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男人刚刚又喝酒又赏艺,也太享受了吧。
“今日不过了,你都有心思去看别的姑娘跳舞,我觉得你也不需要让我陪伴你了。”
谢行之心里欢喜的要死。
这小姑娘真是爱惨了他,瞧瞧这吃醋的模样,酸的小脸都耷拉了下来。
“谁说不需要?哥哥只要你,方才那些个庸脂俗粉,我是一眼都没有看,我今晚只看过你一个人。”
“我擅长排兵布阵,征战沙场,所有的曲在我这里都是一个调,我哪知道下面都在耍些什么?”
宋妧向来情绪简单,闷气去的很快,听到这句话,她心里一软,没忍住抬头看过去。
“妧妧,我的眼睛里只有你一个人。”
谢行之回视她,两人的目光缠绕在一起,他眼底含笑,诱哄:“妧妧笑一笑。”
宋妧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狠狠打了他胸膛一下,到底是露出了甜软的笑容。
“我不喜欢你看别的姑娘,阿煊哥哥都不看,你也不要看,行吗?”
谢行之今日有她陪伴,真的很欢愉,即便听到她提起旁的男人,也没有生怒。
但是只要一想到,明日这个小姑娘就不属于他,他胸口瞬间窒闷不已泛着丝丝疼意。
宋妧双手捧住他的脸,小声商量:“我先去和我娘说一声,一会我就回去陪你,就咱们俩,好不好?”
谢行之定定地看她,幽深的眼眸倒映着她的如花笑靥,不舍移开分毫。
这句应承的话,似刮过一阵风,拂过他心底蛰伏的野火。
野火遇春风,瞬间燎原。
“好。”他想到顾氏,虽不懂为人母的慈爱之心,但他想要了人家的女儿,怎么也得低一次头。
顾氏对妧妧还算妥帖,他愿意给上两分敬意。
宋妧很是疑惑,都答应‘好’了,这怎么还抱着她不放。
“那我先走了。”她挣扎着想下地。
“别动。”
耳边响起他充满欲念的声音,宋妧抬头,触及到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脸上更加燥热。
她已经感觉到了....
祈福之乐骤停,礼官高呼声落下,众人直起身,再次落座。
宋妧紧张的想钻到桌案下面去躲好,谁知谢行之拿过李大福递来的披风,兜头一罩,就把她拢在了怀里。
想到眼下的情况,她吓得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别怕。”谢行之拍拍她的腰臀,以作安抚。
此时宴会已经进行了一半,没有人敢抬头直视圣颜,因此隔得远的朝臣们也瞧不见异常,但是距离御阶有些近的几个亲王却发现了不对劲。
谢复还没有娶妻,他的桌案和睿王府并列,他的身侧就是睿王妃唐萍。
他想到自己调查的那些异常之事,眸光渐冷。
“睿王妃在看什么?”他顺着唐萍的视线,扫了眼高位之上的帝王,凝着那件古怪的暗金披风,他喃喃低语:
“陛下难不成是饮了酒觉得冷,怎得披风也不穿上....”
“方才发生的事,实在是令本王心下惶惶,活剥脸皮啊,陛下的手段为何总有些变化,且时而不同....”
唐萍没想到楚王会开口和她说话。
她看到这位王爷目露疑惑,再听这些未尽之言,她只觉得谢复疯了。
想死也别拖累她。
她连忙把头垂下去,垂的极低,声量更是轻到模糊:“妾身什么也没看,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睿王听到妻子说话,死气沉沉的视线隔空看向谢复,看了好一会,他毫无反应的转过头,替唐萍倒了杯温水。
“萍儿,你身体不好,别用太多冷食。”
唐萍一整晚都在极度的恐惧中度过,接过温热的茶杯,她攥紧帕子的手突然就松懈了下来。
她寡淡的面容上浅淡一笑,小声道谢:“多谢王爷。”
谢复看到眼前这副夫妻恩爱的画面,怔怔半响,他盯着唐萍手握的那杯热水,久久失神。
“恭送陛下!”魂游的思绪被震耳欲聋的声音惊醒,他反应慢,慌乱之下跪地时晚了片刻。
仅在瞬间,他就察觉到御阶上有人在看他。
那道视线如有实质,锐利冷然,如利刃般直直的戳向他。
他此时此刻才彻底醒了神,想到适才自己无意识脱口而出的话,他心生无限的悔意和忐忑。
好在,没多久,这道骇人的注视似乎消失了。
“楚王还跪着作甚,陛下已经离开了。”身侧的一个老亲王善意的提醒道。
离开?
谢复不知为何,有种奇异的醍醐灌顶之感,他豁然抬头寻找宋家的席位。
等看到那里仅剩下宋澈一人,他心里有了笃定....
第118章 庆生
谢行之抱着人坐上御辇,扒开披风的一角,露出了小姑娘娇美的芙蓉面。
他看不够似得盯着瞧,脸那么小,他的一只手就可以覆盖住,五官精致得过份,每一处都是精雕细琢,组合在一起愈发相得益彰,美的不像话。
“你在看什么?”宋妧刚开口,男人的指腹捻上她的唇瓣,手指撬开齿关....
“唔唔....干嘛....”
这是什么意思?
好奇怪。
他净手了没有?
病从口入,她有些嫌弃,眉头都皱了起来。
谢行之骨节分明的手指传来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喉结滚动,眸光愈发深沉幽暗。
小姑娘乖巧的裹在他的披风下,娇软和冷沉糅杂在一起,这副惹人怜的模样莫名有一丝诱惑的意味。
很勾人。
不必她做什么,他就心甘情愿的上了钩。
这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双眸不间断的描摹着她粉红的脸颊和带着雾气的眼睛。
直到回了养心殿,把人抱到榻上,这才沉着嗓音开口:“先去沐浴,然后歇着,乖乖等我回来。”
对他的打算,宋妧有了些许猜测,方才登上御辇之前,她想回去和阿娘姐姐交代一番,但这男人只说,一切交给他来。
她拗不过,也跑不掉,只能先妥协。
此时她找到机会,拉住他的手,半撒娇的软声说:“你是要去见我娘吗?”
“行之哥哥,让我自己去吧,你是皇帝,我娘看到你会不自在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如果站在帝王的角度,那叫恩赐,旁人只有满怀欣喜跪地谢恩的份。
然而,小姑娘不是普通妃嫔,他更不是一时兴起。
她是自己最在意的人,今夜是他投机取巧,借着生辰宴讨要好处,如此他便已是心下生愧。
再如何,他也得去和顾氏聊上几句,说些男人应该说的话,直白的办事,免得生出事端。
“妧妧听话,哥哥爱屋及乌,心中有分寸。”
到底是信服他,宋妧缓缓松了手,不停的叮嘱:“别吓唬我娘,我娘很好的,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娘亲....”
谢行之本就是个心冷血也冷的上位者,他对任何人都没有一丝心软和触动。
除了,宋妧。
因此,这些个母慈子孝的戏码,他无法共情。
只不过,面对这小姑娘期盼的目光,他嘴上有分寸:“只要是对妧妧好的人,哥哥都会礼让一分。”
啊?
才一分?
宋妧抬头观察,其实行之哥哥即便隐忍的再好,眉宇间也总是有股化不开的戾气,她想了想,到嘴边的央求又压了下去。
一分就一分吧。
她向来将事情分的很清楚,陪伴两位哥哥的是她自己,与阿娘姐姐无关。
阿娘和姐姐只对她好,却没有对两个哥哥有过恩惠。
因此,她不能添乱还要学会知足。
谢行之得到了小姑娘点头答应的‘旨意’,这才提步去了不远处的一座侧殿。
顾氏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余光瞥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走近,她拘谨的站起身,刚准备跪下行礼,却被一个面善的太监扶住了胳膊。
“都是自家人,顾夫人不必多礼。”
从席上听到‘陛下召见’这句话开始,顾氏就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
她怎能拖累女儿?
她不是个好母亲。
如果早知道阿妧会有这般造化,她就算熬死也不会和离,眼下种种事态,让她悔恨不已。
闻言,她坚持跪地,按规矩行礼后,方才起身,站立在一旁。
谢行之说一不二,话只说一次,见她知礼,便也没再阻拦。
他急着回去给自己‘庆生’,因此开口就直奔主题。
“顾夫人,今夜我要与你的小女儿圆房,你可有异议?”
顾氏早已稳住心性,她镇定问道:“敢问陛下,阿妧以后是何位份?”
和帝王说‘不’,她还没有这么大的脸面。
事已成定局,她只能言简意赅的道出重点。
“陛下,实不相瞒,民妇前不久才和离,阿妧的父亲也不成器,我们这对父母就是个累赘。”
“阿妧入宫是圣上恩赐,民妇感恩戴德,但阿妧心智不足,请容民妇给她挑选几个合适的人照料她,陛下开恩再给她择一处单独的宫殿....”
“不必了。”谢行之打断她的话。
在顾氏抬头看过来的视线里,他缓缓道:“不必这么麻烦,朕会娶她做皇后,宫里也不会有别的女人。”
“至于住处,她与朕住在一起,朕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等朕将最后的隐患去除,大婚的日期,近在眼前。”
“宋正德你不必在意,他死不了但这辈子难见天日,毕竟挂着妧妧生父的名头,死了麻烦。”
“顾夫人也应该向前看,不如找个合适的男人再嫁,妧妧在宫里也能放心。”
“朕言至于此,顾夫人可还有话要说?”
顾氏被震在原地,等回神时殿内早已空无一人。
宋姀前来扶住母亲,两人无声对视片刻,默契的登上陛下准备的小轿,离开了这座隐蔽的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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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妧早已洗漱好,她太过紧张,偷偷喝了不少的果酒,甚至想了很多。
她绝对不会委屈阿煊哥哥,等明日她会用自己来补偿,不过要用别的办法....
谢行之十分自觉地先去沐浴,准备接下来直接办事。
他踏进内殿,闻到阵阵酒香,转眸一看,小姑娘倚在榻上,衣衫不整,粉面朱唇,水眸迷离,很是惑人。
“妧妧。”
宋妧招手,男人灼热的身躯压下来,她还记得问:“阿娘她....”
“你娘已经出宫了,朕派了季恒护送她们。”谢行之亲她的颈侧,解开她身上的里衣,肚兜....
宋妧这次没有遮掩自己,她主动搂住男人的腰身,又去勾他的里裤系带。
“妧妧,我是你哪个哥哥?”谢行之停下手里的动作,问的极为认真。
宋妧有瞬间的恍惚,她眼前闪过谢煊的脸,醉意上头,忍着愧意,她说:
“行之哥哥。”
谢行之心尖发麻,喜得阵阵发颤,他的手掌抄进她散乱的发丝里,扣住肤若凝脂的脊背,薄唇吻至她耳边。
“妧妧,会后悔吗?”声音温柔,但目光里却满是掠夺占有的强势。
“不后悔。”
话音刚落,急切的吻密密麻麻袭来,宋妧耳尖发烫,慌忙闭上了眼睛....
第119章 回应
谢行之从未有过如此失控的时刻,他行事向来肆意不羁,也只在她身上犹豫不决,瞻前顾后。
怕她疼,怕她哭。
他望着眼前诱人的一切,炽热的掌心摩挲着弧度极佳腰臀曲线。
他一路亲到她眉间,在她颤动不已的眼睛上亲了下,出言哄她:“妧妧,别怕....”
“我不怕。”
宋妧确实不怕,但是....
在她身躯上游动的手心带着薄茧,层层叠叠的痒意犹如蚀骨蚁爬,攀延至她的心底,她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怎么办?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明日该如何面对阿煊哥哥?
谢行之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有时也恨自己太过敏锐,洞悉人心这件事用在宋妧妧身上,吃苦受伤的永远都是他一个人。
他身上火热,心反倒是凉了半截。
他握住柳腰的手渐渐向上,傲人的颤颤巍巍距离咫尺,他埋首在此处,紧紧的贴着她....
“怎么才能不想他?把谢煊杀了?”
“那我也得死,我死了,妧妧就要守寡了,留你一个人存活于世,我不放心,带着你一起赴黄泉,我舍不得。”
清清凉凉的吻贴在她心口上,辗转厮磨。
“你有没有心?”
“究竟有没有心悦我?”
“为何还要想着他?”
“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字字入骨,他含糊不清的问。
灼热的气息全洒在胸腔处,被窥破了心思,宋妧缓缓睁开眼睛。
谢行之抬眸,眼神幽幽的落在她脸上,直视她的莹莹双眸,唇边漾起浅淡笑意,声音闲散:
“你阿煊哥哥此时正在闹我,他应是猜到你我将要做什么,妧妧,你想让他出来吗?”
宋妧担忧不已,半坐起身,捧住他的脸查看,心疼的不得了。
“行之哥哥,那你的头疼不疼?”
都是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哪个她都舍不得去伤害,方才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谁知还是被他发现了。
“宋妧妧,你说我疼不疼?”
谢行之敛起笑容,耳边尽是嘈杂混乱的声音,他忍着剧烈的头疼,直起身双膝跪在她腰肢两侧,将人牢牢禁锢住。
“妧妧,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给了我,你后不后悔?”
他的目光太不知收敛,落在她身上,望着自己的杰作,冰肌玉肤上斑斓红痕,星星点点,扎进她的皮肤,钻进他的眼底。
他心里突然充斥了无穷尽的满足感。
至少此时此刻,小姑娘只属于他,没有旁人,只有他们。
谢行之紧紧盯着她,深沉炙热,双手扣住她的膝头强势的往外撇。
这个举动,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言而喻。
“后不后悔,回答我。”
他垂眸,视线从她红透的脸颊,纤长的脖颈,饱满壮阔的绵软白玉,细嫩的柳腰,以及....
“妧妧,说话。”他喉咙滚了滚,目光凝着最后一处不放,催促的声音愈发黯哑。
宋妧的腿骨被握的死紧,男人的视线直白又恣意,灼灼的烫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本来就没后悔,只不过心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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