的唤着她。
清语感觉脑海中隐藏的最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里面传来模糊的声音,令人听不清。
狐宴在她耳边不停的唤着她,竟与那道模糊的声音渐渐重合。
正正好就是他的声音。
她的心脏传来针刺一般的疼痛,随后开始猛烈的悸动,一下一下,跳得令人心慌不已。
清语咬了一下舌尖,强行恢复清醒。
手上动作未停,包扎完成后,极快的打了一个死结。
随后像是受惊的小兔般,飞快的下了榻。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透透气,有事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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