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不断的出逃,再待在角落里欣赏那个呆子失魂落魄的样子。
然后在猛然出现在他的房间,给他巨大的惊喜。
如此反复数次之后,白狐施展了她的杀手锏:媚术。
她在林罗念跟同事聚餐,微醺回到家抱着她睡觉后,给了他一场极致的幻觉体验。
她在一边观察着林罗念的反应,他应该还是个处男。
看到眼前的白狐化为美丽妖娆的女子之后,惊愕得下巴都合不上。
再然后,他很紧张,很快就释放了自已。
半夜他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睡在身边的白狐,又看着床上的一片凌乱,回想着梦中的一切,体内的一些火瞬间燃烧起来。
他打开一间密室,趴在床上的白狐眼睛亮了一下,紧随他身后,进了密室,顺利盗取到了最新的生物研究资料。
临出去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仰着头,满脸通红却不知道如何解放自已的林罗念,“噗嗤”一下笑出声。
笑声把林罗念惊醒了,他追了出来,白狐衔着资料跑了出去。
还是你追我赶的游戏。
白狐为了绝后患,先把资料藏起来,后来又伪装成自已被车撞死的假象。
她自已都快忘掉这事了。
没想到林罗念这个傻子,一直走不出失去白狐的痛苦中,选择了极端的方式。
第145章 淡淡香味l
“言采微的爷爷怎么回事?”
“是山姗找人做的,你带着言采微消失了十几天,她都快疯了。估计想试探一下你的底线。不过小少爷,她俩对你来说,到底谁重要?山姗还是言采微?”白狐一脸八卦。
“先救好你的傻子吧。”詹慕岩没好气的说。
白狐摇摇尾巴:“也是,要是我我谁都不选,毕竟那两个大小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救吗?”詹慕岩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
“全看你啊,你不是有一粒九尾狐族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圣药。”
那颗圣药,是用大哥的心做的,留给他保命用的。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身下的言采微动了一下。
詹慕岩回到人身,低头亲亲她:“你好点没?怎么晕倒了?”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属于年轻男子的气息。
他漂亮无双的手插进她的头发,给她轻轻按摩。
指尖和掌心的温度像蓬松的羽毛,顺着头皮把温热的知觉传递给她。
言采微猛然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带着哭腔:“我要回家。”
詹慕岩从背后抱住她,柔声安慰她:“别着急别着急,我来安排,你先把衣服穿好。”
直到她情绪稳定了一点,他拿起衣服,像打扮娃娃一样,一件件帮她穿好。
然后又检查了一遍,贴心的帮她戴上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帽子。
最后他站起身,从一边的茶台上倒了一杯热牛奶给她。
牛奶香气鲜郁,但是不及他端着牛奶的手指风光旖旎。
白皙修长的手指,映着透明的玻璃杯。
宛若月光之于青松,初雪之于寒梅,朝霞之于雾霭。
言采微摇摇头,眼睛红肿的看着他:“我爷爷出事了,我什么都喝不下,我只想快点见到我爷爷。”
她泪如雨下。
他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
原来,她失去亲人也会痛哭流涕啊。
他还以为她没有感情呢。
他蹲下来,屈膝跪在她身边,抬脸看着她:“你得喝点,待会儿我们回去,你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一定要有力气。”
他把杯子放到她嘴边。
她还是摇摇头。
他低头喝了一大口牛奶,印上她的唇,一点一点喂给她。
她没有反抗。
因为她现在没有力气也没有思绪,只有无穷无尽的悲伤。
牛奶喂完以后,他一点点亲吻卷走她脸上的泪珠,语气温柔得如同三月和风:“想哭就哭吧,我会陪着你。”
言采微抱着他趴在他的肩膀,嚎啕大哭起来。
接他们的车子来的时候,还是詹慕岩把她抱出去的。
她靠在詹慕岩肩膀上,任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窗外的雪花漫天飞舞。
“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量快点。”詹慕岩吩咐开车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对面一辆越野车,直直的朝他们的车子撞过来。
车子撞坏了栏杆,直直的沿着斜坡,一下子摔进旁边的湖水里。
詹慕岩扑过来,紧紧把言采微护在身下。
开车的人努力把车窗打开:“快,快带她出去。”
第146章 物是人非
詹慕岩爬出窗外,朝着言采微快速伸手,把她往外扯:“快点出来。”
冰冷刺骨的水一下子泡遍全身,言采微没有矫情,跟着他快速爬出去。
詹慕岩把她艰难的送到岸边,折身想要把开车的人救出来。
车子却不受控制的沉了下去。
言采微听见詹慕岩凄厉急切的咆哮声:“二哥,二哥,你快出来。”
可是水面上,一片平静,哪里还有车的影子。
言采微震惊得看着湖面。
二哥?
詹家老二詹慕清?
不是说詹家老二是个傻子吗?
看詹慕岩的情状,应该是他二哥没错。
言采微赶快拨打救援电话,然后重新跳进刺骨的水里,从后面拉着他的衣服,想把他往回拖。
湖水冰冷,衣服像是铅块一样缠在身上。
她用尽所有力气,詹慕岩却纹丝不动,如同一块磐石一样,执拗的想往前,去到湖心深处。
他奋力扒拉着湖水。一声又一声的喊着:“二哥,二哥你快出来。”
言采微拼尽全力抱着他。
他们两个像是落难的冬鸟,在初雪的清晨里,在冰冷的湖水中,在荒无人迹的野外,经历了一次人生的生离死别。
彻骨的疼痛席卷全身,在某个瞬间,言采微忽然跟他有了同命相连之感,命运的齿轮沉重的从他们身上倾轧过来。
言采微没有力气了,指甲抠住他胳膊上的肉,抠得生疼。
她闭上眼睛,慢慢向湖底沉下去,苍白的手始终脆弱又执着的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他们沉入到黑色冰冷的湖底,她的身体陷入一片淤泥之上。
詹慕岩慢慢转身,漂浮在她的上方,静静盯着她苍白的脸。
她的头发浓密的铺在淤泥和水藻之上,露出洁白莹润的脖子,整个人好像上好的白玉精雕细琢出来的娃娃。
“就这样结束吧。”他叹了一口气。
然后,脱下外套,用衣服盖住她的脸,自已回身漂浮到湖面。
上岸后他赤脚踩在雪地上,九条白色尾巴露了出来,在漫天的雪花中飞展。
他忽然想起热气弥漫的浴室里,她趴在他的胸口,像一只猫咪一样在他怀里睡着了。
胸口忽然有些疼,好像空了一片。
虚空到荒芜。
他顿住脚步。
他终究还是,不如她狠心啊。
他快速折身,迅速没入湖底,将她从湖底带出来。
她的唇已经变得青紫,他对着她的唇,将自已体内的纯元火力源源不断的输给她。
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来,詹慕岩紧紧抱着她,两个人倒在冰冷的湖边。
言采微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自已家里。
短短几日,物是人非。
叔叔因为非法投资集资的罪名,被判了三年。
监狱里的他得知爷爷的死讯,痛哭到当场撞墙,被狱警救了下来。
跟着父母婶婶还有言凿凿一起,处理完爷爷的葬礼,她网上搜了一下新闻,锦城詹家也在同一天举办的詹慕清的葬礼。
言采微跟在父母身后,快上车的时候,忽然蹲在地上,抱着手机哭得肝肠寸断。
胡心优和言海走过来,抱住她。
一家人痛哭流涕。
厄运还没有结束,几天以后,父亲言海忽然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
告诉妈妈他被诈骗了。
第147章 免费午餐
三年前言海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叫Agnes的甜妹,认识半年以后,Agnes给他介绍了一个叫睿智丰的境外投资公司,刚开始他只是为了哄Agnes高兴,只往里投了三十万,没想到两年后获得了百分之十二的利润。
期间睿智丰还送给他和fox全球免费贵宾旅行券,节假日还会定时定期替他给fox送豪奢礼物,有时候还给他们约会提供五星级酒店。
第三年的时候,言海又放心的多追加了一百万投资,半年后那些收益也全都如数到账。
上个月,fox说也要跟他一起投资,想把自已房子卖掉,全都拿来投资。
言海在美人攻势下,头脑一热,许诺她多投钱,然后获得的利润全部都给她,让她用这一部分钱自已投着玩。
胡心优听到这里还算镇定,至少她不认为言海这个商业老手会失去理性判断:“后来追加了多少投资?”
“两千万。”言海坐在沙发上,扶了扶眼镜,眼神有点不自在。
言采微拍了一下桌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爸爸,你疯了?!”
言海忽然暴怒了,站起来冲着言采微吼:“对,我是疯了,要不是你瞎了眼,非得喜欢那个南宫池,把自已弄失踪了,我何至于痛苦到网上跟陌生人聊天!”
胡心优走过来,一耳光闪在他脸上:“你别冲我女儿大呼小叫,你自已不检点狗改不了吃屎还要怪我们的女儿?”
言海和言采微对视了一眼,原来胡心优一直都知道。
言采微抓住了重点:“所以,你跟那个fox是网恋,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陷进了对方的杀猪盘里?”
言海颓然的栽进沙发里,用双手抱住自已的头,握紧拳头砸自已的脑袋:“对,你爸爸我就是个猪。”
言采微和胡心优都没有劝阻他。
“你刚刚不是还说,投资公司会免费赠送旅行券和五星级酒店吗?你都没有跟她见过面?”
“视频过,但是没有见过面。”
视频有个鬼用,谁知道对方是人是狗是Al。
言采微心想这要不是自已亲爹,她非得上去踹几脚。
“报警吧。”胡心优平静的说,“这件事处理好,我们离婚,女儿大了,她可以自已选择跟谁生活,也可以自已单独生活。”
“我没异议,先报警吧,用我的名义报,就说是我受骗了。”言采微平静的说。
报了警立了案。
言采微的警察同学跟她说,不要报太大希望。
这些公司很多都是境外的,不好追查。
而且她的受骗数目,不算少,但是也不算最多。
想要找回来恐怕遥遥无期。
言采微回到家里,问言海要了所有的聊天(骚)记录,又让自已另外一个黑客朋友帮忙追踪对方的位置。
最后朋友给她发来一个地址:烟雨别墅。
言采微的心揪了一下:难道是那只母老虎山姗?她早就盯上她们一家了?
这样一想,她三年前就开始的厄运和水逆好像也解释得通了。
言采微来到烟雨别墅,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原本高级富丽的烟雨别墅群,看起来好像破败了很多。
门口的门卫都不见踪影。
言采微直接把车开了进去,开到山姗之前住的别墅前,里面一片寂静。
她下车,径直走了进去。
别墅大门紧锁,言采微用之前在神秘面具男那里拿的万能钥匙打开。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没有再变成九尾狐。
水晶板碎了以后,她也没有收到过来自面具男的任何任务。
没有最好,她求之不得。
进去巡视一圈,里面空无一物,只剩下巨大的别墅,好像一头孤独巨大的猛兽孤零零的伫立在那里。
她一无所获。出来以后坐在车里沉思了许久,最后决定去詹慕岩的别墅里看看。
第148章 凹陷下去
想到他,她心口竟然有些发紧。
她忽感到孤独和虚空。
她不知道詹慕岩此刻在哪里,在做什么?
有没有像她一样,偶尔想起她?
詹家的别墅里面也是空无一人,但是花园打理得很干净,应该经常有钟点工来。
她看了看四周,如法炮制,从后窗没有监控的地方翻了进去。
别墅里一片寂静,没什么异样。
言采微打算离开,手机响了,是堂妹言凿凿打来的。
言凿凿跟她一样,头上都戴着守孝的白色小花,看她的背景应该没有在国内。
“姐姐,我这两天在维也纳有演出,这会儿去住的地方,可能有点忙,家里大人们就拜托你了。”
言凿凿这个无忧无虑的单纯明朗的小公主,也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一夜之间长大了。
爷爷刚去世第二天,她的未婚夫就和她提出退婚了。
言采微以为她会哭鼻子,没想到她一句话不说就答应了。
那天晚上她抱着言采微:“姐姐,这种现实的男的,我也是不屑于要的,我有我的骄傲。而且我相信,我们家不会一直走霉运,会好起来的对吧?”
“当然了,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两姐妹像小时候一样紧紧拥抱在一起。
言采微看助理没有跟着她,她自已背着乐器,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的行李,叮嘱她几句让她注意安全。
她往外走,毕竟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事情。
正走着她踩到某块地砖。听到“隆隆”作响。
她抬起头,惊异的看到旋转楼梯下面地板移动,露出一个洞来。
言采微不敢挂断电话了,把手机举起来,吩咐言凿凿:“记得帮我录屏。”
她沿着楼梯慢慢往下,楼梯两侧装的感应灯,她一路向下。
下面是非常开阔的空间,更像是一个地下停车场。
空旷寂静。
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圆台,圆台周边一圈幽暗的灯,下面好像是厚厚的冰层。发出幽幽的光。
言采微摒住呼吸,慢慢走向圆台。
然后,她尖叫了一下,双手捂住嘴巴,手机吓得摔在地上。
言采微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圆台中间,躺着一个无比漂亮的年轻男子,双目紧闭,九条黑色的尾巴在她身下铺开。
他双目紧闭,胸口处的衣服隐隐凹陷下去。
似曾相识的无比单纯干净的眉眼。
言采微呼吸觉得困难,大脑如同被人拿重锤击中,头疼欲裂。
她蹲在地上,努力的回想着这一切。
相似的桃花眼,突如其来的相遇。
“不可能,不可能。”
她明明亲眼看到小九尾狐被烧死了。
她那个时候,刚生完孩子,就被那个抓住她的女孩拖着去了河边。
那个女子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看完小九尾狐被火化的全过程。
整个过程那个女孩一直用最狠毒的话语辱骂她,还让人不断地用鞭子抽她。
抽完以后,像是丢垃圾一样,把她丢在荒无人烟的山路上。
她比较幸运,被一队探险驴友发现,这才救了回来。
她明明亲眼看到他不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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