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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同人)[咒回]爱丽丝不做梦——彼岸有马【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3 14:33:52  作者:彼岸有马【完结+番外】
  把手上绑了红缎带的门……啊,这个她倒是有点印象。
  那是一扇推拉式的老旧纸门,是浅淡素雅的颜色,门上还画着无数金色的飞鸟,用深红色缎带厚厚包裹的把手在这片浅色中显得尤其突兀。
  小时候,她常见到长辈们轻松地拉开这扇门。门后究竟放了是什么,她一直都没机会去看。这几年来,或许是因为地质结构的变动,房屋的几根主梁也稍稍歪斜了些,压得门框变了形,许多房间的门都打不开了,好奇心也只能被藏在房间一角,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前几次回家的时候——她不知不觉用上了这个自己并不想使用的词语——都是为了知晓关于家人的事而去的吗?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每当遭遇这种棘手的茫然空白,梦子总会停下思考。她也知道这么做没什么意义,但她还是合起了笔记本,脑袋涨得发痛。
  幸好,这只是生理性的头疼而已,而不是因为祖宅的事烦躁不安。她长长吐出一口气,伏在方向盘上。
  感谢往日的记录,看着由自己写下的文字,四舍五入也算是让她重新回到旧宅拜访了一次。如此一来,她姑且算是尽到屋主的责任了。记录里说旧宅需要在三年内进行翻修,那她就等到明年再回去吧。
  梦子任由自己这么懒懒散散着,根本没有因此而冒出多余的罪恶感——也完全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不肖子孙。
  思绪似乎又快飘到家族赋予她的使命上了。她尽量放空思绪,抬起沉重的眼皮,瞄了眼时间。
  距离会议结束还有两小时五十分钟,时间过得比她想象得慢了好多。环顾四周,寂静黑夜依旧,眼下除了欣赏各家店铺如出一辙的卷帘门之外,也没有其他娱乐活动可做了。梦子干脆地闭上了眼。
  还是睡一会儿吧,也不知道今晚的超时劳动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梦子不希望带着昏沉的大脑行驶在马路上,那肯定很危险。还是先好好休息为上。
  要是能够顺便再做个梦,那自然是更好不过啦。
  她总是容易忘记事,但在新干线列车上所做的梦,她一直没有忘记,甚至连夏日阳光下梧桐树叶的脉络是怎般模样,全都历历在目。
  为什么没有忘记呢……是因为自梦醒以来她才经历了二十四小时而已吗,还是梦境中的记忆本就不易从脑海中溜走呢?
  梦子想不到答案——亏她的名字里还有个“梦”字呢。
  暂且先抛开这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吧。如果世上存在着睡眠之神,请保佑她今晚也能沉入梦乡,让她继续上次那个夏末的的梦吧。或者赠予崭新的梦也无妨,她不会介意的。
  快做梦吧……快做梦快做梦快做梦……
  强烈的心理暗示是否真的帮助她触碰到了梦境边缘,这个问题实在不便回答。在耳边响起的咚咚将她惊醒,转头看去,五条悟正站在车旁,夸张地歪过腰,直勾勾正盯着她看。
  感谢五条先生这不加掩饰的谴责表情和肢体动作,梦子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她还没有打开车门的锁。
  赶紧换上抱歉且谄媚的笑,梦子旋动车钥匙,冰冷的引擎重新运转起来,锁紧的车门也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她殷勤地帮五条悟拉开车门,钻入车内的冷风害她好想打喷嚏。
  “您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会议结束得很早吗?”
  这纯粹是为了缓解尴尬气氛的废话,可他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哪有结束得很早。我可是被拖堂了哟。”
  说着,他轻哼了一声,好像很不满似的。
  至于他不满的对象究竟是说了胡话的梦子,还是害他这个点才疲惫离场的烂橘子们,这就不得而知了。梦子只觉得他的话语充满违和感。
  被拖堂……意思是会议结束的时间延迟了吗?可距离他下车,不是才刚过去十分钟而已吗?
  余光扫过车内时钟,方方正正的红色数字让梦子差点叫出声来——居然已经过了三个半小时!?
  只不过稍稍眯了一会儿,时间怎么会过得如此之快?这简直是无比现实的恐怖故事了。
  眼下的事实惊得梦子说不出半句话。她觉得自己又变成身处宇宙的呆滞猫猫头了。五条悟抓住这个机会,对她落井下石起来。
  “哎呀,是睡过头了吗,爱丽丝?”
  他的话音都像在笑。
  该怎么说呢……她其实没觉得自己睡得有多死,可时间悄然却飞速的溜走确实是事实没错,她没有半点斑驳的余地,只能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抱歉。”她小声咕哝着,分外窝囊,“我……”
  “嗯——?”
  被拖长的质疑声忽然传来。五条悟靠近她身边,被绷带遮挡住的双眼显然正在注视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梦子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别扭地改了口。
  “……我把刚才那句道歉撤回。”
  五条悟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忽然抬起手,揉搓着她的脑袋:“真棒。乖孩子乖孩子。”
  他的手掌宽阔,粗长五指的存在感分外强烈。她以前总觉得这样的手是能够一口气捏死八只咒灵的,此刻却轻轻穿过她的发间,轻柔地摸了摸。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长满皱纹的手将她的头发扯得生痛的过往小事,哪怕此刻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梦子不讨厌这种被摸摸脑袋的感觉——当然她也不会承认自己好像有点喜欢。总之,她必须要说:“五条先生,我不是小狗。”
  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五条悟这是拿出了哄小狗的做派来夸奖她。
  “嗯嗯,我知道。”他虽然迎着声,但好像根本就没认真听她说了什么,依旧念叨着,“所以才说你是乖孩子嘛。”
  他特意在“孩子”这个词上咬了重音,可梦子还是觉得他像是在哄小狗。
  本着称职本分的下属精神,梦子耐心地等待他摸到心满意足了,这才重新驱车前行。下一个目的地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不过只要有导航的话,一切都不成问题。
  不用开太久,穿过三两个街区之后,就能停下了。路右侧那栋空荡荡的黑色建筑物是五条悟要去的地方,如此漆黑,仿佛一处巨大空洞。
  街灯亮着,也切实地落在了建筑物的外墙上,却没能照亮分毫。灯光似乎被吸入其中,她始终看不清建筑物的具体模样,明明此刻她正注视着这栋高楼。重重叠叠的楼层与深黑玻璃令人眼花缭乱,怎么都数不到尽头。
  从这栋建筑物里,没有感觉到诅咒的气息。梦子甚至不觉得此处有任何人存在。为什么要去这种地方呢?
  “我要在这里停留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你先回家吧。”他推开车门,“我会让伊地知来接我。”
  “了解。”
  梦子松了口气,迫不及待踩下油门。说真的,她已经不想计算今天的加班时长了。
  “对了,爱丽丝。”五条悟把她叫住。
  隔着透明的车窗玻璃,街灯晕成了光圈。他就站在那栋建筑物前,如此清晰而深切,可那栋大楼却一点一点变得模糊,摇曳着、扭曲着,变得更像是望不穿尽头的空洞。
  你真的要走进这样的地方吗?梦子真想问他。
  她窝囊的询问未能说出口,因为五条悟还有话要对她说。
  “爱丽丝,请记住我的话。”
  他指向身后的空洞。
  “你现在还不可以走进这个地方。”
第22章 不眠夜晚
  一句很奇怪的警告——这是在听完五条悟的话语之后,梦子下意识想要给出的评价。
  如果没有他的这句提醒,她会独自踏入这个怪异如空洞的建筑之中吗?
  在已然知晓不该步入此处的前提下,梦子实在没有办法给出这个假设性问题的答案。
  那么,现在的她是否会做出违背他的警告的行动呢?
  这个疑问总算不再是假设性的质疑了,可她依然答不上来。
  她知道的,严正的警告虽然听起来骇人,但也难免会带来额外的好奇心,空空洞洞的黑暗说不定也因此变得有趣起来。梦子强压下无用的多余情绪,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她翻出笔记本,飞快地记下了这句叮嘱,“五条先生,您也务必小心一点。”
  五条悟对她摆着手,似乎一切全都游刃有余:“不用担心我。那就下次见咯。”
  “再见。”
  梦子看着他步入黑暗的大楼之中。只是眨了眨眼,他的背影忽得消失不见,像是噗呲一声关闭电源的电视机。也许这是什么了不得的术式所实现的神奇效果吧,她想。
  她没有术式,不懂咒术师日常移动时会使用怎样的操作——也无心去考究这么复杂的东西。
  驱车回家,走进卧室前又被扫帚绊了个踉跄。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她这次终于及时地找回了平衡感,没有凄凄惨惨地摔向地面。可她明明记得昨晚把倒了好几天的扫帚重新扶起来了,怎么今天又倒了?
  脑袋困得不行,梦子实在没心思去考究这个问题了。她连恼怒的精力都没有,直接捏着提手,把碍事的扫帚丢掉了阳台上,毫不犹豫地扑进绵软的床铺。
  终于可以好好地——
  区区三个小时后,工作日的闹钟响起,梦子挣扎起身。用力拍下静音按钮的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飞走了。
  昨晚(准确的说应该是今天早晨),她也没有做梦。时间确实太短他,但她确实享受到了分外香甜的睡眠,香甜到她根本不愿脱离这片软绵绵。
  真想赖床啊,一点也不想去上班啊……可惜不行。如此罪恶的事,她实在做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毅力带动了身体,还是肌肉记忆促使着她行动,梦子最后还是站起身来了。麻木地做完了一切早间准备工作,蜷起身子钻进车里,直至这会儿知觉都还没有归位。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行进在通勤道路上,她也开了不知道多久。但当咒术高专的红色鸟居出现在眼前时,她意识到了一件重要的大事。
  这样下去是万万不行的。她想。
  长时间通勤和无休止的加班,这两者绝对不可以同时出现。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她肯定要过劳死了!
  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梦子立刻上交了留宿高专的申请表,当天就被分配到了二楼最靠里的宿舍,室内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气味,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难得想起了伊地知所说的。他说,住在学校意味着把私人生活与工作混杂在一起,但她自己对此倒是挺无所谓的。
  她的私人生活向来无趣寡淡,最喜欢的事估计只有发呆而已,爱好也根本不存在——不管喜欢上什么,很快就忘记了,喜好仿佛根本没存在过。
  如此看来,她的生活与工作相比基本没差,正如她在任何一张床上都能轻易睡着,毕竟一切都没什么区别。
  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还是工作更有趣一些。
  可能正是冒出了这种有点窝囊的念头,夜晚躺在高专宿舍的床上,梦子失眠了。
  这是久违的失眠,久违到她都能想起上一回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大脑空空如也的糟糕体验是发生在什么时候,正是几个月前她专职为咒术高专的申请正式审批通过的夜晚。
  那晚会睡不着,想来大概是过分兴奋的心情在作祟。所以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也会陷入夜不能寐的无趣状态。
  难道现在她也过分兴奋了吗?没有吧。
  只不过是换了个睡觉的地方而已,这种事有什么好高兴的。
  耗费了整个白天的时间辛勤排版完的八份excel表格也不值得让人高兴,更何况为了这堆文书工作她还加班了两个钟头,这更加让她笑不出来了。今天唯一的好事,只有接五条悟出行的工作交给伊地知了——所以她才能在学校里做了一整天的文书工作。
  在失眠的当下,再去考究失眠的原因,其实意义不大,反倒胡思乱想得太多了,害得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点困倦感倏地消失无踪,她刚数的绵羊也失去了作用,实在可恶。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数到了八百八十八只呢!
  辗转反侧,大脑始终清醒。难以入眠的现实让心情莫名焦躁起来,被窝也变得热烘烘起来。梦子踢开被角,把半个身子敞在外头,只待了半分钟,就被冻得又灰溜溜地钻回了被子里,没捂上多久,再次觉得无比闷热。狭长木板拼成的天花板像是在注视着她,怎么看都叫人觉得颇不自在。
  看来一向温暖惬意的床铺今晚也要背叛她了。
  梦子抬手抹去额角的薄汗,不再迟疑,从床上爬了起来,把外套披在肩头,轻轻推开门,走出宿舍。
  失眠的具体原因毫无头绪,只好暂且归咎于精力过剩,于是她的精神寄托也就此变成了“通过适量的运动消磨精力以顺利入眠”。
  走在漆黑的长廊上,每一步都会让木板发出极微弱的吱呀声。月光透过窗户,撒下极浅的一点亮光,浅得连影子也映不出来。窗外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唦啦唦啦的,很像雨水砸向地面时会闹出的动静。梦子向外头望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并未下雨。
  岂止没有雨水,今日甚至还能算是个晴朗的夜晚,不过看不到半点星星。
  沿着楼梯向下,角落里的自动贩卖机自顾自晕开白色灯光,机械运转的声响微弱得几乎听不到。这样的昏暗与寂静莫名让她觉得世界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以前她走过这条路吗?没有印象了。
  如果不久之前所做的梦是她记不起的回忆中的一部分,那她应该来这里参加过姐妹校交流会,所以也应当在这里留宿过才是。但这个结论成立的前提是,她所预设的“如果”是真切的事实。
  东京的咒术高专让她觉得有那么一点熟悉,但这点虚无缥缈的熟悉感源于梦中的京都高专。今天的时间全都耗在工作上了,她还没有——说不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好好看过此处的校园。
  干脆就用现在多余的精力完成这桩未尽之事吧。梦子这么想着,却被一楼尽头房间亮起的灯光吸引了视线。
  临近春假,各地诅咒高发,高专的学生全都外出执行任务了,照理说今晚宿舍里只会有她一个人,所以这盏亮起的灯光究竟是属于谁的呢?
  有些困惑,也稍稍有些紧张,梦子迈步靠近。在这几十步的短短距离之中,她设想出了各种各样的糟糕可能性,从“有人出门前忘记关灯了真是太浪费能源了!”到“保不齐是什么会掘地的怪物躲过众人的视线侵入了高专宿舍”,奇形怪状的想象全都出现了。
  事实是,没有人忘记关灯。这点灯光确实是为了照亮房间而存在的。
  同样,身处咒术高专内部,也大可不必担心此处发生怪物侵入事件。这里可是很安全的。眯起眼仔细看看,坐在寝室里的只有五条悟一个人罢了。虽然他的个头确实是大了一点没错,但可不能把他纳入到怪物的范畴之中。
  透过没有合拢的门缝,梦子看到他捧着一沓厚厚的文件,躺在单人沙发上的姿势倒是惬意,眉头却紧缩着。他久违地没有戴墨镜,也没有缠上绷带,但梦子还是觉得自己没办法读懂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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