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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还不太想调伏，下次吧，悟。”
“不要想着骗我，杰下次肯定会说已经调伏完了，不给我看！”
夏油杰额间流下几滴汗，这家伙……是不是有点猜的太准了吧。
“我记得杰以前提过，是真正意义上的吃掉。”
见夏油杰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五条悟干脆心一狠，一把抓过对方掌心的咒灵玉，欺身上去打算强行喂给她。
“喂！悟！”
由坐着变成跪着，五条悟的身高优势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将夏油杰整个人笼罩住，双腿跨过她的，为防止她反抗还用左手抓着夏油杰的手腕举起到头顶。
随着咒灵玉的逼进，夏油杰果然挣扎起来。
双腿伸开想要将五条悟当场扫倒在地板上，却没想到五条悟完全预知了她的行动，干脆利落的倒下去，反倒将夏油杰按到在地板，一条腿横放在夏油杰的腿上，稍微用力就完全把人压制住。
“杰，张开嘴。”
五条悟目光如炬的盯着夏油杰的嘴唇和喉咙。
“适可而止吧，悟。否则我会放咒灵出来的。”夏油杰咬牙。
“我不。”五条悟居高临下，语气傲娇，“杰的咒灵不堪一击，就算放出来也会被我马上祓除。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杰真的打算让它们随便就消失了吗？”
“……”
不得不说，五条悟确实抓住了夏油杰的弱点。
那些咒灵都是她忍着恶臭的味道吞下的咒灵玉，随随便便就被祓除掉，都对不起她为此受的苦。
但即便如此，夏油杰紧闭双唇，仍然妄图反抗。
只是再也没说要放出来咒灵和五条悟打一架。
05.
听着室内忽然想起的声音，管家已经幻视夏油杰和五条悟两个人一起栽倒在了铺了一层毯子的地板上。
听里面的对话，恐怕夏油小姐此时正被他们家悟少爷按在身下，想要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强迫行为。
管家端着荞麦面的手，微微颤抖。
是要阻止，还是不要阻止。
如果强行推门进入打断，结果发现这只是两人play的戏码，那岂不是会被悟少爷记恨，搞不好下次悟少爷回家的时候，他会因为左脚先迈出大门迎接而被狠狠痛骂一顿。
如果不阻止，两人还没有发展到情侣的关系，事情闹大了搞不好夏油小姐之后会带着警察过来，那样的话他会直接被家主大人痛骂一顿。
“……”
就，挺难的。
06.
五条悟趁其不备，迅速将咒灵玉塞到了夏油杰嘴里。
“唔……”
舌尖接触到咒灵玉的瞬间，那犹如擦过呕吐物的抹布的恶臭味道便在口腔中炸开。
维持着被五条悟按住双手的动作，夏油杰无法借助外力让咒灵玉划入食道，过大的球体卡在喉咙不上不下，难以言喻的味道和被巨/物卡住的窒息感，逼得夏油杰双眼发红，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珠。
夏油杰反应剧烈，脸色变得煞白，不受控制的弓起腰，整个人犹如濒死的鱼。
“杰！”
五条悟被吓了一跳。
这就是咒灵操术使调伏咒灵的过程吗？！
怎么会这样？！
他没想到吞咽咒灵玉是这么难过的事，要是提前知道，当然不会非逼着杰当着她的面吃掉咒灵玉！
虽然杰现在的表情有点涩涩的，但他根本没有心情多管这个！
五条悟连忙松开了夏油杰的双手，他抬手摸了摸夏油杰的喉咙，有些无措的自上而下的看着她。
“你没事吧，杰？”
他不敢乱动夏油杰，生怕卡在夏油杰喉咙的咒灵玉会让她更加的难受。
“现在怎么办啊，杰……”
喉咙处被五条悟温热的掌心小心翼翼地覆盖，对方惊慌和无措的深情夏油杰都看在眼里，她知道他没有恶意，也知道他现在想要帮助自己，只不过频繁的去触碰自己的喉咙，只会让她更加想要呕吐，然后把咒灵玉吐出来。
那肯定是不行的！
都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如果这时候把咒灵玉吐出去，她舌尖味蕾受的苦，岂不是白受了。
“唔……呜呜……”
夏油杰挥舞着手臂，想要让五条悟起身离开。
结果五条悟会错了意，以为是要他在靠近一些。
于是，他低头靠近夏油杰，一双蓝眸盯着夏油杰的双眸。
搞错了啊！！
夏油杰简直要抓狂。
无奈之下，她只能一只手抵着五条悟的胸口把他推开，另一只手不顾形象的抵着咒灵玉，把那东西强行往自己的喉咙深处推去。
！！！
五条悟瞪大了眼睛。
咕咚。
夏油杰和五条悟同时吞咽。
前者为终于吞下去的咒灵玉而松了口气，后者却一言不发的忽然站了起来。
室内有一瞬间的寂静，但随即就是夏油杰发出的一声呕吐声。
她捂着胃部艰难的翻身，在五条悟的晦涩不明的注视中一声声的干呕，仿佛要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但又因为本身进食不多而无法凸出任何东西。
07.
听见室内忽然传来的呕吐声，管家一个激灵，被打断了纠结着的思绪。
咚咚咚。
他敲响了屋门。
里面的事态不知道发展到了什么地步，直觉告诉他，如果在不敲门的话，就要发生不得了的事情了。
“悟少爷，夏油小姐，我带了些吃的给你们。”
此时此刻，管家觉得自己简直宛若正道的光，解救两个即将迷失的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可怜人。
第10章
01.
敲门的动静让室内的两人同时回神。
夏油杰忍着强烈的呕吐欲望，狼狈的起身。
五条悟冷脸去给管家开门。
屋门被打开的同时，管家顺势将食物送上，眼神还不住的绕过五条悟往屋子里面撇去。
看到夏油杰脸色发白，管家忙问：“夏油小姐这是身体不舒服吗？我叫医生过来一趟。”
“不用了。”
开口拒绝的反而是夏油杰。
她解释道：“只是吃了不好的东西，有些反胃罢了。”
？
管家一整个大问号。
他并不知道夏油杰的术式咒灵操术，也不知道调伏咒灵的方式，就算看到桌上摆放的咒灵球，也不会去想到有人会吞下咒灵球以达到驱使咒灵的目的。
他看向五条悟，希望能够向自家少爷确定，到底要不要喊医生过来看看。
结果五条悟顺势接过他送来的食物，道：“没事了，下去吧。”
看来确实是不需要喊医生特地过来一趟了。
管家心有犹豫，这次又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送来的食物是两份荞麦面，每份搭配天妇罗和一碟炸鱼干，为了照顾五条悟的嗜甜属性，还专门放了几颗糖果。
把桌上的咒灵球全部扔回木箱子里，将荞麦面摆好后，五条悟又将乌龙茶和糖果递了过去。
“还有胃口吗，杰？”
他其实并不清楚咒灵玉的吞服过程是痛苦又难耐的，自始至终夏油杰都对他隐瞒，哪怕是后期苦夏，整个人瘦了一圈，都不曾向他吐露半分，他们明明是最要好的关系，自己却始终被蒙在鼓里。
若不是这次，恐怕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夏油杰接过了糖果和乌龙茶，但并没有动作。
五条悟心急如焚，生怕又出了什么岔子。
“咒灵玉，很难吃吗？”
“我不知道，没想到会让杰这么难受……”五条悟委屈巴巴，“杰不想吃东西的话，好歹喝点水漱口吧。”
其实夏油杰并没有生气，只是嘴里的味道久久散不去，实在是没有心情马上就去吃东西，哪怕是自己喜欢的荞麦面也提不起劲来。
“我只是想缓缓。”她无奈道：“只是嘴里一股臭抹布的味道，实在是难以言喻。”
五条悟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咒灵玉是那种味道的吗？！”
“啊，像是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
夏油杰端起乌龙茶漱口，末了又往嘴里塞了颗糖果，口腔中渐渐被淡淡的甜味充斥，才终于觉得自己好像要活了过来。
从前并不喜欢的糖果，这时候反倒变得过分美味。
终于缓了过来，夏油杰将额前的一缕刘海别至耳后，拿起筷子双手合十，规矩又虔诚的说了句饭前开动的语句，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五条悟看着她的动作，情绪一下子降到了低谷，明明备受咒灵玉味道困扰的是夏油杰，但厌食这样的后遗症却仿佛作用到了他的身上。
过去，杰也都是这样的吗？
为了变强，祓除、吸收，祓除、吸收，反复如此。忍受着几乎摧毁味蕾的咒灵玉，一颗颗将其吞入。
什么苦夏，什么胃口不好，什么不饿。
统统都是借口。
理子和灰原的死亡，让本就因为咒灵玉那无法忍受的味道而饱受折磨的杰，彻底走向崩溃。
五条悟痛恨没能发现端倪的自己，痛恨憋在心中不远言语的夏油杰，更痛恨造成这一些的始作俑者。
“你在发什么呆啊，悟？”
夏油杰把另一双筷子递了过来，紫色双眸露出疑惑。
“杰……”五条悟接过筷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
“杰居然还有胃口吃得下去，我以为你会难受的干脆不吃了。”
“唔……”夏油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作思考状，“最开始确实是这样啦。”
“我大概是小学时候开始的第一次调伏咒灵，那时候一颗咒灵吞下去，一整天都吃不了饭。我妈妈以为是小女生爱美想要减肥，为此没少唠叨，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高中前。悟应该也知道的吧，我原本是打算就读高专的，后来父母出了车祸就没有去了。”
五条悟点了点头，继续聆听。
“我和父母在是否就读高专这方面始终无法达成同时，他们去世后我才能够真正的理解他们，他们也不过是想要我过得更好些。”
五条悟听懂了。
夏油杰在吞服咒灵玉不久后，口腔中的味道散去就面不改色的进食，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在为自己的身体找想，她希望能够做到父母离世前的期待，活的更好。
而不是为此变得沉默、敏感、胡思乱想。
“没有必要为我担心。”夏油杰拍了下五条悟的肩膀，“女孩子可是有着超强的毅力的，为了减肥吃几个月的草都没问题，何况这些。”
明明是想要安慰对方，却没想到被反过来安慰了。
虽然还是不太放心，但五条悟不得不承认，这里的杰确实过得比他想象中的好很多。
“杰，所以你刚刚调伏的那只咒灵是什么？”
五条悟很快调整过来情绪。
“裂口女。”夏油杰说：“悟听说过裂口女的传说吗？”
“我知道。她会穿着件卡其色大衣戴着口罩，手里拿着一把大剪刀，问你‘我美吗’？”
夏油杰笑道：“我还以为悟没有听说过裂口女的传说呢。”
其实裂口女的传说五条悟一开始并不熟悉，是因为他和夏油杰一起去抓捕假想咒灵时，被夏油杰科普到的。后来，裂口女便成了夏油杰手里劳模一般的存在。
没想到的是，这边的裂口女，早早就被五条家封印了。
02.
两人吃完后，五条悟找了个袋子，将箱子里的咒灵玉装了进去。
肯定是不可能现在就把剩下的咒灵调伏，搞不好夏油杰会把刚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全吐出来。
夏油杰看了下屋外天色，主动开口打算离开。
“不留宿一晚吗？杰的家里距离这里很远的吧？”
五条悟满心满眼的期待。
“不用了，我明天还要照常去学校上班的，从这里距离学校也很远。”
“好吧。”五条悟蔫了下来，“现在走吗，杰？”
“嗯。”夏油杰点头，“我去和你家里人道别，然后就走。”
“杰，交换一下联系吧，要不然我下次找你就只能还去你们学校了。”
夏油杰想了下，与五条悟相互交换了手机号，还加上了对方常用的社交软件。
03.
夏油杰在五条悟的带领下，去到五条家主所在的房间，客客气气的和对方道别。
五条家主本想送送她，但被拒绝了。
五条悟见状连忙在旁边见缝插针的说，可以用瞬移送夏油杰回家。
五条家主也附和着，说路远悟的瞬移很快，要不了几秒钟。
被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纠缠，夏油杰无奈之下答应，顺便还把自己家的住址给了五条悟。
04.
怕有人看见，因此瞬移的落点直接选择在了夏油杰的家里。
“第一次体验，可能会有点晕和反胃，杰准备好了吗？”
五条悟抓住夏油杰的手，在对方惊讶的表情中厚着脸皮解释：“带人瞬移，要有肢体接触。”
夏油杰盯着她看了好几秒，才动了动另外一只手提着的袋子。
“这些咒灵玉，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
“那，我准备好了。”
“杰，闭上眼睛。”
夏油杰依言，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瞬移几乎是在同时发动的，轻微的眩晕产生的时候，他们已经抵达了夏油杰的家。
右边脸颊传来温热的触感，夏油杰一个激灵，紧接着就听见耳边传来五条悟的声音。
“这样听话闭眼的杰，好乖啊。”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夏油杰立刻睁开眼睛，果然就见对方眼神中堆着笑，看她睁开眼，他又欲盖弥彰的转头去看室内的摆放和装修。
“毕竟是没体验过的瞬移，当然要听施术人的话了。”
这里是她家的客厅，她随手把咒灵玉房子桌上，走到玄关处换掉了鞋子。
“这次就不招待悟了，我可没有准备东西，下次有机会的话，邀请悟来我家里做客。”
“杰是在赶我走吗？”五条悟委屈的看她。
“啊。是在赶你走。”夏油杰单手叉腰，“今天的遭遇，我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扮可怜装委屈也随手就来，好像一定要再继续在对方的家中停留一般，但五条悟其实根本也没有打算留下来，只是忍不住的对着她这样。
就算他本人脑海中有着多年和夏油杰相处的经历，但在对方眼里，他也不过是个刚刚认识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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