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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名著衍生)如何阻止男主发疯——爆炒小黄瓜【完结】

时间:2024-08-09 17:15:50  作者:爆炒小黄瓜【完结】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
  作者: 爆炒小黄瓜
  文案:
  【全文基于原著人设创作,不涉及原著剧情,可当原创阅读】
  【好消息】:她穿进了人尽皆知的《歌剧魅影》。
  【坏消息】:她穿的是恐怖片版本!
  一觉醒来,薄莉穿越到了十九世纪。
  雾霾严重,肺结核流行,卫生条件堪忧,一脚一坨马粪的十九世纪。
  更糟糕的是,她穿成了马戏团里的一名演员。
  ——女扮男装的演员。
  这是一个女性剪短发、穿裤子会被严厉审判的年代,没人怀疑她的真实性别,大家只当她是一个清秀过头的男孩。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个头一点一点拔高,女性特征也越来越明显……马戏团人多眼杂,再这样下去,她女扮男装的事情迟早会露出马脚。
  临走前,她拽上了马戏团里一个饱受虐待的少年,打算跟他白手起家,另组一个马戏团。
  ·
  薄莉不知道的是,少年性格冷漠怪异,如同一头多疑的疯狗,随时准备置她于死地。
  在他看来,薄莉胆小、贪婪又懒惰。
  这样的人,迟早会抛弃他,另谋出路。
  就算她是真心要跟他搭伙,看到他的相貌后,也会抛弃他。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主动杀死她?
  这样就不必看她惊慌失措的神情了。
  谁知,她并不胆小也不懒惰,相反聪明又冷静,并且丝毫不厌恶他的相貌,也不讨厌他古怪的性格。
  他们成为了非常合拍的合作伙伴。
  可惜,美梦终究是要醒的。
  一天下午,他站在门后,听见她对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说道:
  “……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我现在是单身。”
  “埃里克?他是我弟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她诧异地笑了一声,“我们岁数相差这么大,怎么可能是夫妻。”
  ·
  从这天起,薄莉就产生了强烈的幻觉,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呼吸近在咫尺,仿佛就在她的身后。
  幻觉日益加重。
  到后来,她后背紧贴墙壁,都会觉得墙中有人在看她。
  对方的视线一日比一日露骨,一日比一日炽烈。
  似乎随时会穿墙而出,来到她的身边。
  【阅读预警】
  1、疯狗年下,粘人精男主,目光寸步不离女主的那种。
  2、年龄差为6岁,是指穿越前的女主X男主。穿越后,男女主同岁。
  3、《歌剧魅影》有很多个版本,这次写的是恐怖片版本(不是指某一部恐怖片,而是整体风格),非人感较重,性格行为可能会比原著更加偏执过激。
  4、女主前期会有点害怕男主,但很快就会乐在其中,假如男主的一举一动不戳女主xp,那还有什么意思。
  5、封面为约稿,可以自留欣赏,禁止转载/盗用。
  6、段评已开,不需要任何门槛,但禁止出现影响其他读者阅读体验的评论,如KY、代入真人明星、联系三次元等评论,看到会删除。
  内容标签: 西方名著 情有独钟 西方罗曼 穿越时空 甜文 救赎
  搜索关键词:主角:薄莉,埃里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男主比原著还要病娇
  立意:爱情能跨越美丑、贫富、生死和时空
  征文活动优秀作品奖章
  薄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回了十九世纪,更糟糕的是,她穿成了马戏团里一名女扮男装的演员。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需要面对的,除了诡谲怪异的马戏团,还有《歌剧魅影》里极端危险的男主角,她该如何在夹缝中求生?
  本文情节紧凑,人物形象立体鲜明,文笔优美动人。作者再度以《歌剧魅影》原著为蓝本,衍生创作出一个全新的故事。男女主之间互相吸引,互相救赎,对手戏极具张力,推拉感十足,令人叫绝。
  (作品在征文活动被评为优秀作品将获得此奖章)
第1章
  薄莉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衬衫、背心、长筒袜。
  做工和面料都很粗糙,有的地方甚至脱线了,针脚也歪歪扭扭,透着一股陌生的汗味。
  她在哪里?
  谁给她换的衣服?
  薄莉下意识撑起身,掀开衣服看向腹部,没有伤口。
  挽起袖子,胳膊上也没有针眼。
  不等她稍稍松一口气,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砰!
  紧接着,是一阵不怀好意的讥笑声。
  “这小子骨头真硬,被绑在马后面拖了那么久,愣是一声也不吭……”
  “在他腿中间来一枪,看他骨头还硬不硬!”
  又是一阵哄笑。
  “这可不行,”一个人说道,“要是把他弄成残废,经理非杀了我们不可……他可是马戏团的摇钱树。”
  “摇钱树?就他?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
  “他本事大着呢,”那人笑着说,转过头,唤狗似的“嘬”了一声,“埃里克,给大伙表演一下你的腹语,你的歌声,你那些骗人的把戏……”
  不知那个叫“埃里克”的人说了什么,外面的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一时间,只剩下马蹄原地踱步的声响。
  有人冷笑一声,大喊一声“驾!”,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没有人再说话。
  薄莉心底却一阵发寒——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埃里克”,还被绑在马后面拖行。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外面的人,说的是英语。
  她虽然住在洛杉矶,但那些人的口音明显不是西海岸的口音,听上去更像是……法国人?
  她被法国人绑架了?
  还是说……
  薄莉用力闭了闭眼睛,低下头。
  看清楚自己手掌的一瞬间,她大脑完全是空白的,后脑勺阵阵发紧,心脏咚咚狂跳起来。
  ——这不是她的手。
  她有轻微的洁癖,指甲从来洁净清爽,平整粉嫩。
  这只手却粗糙发红,关节冻伤似的肿胀,指缝里陷着污黑的泥垢,掌心有几块棕黄色的老茧。
  人每天看得最多的是什么?
  不是脸,而是自己的手。
  薄莉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醒来,会在自己的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手。
  ……简直是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画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嘿,波利,波利,看着我!”
  一个声音惊雷似的在她耳边炸开。
  薄莉头皮一紧,猛地抬头。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小男孩挤到了她的面前,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
  他似乎有些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头上戴着一顶皱巴巴的平顶帽,脸上爬满了红色的麻子。
  “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小男孩说,“出大事了,你知道吗?埃里克偷了麦克的金怀表!”
  薄莉哑声说:“埃里克?”
  “是啊!麦克气坏了,把他的脚绑在马鞍上,拖着他跑了好几百米……经理发现的时候,他那条腿已经肿得像个馒头,背也烂得差不多了,地上全是拖拽出来的碎肉……活该,”小男孩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让他总是抢我们的风头!”
  地上全是拖拽出来的碎肉……薄莉光是想想,后背就跟着剧痛起来,小男孩却满不在乎,仿佛说的不是大活人,而是一只被捕鼠器逮住的耗子。
  “要我说,就不该这么便宜他……金怀表那么贵,麦克应该报警,直接把他送上绞刑架……”
  薄莉心想,这鬼地方还能报警?
  等等,绞刑架?
  这时,小男孩忽然挤了过来,示意她放下帐篷的门帘,仅露出一条向外窥探的缝隙。
  “嘘,嘘……”他脸庞涨得通红,兴奋地压低了声音,“经理他们来了!”
  薄莉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埃里克。
  他很瘦,伤得很重,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担架上。
  身上的衬衫被污血浸成了黑色,如同贪婪的阴影,随时会将他吞吃殆尽。
  粘稠的腥气弥漫开来,直往鼻腔里钻。
  薄莉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流鼻血了,下意识仰起头,几秒钟后才意识到,那是浓重的血腥味。
  只见火星闪过,一个男人划燃火柴,点燃了口中的雪茄,走到埃里克的身边。
  傍晚时分光线暗淡,薄莉看不清男人的具体样貌,只看到他穿着西装,背心上挂着一条表链,大拇指上戴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宝石戒指,应该就是小男孩口中的“经理”。
  “亲爱的麦克,”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把他当成这样吗?”
  薄莉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金发男孩,肥胖,结实,红光满面。
  金发男孩立刻大声说道:“他偷了我的表!”
  “不,不,麦克,”男人摇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把他打成这样?”
  此话一出,麦克顿时愣住了。
  他似乎没想到男人会帮埃里克说话,有些急了:“舅舅,他偷的是妈妈送我的金怀表……”
  男人抽了一口雪茄,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你是我心爱的侄子,所以你们平时打打闹闹,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真的太过火了。”
  “埃里克会魔术,会腹语,会唱歌,”男人看了看担架上的埃里克,目光痛惜,仿佛在看一条无力看门的狗,“只要我一声令下,他甚至能从火圈里钻过去——你呢?你只会浪费我的粮食,连埃里克一半的演出费都赚不回来。”
  麦克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紫:“可、可他偷了我的金怀表……舅舅!他偷了我的表!金的!”
  男人问道:“你看到他偷东西了?”
  麦克:“没有,可是——”
  “你找到他偷东西的证据了?”
  “没有,但除了他,谁会——”
  男人的语气忽然变得十分冷酷:“既然他没被发现,那就是好样的。”
  麦克不可置信地说:“舅舅,你怎么……”
  “我怎么?”男人冷笑一声,“我姐姐是个好扒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搬空女主人的卧室,而你呢?连自己的表都被偷了都不知道,还差点把我的摇钱树打成残废。”
  男人低下头,瞥了埃里克一眼:“位置还那么不讲究,”他冷冷地说,“现在好了,埃里克的腿折了,背也伤了——这段时间,谁去表演魔术,你吗?”
  麦克像被连扇几巴掌似的,面色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毕竟是舅侄,男人骂了几句,就挥挥手,让麦克滚蛋了。
  薄莉仔细回味了一下两人的对话,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地方还有法律吗?
  麦克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男人却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他母亲是个扒手。
  他犯下那么严重的错误……斗殴,骑马拖行,差点把另一个孩子弄死,男人却也只是不轻不重地批评了两句。
  再加上种种诡异的细节:金怀表、绞刑架、雪茄、火柴、完全陌生的手掌。
  ……她很有可能已经不在现代了。
  薄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听下去。
  她必须听到更多有用的细节,才能弄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男人抽完雪茄,轻轻踹了一脚担架上的埃里克:“……还能说话吗?”
  没有回答。
  男人也不介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和麦克都想让我给一个公道,可惜我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偷了东西。我只想要钱。”
  “麦克妈妈给了我五千法郎,让我照看这孩子……”男人笑了一声,“你要是能为我赚到五千法郎,就算你把麦克杀了,我都不会说什么,明白吗?”
  还是没有回答。
  埃里克一声不响,毫无动静,仿佛死在了担架上。
  薄莉却听得浑身发冷,心脏猛地往下一坠——男人分明是在暗示埃里克,只要赚到足够的钱,他就可以杀死麦克。
  他在鼓励两个少年自相残杀。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或者说,这是……哪个时代?
  薄莉有些喘不上气,出了一身黏腻的冷汗。
  下一秒钟,一个嘶哑至极的少年嗓音响了起来:“……知道了。”
  “好孩子,”经理赞许道,“别担心,史密斯大娘从吉普赛人那儿抄了不少方子,不会让你得坏疽病的。”
  吉普赛人?
  坏疽病?
  薄莉脑袋微微眩晕。
  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她百分百确定自己不在现代了。
  ……她居然穿越了。
  经理说完这话,想了想,又掏出一瓶东西,放在埃里克面前:“威士忌,喝下会让你好些。”
  薄莉陷入沉默,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埃里克半边身体都被鲜血浸透了。
  伤成这样,还能喝威士忌?
  埃里克却像伺机已久一般猛地抬手,一把攥住威士忌的瓶子,动作大到吓了经理一跳——只见他手指用力到几近痉挛,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咬开了瓶塞,仰头一饮而尽。
  旁边的小男孩看到这一幕,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面露嫉妒:“那可是苏格兰威士忌……他偷了东西,经理怎么还奖励他啊!”
  薄莉没有说话。
  她不想再看这畸形的一幕,转而观察周围的场景:篷车,帐篷,草地,脏兮兮的毛毯,老旧的煤气灯,角落里放着一个浑浊的水桶。
  看来她是真的穿越了。
  甚至,穿越的不是自己的国家,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
  薄莉有些呼吸困难。
  过了一会儿,她发现呼吸困难的原因,并不是过于惶恐,而是胸口被缠缚得太紧了。
  小男孩还在专心致志地叹气,没注意到她这边的异样。
  薄莉悄悄转过身,把手伸进衬衫里,摸到了一截束胸布。
  束胸布?
  她为什么要束胸?
  薄莉脑袋乱糟糟的。
  眼下的情况已经够棘手了,这块束胸布让情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她闭了闭眼,努力忽略怦怦狂跳的心跳声,继续往里面摸索,手指触及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一块金怀表。
  埃里克没有撒谎。
  他的确没有偷麦克的金怀表。
  偷表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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