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制香便如此,更别提那些穿戴,滋补的汤水。
毫不夸张的说,宋妧那身雪肤轻轻一磕就是一个红印子,娇贵得很。
此时被这般咬上一口,对她来说就是受了不小的伤。
谢行之心疼的在那唇上反复轻吻着,如果不是理智还在,他都想撬开那齿关探进去好好品上一番。
实在是....那感觉太美妙了。
最后,他及时稳住心神,找了药膏仔细给她涂抹后,便搂着人躺到这犹如神仙窝的香闺里。
宋妧被支配的团团转,被他又提又抱又搂,她的困意都闹腾没了。
谢行之从她背后将人圈住,他身姿本就颀长,体型也健硕,宋妧缩在他怀里,显得特别娇小。
两人紧密相贴,有些变化,宋妧想不注意都很难。
她过上一会就偷偷往前磨蹭一点,忙活半天,也没见跑多远。
谢行之被她搞的,心猿意马,忍到极致,额角青筋都冒了出来。
他把人狠狠地往自己的腹肌位置按,他声音低沉,含着几分隐忍:
“我好心好意前来陪伴你入眠,你瞎磨蹭什么?”
他沉默片刻,又轻笑,那笑声又恶劣又坏。
“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就敢乱动。”
宋妧没有装纯,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两辈子加起来年龄是可观的,但那智商却没有长多少。
没上过一日的正经课业,连字都识不全,她哪能知道男人的事。
她不服气,小声反驳:“我没有。”
谢行之听笑了,他反问:“没有?那这是什么?”
宋妧感受到后背传来的异样。
她心里疑惑,那把带血的大刀不是被她拿到贵妃榻上了吗?
这怎么还有一把?
她声音里满是委屈:“这不是我的东西。”
谢行之含笑亲了亲她的发顶,“嗯,这是我的东西,以后只给你用。”
宋妧听不懂,但她说起了别的,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你身上的血味,好浓。”
谢行之也觉得不妥,再躺下去,这番折磨,能要了他半条命。
他起身下床,下意识吩咐:“备凉水。”
宋妧坐在床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觉得今晚好累。
“你回皇宫洗吧,我这里侍候的人都睡着了,浴房里没有太多水,也没有你的换洗衣物。”
谢行之这样行事恣意的人哪还管这些,况且他此时是真的需要凉水。
他转身就往浴房走,走前对着宋妧安抚:“你睡吧,我沐浴过后就离开。”
毕竟眼下他这副模样也出不去,马都不能骑,出去了一时半会也不能走。
这满是她体香的内室里,他最好也要避一避。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谢行之扫视着这座堪称奢华的浴房,一整个架子上全是瓶瓶罐罐,乱七八糟他看不懂的东西处处都是。
他打量桶里的水,虽然冰凉刺骨但都是满的,心里稍稍满意。
他沉默的宽衣,解到亵裤时,他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
他就不明白了。
这谢煊是在矫情个什么劲。
一个大老爷们,那亵裤上恨不得上把锁,每一回那系带整的极为复杂。
别人都是一个绑带,他非得弄俩。
这是要干什么?守身如玉还是故弄玄虚。
矫揉造作!
不知所谓!
他弯腰拿过靴子内隐藏的短匕,伸手就将绑带一割为二。
一匹千金的玉锦,布料丝滑,没了束缚,瞬间掉落到脚跟。
他满脸不耐把亵裤踢走,一边转身一边准备把身上唯一的外袍脱掉。
然而一转身,他直接惊愣在场。
宋妧捧着一件衣服站在浴房外,这次被吓得,人彻底傻了。
她傻愣愣的低下头。
她反应过来后有些惊惧。
呆滞的停留了半天,她终于回了神,脸色白到通透后瞬间涨红。
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丑陋难看的东西。
宋妧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跑了出去。
谢行之浑身僵硬,第一次生出了想要落荒而逃的想法。
他方才是背对着宋妧,上身披着的外袍是敞开的,从后面看确实很保守。
但是如果从正面看,他其实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亵裤。
亵裤落地,他的下衣不见了踪迹,然后他转身,之后就被宋妧看到了他的....
第20章 噩梦
谢行之确实没察觉到身后有人,他三两下的套好外袍,急忙回了内室。
床榻之上,宋妧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只有几缕发丝散落在枕头上。
“妧妧,你睡着了吗?”他下意识将声音放的极轻。
过了许久,没有任何回应。
谢行之心里急切又不知该如何做。
他向来不知低头为何物,更不懂该如何去哄人。
他该怎么和一个小姑娘解释,这生的太过伟岸,也不是他的错。
他混过军营,和那些糙兵汉子大不相同,早就知道自己过于出类拔萃。
他认为,如此,极为应该。
他坐拥江山,有头脑有手段,有权有势有地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所以,无论是哪一处,他都不能也不允许自己屈居他人之下。
然而,显然,这小姑娘什么都不懂。
他杵在床边站了好一会。
到底是不舍强迫她。
他压着声,嗓音很低含着哄意:“我要走了,一会我从正门出府。”
宋妧从回来后就在胡思乱想....
此时听到这句话,她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
“不...不行,不能从正门!”
她一张小脸红晕满颊,热度已经蔓延到耳尖和脖颈。
两人目光相撞,她羽睫微颤,心跳加快,晶莹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慌乱,她羞赧的低下头。
谢行之站在原地,灼热的视线盯着人不放,看的目不转睛。
香腮透粉,桃花玉面,清纯诱人,他怎会不喜欢。
他喜欢的要命。
他强制让自己忍耐住,不再往前,免得惊吓到她。
他也没有提方才的事,反而说起别的:“妧妧,你姐姐的事,你不必担忧,我会想办法替你解决。”
“明日....”他本想说谢煊明日定会想办法宣她入宫,但眼下这种情况,说了只会令她更加惊慌。
今晚的事确实有些乱,他顿了片刻,只能选择先行离开。
他本就不想便宜了清晨醒来的谢煊,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宿。
“妧妧,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早点歇息,我明晚再来看你。”
宋妧一直没敢抬头看他。
她点头,最后没忍住,还是说了两句软乎乎的关心之言:
“天色太晚,你路上小心些。”
谢行之唇边的笑意压不住,“睡吧,你躺下后我就离开。”
话虽这样说,但他还是站了许久才动身。
兵荒马乱的一晚上终于过去了。
谢行之回宫后,时辰已经过了子时。
他沐浴过后没有安寝,反而又去了御书房。
他本是执笔写着什么,但转瞬又停了下来。
宋妧的一切大小事,他想告诉谢煊,他们两个男人之间太特殊了,共用一体,根本藏不住秘密。
宋家大姑娘退婚的事,他并不在意。
他想和谢煊商讨的是宋妧的私密事。
那小姑娘不对劲,过于安静,过于乖巧,几乎没有情绪变化,这很不正常。
短时间或许没问题,但日子久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人总要有情绪宣泄,否则酸甜苦辣全都积压在心底,宋妧那般良善单纯的姑娘,会很累。
他掌控欲很强,想桎梏她,得到她,拥有她。
但前提是,他要宠她,他希望那小姑娘有生气,希望她快活自在。
所以,他本是想和谢煊商议一番,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如果谢煊发现不了宋妧的异常,那自是没上心。
如果不用心,那谢煊凭什么来和他抢?
至于宋家大姑娘和秦江的事,他需要谢煊。
毕竟他总是夜间出现,很多人很多事瞬息万变,他万一没能及时出现,那岂不是耽误事。
谢行之扔了手里的御笔,只要一想到明日谢煊又要和宋妧独处,他心里就难受。
罢了。
他就把谢煊当成一头驴子就是了,为他所用,替宋妧办事,替自己照顾她。
谁让他白日里出不来....
越想越难受,他的女人,竟然还要让给别人照料。
谢行之眼底阴沉沉的,面色冰冷,一言不发的回了养心殿。
大半夜的,在殿内晃悠了半天,也没找到能杀了谢煊的办法。
他仰躺到床上,从胸口里掏出一沓女子的肚兜。
之前他在宋妧浴房里看到的,实在是勾人,他一向霸道,喜欢什么就要得到什么。
根本不必偷偷摸摸的挑选,他直接全给拿了回来。
此时他挑选了一件粉色绣桃花的,往脸上一盖,鼻息间全是宋妧的那股体香。
他强忍着心口密密麻麻的嫉妒和疼痛,强迫自己入眠。
消停了仅片刻,他又霍然坐起身,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匕,照着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就划了下去。
鲜血涌出,他全蹭到了这件肚兜上。
鲜红的血覆在桃花上,诡异般和谐,他眸光颤了颤,眼底渐渐陷入疯癫。
不管是谁来和他争夺,宋妧还是他的。
谢行之扫了眼手上的伤口,心里冷笑。
勤政的伪君子明日还得批折子,手指都伤成这样了,拿笔时应该很疼。
他就是故意的。
那个做作的男人,活该他疼。
折腾半宿,养心殿终于陷入一片静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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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侯府的宋妧却陷入了恐怖的梦境里。
“不要,别过来!”
她望着眼前模模糊糊的高大身影,玄色龙袍,金冠束发,身姿挺拔....
那张脸容色俊逸,目光寒凉,眉梢间压抑着隐藏不住的锋锐戾气。
她恍然,原来是行之哥哥。
她刚想说话,便发现这张脸正朝她温润浅笑,眼眸深邃,神色宁和淡然,清隽如玉。
她愣了片刻,两张相同但又不一样的脸,不停地在她眼前转换。
男人朝她逼近,缓缓解开衣袍。
“阿妧,妧妧,我们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她望着那个.....吓得直往后退。
“别来纠缠我.....”
“走开走开,姐姐救我....”
第21章 好处
谢煊清晨醒来时,眼前不知被何物遮挡,视线受阻不说鼻息间也有着一种很复杂的味道。
有一抹他熟悉的香气其中还掺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他淡定的拿开脸上的东西,定睛一看,他面色微怔。
随后他猛地坐起身,扫了一眼四周,额角突突的开始泛疼。
龙床上到处都是女人的肚兜。
月白绣杜丹,鹅黄绣缠枝,大红绣金雀,宝蓝绣粉蝶....
这些是...宋妧的贴身小衣?
谢煊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但眼下这般荒唐的事也只有谢行之才能干得出来。
他手指摩挲着满床的肚兜,想到这都是宋妧的东西,他难得俊脸浮现出一丝薄红。
现成的好处,他岂有不捡的道理。
他把小衣一件件收好,动作间手指传来阵阵刺痛,他这才后知后发现手上的伤。
伤口不深不浅,划得极有技巧,不至于血流不止但会持续保持阵痛。
此行为极其恶心,极为儿戏。
因此,这伤口仅仅只得到了谢煊一个淡漠的眼神罢了。
他仔细收好宋妧的小衣,和那个小兔子吊坠藏到了一起,随后起身准备上朝。
想也知道谢行之昨夜应是闹腾了半宿,那小姑娘哪里受得住,应该让她多睡一会。
等早朝过后,他再安排将人接进宫,时辰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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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妧确实起的很晚。
她被娇宠的不像话,只要她没起,顾氏就不允许旁人来喊她。
美曰其名,她身子弱,要睡足,气色才会好。
辰时末,她还坐在床上魂游,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宋姀站在内室外柔声问:“阿妧,可有睡醒,姐姐想进来。”
“醒了。”
宋妧一大早上头脑一片空白,她听到姐姐的声音,方才回了魂。
宋姀面含急切,她掀开内室的珠帘,走到床前就把妹妹牵起来。
“快快梳妆,宫里来人了。”
宫里?
宋妧来不及多问,她就被春雨几个丫鬟带到了浴房。
一通洗漱过后,身后传来春雨惊恐的声音:
“姑娘,你的小衣怎么不见了?足足十件,怎得就剩一件了?”
春雨急的脸色都白了,姑娘家的私密物极为重要,就算不要了也要谨慎销毁。
眼下丢了这么多件,这该如何是好?
宋妧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她低下头,小声说:“那些我都不喜欢,我藏起来了。”
“我想要新的,我最近喜欢上梨花,别的图案我都不喜欢,春雨,这事是我的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
春雨自幼就侍候二姑娘,虽说这理由很奇怪,但她做奴婢的听令就是,“是,奴婢晓得了。”
随后,换上最后一件小衣,主仆二人就急匆匆的去了锦华堂。
宋姀早已提前过来招待着,此时看到妹妹的身影出现,她笑着对眼前的女人说:
“习姑姑,这是我妹妹阿妧,她年幼腼腆,还望姑姑多多照料。”
说完,便拿过丹桂递过来的盒子。
“习姑姑,初次见面,这是我的心意。”
习秋是谢煊以往留在宫内的暗探,忠心自不必说,她和善的面容上笑意满满。
“多谢大姑娘,奴婢厚着脸皮便收了。”
行为大方,态度亲和,这就够了。
宋姀放心了许多,她转身叮嘱妹妹:“宫里的六公主想要见你,说是要感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说完,她偷偷捏了捏妹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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