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伤害到她,但身体就跟燃起来一样,根本控制不住。
他重重喘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望进她不安的眼睛。
“你乖一点,别乱动,我怕你一动我就忍不住变真禽兽,把你给干了。”
他馋的厉害,不要试图去激怒一个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人。
“我知道怎么控制。”他很无奈的语气。
语鹿全身无力,使不出一点儿劲儿。
下身的衣服被扒拉掉。
挂在脚踝处。
他注视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野,仿佛在看猎物一样兴奋。
额头的汗流下来,滚烫的滴在她的颈窝,胸口,白色睡衣被浸湿。
她的呼吸逐渐与他同频,久未跟人有过亲密接触的身体也渐渐有了些感觉。
说是不……但也差不多了。
气氛逐渐变得像一张紧绷的弦,她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要省着省着用,生怕一不注意暧昧就会释放出毁灭的力量。
许久后,就在她面色绯红,心跳快的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时。
薄司寒突然咬唇拧眉,粗哑的闷吭了一声。
见他露出从未见过的微妙神色。
她紧张的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吗?”
薄司寒长吁一口气,低头吻她的额头。
伸出手去扯茶几上的纸巾。
一边帮她忙,一边挺镇定的表情说。
“没事,just ……La petite mort。”他轻轻地说,温柔低头亲吻她的眼睛。
后半句话是法语,她以前是学翻译的,对这种简单的俚语多少也有点明白。
脸红得更厉害。
这法语的翻译为英文是「the little death」,指那种极端的快乐,像小小的、可爱的死亡。
这人还真是……乱用譬喻。
因为中文直译,就四个字。
…..舒服死了…..
两个人都是极爱干净的人,都再没了睡意。
她先起身去洗澡,然后换他。
等他冲完澡出来时,看着语鹿换了件新的t恤,但是下半身没穿长裤,只穿了白色内裤。
在客厅里支起熨烫板,在给他熨烘干的衣服。
薄司寒赶紧把窗帘拉上,她还真够大胆的。
衣服熨好,他换上。语鹿总觉得这衣服有点跟昨天不一样,手托着下巴,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劲儿。
当然不对劲儿了,这衣服那不勒斯的剪裁,杰尼亚的亚麻面料,只能送干洗,机洗就算全废了。
语鹿是过了三年普通人日子,算是把之前上流社会的毛病全过的忘记。
薄司寒也不急。
“帮我打一下领带。”
他已经穿戴齐整,弯下腰伸长脖子,让她帮忙。
语鹿打领带的技术很烂,他平时都打温莎结和四手结,她只会最丑的三一结。
打好以后,果然丑的要命,还一长一短比例特别难看。
所以同样是打领结,好看的结和不好看的结就是不一样。
语鹿打量了一眼薄司寒,啧,果然,老话说人靠衣装没错,这人这样看上去都不上档次了。
“我把它拆了,你自己重新弄一下。”
“没事。”他捏住她的手,亲亲她脸蛋:“你得多练,给你当练手的。”
第246章 他是被人虐杀的
两人吃完早餐,差不多八点来钟。
薄司寒要去一趟寰宇,语鹿则要去上班。已经给温知知打电话,让她帮忙把五一送去幼儿园。
然后她开车先送薄司寒去公司。
等到了寰宇楼下,薄司寒下了车,冷漠的表情没有一丁点儿变化,敲了敲车窗。
“下班后一起吃饭?”
语鹿不疾不徐的摇下车窗。
“今天?不行,今天要加班。”
薄司寒眼都不曾眨一下,点了点头。
天敞亮了,两个人明显都要冷淡一些,一路上也没搭两句话。
彼此都像非常有分寸感的成年人,对昨天发生的事,今天早上发生的事都避而不谈。
薄司寒的挺拔的身影隐入银色大楼。
语鹿重新发动汽车。
宽大柏油马路两旁的绿荫飞速地退后,转弯刚过一片高楼大厦,电话响起来,显示面板上AI助手薄司寒的名字狂震。
“喂?”
“嗯,在开车,你说。”
“我东西忘拿了。”他语气很平静,几乎没有任何波澜。
语鹿副驾驶看了一眼,发现他掉了一只Zippo的限量版打火机在座椅上。
“你等我两分钟。”
她又调转了车头。
两分钟,两人又见了面,语鹿将打火机从车窗递过去。
薄司寒接了,反手五指,纠缠住她的手指。
她往回抽了抽,没抽的回去,薄司寒清冷的瞳眸一眼扫过来,依旧是不苟言笑的高冷形象。
一只手臂搭在车窗边缘,低沉的嗓音响起。
“我想跟你重新来过。”
语气依旧礼貌,带着一丝丝的压迫。
薄司寒这人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
有些话,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
语鹿愣怔一下,缓缓,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幼稚鬼。
“我们什么时候不是那种关系了?”
然后瞥了他一眼,趁着薄司寒还在愣神之际,轻轻骂了他一句。
“我快迟到了,扣工资算你的。”
说完,摇起车窗,扬长而去。
到了单位更衣室换衣服,脖子上的吻痕太明显,眼尖的同事一眼就瞧见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哟,战况很激烈嘛!”
语鹿只是笑笑,不说话,下意识把领口的扣子全部扣了起来。
九点整,例行会议。
今天的议题格外严肃,是关于格塞林犯罪集团的。
会议室关的密不透风,连外面的一丝光线也漏不进来。
肖莱用遥控器操控着幻灯片,白色的墙壁上跳动着关于格塞林犯罪集团和寓坤的详细资料,以及相关人员的照片。
“收到线报,格塞林犯罪集团首领,外号“黑蛇神”寓坤,近期可能会到北城来。”肖莱说。
格塞林,一直是在座每一位刑警点关注对象。
它的总部在南非开普敦,是一个产业链极其广的涉黑组织。
表面上做一些建筑工程、垃圾处理、房地产生意。
但这些正经生意的利润仅仅是他所有利润的五分之一,它真正在操控的生意
规模极其庞大,包括人口买卖、军火走私、赌博诈骗,甚至……毒品贩卖……
特别是在人口买卖这块儿,格林塞的收入利润高达1000亿美元……
这些被贩卖的人口通常会通过转手卖到红灯区做妓女,等用到不能再用时,再被转移到公海医疗船做器官供应者。
物尽其用。
近年几年随着北城年轻女性失踪案频发,种种迹象都指向跟格林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格林塞也成了警方重点盯梢的海外犯罪集团。
肖莱并不想打草惊蛇。
但寓坤这样的重要人物突然要来国内,很难让人不去怀疑,跟国内某些权贵有不法勾当。
女警周树树说:“我之前是听到一些风声,格林塞跟巨世集团的辜家一直有密切的生意往来,据说当年就是靠着帮格林塞走失军火,帮辜家在最困难的时期渡过了难关。”
一个男同事翘起二郎腿往后一靠。
“很难说啊,每年全球人口贩卖的利润约为1500亿美元,比贩毒还风险小利润高,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巨世要跟着格林塞搭伙做这个生意也不是不可能。”
又有一个声音插嘴。
“我听说格林塞的首领巴林把格林塞交给继子寓坤打理以后,寓坤不太愿意继续做这些杀人贩毒的黑色产业,只是想继续把军火生意扩大。据说性格还不错,经常做慈善还捐款修建了几个医院和孤儿院。”
说到寓坤,就刚好跳到寓坤的照片。
大屏上,那是一张眉目俊朗的脸,高鼻深目,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亚裔面孔。
一道疤痕从眉心横划过鼻梁,眼神极其狠厉,气质十分狂野邪气。
仅仅是一张照片,就让人感受到无形的压迫力。
语鹿想起,他在军火界有着战争之王的美名。
肖莱将手撑在桌上,打断所有人的头脑风暴。
“不要听说,不要据说,都是办案的老人了,还不知道什么犯罪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你知道他是个大混蛋,心肝脾胃肾都烂到流黑水儿,你还是都定不了他的罪。”
肖莱的目光再度凌厉的巡视了一遍在座的其他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记住,不要用情绪判案!”
这个早会从九点开到十一点半,主要目的还是梳理这次寓坤来国内的相关人物线索,搞清楚他到底跟谁接触过,又准备干些什么。
一旦找到能落实他犯罪的确切证据,就向国际刑警组织申请协助办案。
会开完后,大家各自领了任务下去做事。
肖莱却单独把语鹿留了下来。
语鹿还笑嘻嘻的,问他是不是要给自己开小灶,另外分配任务。
肖莱连续看了她好几眼。
“你不是一直在问我,你爸爸当初去世的细节吗?”
“……”
肖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狠狠咬着下唇,咬的下唇快要出血。
手握成拳重重的击打在格林塞那厚厚一叠资料上。
语鹿目光一沉,她明白了。
“可是爸爸不是因公殉职吗?是跟泰国当地的组织起了矛盾冲突才去世的。格林塞的总部在南非。”
“你爸爸的死是绝密文件,因为关系到了巨世以及其他几个巨头集团,上级考虑到证据不足匆忙暴露目标会打草惊蛇,所以对外宣布你爸爸是跟泰国的当地组织起了冲突。”
想到恩师的惨死,肖莱因情绪激动而双眼猩红。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多说一句,都要呕出血来。
“他是被人虐杀的,是在调查格林塞和国内某些巨头企业的背后勾当时,被北城的某些权贵虐杀而死。”
第247章 换门锁
自打从师父那里得知父亲死亡真相,语鹿胃里像塞了石头,什么都吃不下。
晚上稍微加了会儿班,不到九点钟下班。
开车回家。浑浑噩噩的输入电子锁密码,门却打不开。
三次以后反而触发了报警系统。
语鹿再三确认自己没有记错密码,打电话联系到物业公司,才知道今天有人上门换了她的密码锁。
整个换那种。
语鹿拎着电话,观察着电子锁。
乍看上去还是昨天那只,仔细看还是有区别。
自己干警察的,大意了,竟然连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你们物业的安保怎么搞的?随便放人来换业主的门锁?”她火气有点大。
物业立刻委屈巴巴。
“对方带了结婚证。”
“这年头携带结婚证就可以随便拆别人家门了吗?”简直大开眼界,什么时候结婚证成了无往不利的通行证?
“主要是确认过结婚证上的人是您……”
物业支支吾吾的说,生怕又说错话。
“那先生说,这是他妻子跟他结婚以后购买的房子,按法律规定他也是产权人,我们无权阻止他换他家门锁。”
语鹿脸上的表情堪称十分精彩。
猜到是谁了。
正愣神,却听到物业小心翼翼的问她。
“苏小姐,您看我们这边需不需要替您报警?”
“嗯?”
“苏小姐,自从您搬进来我们都不知道你原来还有个丈夫。您是不是为了躲他的家暴才搬到他找不到的地方来的?没关系,如果他要伤害您,我们一定不会旁观不理。”
“……”
语鹿觉得这件事好像变复杂了,她头好疼。
而且……她自己就是警察,还要找谁报警啊……
她语气松了松,感谢了物业的关心。
“我跟他打电话了解一下情况,之前是误会,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关系,苏小姐,要是他再打您,您一定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这边好几个保安都是跆拳道黑带!”物业语气隐隐有点兴奋。
语鹿眉头一跳。
看来今天薄司寒今天带人来拆门,给物业大哥们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好”印象。
挂掉电话,语鹿赶紧一通电话给薄司寒拨去,要门锁密码。
薄司寒那边刚好有一个小型酒会,餐叙进行到尾声,接待几位在纽约公司的合作方。
放在胸口衣袋上的电话震动起来。
他跟跟前的熟人缓缓点头失陪,走到窗前,电话一接通,她就听到他微醺的语气。
“新密码是你的三围。”
“……”
她差点没一口气哽住。
“六位数。”他又抢占了先机:“我昨晚上量过的。”
她脸一红,有点不甘心的语气:“你怎么知道你量的就准确?”
薄司寒慵懒着语气,带着一点不在乎和无所谓:“不信你试试?82,56,80。”
语鹿在密码锁上按下六位数,滴的一声。
她突然有点气馁,毕竟她以为她好歹也该是86,56,82来着。
“我觉得你量的不准,我也没那么小的好吧。”
薄司寒慢悠悠道,他亲手测量的肯定不会错。
又安慰她。
“已经很不错了,以前胸腰臀是71,56,74,现在是营养跟上了。”
刚夸完她,又压低嗓音:“但是我喜欢丰满一点,你还有进步空间。”
一旦回味,便是纤骨酥软,难以忘怀。
“需要我帮忙的话千万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这人稍微用了点酒精,就开始不正经起来,骚话连篇,荤话一个接一个说个没完。
语鹿揉了揉眉心,换了种语气:“知道的是你喝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薄总在耍流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时她也拉开门进屋。
发现房间里可是大变样。
添加了不少新家具,咖啡机啊,划船机什么的……特别是那个划船机,已经占了客厅的一大半空间。
手扶在玄关鞋柜边沿换鞋,语鹿听到听筒里他的嗓音又变的温柔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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